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异闻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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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异闻录1-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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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顺手抓在手里。
  那老人喘息着,惊恐的大睁着眼,似乎竭尽全力,伸手指着这箱子,凄厉的尖声高呼:
  “千万——不要打开——”
  一言甫罢,这老人眼神立时涣散。
  虽然他手指还保持着这个姿势,表情也依然恐怖的瞪着自己,但花椰知道,他已经去世了。
  ——老到这个样子,如果不死,那才是怪事。
  待尘埃落定,众人这才敢慢慢围拢。有人惊呼:“咦!这不是袁老伯么?”马上有人回答:“不会!袁老伯至多六七十岁余,哪有这般老?”先一人道:“那这人是谁?”
  众人仔细打量,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鼻子,这眉眼,无一不似“袁记”的老板——袁发!
  但他怎会老至如此?才几天未开业而已!
  ——就好像他的生命力,被甚么妖物尽数吸去一般!
  众人的目光,又骇然的向花椰手中的箱子望去。
  花椰伸手试着将袁发的双眼合拢,托着箱子站起身,又一人道:“喂!你可别走!”他大概以为花椰要逃。
  花椰回头望他,却又有些惊讶:“是你。”
  众人也似乎这时才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在似的,不由自主的退开数步。他们在这人的映衬下都有些自残形秽,竟不敢与这人站在一处。
  这人面红齿白,眉清目秀,一身白衣却用红绸缘边,无论站在何处,都显得无比耀眼。
  ——这正在那在茶坊里,与花椰见过一次,与石千躍和花隐寒见过两次的那白衣少年。
  今天他又是和朋友在,也眼望着花椰,淡然笑道:“是你。”说罢眼望袁伯,又似乎有些悲哀:“我早已劝过他……唉!哪怕不用‘那个’,他做的泡菜,明明就很好吃了……”
  花椰看了看手里的箱子。
  那少年人突然转身,向众人道:“可有袁老伯的亲戚在么?”
  ——没人吱声。
  那少年人又问了一遍,才有一人道:“啊,我记起了!袁伯好像提起过,他有一个有外省打工的儿子在!不如找人捎口信,叫他回来罢?”
  众人议论纷纷,那少年道:“那么也顺便告诉他,他父亲有个箱子,遗给这个丫头……”他向花椰示意,花椰连忙道:“奴婢花椰,在‘怡云阁’里,淡香姑娘房中做事。”
  周围人立即脸露不屑,还有数个男人,在不屑中又透出几分垂诞。
  那少年却只点点头,便道:“告诉这个袁氏,他父亲的箱子,在‘怡云阁’的婢女花椰手中。”
  “凭甚么给她?”一个尖锐的嗓音高声道,立即有许多人附合。
  那少年身边的褐衣人突然冷冷的道:“袁伯临死之前曾嘱咐‘不要打开’,你们中有哪一个能做到么?”
  众人想回答,可被那人的目光一瞪,竟都打个哆嗦,似乎内心深处的秘密已经被揭露一般,冷汗淋漓,不敢出声。
  花椰淡然道:“我能。”
  她对箱子中装的是甚么毫不感兴趣。
  那白衣少年眼望她笑道:“我就是知道你能,所以才说交给你啊。”
  花椰突然面红。
  ——这是生来头一次,她觉得“高兴”。
  花椰低下头,却听那少年道:“王伯,”他唤着“袁记”对面“桂花糕”的老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银块,“麻烦你买口薄皮棺材,将袁伯尸身收殓了罢!”
  其实他给的钱买口厚棺材都颇为有余,那王老伯急忙接过,眉眼含笑,连声道:“是、是,毕竟咱们也是邻居一场……”
  那少年却不等他讲完,便又道:“这样的话,便没有异议了罢?大家都散了罢!”他似乎有种天生的威严在,众人虽仍议论纷纷,但竟真的四散开了。
  花椰却不动,她又抬头,望着那少年,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少年似乎知道她的心意,淡然笑道:“你我有缘,必会常见。你不必心急。”花椰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见那少年转身欲走,又有些着急:“奴婢!”她唤,那少年回转身,她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奴婢……还不知公子姓名……”
  少年身边的褐衣人似乎很不耐烦,甩袖自管离去。白衣人虽想追他,却还是放不下花椰,无奈而笑:“我叫红央。”他微一犹豫,继续道,“罗红央。”
  花椰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箱子,微微点头。那少年伸手抚摸她的发,道:“你叫花椰罢,我记得了。”说罢才又转,一边高呼:“韩兄!”一边追上那褐同伴,两人结伴离去。
  罗红央……
  花椰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转身继续去买别家泡菜。
  一路上便听人三五成堆,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兴奋的不似死了人,却似自己中了彩头一般。
  ——只是,无人知道这“罗红央”究竟,是甚么来历。
  (*^_^*)五章 被萝卜所虐

  张淡香懒洋洋的伸手:“椰子,喂我。”她道。
  花椰点头,把碗端过来,舀了一勺豆腐脑,递到张淡香口边来。
  张淡香却将口一偏:“用口喂我。”
  花椰略为难,但见张淡香似是十分期待,十分无奈,只得自己吃下那一口,含在舌尖,与张淡香相吻,张淡香这才启唇,咽入口去。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进来的是宋淑君,见花椰与张淡香这般姿态,张淡香还无所谓,只白她一眼,宋淑君自己倒颇有些尴尬,顿了顿才想起自己来干甚么,指着花椰道:“这哪里是‘袁记’的泡菜?你这小蹄子到学会骗人!把私吞了我的银钱还来!”
