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玉兰急道:“等等,刚哥哥,吃点东西吧。”说完从包里摸出最后一个鸡蛋和一张饼。其实她包里应该有两张饼和两个鸡蛋,但半路上徐庆娣说饿,盘玉兰以为赶得上回盘山寨吃晚饭的,就把一份饼和鸡蛋拿给她吃了,没想到一行人被阻在了江边。
盘刚吃完食物,就顺着江边的斜坡下到了水里。江边的这三人立时把心都提了起来。他们初时能看到盘刚黑黑的身影在江里一浮一沉的,后来就渐渐看不到了,也不知道他游到了哪里。三人紧张地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江面。
此时雨已经停了,天上的云层薄了好多,他们在黑夜里时间久了,眼睛也慢慢适应了,能看到一米以外的东西,虽然不是很清楚,大都也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轮廓还是能辨别得出来。对岸有一个黑黝黝的影子在江面一晃一晃的,那应该就是那艘渡船了。那么盘刚此时爬上那渡船了吗?
江面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有的,只是水波的荡漾和偶尔鱼儿的欢跳。突然江面上掀起了一层涟漪,似乎江底下有什么大的物事游过,稍倾,又平复了。
“妈,”徐庆娣突然叫道。
“干吗?”盘玉兰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江面,听到女儿叫她,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知道这条江里有没有什么怪东西?”徐庆娣在老妈耳边低低地说道,怕被宓成功听见了取笑她。
“怪东西?什么怪东西?”盘玉兰心不在焉地回道,双眼睁得铜铃大,直直地瞪着江面。刚才江面上的那层涟漪她也看到了,心里正在犯嘀咕,以前从没听说过这江里有什么大鱼啊,那是什么东西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徐庆娣说得什么她还真没往心里去。
“嗯,就是那种鬼怪啊幽灵啊什么的啦。”徐庆娣仍旧附在她耳边说,暖暖的气息喷到她脸上怪痒的。
“胡扯!哪里有这种东西?”盘玉兰叱道。话音刚落,江水哗啦一下发出一声巨大的水声,江心里陡然立起一个物事来!
那物事露出江面高约两米,是人是兽分辨得不是很清楚,从高度来分折是人的可能性不大。这世上哪有这么高的人啊?
令人毛骨耸然的是,在物事的上半部份射出两道绿幽幽阴森森的光来。那光在江面上寻梭一会,又陡然往下一缩没了踪影,就象它出现时一样,又突然消失了。几让人以为刚才是看花眼了眼。
江边三人气都不敢喘,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伸长脖子瞪着江面。象似是被吓傻了,也象似是在等着那物事再次出现。
突然,他们手里的绳子动了一下,接着又动了一下。徐庆娣忽然醒悟过来:“啊呀,是刚舅舅!他肯定有事了,快拉快拉!”盘庆娣和宓成功也清醒了过来,三人一起用力急急拉动那根塑料绳。
开始时那绳子拉起来有一定张力,但就在拉了好长一段后张力突然消失,他们手里的绳子一松,接着绳子就到了岸边,绳子的那头,竟然是空的!
盘刚离奇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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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
更新时间2012…3…24 21:59:52 字数:5458
惊悚
看到手里空空的绳头,再看看岸边始终没见人爬上来,盘玉兰楞怔了片刻,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刚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这下子让我怎么向嫂子交代呀!”
徐庆娣听着母亲悲痛的啼哭,心里也非常难受,这本是她的主意,母亲和盘刚舅舅都是为了帮她才加入进来的。
现在刚舅舅下水突然失踪生死不明,又是在这目力不达十米黑漆漆的夜里,让她们三个外地人在这陌生的地方怎么寻找?而打110叫警察来搜救更是不可能。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用说警察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也不知会到什么时辰来,到时可能连人都死硬了,还营救个毛啊?
想到刚刚还那么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就那么没了,而且还是因她造成的,徐庆娣也不由嘤嘤哭泣起来,一半是后悔害怕一半是悲痛。
“嗳,别哭啦,盘大哥说不定没死呢!”宓成功一直拿着那绳头翻来翻去地查看着,这时抬头向正哭得昏天黑地的两个女人喊道。
徐庆娣一听,忙停住哭泣,擦了把脸疑信参半地问:“真的吗?”
盘玉兰只是停止了一下哭喊,抹了把泪,带着哭声说:“怎么可能,他腰里系的绳头在这里,人却不见了,你说他不沉到江底又会去了哪里?刚哥呀,是我害了你呀~噢噢……噢~”
“盘大姐,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你们看,这绳头是完整的,不是受大力断裂的,说明这绳结是盘刚自己解开的而不是被某种不明生物咬断或是扯断的,这说明盘刚也许是在一种危急状态下不得已解开了绳子,脱身后潜到了某个还没被我们发现的地方。”
“唉呀,说得太有道理了!”徐庆娣破涕为笑,拉了拉还在大哭的母亲说:“妈,妈,别哭了,宓教授说得很对,刚舅舅水性这么好,应该没事,我们还是四处找找吧!”
