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道电光向她刺过来,她感觉到双手和膝盖都被电了一下,然后一股强烈的电流传了她的全身,她仅有的一点意识告诉她,她被人电击了。
第二个浪头汹涌地涌向她,她脸埋在了沙子里。过了一会儿,她又听见了撕尼龙带的声音,有人把她的胳膊绑到了一起,然后又把她的手腕捆了起来。
一只手抓起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猛地从沙子里拉上来,往她嘴里塞了个东西,把她绑在一根木桩上。然后又往她脖子上绕了一圈胶带。
整个过程只用了两分钟。
“现在好了,”一个男人跨在她的腿上,低声说道。她的脖子被绑得很紧,头根本动不了。她的腿伸在前面,她看见被海浪冲上来的惨白的泡沫。
很难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因为疼痛,她的眼睛不停地流泪,但是她隐约看出那是一张苍老的脸,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白色伤疤。
“首先你得知道,如果你让我不爽的话会有什么后果。”男人恶狠狠地说。他贴在特蕾西身上,亲吻她的嘴,还把一只手用力的插进她的双腿之间,“我们要做一些有趣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特蕾西想大声尖叫,可是她嘴里却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他把手从特蕾西的双腿间拿开,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扯过一条胶带封住她的嘴,然后就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特蕾西觉得胃里很恶心。她头顶的木板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脚步声她听得很清楚。她还能听见一群老妇女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男人。
脖子上的胶带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使劲地吸了吸鼻子,想把鼻孔里的沙子弄出来,好让呼吸顺畅一点,但没有成功。
几个小时过去了,上面的街道上充满了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头顶的木板道上有很多人经过,但谁也不知道她被绑在下面。她觉得很恶心,好像胆汁都流到她的喉咙里了,肠子里的东西也在往上涌,但她只能强忍着。
那个男人没打算要杀她。他只说要教训一下她,如果她敢惹他不开心的话,言下之意就是他只是打算困住她一段时间而已。究竟是多久呢?也许是好几天,那样的话还是有希望得救的。或者也许,特蕾西突然想到,也许那个家伙去别的地方了,不再回来了。也许他把她给忘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弓虽。暴她的话,他先前就做了,不会那么快就离开的。
明天沙滩上就会有很多人来。也许谁从这儿经过的时候会往下看一眼,那样她就得救了。明天她就能得救了,不会过太长时间了。
她的胃里涌上来一大块东西,堵在喉咙那儿。千万不能病倒,起码现在不要,她暗暗祈祷。
赛克斯坐在酒吧里慢慢地喝着啤酒,一直喝到酒吧打烊。他也不想空腹喝那么多酒,而且他也没随身带着那些药丸。
他把吉普车开到山边,停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再回到公共工程事务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正如他所计算的一样,今天是桑迪·里昂值夜班。里昂会在午夜的时候开灵车出去。等他出去之后,赛克斯再去把他的那辆灵车也开出来,那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他从侧门溜进车库,打开车库的门把灵车开了出来。大约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他把车停靠在木板道边。
赛克斯把卡车外面的油布拉上,把车盖起来,然后把车开进了人行道下面的树丛里。他知道,即使有人看到他了,等到警察来问话的时候,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那些目击者们都已经离开怀尔德伍德了。旅游城市就是有这点好处,人口流动性大。就算有人看见他了,他看起来也只是个正在干活的工人而已。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把他所做的一切都看作是很平常的事。他正是在做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警察问他们记不记得有什么可疑的事情的话,不用问他也知道他们的回答。
当他看见特蕾西的时候,就突然感觉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儿,尽管他是从她后面走过去的。她的头向前耷拉着,一股臭臭的味道传来。真差劲,好像她把屎拉到裤子里了。
海面上的月亮很低,当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可以看得很清楚。“噢,该死的,”他嘀咕了一句,转过脸去。她的脸上满是呕吐物,眼睛突出了眼窝,而且呕吐物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她的两腿之间还粘着一些粪便。她已经死了。
他从兜里掏出刀,割断了她脖子上的胶带,小心的避开她的嘴。该死!他捆她的时候手上戴着手套。他做得非常谨慎。当然,他可以把所有的胶带都留在这儿,即使有人发现了,上面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赛克斯对任何细小的证据都很小心。他得把她的尸体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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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星期三,5月25日,怀尔德伍德(1)
。c。星期三,5月25日
。c。怀尔德伍德,新泽西州
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警察局一共接到了六百多个报案电话,其中有一百二十三个是关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有一半是关于机动车车祸事故。犯罪活动囊括了汽车失窃、商店失窃和公共场合贩卖毒品等。奥肖内西抓了一大堆吸毒者、两个抢劫犯和六个在超市里专门偷女性钱包的小偷。夏天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了,商店橱窗里安妮·卡里诺的相片已经被太阳晒得褪色了,可人还是查无音信。
奥肖内西还把这件案子的卷宗放在桌上,时刻提醒自己:这件案子还没破,她和她的下属还得努力地去找证据。
她还保留了一些当初在案发现场拍回来的旧照片,那些照片大部分都是那些刻在水管上的涂鸦文字。她用大头针把它们都别在了墙壁上,就在她女儿的彩笔画中间。
奥肖内西很想知道,安妮那天晚上是很快就死了,还是经受了一番折磨后才死去的。她总是禁不住的想象,如果她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样。是想快点死呢,还是会为了孩子甚至说是为了蒂姆而继续等待奇迹的发生?
