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梵拉过梳子,在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去吧,我的小公主,别太疯。
梳子一脸的笑,对二人说再见,跳着到花园去了。
此后,他们谈论什么,周震什么也听不见。借故去洗手间,梳子在里面抽烟。
〃我很想你!〃周震抱着梳子。
梳子一步步往后退,〃你撒谎。他们打我,你不管我,你不要我了。〃
周震的心头一阵刺痛,抱了她,吻了。放开,在梳子耳边说,鸣泉,明天中午11点。
(二十二)
梳子生日趴替尾声,梳子对着精心策划的两个大人使劲的笑,使劲的开心。
关敏冬警告过梳子,你会过的好,不要回头看。
梳子仍然回头了,中午十一点,说是去买书,不要送,拿了一百元打车出门之前左看右看没人跟踪就对司机说去鸣泉。
顾晓悦认不出短头发的梳子,闻到擦肩而过的一股中药味,人就上电梯了。
还是那个房间。
尴尬,犹豫,想念。梳子呆呆着看着周震,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
语言是多余的,除了做爱还能做什么,梳子绝望的抓着床单,看着自己被填满,看着皮肤被汗水淋湿,看着自己一点点上升一点点下沉,即使知道是错的,也要坚持。
周震不知道除了做爱还能对她做什么,什么是爱?爱大概就是做爱吧。
梳子感到一阵颤栗的触电般的快乐以后,尖叫着,嘶咬着周震的肩膀。
梳子被抱到浴缸,泡在温水里,梳子说,我是你的,我爱你,你等我长大一点,后年就高中毕业了,可以吗?
周震帮梳子洗澡,不说话。只是仔细的洗,每个角落都是他熟悉的,他微笑着拒绝梳子的抚摩,浴缸里,轻柔的泡沫如同相遇的美丽,幻觉,梳子闭上眼睛。
随便爱上一个人很危险(15)
梳子再次被抱上床,周震说,是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忘记我吧。我喜欢你,也怜惜你,但这不是爱,我爱李晴,你只是个孩子。
你撒谎。
梳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周震走了。拍拍梳子的背。吻了她的额头。
睡着的时候,哥哥来了。看着梳子笑。关敏冬来了,看着梳子笑。梳子大喊,放过他吧,他是个好人,他只是爱撒谎。
梳子醒来的时候,天已黑了。每一天的天黑都是那么黑。回家,对苏圆圆和章梵使劲的笑,笑得卖力,仿佛她很喜欢这样笑似的。
暑假结束的时候,梳子的头发越来越长。
秋天来的时候,梳子转学了,自己要求的,梳子喜欢的学校是靠近火车站的高中,可以听到火车的声音,梳子住校,章梵和苏圆圆还是很爱她,他们不了解梳子的事情,他们认为梳子回家使劲的笑是发自内心,他们不担心,以为弥补了,就可以了。
章梵做了手术,他不想再要小孩。一辈子的爱都给梳子,梳子那天从学校回来突然叫了他爸爸。
章梵高兴的喝醉了。
梳子在经常穿着校服逃课去看火车。在铁轨旁边走来走去。
梳子有一回看见周震,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周震似乎不认识她,轻轻甩开了,叹口气,梳子回到学校,喃喃自语,〃哦,是这样的。〃
梳子念到高三的时候,章梵说,别太辛苦,考不上大学就出国。
梳子说,爸爸,如果出国,你见不到我怎么办?
爸爸会想你啊。章梵说,傻瓜。出去玩一会吧。
(二十三)
梳子做梦,李晴生了小孩,是半边脸腐烂的,象极那只垃圾雪山旁边的猫。
梳子高中快毕业了。
梳子在铁轨上睡着了,周震坐的火车中途停车,周震睡在卧铺上睡的很香,梦见梳子的眼睛,在流血的眼睛。
伤心的章梵和苏圆圆厚葬了梳子,苏圆圆安慰道,当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吧。
梳子一生下来很可爱,算命的和医生都说她活不过十七岁。梳子是弱智,天生的不懂事,谁说的话都相信,幻觉是她生活的主要构成,这是当初苏圆圆离婚遗弃她的原因。
梳子的哥哥接她的时候,梳子笑了,还有晨晨,关敏冬还有很多认识不认识的人。
地藏云:三海之内,是大地狱,其数百千,各各差别。所谓大者,具有十八。次有五百,苦毒无量。次有千百,亦无量苦。
梳子是苦。
地藏菩萨摩诃萨力和阎王天子同问。你愿意到来生找你前世的爱人吗?
哥哥摇头,握着梳子的手,瞬间消失不见。
梳子点头。说,我愿意。
梳子出生的时候,医生对产房外的周震说,是个女儿。
周震大喜,第二胎总算生了一个女儿,老天有眼。
隔着玻璃看自己的孩子,哪一个是?
