《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第3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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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第3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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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漂亮,于是就要了一枝式样相同的,包好。走出礼品店,林理想象着舒郁拿到钢笔的样子,心里非常开心。     林理高兴地跑向两人约好的地点。     树荫路的那棵大树,是舒郁自己要求的。     当林理兴冲冲地赶到那棵自己熟悉的大树下时,他发现舒郁早已经站在了那里,一袭黑衣,长发如瀑布般撒在身后,白净的脸庞在黑夜里居然散发着绚丽的光,那一刻,林理终于理解什么叫亭亭玉立了。     当林理走到这位美丽的女孩面前,把手中的礼物递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舒郁的脸上挂着非常陌生的笑容,那笑容不像是感谢他为自己买生日礼物,也不像是为看见心爱的人赶来而高兴,那笑容里更多的是一种期盼,一种迫切的期盼。     那种眼神林理见过。     老家经常活宰牛羊,然后当着路人的面下锅,大家向老板事先约好要哪一部分,然后个个带着攫取的眼神盯着割好了的新鲜肉下锅,然后看着肉在汤锅里翻滚,等待它熟透后入嘴下肚。     舒郁现在的眼神就好比那些等待吃肉的食客的眼神。     〃我们分手吧。〃舒郁兴奋而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林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是秋风虽未冷,心已入寒冬。     林理想问她为什么,可是却无法张开口,瞬间的打击使他本来早已经不堪重负的精神一下崩塌了。     他说不了话了,因为他想不起来该说什么,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想不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孩是谁,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你属于那里。〃舒郁抬手指向那棵大树。林理目光呆滞地走了过去。     树的下面有东西,林理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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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能捡些什么?     林理低下头一看,一双很白皙的手猛然间抓住了他的双脚,他没有抵抗,也无力抵抗,手的主人出来了,他和林理长得很像,也戴着一副无框的精致眼镜。         →虹→桥→书→吧→。  第54节:第五十八夜 拾(6)           只不过,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刀。     舒郁从身后抱住林理,将头靠在林理的肩膀上。     那个男人笑着朝林理走过来。     〃我是谁?〃林理终于可以说话了,他急于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你就是我。〃那男人依旧笑着,林理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腹部慢慢出现了一把刀。     林理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舒郁挽着那个男人的手高兴地走出了林荫带。     那个男人是自己么?     林理看见舒郁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好像,就是自己捡到后上交的那枚。     林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一年前,一个男孩在校园的一棵大树下等待自己心爱的女孩,由女友亲手做的钱包里有着两张KFC的赠票,他的手里还有一枝正要送给她的钢笔,男孩高兴地在钢笔帽上刻着女友的名字,但他永远都刻不完了。     他只刻了个〃人〃字,就被几个小混混刺死了。     原因很简单,这伙喝醉的混混想抢他手里的钢笔,纯粹是好玩,但男孩却认真了起来。     他的腹部中了一刀,滑倒在树下,他随身带的借书证、眼镜和文具散落一地。     其中还有一枚打算用来求婚的戒指,他一直随身带着。     第一个发现男孩尸体的就是那个半秃、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师,他以前可不是那样,自从他的儿子死后,伤心欲绝、中年丧子的他才甘心去做了名失物招领处的管理员。     他当然认识那枚戒指,因为那是家里祖传的,是他交给儿子的,并叮嘱一定要给儿媳妇戴上。     林理的室友很奇怪,林理一回到寝室就决定搬出去,东西搬得一干二净,而且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很冷漠。不过他们也习惯了林理最近莫名其妙的变化,总觉得他交了女朋友,又是那样漂亮的女友,性格多少会有些变异。     据说林理后来和舒郁结了婚,很幸福地在南方生活。     若干年后,寝室里新来了一批学生,其中一个把自己的抽屉翻出来清扫时,发现上面居然写了字:     你拿了我的钢笔。     你拿了我的钱包。     你拿了我的眼镜。     等等等等,很多很多句,都是〃你拿了我的〃什么什么,只有最后一句不是。上面用红色墨水清晰地写着:     我只要你的身体。     