  花椰起身行礼道:“回淑君姑娘,多出来的铜子奴婢已经夹在盒中还给姑娘了。因为没买到‘袁记’的泡菜,所以便受人推荐,买了别一家泡菜。奴婢原先以为泡菜口味应差不多,却惹得淑君姑娘不喜,奴婢向淑君姑娘赔罪了。”说罢又是一个深深的万福。
  宋淑君气道:“谁要吃别家泡菜?如不是‘袁记’,不要买回来不就好了?如今却买这些个次品,你这下贱货,赔我钱来!”说罢将手中的泡菜包用力向花椰掷去。花椰未躲,那菜包在她额角散开,菜汁溅她一脸。
  张淡香突然坐起身,怒道:“宋淑君,你这是在让我好看?”
  宋淑君忙赔笑道:“不是啊,淡香姐姐,你看这个理,我可是赔了银钱,你房里的婢子却就买了这些个难吃的杂碎,这哪里入得口去?”
  张淡香冷笑道:“椰子,她给你多少钱?”花椰淡然道:“二十文。”张淡香打开小荷包,从里面拿出二十文,扬手飞出房间,二十个铜钱散在走廊地上,叮当乱响。宋淑君见她这般侮辱自己,脸色憋的紫红。捡罢,丢人,不捡罢,二十文钱那。
  张淡香却仍不饶她,起身逼至门口,指着宋淑君大声道:“二十文钱也敢来老娘房中撒野,也不去打听老娘是甚么身段?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居然当着我的面来欺负我房里的丫头!你不就受那梁提辖宠爱几日,竟敢放肆至此!你仔细以后我叫你没男人再敢碰你!”
  宋淑君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深知张淡香的确有这个能力,把自己身边的熟客全抢去,叫自己在这里再混不得这碗饭吃。老鸨子见吵起来了,急忙上来劝架:“哎哟哟!二位姑奶奶这可又怎么啦?平日不都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翻了脸了?”宋淑君怒道:“妈妈,你可得管管她,这‘怡云阁’早不知是谁人的天下?我不过训斥了一个下人……”
  老鸨子向她连使眼色,叫她不要再提,进房一看,地上散着泡菜已被花椰拣起又重新包好,接着花椰又来到走廊,蹲身一个一个拣起铜钱,递到宋淑君手中,道:“那‘袁记’的老板今日暴死,因此奴婢没能买到合姑娘口味的泡菜。——姑娘消气,请慢走。”
  老鸨子见这婢女如此知事,也有些喜爱。见风波已过,放下心来,想劝劝张淡香,却见张淡香侧身又躺回床榻,道:“妈妈,我累啦。”
  老鸨子知道她这是逐客令,刚刚起床哪会又睡,但谁叫她是红牌呢,只得叹着气,推了犹自气个不休的宋淑君下楼。
  待他们下楼,张淡香才坐起身,掩上门插下插销,转过身笑道:“你这小蹄子到会做好人!怎得不帮着我骂她?”花椰淡然道:“淡香姐姐命苦,淑君姐姐亦命苦。同一屋檐下,互相容忍些又何难。”
  张淡香坐回床上,啐道:“你这贱婢懂些甚么!我们胆敢有一丝示弱,以后这楼里所有的人都会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要在这里生存,就一定要练得周身是刺才不受伤。”
  花椰不语。张淡香知她不会懂,也不要她懂。她招花椰到身边来,与她深吻,脱去她的衣物,令花椰赤裸躺在床上,扯了她的发带,将她的双手缚在床角柱子上,又解了自己的发带,将她双脚也缚在床角两根床柱上,大大的张着。花椰不知道主子又是想干甚么,却见张淡香拿了那根酸萝卜过来,用舌头舔了一舔,便在她的下身轻轻搔动。
  花椰刚开始还保持平静,被张淡香搔了一会之后渐渐便感觉身体有了变化,似乎两腿之间在渴望着甚么。张淡香伸另一手的指甲在她胸上用力一掐,花椰皱眉,张淡香便将那萝卜送入花椰身体少许,却又很快拔出,反复如此。
  这种搔动如同搔痒,而且越搔越痒。花椰开始喘息,被绑住的手脚轻轻挣扎。张淡香诘诘笑道:“不许挣扎,要是把丝带弄脱,可不许吃晚饭。”吃不吃饭本也无所谓,但这是主子的命令,花椰只得尽力强忍着下腹的骚动,不敢乱动。
  张淡香笑道:“乖……”伸手指在她胯上一擦,伸到花椰近前来,道:“你已经湿了,看!”又缩回手指,放在口中一吮,笑道:“现在这可怎么办呢?”
  花椰忍得浑身颤抖,颤声道:“全凭……姑娘高兴……”张淡香向她凑过来,道:“你不向我求饶?”花椰咬着唇,只得假装求饶,颤声道:“姑娘,饶了奴婢……”张淡香又用那酸萝卜搔她,道:“大点声嘛,诚恳一点——”花椰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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