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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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堂口-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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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颠三倒四,混无根基,大家也不知道老妇说的什么意思,老妇表情慢慢的由凝重转向悲哀,默默的说道:“有些命无法更改,说出来反而不好,非是老身我胡诌,刚才那人的确生经已枯,对待这样的人,我情愿不说实话,即知她有难,我又不能解,奈何?”

  老妇叹息时,邻居二大娘挤了进来,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要找老妇人算命,老妇一样摸了摸她的手,叹息一声:“你命中无子,一世坎坷,不说也罢。”

  二大娘的确是个可怜的人,活了一辈子,孩子也没生一个,老两口相依为命,日子很清苦,苦日子也许还好挨,那孤独的清冷却是对人的最大打击,但凡没个能出来的傍晚,二大娘总是一直挺到最后一个人散去,她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二大娘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老妇人。

  “你说俺没孩子,说的对啊,给你钱。”

  “你的命不直卦钱,”老妇道:“我有一言相劝,既无子,更莫靠他人。”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各个惊讶,二大娘与二大爷无儿无女,但是却有个弟弟,他弟弟也同在这个村子住,却是儿女颇多,起初二大爷欲抱养一子,可是他弟弟却说别人的哪有亲戚的好,愣是要二大爷过继他的儿子,二大爷想想也是,便养侄为子,说这话已经二十多年前了,老邻居都对这件事知之甚清。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二大爷与其弟弟闹了矛盾,他弟弟又要回了孩子,从此老两口又孤苦相依,也不与弟弟“搭腔”(“搭腔” ,说话的意思,两家交恶,见面不说话叫不搭腔。)

  近几年曾经的养子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家世,可是仍不停的管两位老人要钱,要东西,二大爷也没个儿子,辛苦赚的那点棺材本全都贴给的这个养子,他别的侄子看到便宜,也是隔三差五的找各种借口向老人要钱。

  一对年暮的老人能有多少钱,每月国家对“绝户”(无儿无女称为绝户。)一百多块也全都被他们领取。

  二大爷夫妇逐渐年更老,想想死后也没个挖坑的人,终究是要落到这些侄子身上,也就带着这一点点侥幸的心里不停的给他们撘钱,钱到不多,就是有个三五快,不过三五天必然会有个侄子或侄媳妇过来取油盐酱醋钱。

  老妇人这么一说,大家的眼光却都像两个人看去。

  一个就是算命的二大娘,一个就是看热闹的她的侄子。

  他的侄子闻言很是不高兴,冷哼了一声:“你既然算的那么准,给我算一卦吧。”

  他的话说完,祖孙俩却也收拾好了东西。

  老妇人头也不抬,一样冷冰冰的道:“老身日算三卦,一日一处,从不破戒,你若想算,明日有缘相见再算吧。”

  说罢,带着孙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大爷的侄子气冲冲的跑到二人前面,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静悄悄的将几块柈子横在路的中间,然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

  旁边邻居自然看不过去,父亲和几位男主户已经对他大骂了。

  那祖孙二人虽然眼神不好,却耳朵不聋。

  小女孩低头将一块柈子捡起,当时我有一种错觉,她那双迷人的却不灵动的眼似乎在暗夜中隐隐发光。

  “这个还给你。”说罢将柈子扔进旁边的水沟。

  老妇停下身,狠狠的咳嗽了几声,道:“万事到头皆有报,老身今天不再算卦,但是却要提醒你,一月后,第二个算命人的结局与你相像。”

  老妇领着孙女消失在夜空中,可是她最后说的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月后,第二个算命人偷木头时大树打挂,(放树时数根已断,但树枝与众树相连而不倒。)她砍树枝时那树突然一错,树根正楮在她腿上,由于当时没有人,她是被活活疼死的。(或者血流干而死,当时见到尸体的邻居都说尸体白的可怕,下身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的儿子那天中午正在吃饭,院子里突然来了一股阴风,凉的衣服被吹得散乱不堪,他出来拣依,一开门,脚就踩在衣服上。低头一看,那衣服正是他母亲的,也许真是母子连心,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惊恐与悲哀,然后跟老婆与老父交代一声,带着另一个弟弟上山找母亲。

  他的母亲的尸体被停在院子的灵棚里,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找了把斧子,独自上山要把那棵树撂倒,焚成灰烬为母报仇。

