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说完,还摸了摸自己那光头,冲着前舱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闪刚来了劲,一只手也搭在了光头上,黑子不依偏着脑袋不让,闪刚偏要,两人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打闹了起来。
打闹够了,黑子从闪刚的裤袋里摸出烟来,点上了,把烟就往自己的裤袋里塞。
“嘿,嘿,嘿!那可是我的烟!”闪刚将烟夺了回来,抽出一支叼上,在裤袋里摸了摸,没摸到火机,又从黑子的手里夺过来火机,点上了,也把火机往自己的裤袋里塞。
闪刚的小动作黑子倒没注意到,他正拍着那光头,不好意思地冲着船板裂着嘴傻笑着。
第八章 回家 5
“有什么好事?”
“没事,烟点上了?我的火机呢?刚子!”
两人打闹了好一会儿,黑子刚将火机从闪刚的裤袋里给“拯救”了过来,船停了,陈师傅来到后舱,一脚将黑子从闪刚身上踹了下来。“贼娘的,两个大老男人的,这是干嘛呢?到地方了。”从黑子手里将火机拿了去,伸出手在黑子的裤袋里摸了两个来回,没摸着,“烟呢?”
黑子扭着身子站了起来,指着也站起来了的闪刚说:“他那!师傅,你说你每天都抽我们的烟,你好意思吗你?”
陈师傅急忙一抬手,吓得黑子双手护着脑袋往后就是一跳。
“不抽你们的还抽我自己的?刚子,烟!”
闪刚掏出烟来,三人一块儿坐在箱子上,一边抽烟一边开始了例行的“战前闲聊会”。
“师傅,怎么停这了?这离岛也没多远啊,能捕上鱼吗?”闪刚往船外瞟了一眼,有些不解地问。
黑子听了却乐了,说:“刚子啊,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昨天我跟师傅在这捞上来的鱼比在公海还要多呢。”
陈师傅狠命地抽了口烟,长长地吹了出来,待那烟柱砸在了船板上升腾着散开了花了,才说:“这地方是我们祖祖辈辈摸索到的,别看离得不远,但也不近,刚开船的时候也花了不少时间,以前我不往这来是因为我爹说这地方有点薄,我爹捞上来够卖,我捞着就不够了。不过,贼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捞了一票,竟然比公海那地方还要多,难道是公海上的鱼都跑这来了?”
闪刚想了想,说:“也许是很久没有来捞了,鱼一窝一窝地长,多了也不奇怪。”
陈师傅经这一说,也释然了,点了点头说:“是这个理,我爹跟我爷都说这是个鱼窝,不像其他地方那鱼都是流动开来的,随季风来来去去。”
黑子“哇”地一声叫开了,吓了两人一大跳,从他嘴里却只冒出来两个字:“鱼窝!”
两人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陈师傅没好气地说:“黑子,跟兰兰上床了没?开始生娃了没?”
黑子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看了师傅一眼,急忙说:“还早着呢,这几天还在送花,她说她妈让她过完生日再说。”
“我打你这个没出息的!”
陈师傅一下子就来了气,刚起身就把黑子给吓得远远的,闪刚顿时不怀好意地在旁边点阴火:“师傅,黑子这家伙不会是上次刮风的时候,下面那玩意儿给刮坏了吧?”说完,还作势跟师傅一起来堵黑子。
黑子跳着脚一边跑着一边骂开了:“你那东西才坏了呢,我昨天晚上还用过,好着呢!”
陈师傅得了这话便停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昨天晚上成事了?我就说嘛,怎么今天没带烟来呢,都用去开房了?在哪开的?”
黑子见事情败露了,也就大方了起来,又挨了过来,十分神气地说:“客香!还别说,那地方花钱真值!”说完,又往闪刚裤袋里摸。
陈师傅一上来就是一爆栗,敲完了后又在那光头上面摸了又摸,问:“怎么样?兰兰叫的声音大不大?”
黑子掏出烟,歪叼着,含含糊糊地说:“一开始叫得挺大的,后来就越来越小了……师傅,火机还在你手里呢,给我!”
“还神气了?”
陈师傅将火机递了过去,又要来敲那光头,黑子急忙站了起来,说:“师傅,以后你可不能再敲了,我都有媳妇了,脑袋敲坏了,怎么将娃养大啊?”
陈师傅被黑子说得犹豫了一下,却又更快地敲了过去,说:“脑子坏了,娃我给你养着!”
黑子被敲得没脾气了,闷闷不乐地抽着烟,那样子像极了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陈师傅忙又说:“好了,那是最后一次了,你都当爹了,不敲了!”
“真的?”黑子大叫了一声。
“贼娘的,那么大声干嘛?”
“你说过不敲了的!”
“这是最后一次了,刚子,干活了,早点干完,让这小子早点回去跟兰兰去客香。”
“好呢!”
