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地府还是顺着王方平的理念而发展了下来,各殿阎罗归位,公正是此地唯一的铁律,阎王的任职期也不是永久,等缘分到了的时候,十殿阎罗也会偶尔换位。
地府就这样一路成型,阴长生王方平逐渐变成了传说。
但它俩真的死了么?其实不然。
王方平确实魂飞魄散,但阴长生却没有。当时它俩拼死相斗,最后一击的力道足以移山填海。而偏偏阴长生运气好,被卷入了那攻击之后,居然还残存了一丝神识,而这一丝神识飘荡在地府之中,其蕴藏了阴长生的部分力量以及新年,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时机到来。
也不知是否命运巧合,在若干年后,地府中来了一名奇怪的死人,此鬼姓钟,生前乃是一名天启之人,而它那天启之力十分的特别,名为‘双魂者’,这种天启之力的形成十分罕见,那人在生前娘胎之中,本是个双胞胎,但因为天启之力的关系,所以两个灵魂融入了一个身体。
一般人有三魂七魄,而那人却又六魂十四魄,死后魂离肉身进入地府,却被那阴长生的神识发现,于是,阴长生便趁机钻入了那鬼的魂中,逐渐的,成了那鬼的另一面。
而那鬼,便是后来的‘钟圣君’,因为这个关系,所以它会睡觉,而在它睡觉的时候,阴长生便主导了它的行动。
这一点钟圣君毫无察觉,因为阴长生以自己的能力将钟圣君的一部分记忆篡改,并给了它‘力量’,所以后来它以‘阴王’曾经之弟子的身份出在了鄷都城,并且秘密私自篡改了生死簿,从而瞒过了所有鬼。
阴长生这么做,自然有它的道理,它恨王方平,恨现在这个地府,因为这是属于他的王国它的世界,又怎能让那些什么所谓的‘阎王’控制?
所以,它一直在等机会的到来。
而这个机会,如今终于来了。阳间凶星出现,到时地府也定会大乱,阴长生就是趁着这个契机,开始部署自己的计划,首先,要先引诱那些地府的官员贪腐,导致怨气积累,这样一方面能够腐蚀地府,蚕食公正环境,另一方面还能以此为把柄控制地府兵力,何乐而不为?而它计算这怨气达到高峰之时,料想那太岁妖星也快降世,到时候,它会伺机而动,一举将现有的地府扫平,随后堂而皇之的接管一切!
原来是这样!在从阿喜那里得知了真相后,关灵泉和世生当真震惊在了那里,真想不到,这地府的贪腐背后,居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上古的凶魂!
也不知为何,关灵泉和世生当真选择了相信阿喜,虽然关灵泉嘴上骂的凶,但对那曾经的好友,心中悲伤大过愤怒,虽然不愿承认,但他俩心中,其实对那钟圣君仍是抱有希望的,而如今再得知了那罪魁祸首其实不是钟圣君而是它体内的阴长生的时候,关灵泉的第一反应竟是不由自主的长处了一口气。
太好了,原来真的不是它。
但就在关灵泉叹气的时候,世生心里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他表情凝重的那过了纸,在上面对着阿喜写道:“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不是那阴长生的手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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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何处去 深入地狱
阿喜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这才抬起了下巴,两只眸子愣愣的看着世生和关灵泉。fqXsw。Com
关灵泉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巴,就好像石像般僵在了那里。
不知是否是错觉,就在阿喜抬起头的那一瞬,世生好像看见了它眼中的泪花,鬼会流眼泪么?
鬼泪只在传说中出现过,乃是天下至宝。阿喜的眼泪虽然没有成型,但在那一刻,它的眼中明显蒙上了一层雾气。这也是关灵泉震惊的原因。
只见阿喜凄凉的笑了笑,随后用血在纸上写道:我只现在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当圣君大人是朋友么?
在那个年代,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不,也许这么说有些不对,因为不论在那个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故事。
阿喜的故事,不是喜剧,不是悲剧,因为它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
活着的时候,阿喜是北方部落的一名外族孩童,在这世上千百年不变的东西,除了名与利之外,便是那潜藏于人体内的‘排外’之劣根性。许多种族都认为自己才是这世上最高贵文明的存在,因此而排挤讥笑外族之人。
一场战争,让它们的同胞被视为外族异类,因此遭来了祸端,阿喜出生在战乱之中,父母尽数死去,小孩子们则被俘虏而当了奴隶。
身为奴隶,唯一要做的只有服从二字,服从主人的指使。包括负责起居,打扫,喂马。性‘欲,消遣,甚至死亡。
没什么理由,在那些人的眼里,人分三六九等,正如肉分五花三层一般。外族的下贱之人不是本应如此的么?