  他这一去也没回来,第二天,他的弟弟带人在森林中找到了他,她母亲放的那棵树倒下了,他却垫在那棵树的下面,全身已经血肉模糊了。

  短短的两天死了两个人,他的弟弟为她俩穿衣时,这才注意到她母亲穿的是他哥哥的衣服,而他哥哥竟然穿的他的衣服。

  没几天,又出了一起事故,二大爷的那个侄子也被树砸了,但是幸亏被发现 的早,人虽没死,却是瘫痪了。

  这几庄事,让这个村的人暂时按下的贪心,白天晚上说话的人也多了,聊的最多的就是算命的祖孙俩与这几起事故,人们头皮发毛之余,做事也更谨慎了,据说有好事者找过那俩祖孙,但是杳无音信,甚至附近的村庄听都没听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见鬼
鬼魂,到底又还是没有,众说纷纭,其实也许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我的母亲兄弟姐妹六个,母亲是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听母亲说二哥(我的二舅)聪明伶俐,又是长子,颇得姥爷喜欢,而大哥却是木纳呆扳,不论做什么是,总会惹来姥爷的白眼。

  那个时候女孩子是不能上学的,就是想上,家里也供不起,姥爷把有限的一点钱都给了二舅上学,大舅与母亲等人自然要下地干活。

  母亲晚上闲暇之余跑到十几里外的村去上夜校,现在母亲能歪歪扭扭写出自己的名字就是那个时候夜校的功劳。

  大舅是老大,除了老爷外,自然他出的力最多,忙里忙外,任劳任怨。

  大舅不善言语,你对他说话,他会认真的听,但是你不要指望他能给你什么中肯的意见,最多的时候,你从他那里得到的就是朴实得掉渣的笑容。也许正因为如此,老爷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母亲与几个小姨自然是分不上的,大舅更是,往往二舅吃东西的时候小姨们眼直勾勾的看着,而妈与大舅总是在这个时候有很多的活。

  二舅长的好,加上一张好嘴,姥爷逢人便夸,如果一天不见到二舅这儿子几次,颇有食不下咽的味道。

  有一天晚上下学(就是放学),一家人正在吃饭,二舅坐在姥爷旁边,突然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东庄的杨老师,他说现在得流脑(脑炎)病的可多了,我们学校要等些日子才能给打疫苗,王老师让你明天早上先带着我去县里打一针,省的传染了。爹,咱去不?”

  “去,孩儿,明儿爹带你去。”

  姥爷虽然心里也是这样想,可是地理活太多,第二天也就把这事忘了。

  晚上二舅放学回来就喊头痛,捂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姥姥怕急了,忙上地里把正在干活的姥爷大舅找来,众人再回到家里时,二舅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死了。

  全家人哭天抢地,终究人死不能复生。

  后来姥爷想起了东庄王老师的话,知道王老师是最喜欢二舅的,于是呆着悲痛去上东庄拜见。(传递死讯,当时的风俗,人死后一定要将最挂念他的人知道信,来见最后一面。)

  姥爷来到东庄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东庄王家灵棚高建,纸人纸马摆在路旁,还有一些乡众吹打着响器。(乐器。)

  灵棚之内,棺椁之中,躺着王老师的尸体。

  姥爷见到的时候,正要合棺。(按当地习俗,人死三天后亲朋好友见最后一面,然后合棺下葬。)

  姥爷从东庄回来,脸色铁青。待后来向大家说起这件事,仍然不能确定二舅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的王老师的。

  二舅头七那天,姥爷仍悲痛不已,是大舅给二舅上坟烧纸的,二舅傍晚出去的,路途不远,可是午夜还没回来。

  姥爷突然但心起大舅了,忙组织家里人去找,在稻田的垄边上,找到了晕过去的大舅。

  给大舅灌了一碗姜汤,大舅这才幽幽醒转,神智一清,突然表情惊恐万分,手脚不停的划了着,额头汗珠涌现,竟似雨洗。

  过了一会,终于恢复正常,姥爷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给二舅烧完纸,回来的路上走得累了,坐在垄边歇一会,让后感觉后面有人慢慢的拍他肩膀,他一回头,只见一个黑影猛然便大,似乎高万丈,把他吓呆了,就昏死过去。

  这些事都是妈妈讲的,妈妈说现在大舅落下这个毛病,总是半夜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指着身边人就骂,似乎谁也不认识。

  舅母这些年就这样深夜里被他赶走无数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鬼火
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火有多少种类么?

  我不知道。

  在我印象中,火只有红红的一种,不论什么地方的火,不论什么东西着的火,都是烫人的。

  后来做化学实验时,知道一种气体点燃后发出一种淡蓝色的火焰,温度极低,甚至可以用手去摸。

  于是我知道了,火也不知是一种,就像水一样,有甜的,也有苦的。

  听老人们说,其实火分好几种,人间的业火,阴间的冥火,和天上的神火。

  这三种火,最有诡异色彩的还是冥火,也有人叫鬼火。

  许多世纪以来,人们常在被水淹没的墓地看到放荡的幽灵,奇怪的鬼火飘过沼泽地。更有许多离奇的传说,那飘忽不定的鬼火,也是一个人死后的灵魂。

  陈二哥是不信这些的,他比我大许多,每逢有人说起鬼火,他一定要挣得脸红脖子粗,对方若是不肯服输,他就一定要让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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