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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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笔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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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噼里啪啦的瓦雨砸下来,我的手宛如被大锤敲打了上万次,都痛得麻木了,不过幸好没有被粗一点的木头砸中,不然保不准就脑浆迸裂了。等到四周尘灰散开,我发现我已经动弹不得了,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是那种刻骨锥心的痛,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猛然耍头,把头上的木屑碎瓦都甩开,抬头一看,一根冲天大柱直直立在我面前!

那根大柱少说也得三四个人才能合抱,上面布满花纹,再抬头一看,吓得我大惊失色,原来这个大柱居然是那条几乎成神了的大蛇的躯干!大蛇此时半截躯干正直直地立着,它的一只眼还在往外冒血,剩下的一只独眼充满仇恨地看着段志,而段志此时似乎被瓦片砸中了,正陷入昏迷状态,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昏倒,这个坏习惯真是害惨了我了。

大蛇根本不理会我们这群伤残人士的苦楚,看着它垂涎三丈的样子,我暗暗叫苦,杨静由于被我压在身下,所以基本没受什么伤,她一把推开我,就地滚了两圈,抬手对着大蛇就是一枪。这一枪没有什么准头,没有打中大蛇的柔弱部位,擦着它的坚硬的鳞甲飞了出去。

枪声一响,大蛇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它把目光从段志身上移开,愤怒地看着杨静,向着杨静就是一个俯冲,那千斤之力把地面都砸凹进去。杨静敏捷地跃起,堪堪躲过大蛇的俯冲,落地后连瞄准都省了,直接开枪,这么近的距离,管是什么铜墙铁壁都可以打穿一个窟窿了。

大蛇迅速收回嵌进地面的巨头,杨静趁机蹲下身,精确地瞄着大蛇的眼睛连开两枪,大蛇貌似很狂暴,不停地晃着它的脑袋,使得杨静两枪都没中它的另一只眼睛。大蛇不顾一切再次向杨静俯冲下来,却又是白白给地面造成一个大坑而已,杨静闪身一侧,还想趁机攻击,但是这次却没听到枪响,反而是枪卡壳的声音,生死存亡之际枪居然没子弹了!

她抡圆胳膊把枪朝大蛇狠命扔去,但是这根本不能给大蛇造成半点伤害。大蛇见杨静把枪都扔了,似乎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高兴”地又开始摇头晃脑,似乎在庆祝它即将到手的胜利。我现在手上没有任何可以对大蛇痛击的武器,我看向段志,他此时还在昏迷当中,对大蛇和杨静的大战没有半点反应,我匆忙一暼中看到了段志手上握着的一把手枪,枪身都已经埋在碎石瓦砾之下,只剩下黑洞洞的枪口露在外面,我使劲抓住枪口往外拔,但是段志这小子在昏迷中都还死死握住不肯松手,我气得在心里大骂,这小子就是有当烈士的潜质!

眼看大蛇就要对杨静再次发动攻击了,看它张大了嘴的样子,似乎就是在积蓄力量,我大叫一声,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终于从段志手里把枪掰出来,抬手就对着大蛇就尽情宣泄枪中的子弹,直到把子弹都打空了都不知道。按当时我慌乱的程度来说的话,我根本没半点准头,就算有一两发打中了大蛇也不足以对它造成致命伤,手枪子弹对于大蛇的铜皮铁骨分明就是挠痒痒而已,但是我却没想到大蛇居然仰天怒啸一声,我看着它的身形迅速变矮,大蛇在往后游走,它在撤退!不一会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当中。

我们奇迹般居然没死!这是我心里唯一的念头。我全身跟虚脱了一般,无力再撑着高举着的手,只感到眼皮很重,然后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一首诗

我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眼里的景物也不知道换了多少重,只感觉似乎有人拼命在我面前切换镜头,让我目不暇接。

画面突然定格在一间老屋前,我看着那间老屋觉得非常熟悉,就好像有些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不认识一样,没错,那间老屋就是我的祖屋,我已经认出了屋前的那棵老枇杷树了。老枇杷树和印象中没什么分别,还是一样的枝繁叶茂,庭院门口懒懒地躺着一只狗,这只狗我倒是对它没什么记忆。

我慢慢向屋里走去,那只狗对我当成了透明人,对我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睡它的大头觉,只是耳朵因为飞舞的苍蝇而不时动一下。我缓缓伸出手想推开大门,此时大门却自己自动开了。或许大家看到这种情景都以为是鬼片里的经典桥段了,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我抬头看了下天空,现在正是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按照鬼片里说法,无论什么猛鬼都不可能在白天出没吧?

我在门外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迈出我的左脚踏进去。此时我的脚不断发抖,或许是因为屋子里透出阴森森的寒气的缘故,我紧了紧衣领,缩着脖子就想往里走,屋子却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孟吗?怎么还不进来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诧异地低头看着我的脚下,整个人都完全惊呆了!我的脚正踩在那条看门狗的尾巴上,而狗却依旧在酣然大睡,完全没有半点感觉。难道那条狗是死狗吗?我蹲下身去仔细察看,那条狗正睡得好好的,它瘦骨伶仃的肚子随着呼吸一涨一缩。

我正纳闷着这狗怎么睡得那么熟,那狗突然睁开了眼睛,腾地站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一会,接着摇头晃脑地从大门敞开的缝中钻进了屋子里。我看着那狗消失在那门缝后面,不一会,屋里再度传来那阵苍老的声音:“你这死狗,在外面睡得好好的进来干嘛?我还以为是老孟来了呢!”