“师傅,你说话得算话,真的不能再敲了!”
“那是当然了。”
“哎哟,刚说过不敲了的,师傅,你怎么这样啊?”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了?”
“贼娘的,怎么这么罗嗦?”
“哎哟,师傅!”
“不敲了,不敲了。”
……
第九章 打捞 1
“捞上来了没?”徐将军敲了敲桌子,见对面的手下正盯着他的手看,便停住了,又问了一句,“海峰,捞上来了没?”
齐海峰急忙双腿一并,行了个军礼,大声地说:“报告将军,还没有!”
“哦,走,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甲板上,只见那甲板上整齐地排列着几架战机,在甲板的上空,一架直升飞机正徐徐升起,待升到了近三米高就迅速地离开了,那开启的警示灯一闪一闪地划着虚线一样的两道弧线延伸向了远方。徐将军收回关注的眼光,急忙扫向左侧,只看到一米多高的船舷,连忙加快了步子走向那里,斜握着枪正在站岗的几个海军装整齐一致地一提枪身,空出右手行了个军礼,山呼一声:“将军!”
“恩,保持警惕,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打捞船队。”
“是,将军!”几个海军装便又紧紧地盯向了船舷外的海面。
平静的海面上,几艘双体基座的打捞船正在忙忙碌碌个不停,那架在船桥上的粗大如拳头的钢链不时发出“哗哗”的声响。
这几天的海况还不错。徐将军扫了两眼纹波平浪的海面,看向了离得最近的一艘打捞船。能看见几个戴着黄色安全帽、身着外面罩有黄色斑马纹的救生衣的几人正在船桥上忙碌着,在船桥的正中央,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一会儿看看这台仪器嚷上一句,一会儿又看看那台仪器呼喝上一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便停下来,或摆弄一下仪器或盯着那仪器的屏幕报读些数据。
“海峰,那个女孩是谁?”徐将军指了指跟在金丝眼镜后面的那个年轻女孩问着,打捞工作里出现女孩的身影是比较罕见的。
齐海峰将脑袋伸出船舷,提了提眼镜,说:“那是林教授的女儿。”
“哦,昨天还没看到她。”
“是这样的,将军,她是昨天下午随新来的一艘捕捞船过来的。”
“是吗?065在哪?”
“在‘广州号’的旁边。”
徐将军将视线拉远了些,看到远处有几艘军舰合围住了左舷这片海域,但是要想看清楚哪艘是“广州号”距离还是远了些,从齐海峰的手里接过来望远镜,透过望远镜终于看清楚了“广州号”在哪,在它的旁边也找到了065,点了点头,将望远镜取了下来递了回去,说:“065是我国最先进的打捞船,希望它不负众望啊!什么时候能出水面?”
齐海峰连忙将手里的望远镜交给了旁边的士兵,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扫了两眼,说:“林教授今天早上开例会的时候给出的估计是在三天后。”
“三天,三天……”徐将军喃喃自语地在栏杆上又敲起了手指来。
第九章 打捞 2
三天后的中午,徐将军站在船舷边,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海面。随着一片轰然的欢呼声,黑黑的指挥台围壳徐徐离水升起,又不知过了多久,艇身也露出了水面,连那船尾的那七片水叶也露出了真容——扭曲得成了一团麻!
“黑鱼……”
徐将军黯然泪下,脱掉了军帽,双腿一并,身子一挺,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出水的潜艇,庄重地行起了军礼。
旁边的齐海峰不欢呼了,默默地摘下了军帽,双腿用力一并,同样庄重地行起了个军礼,他的动静惊动了旁边的几个海军装,他们注意到了这边,急忙收敛神色,一致取下了军帽行起了军礼。
林教授的女儿最先发现了海龙上的军人越聚越多,声音却几乎全无的异常,看见他们都行起了军礼,停止了欢呼,接下来,更多的船员在她的提醒下注意到了这动静,停止了欢呼。一下子,原本热闹非凡的海面平静了下来。打捞船上的船员们也拿下了安全帽,其他军舰上的军人们脱下了军帽,船员们默默地行着注目礼,军人们则默默地行着庄严的军礼……
陈将军将手从脑门旁放了下来,神色间有些凶狠,莫名地瞪了一眼港口的水面,问徐将军:“黑鱼里面什么情况?”
徐将军不敢直视陈将军看过来的眼光,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一样,半晌不敢说话。
“说话!哑巴了?还是聋了?”
徐将军艰难地抬起头来,无力地说:“兄弟们无一人逃生……”
“什么?”陈将军跳了起来,一下子挨了过来,就差那么一点要去掐徐将军的脖子了。
徐将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司令,你没听错,无一人逃生!”
陈将军一下子就被那声音给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重复了一遍:“无一人逃生……”说完,就一屁股跌坐在了码头上,双眼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