年幼的阿喜就这样在自己主人的家里度过了童年,长期的奴化。让她自身也没觉得怎样不对,它的主人是一名大布匹商,专供本国王族服侍用度。老头没什么爱好,可能是长期压抑在那些高官的控制下得不到释放,所以他的消遣方式有些不同。
它很喜欢少女,特别是十六到十七岁之间的女性。他喜欢将那些女孩子的头发剪短。身穿男子服侍给自己消遣,虽然年老器衰那话儿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性趣。作乐之时,身旁放至鱼线针勾,以及各色精致刀具,烛火映下,刀尖上的微光舞动,尽管他的卧房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惨叫之声仍会在每晚响起。
一个卖布的商人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人?没错,这位文质彬彬的老先生真的敢。
且不说他数代为王族服务有着深厚的背景。单说说那些受害者,它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奴隶。
既然是奴隶,那同阿猫阿狗一样只不过是个人的财产,它喜欢了就给块饼子,不喜欢了就踩碎他们的脑袋,在他们的意识里,这有何不妥?
所以,老人的这个癖好,充其量只是他同好友饮酒时的谈资,他的有人拿他打趣:好好的人,非让你给划破了脸,往他们脸上浇油,叫的还不像杀猪似的,多难听?
老人嘿嘿的笑了:没差,只要把嘴缝上就好,反正玩腻了就扔掉了,阿喜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阿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尽是麻木。
她从未有过笑容,因为老者不愿意看见下人笑,老者觉得那很卑贱,所以,府上的奴隶为了活命,全都忘记了应当怎么笑。
她明白,那些女人的下场,就是自己未来的命运。
在这里,没有女奴隶能活过十七岁,每天清晨,就在阿喜服侍着那老者穿衣,为他擦去浑身的血污时,同样麻木的下人开始打扫房间,将尸体丢到马车上,拉到城外,乌鸦和豺狗会帮忙做接下来的工作,如此这般,周而复始,那些女人就这样烟消云散,充其量会在小人们干完活交谈的时候再次出现。
“老爷这阵子心情好像有些不好,昨晚那阿黄可遭了不少罪,非但眼睛被挖了不说,连肚子上的皮都没剩几块,全都被开水烫拧巴了,一片一片的水泡,还全被鱼钩挑破,真是看着就疼。”
“是啊,前天的那阿叶也够倒霉的,衣衫全被缝在了皮上,半条胳膊上的肉都被刮干净,你说老爷都这么大岁数了,手上的活儿还挺细,愣是没留下一条肉丝儿,连骨头缝都刮的干干净净,真是作孽啊,但没办法,谁让她们命不好是奴隶呢?哎,阿喜,洗衣服去啊。”
阿喜点了点头,捧着沾满血迹的木盆来到了后院,那一年,她十六岁。FqXsW。
这样类似的话,在它的人生中不知听了多少次,最初还没觉得如何,但随着年龄增长,她的心里开始出现了迷茫。
谁让她是奴隶?谁让她是工具?就像手里的这个木盆,但木盆会说话么?不,会说话的只有人,人怎么会是工具?
人怎么会是奴隶?
这个问题,阿喜是不会懂了,她只明白,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和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女人一样,走进那个主人的屋子里,躺在那怎么洗也洗不掉血腥之气的大床上,完成自己最后的指令,就像一只牛羊,养大了终究逃不脱被宰杀的命运。
虽然她早应该习惯这种感觉,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还是愈发的不安起来。
那一天终于到了,老商人一如既往的谦和,晚饭后满脸微笑的回到了屋子,被精心打扮的阿喜忐忑的来到了那间屋子。
“来,我的小羊,养你这么大,今天终于要派上用场啦。”
阿喜本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但在那一刻,她确实颤抖了起来,刀子是那么的晃眼,烛火跳动着不安。我是羊?我真的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么?也许是,但为何我会这么的恐惧?主人的命令不是最大的么?为何,为何我会害怕?
“你还在等什么?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老头握着刀有些不快的说道:“快点过来。你这只圈养的小畜生。”
阿喜就这样无趣的死了,不过那一天它并没什么痛苦,因为那一夜老家伙临时受到了高官的传唤,所以扫兴之余匆匆的抹了她的脖子。它的死,没有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那魂儿飘飘荡荡来到了地府之中,它很迷茫。生死轮回对它来说,似乎并没有定义,因为它的心里早就被烙上了奴隶的痕迹。失去了主人,便如同没有了方向。
而就在这时,阴长生出现了。
“小姑娘,你死的挺惨呐。怎么样。我替你报仇,有没有兴趣当我的人?”
天启之人乃是天道的宠儿,地府对其有相应的条令,但凡天启之人死后都会优先被聚在一块儿,由单独的部门审判其功过。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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