黎正讲完故事,又重新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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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等我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黎正忽然说道:〃忘记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是谁,那是最可怕的。〃     我不自觉地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虹←桥书←吧←BOOK。←  第55节:第五十九夜 裂缝(1)           第五十九夜 裂缝     画儿陶瓷般的手臂开始出现一条黑色如发丝般的裂缝,接着两条,三条,整个手臂就像被锤子敲破了一般,不过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不只是她的手臂,她白净的脸庞也开始出现裂纹,还有她的脚踝,我猜想可能她整个身体都在出现缝隙。     〃知道么,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我们只能窥测其现象,只能避免,却无法解脱,如同中世纪的鼠疫,现在的狂犬病,人们能做的只有尽量地避开它们,其实这是种消极的应对方法。〃纪颜微笑着背负着双手,阳台的太阳刚好晒到他背后,我觉得他仿佛站在了光与影的边缘一般。黎正回来以后,脚伤已经好了八九分了,不过他很注意锻炼,每天都去外面长跑,我忽然有种疑问,是否他还能重新以孩子的身体长大呢?     〃难道连你也无法解释么?〃我问纪颜。     〃当然,笛卡儿不是说过么,画出的圆圈越大,就发现外面的空白更多,越知道得多,就发现自己越无知。〃纪颜叹了口气。     (下面是纪颜的口吻。)     我曾经遇见过这样一件事,面对那种现象我毫无办法,那不是我能解决得了的。     大学的时候,暑假期间学生们组织下乡医疗队,免费为一些处于边远山区的人宣传疾病预防知识和提供一些简单的有效的药物。不要小看这些,或许对城市里的人来说这些药物早已经过时。那些富人们对医生开出来的高价药品从不拒绝,其实那等于慢性自杀,设想一下,病毒的进化速度是远高于药品的开发速度的,等哪天体内的病毒已经免疫任何药品的时候,那就只有等死了。     相反,在那些很少使用药品的地区,简单的青霉素也能治疗许多疾病。当然,对于热情的学生们来说,探索未知也是件令人非常兴奋的事,只可惜,现实总是与愿望相反。     那是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村,连接外界的只有一条如蛇一般蜿蜒盘旋在山上的小道,而且这条道路崎岖不平,顶多只能容一辆车子行驶,所以大家选择了徒步进山。还好天气不错,没有下雨。     由于要去的地方很多,同学们分散成几个小组,和我一起进村的是一个身材略胖的高个男生,犹如一块门板一样,不过由于很少走这种山路,即便是强壮如同运动员的他也汗流浃背。     村子不大,顶多只有不到一百人住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他们住了多久了,这里的人看上去似乎和外界的有些不同,感觉像很古老似的,或者说就如同刚刚出土的文物,浑身透着一股腐烂的气息。据说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生了病,所以连出山去外面换粮食和盐巴的人都没了,还好村子里有几只信鸽,所以我们才被乡长委派到这里来。据说那年很热,而且这一带已经连续数个月没有下过雨了。     〃记住,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病,本来你们都是学医的,不需要我多说,不过我还是告诫一句,去那个村子最好不要接触任何东西,带着手套,而且别在那里吃饭喝水,避免感染。〃乡长神情凝重的样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这个村子归他管辖,可是他自己居然一次都没去过。至于对村子的这番交代,也是以前的人留下来的。         →虹→桥→书→吧→BOOK。  第56节:第五十九夜 裂缝(2)           〃那里的人,总让大家感觉怪怪的。〃乡长的助理秘书在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忽然说道。     〃怪怪的?〃我奇怪地问他。     这位年轻的秘书点了点头,〃他们看上去好像总是很干燥,而且似乎从来没见过他们喝水,而那村子附近好像也没有水源,更别说井啊小河之类的。〃秘书摇了摇头,被乡长叫进去了。秘书说自己和出来换东西的村民接触过,觉得他们非常奇怪,至于他自己,也没有进过那个村子。     秘书的这番话,重让我想起村长交代我们时的凝重的神情。我正要提醒那位高个胖子,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只是一个系的,同在一起上课,混个脸熟,不过印象中他似乎没什么朋友,性格比较孤僻,总是一个人坐在课堂的角落里,只是他的身材实在特殊,所以我才对他有些许印象。而当我告诉他我的名字,然后问他的名字时,他却笑了。     〃你叫我胖子得了,没什么名字不名字的。〃胖子笑笑的模样如同年画里的人物,憨态可掬。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想也就算了。     奇怪的是,外面明明很热,但一进村子就觉得有些冷了。于是赶紧戴上橡胶手套,顺便抛了一副给胖子。胖子的手很粗大,比常人的要大上一号,所以费了好大工夫才把胖乎乎的手塞进手套里去。     〃很难受,戴着真不舒服,感觉随时会破一样。〃胖子表情痛苦地望着我。我也没办法,也没准备一副超大号的手套给他,只好劝他将就一下吧。     这个村子是半圆环形状的,几十户人家分散地居住在这里,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像是个街道。我们没有找到这里的村长,似乎这里没有任何的行政单位和机构,村民们长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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