盘玉兰听了心里涌起了一丝希望,忙擦拭干泪水,一咕碌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时才发觉屁股上痛痛麻麻的,敢情是被有梭角的石头硌的。
三人沿着江边慢慢向下游走,边走边喊着盘刚的名字,三双眼睛不住地搜索着江面和岸边。夜里江边的光线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江面上如异常的动静他们还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如果这时有人路过,乍眼看到这三个人肯定会被吓一大跳,因为此时三个人的眼里都射出了绿幽幽的光来,活象三只饿狼。
三人边走边喊,也不知走了多远,就在盘玉兰和徐庆娣快要丧失信心连宓成功也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推论是否错了时,从江面上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救命……”声音很轻,时断时续,听得不是很真切,但还是被宓成功捕捉到了。
“等等!”宓成功停下脚步,拦住两人,倾耳细听了一下,这时那个隐隐的声音又传来了:“救我……”这次声音似乎清晰了一点。
的确是有人在喊救命,但是不是盘刚却不能确定。
三人立刻振奋起来,不管是不是盘刚,有人落难总是要救的!
循着声音,他们看到在江心竟然有一个小岛样的隆起,不对,不太象小岛,小岛是固定不动的,但这个小岛样的东西竟然是浮动的,还忽大忽小忽高忽低,有时顺着江流往下游漂,有时却停在原地不动了,就象是个活物一样。就在他们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的这功夫,小岛慢慢漂离了他们。
三人这下可傻了,岸上离江心很远,又是在夜里,而且这小岛又是活动不稳定的,这可怎么救人?
三个追着移动的小岛跑了一阵,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尤其是徐庆娣,本来折腾了一天已经够累的了,现在又拚命的跑,初时还好,凭着一股暴发力还能迈得开步,后来那两条腿就象灌了铅一样挪不动了,不得不停下来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气。盘玉兰看女儿累成这样心疼不已,就停下来等她。
宓成功从前面回过身来说:“这样不行,这样下去非但救不了人还得把我们拖死。我看这样吧,你们等在这里,我一个人先追上去把绳子扔到岛上,看那人能不能接住,只要他能接住,救人就有希望了。”
两个女人觉得很有道理,徐庆娣也是实在没力气了,正想歇一下,就同意了宓成功的建议。俩人就地坐了下来,等着宓成功的消息。
宓成功两眼盯着小岛漂去的方向,迅速地跑动着,边跑边将绳子一圈圈地绕在右手臂上。碎石路面不平整,加上夜里视线不好,眼睛又得盯着江面,因此他时不时的就会被硌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小岛终于被他追上,他在超过小岛一段路后,猛然刹住脚步,面对江心把右手轮得呼呼响,就在小岛漂到近前的一刹那,他突然舌绽春雷大吼一声:“接住!”几乎同时将右手臂使劲一轮,绕在臂上的绳子发出呼呼的啸声就象蛇一样向江心窜了过去,准确地落在小岛上。
然后,宓成功石化了,他静静地望着江面,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静待结果……
突然,他手里的绳子一紧,把他带得往前一冲,他赶紧往后倒了倒身子,觉得绑在身上的绳子张力越来越大。
小岛,终于停住了!
盘玉兰她们终究放心不下,没过多久就赶了过来,看到宓成功正慢慢收着绳子,急忙过来帮忙。那个小岛被他们三个渐渐拉离了江心,向岸边过来,但是就在他们认为人快要被他们救上来时,小岛却在离岸约十米远的地方停住再也拉不动了,就象是生了根一般。
小岛上没有任何声响,不知是上面的人看到自己被救有望心里激动出不了声还是因为那人已经昏迷根本没法出声了。
宓成功思索了一下,找了块象石笋一样的石头,将绳子系了上去。然后就开始往下扒冲锋衣裤。盘玉兰一看大惊:“你这是干什么?天冷水凉,你又不是山里人,受不了这里的寒气,不能下去!”
徐庆娣看到宓成功的举动,起初有些诧异,以为这家伙脑子进水了,扒下衣服想凉快凉快。这时听母亲一说,才知道他是要下水把小岛上的人救下来,心里就有些感动。
可现在已入冬了,她穿着羽绒衣都觉得有些凉,何况他要下水。于是也上前劝阻。
“没关系,我可是经常冬泳的,连下雪天都要下水,怕什么?”宓成功轻描淡写地说道,继续脱里面的毛衣和棉毛衫裤,最后只剩下一条短裤,裸露出上身结实的胸肌和滚动着疙瘩般肌肉块的臂膀。
徐庆娣“噫”了一声,羞得转过了身子。
“盘大姐,你们一会儿找点干树技燃个火堆。我的登山包里有打火机。我把人救上来后需要烤火。”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