蒂姆?为什么总是会想到蒂姆呢?她知道答案,一直都知道,她还爱着他,无论他做过多可恶的事情,她仍然忘不了他。
那辆墨绿色的福特“探索者”轿车已经不在这儿了。安妮的父亲把它开走了。对于他女儿失踪的案子,他曾公开的谴责警察局办事不力,甚至要求州首席检察官亲自介入调查这件案子。他在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说,就因为这件事,现在每一个市民都为自己的孩子提心吊胆的,各商业社区也应该好好的整顿一下秩序。他非常清楚,只有让商界紧张起来,那些政客们才会关注这件事。每一个人都知道,这种负面的影响对这个以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小镇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为了早日找到女儿,詹森·卡里诺铁了心的要把这个计划实施到底。
奥肖内西知道自己迫切地需要休息了,而且越快越好。就在这时,格斯·迈耶斯出乎意料的站在了她的办公室门口。
格斯·迈耶斯已经五十六岁了,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他大约有六点四英尺高,所以无论坐在哪儿,他的腿似乎总是没地方放。他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褐色的皮肤,总是爱穿深色的胳膊肘上带补丁的运动夹克和彩色的开襟羊毛衫,炭黑色的裤子。如果要把格斯的爱好分类的话,那几天几夜也数不完。事实上格斯最喜欢研究古董,在他办公室的书柜上放着一只从安德里亚多安弄来的瓷盘子。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62节:星期三,5月25日,怀尔德伍德(2)
当奥肖内西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在父亲的办公室里见过格斯了。格斯现在看起来确实比她记忆中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要老多了。
“您有什么事吗?”她关切地问道。
格斯微笑着点点头,从夹克里掏出一个塑料信封。奥肖内西马上就认出袋子里面的东西是安妮·卡里诺的手表,就是5月1号她在木板道下面发现的那只。她的姓名的首字母就刻在那个魔法标志的外壳内。
“你还记得这个吧?”他把表在她面前晃了晃。
奥肖内西点了点头。安妮的母亲曾经在她的房间里辨认过。
“那你还记得我在手表带子上找到的那些残渣吗?就是我送去联邦调查局化验的那些?”
奥肖内西再次点了点头,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格司把表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那些是通用汽车的油漆。”
“什么?油漆?”她皱了皱眉头。
“是的。从1993年到1997年,油漆制造商逐渐改变了汽车油漆的成份。这种颜色是一种深橙色,并不常见,但要查起来也很容易。通常只有车队才会用,普通的汽车是不会用这种颜色的。”
“车队的油漆。”她重复念叨着。
“是的,或许是辆卡车,或者是某个建筑工地的货车。也可能是辆出租车,不过出租车已经好久都没再使用橙色的油漆了。我正在查所有使用过这种深橙色油漆的车队信息,但是这项工作比想象的要困难的多。也许要花好几个星期的时间,但是好歹也算有个头绪了。”
奥肖内西陷入沉思,不是在想格斯·迈耶斯的话,也不是在想联邦调查局的报告,而是在想安妮·卡里诺,她与男朋友在木板道上争吵之后,气冲冲的跑回到父母的汽车上,却发现车胎漏气了。可能那辆橘红色的汽车刚一进停车场,她就意识到有人要劫持她了,可是她为什么不往街道上跑呢?
难道那辆车事先就在停车场里等着她了?看见她的车胎漏气了,就假装主动地过去帮忙,然后就趁机下手了?又或者是凶手一直在停车场里等着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