护士冷冷道,最闹的那个,就是左边脸有个人形胎记的那个。
周震喃喃自语道,最闹的那个,那就叫闹闹吧。
梳子睁开眼睛,想说话,却哭了出来。
(完)
渐渐习惯一个人
离开上一段感情已经很久了,
我以为自己会忘了一切,
但是,常常隐约看见一个很像他的人,
闻到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
喝从前约会时的玫瑰花茶,
看过去曾在书店翻过的同一个人的小说,
我才知道,无论经过多久,走了多远,
其实我还站在原地。
爱离开了,我还站在原地…
静静看流光飞舞
月残灯尽
死亡如期降临
一枚糖果
好象在这沉寂的夜里
失去她的香味
txt小说上传分享
孤楼(1)
文/大袖遮天
孤楼位于郊区,之所以成为孤楼,是因为它并不是一大片居民小区中的一栋,而是独自矗立在那里,在四周农民自建的平房中,六层高的孤楼显得十分打眼。第一眼看到它,每个人都会感觉怪异,尤其我是在夕阳西下时前往,怪异的感觉更浓。实际上它和其它的楼房并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么一栋孤单的楼房在夕阳下拖个长长的身影,四面一无遮蔽,除了自家楼里的人之外,必须到很远的田间才看得到其它的房子,越发显得寂寥。我就不明白,这楼房周围明明有一的片空地,为什么就不多盖两栋楼房呢?
古怪归古怪,既然租下了这里的房子,也就只有全盘接受它的怪异了,好在这里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房租便宜。
孤楼一共两个单元,我租的房子在一单元四楼。虽然是很久没人住,但是里面却很干净,墙壁是新粉刷的,还透出一股墙漆的味道,地板也很新,只有家具有些旧,但是并没有损坏,电视冰箱空调一应俱全,除了打扫一下卫生,我几乎不用对房子进行任何加工便可以直接入住,这让我十分满意,感到自己拣了个大便宜。
刚刚打扫完毕坐定,房东便打电话过来了:“呵呵,怎么样?还习惯吗?”
“很好很好!”我不喜欢说谎,好就是好,“这么好的房子你怎么租得这么便宜?”我也不怕直接说出来,反正合同一经签订,他要反悔也不能了。
“哦?很好是吗?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房东笑哈哈地闲扯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房东跟我签合同时表情非常严肃,眉宇间因为长时间皱眉都形成了川字,看起来是不苟言笑的那一类型,现在在电话里这样不断打哈哈,让我感到十分不习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
新房子给我的新奇感很快就过去了,这个夜晚也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夜晚,吃饭、散步、打电话,最后是边看电视边打瞌睡。唯一与往常不同的是,从窗口望出去,看不见其他楼房上的点点灯火,只看见遥远的田间偶尔有些灯光,其余的,就是满天繁星,倒也清静。
12点左右我睡了,我睡觉一向很沉,而且喜欢做梦。这个夜晚的梦是关于老鼠的,我梦见许多老鼠在我的头顶偷吃饼干,这些老鼠比现实中的老鼠聪明多了,它们不光偷吃,而且还小声地讨论着我的私事,其中一只老鼠神秘地向别的老鼠宣布说:新来的邻居是个男人,晚餐吃的是来一桶方便面,而且放了很多辣椒。其他老鼠一致认为这是个重要情况,它们在我的梦里沙沙地记着笔记。这个情况让我感到好笑,我从来没想到我的晚餐居然也能成为情报。我笑着笑着就醒了。
醒来之后有一两分钟还是很想睡,但是很快睡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真的听到了老鼠的声音,就在我的头顶。虽然老鼠不是什么可怕的动物,但是一只老鼠在自己的头顶运动,总是会令人心里发毛,我蓦然坐了起来,打开灯,回头仔细察看。
床头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我自己掉的几根头发。
那种悉悉簌簌的声音依旧响着,声音是从墙壁里传来的,仿佛是什么东西在里面爬动。但是那显然不是老鼠。那种声音虽然是爬动的声音,听起来却规模很大,即使真有什么,也绝对是狗,或者比狗更大的动物。墙壁里面当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动物在爬动,我将耳朵凑上前,这下不仅仅听到了爬动的声音,还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当然声音很小,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而且我感觉说话的人仿佛正在远去。我注意到就在我床头不远处,有一根直径大约一分米的粗大管道,这管道通往我的楼上和楼下,金属的东西传递声音当然是效果很好的,虽然我不明白卧室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根管道,但是也懒得多想,何况那声音也渐渐消失了,便倒头继续睡觉。
住了几天,渐渐感觉到一些怪异的地方。所谓怪异,主要是这里的邻居。按说这么一栋远离市中心的鼓楼,楼中的邻居都应当比较亲密才是,然而我注了这么些天,每天倒是能和不少邻居见面,可惜每次我堆满笑脸正想主动打招呼时,却被他们脸上的表情噎了回去。这些鼓楼中的老住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能将自己的面部肌肉控制得那么好,面前明明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晃过,他们却连眼角也不动一下,仿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