大门微微又开了一点,只见那狗垂头丧气地溜出来,身上明显多了一个鞋印,看来是屋里的人踹的,我有点气愤,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心理有点不正常啊?好端端的干嘛拿狗出气啊?我倒想会会这个虐畜的老东西!

我伸手想推开大门,却发现我的手就这么凭空穿过了大门,就有如在“电影院”的遭遇一样。我对这种现象早已就是司空见惯了,这样更好,因为我绝对不可能还在那“怨气生产厂”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在自己的梦里。

我大摇大摆地穿进屋子里,屋里的摆设很陈旧,但是却打扫得一尘不染,像这种有洁癖的人,大部分心理都是有问题的吧?我暗暗猜想。我正打算一个一个房间慢慢寻找的,屋里突然传来读书声:“水面流云未计年,庭前抹绿仍蹁跹。凭花寄语岭南客,暂顾风尘且住鞭。”这是一首诗,是臭名昭著的大奸臣欧阳彧送给他情人的组诗中的其中一首,按照今人的理解,这首情诗的意思就是说欧阳彧希望可以在春暖花开之际见到自己思念已久的情人,期望她到时可以在自己的门前停下马鞭。这么一首糜烂之诗也亏得他这么恶心的人才读得出来!

我循着声源走去,最后停在奶奶的房间门前。门里那糟老头子反反复复念了几遍,突然抚掌大笑,说道:“妙啊!太妙了!水面流云未计年,庭前抹绿仍蹁跹。流云再美,也美不过自家庭前的新绿呀!”我不禁感到这个老头有点不可理喻,刚刚虐完畜还装模作样地在房间里假扮风流人士!我刚想冲进去,谁知屋外响起让我永生不忘的声音,那是公鸭嗓的声音,不过却衰老了许多。

房间里的门“吱呀”开了,一个老头拄着拐杖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我看着那老头,他前额处有一个胡子、眉毛和鬓角全白了,但是他却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反而是他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给人如直透心底的感觉。他快步走到大门口,拉开门,门外正站着一个娇气的老头,为什么说他娇气,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老太婆的感觉,但是却是一个老头子,难怪生就一副公鸭嗓。

公鸭嗓捂着嘴笑了一会,那笑声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听他说道:“文先生,干嘛又对旺旺发脾气啊?”这么恶心的声音,那个糟老头听了却很是受用,他抚着自己的胡须说:“旺旺,老孟为你说情,你就进来睡吧。”那狗似乎通人意的,听到糟老头叫它,屁颠屁颠地跑进屋来,在一处阴凉的墙角静静地趴着。糟老头看着那狗笑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吃的比谁都多,看门却比谁都懒!老孟不要理它,我刚刚读到欧阳彧的诗,如今正诗兴大发啊!”公鸭嗓很熟练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着说:“莫不是那首‘水面流云未计年’?不知文先生有什么心得啊?”糟老头很是高兴,说道:“老孟你看前面两句,凡人皆羡慕水面流云,却无人懂得门外的一点抹绿之心。不愧欧阳彧称自己是‘众人皆醒我独醉,举世皆清唯我浊‘啊!”

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众人皆醒我独醉,举世皆清唯我浊”啊?这个老头学问不好,还老爱卖弄,真是有病。然而公鸭嗓却低着头似乎在沉吟什么,过了半晌才抬头笑道:“有理!有理!怪不得他老人家要发出‘暂顾风尘且住鞭’的感叹啊!”说完,他们两个相视而笑。这两个老头真是臭味相投,我都有点哭笑不得了,欧阳彧分明就是一个大奸臣,他写的这首诗完全只是为了跟自己的女人去幽会,一点意义都没有,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为后世所垢,为了自己身上的风尘就要停车,半点向前的勇气都没有,难怪要去当奸臣而不去当清官了,这种人就该死!这两个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喜欢欧阳彧的诗,难怪别人说人以群分了,要不是我只是个旁观者的身份,我一定要骂他们一顿,这么大的岁数了,还黑白不分!

他们笑了好一会,突然公鸭嗓沉下脸来,很严肃地说道:“现在朝廷在北边打了败仗,文先生真的打算置之不理吗?”糟老头把头偏向一侧,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很轻松地说道:“既然是我决定了的事,我也不想轻易变更,况且我也脱不开身啊。”公鸭嗓摇摇头说:“先生宁愿委屈在这穷乡僻壤,在下知道这都是为巴蜀百姓着想,只是如今,王帅旧部都在拼命寻找先生,希望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段,且现在外面的无知市井小民们也在痛骂先生,骂您。。。。”糟老头对他摆摆手,示意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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