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牙祭。再说公共汽车站发出的车间隔也大,要是有等车的时间路己走了一大半,不是办什么要紧事赶时间一般也不坐车。
车上的人除老道和少妇母子外,大都像高风一样正在体验坐车的感觉。虽然路况不怎么好,比不上现世平直的水泥路面,但都铺上了沙子,路上大的颠簸还是较少,只听见车轮碾过沙子的沙沙声。
这少妇打扮入时,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衫衬托出身体本有的凹凸,面宠清秀粉润,一身的光鲜在周围人的灰不拉几中确实令人眼一亮。
少妇心思在儿子身上,正逗儿子玩,右手腕上还挎着一个棕色的包。
儿子五六岁的样子,手中还拿着一个煮熟的鸡蛋:“妈妈,鸡蛋里怎么会有小鸡出来呢?”
“因为鸡是就是靠蛋生的呀!”妈妈微笑着回答。
“鸡会生蛋,蛋又会生鸡,那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儿子不满意妈妈的回答。
“宝贝,这个问题现在你还不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到以后上学了你就会知道的。”妈妈虽说不清,但很欣赏儿子的才思。
“哪还要等多久啊?姥姥家养了那样多的鸡问姥姥一定知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姥姥家。”
小孩子的思维虽稚嫩,但有时一下就能击中要点,对问题的思考来的透彻、深远。也许这个时候心中的迷会成为他今后一生努力的方向。
高风听到小弟弟提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也是对他深有好感。
小弟弟看到坐在后排高风这个大哥哥也是心生好感,这个正在上学的哥哥一定知道,便问高风:“这位大哥哥你正在上学吧!你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这个鸡原来是野鸡,是鸟,是爬行动物进化来的,应该是先有原来不是鸡的鸡进化来的吧?”高风只能根据老师浅显讲的动物进化的知识来解释,因在小学这个知识在自然课中提到。
小弟弟很是羡慕高风,这样拐了几道弯的回答虽然听不懂,却是相信了。
如果直接说先有鸡,那心里一定会不服,那鸡怎么从蛋里钻出来,不是先有鸡吗?
车快到县城,上来一个大大咧咧的疤脸年轻人,右嘴角上有一个深度烧伤的大疤,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背心,大块的肌肉一览无余,两手放在胸前上面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这样的年轻人不穿衣是再正常不过了,一身厚厚的肌肉不在这样的公共场作一下秀也没有展示的场所。这个年代也没有健美秀,要是他那样一张脸也会吓跑观众。
疤脸上车后没有找坐位站在过道上,一双眼睛也不停地向车厢四周瞧。当看到抱着孩子的少妇时眼睛随之一亮,就来到少妇坐位边的过道上站定,身子斜靠在背靠上。
少妇闻到一股令人恶心的汗臭,想叫他走开坐到空位上去又不便开口,不要几分钟就到县城忍了吧!
进站的时候,车剧烈的摇晃了几下,疤脸好像没有站稳,两手上的白色衬衫也晃动起来把旁边少妇一边的挎包遮了个严严实实。
车上的乘客都急着下车,没有谁注意疤脸的举动,但这一切没有逃过高风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他手在衬衫下一阵忙活,从少妇的包里拿出一个钱包藏在衬衫下,转身走向车门等车一停就准备下。
原来疤脸是一个扒手,身手极为敏捷,手上那件白衬衫是遮住众人眼的道具。
车刚要停住,疤脸啪……的一声倒在过道上,来了个和汽车地板亲密的吻,是高风伸出一只小脚在过道上故意把疤脸勾倒了。
疤脸看到高风是一个毛头小子不可能看出自己的勾当,就是看到了又哪来的胆量敢和自己抬杠,以为他不是故意,只是不小心把脚放到了过道上,跟本没有想到他的小脚竟如铁杠似的纹丝不动,害得摔了一个跟头。自己手上还拿着少妇的钱包不好在车上久留,来不及细想就起身一边向前走一边开口骂:“臭小子,你瞎了眼是不是?老子今天高兴懒得理你,要是不高兴看老子怎样收拾你。”
售票员看到疤脸摔倒了一脸无辜地跑过来:“老六,没什么事吧?等车停下再走。”
在这县城有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帮派,偷盗扒窃、招摇撞骗、欺行罢市样样都沾手,要在这里做生意千万不能得罪了这帮人。
这个时候公共汽车已承包给了私人,在这里搞客运售票员自然认识这帮人,疤脸在这个帮派中就是排名第六,认识的人都称他老六,这些人坐车都是坐霸王车不付钱。
也没有谁敢收他们的钱,有一个新搞客运的不知这个规矩因收了他们几角钱的车费,就没有办法做下去了。放在站里的车今天扎了胎,明天拆了电瓶,再过不了几天就可能放空了加满箱的油。就是向公安机关报案也没有用,这样的案子太小了他们根本顾不过来。
所以售货员明知有扒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胡作非为。
疤脸看到前来赔不是的售票员,一下找到了出气筒:“你们这开车的是什么人?会不会开车呀?把我摔成这样,今天不跟你们理论,到时看你们怎么办?”
车上的人看着满脸横肉怒气冲冲的疤脸都不敢言语。
“哎哟……我痛……我痛……他……他……”高风眼看疤脸下车要走急生一智,假装被疤脸踩伤了腿,一手捂着腿,一手指着疤脸痛哭。
疤脸听到有人痛叫略停了一下,高风乘机把他手中的衬衫扯了下来,一只钱包从衬衫中掉了出来。
少妇怀里的小孩看到掉在地上带有喜鹊图案的钱包叫了起来:“妈妈,那是你的钱包。”
大家惊奇地看向少妇,发现她手上的挎包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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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教训
18教训
疤脸看到一个毛头小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了他见不得人的勾当恼羞成怒。一张疤脸变形得令人害怕,身上的肌肉凸兀横生,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豹子向高风扑来。
车上的乘客这时都惊呆了就定格在那里,看来这毛头小子只有坐以待毙了,一个身材魁伟、肌肉横生的青壮年对付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简直就是拿大铁锤砸软柿子。
“嘭……”的一声,疤脸一个大巴掌甩到了坐位的靠背上震得那里面的铁架哐当作响,回声不绝。
疤脸出手虽然迅速,没想到高风闪让得如电疾已蹿到前排的坐靠上,害得一掌甩到了坐靠上,手上麻得没了一点感觉。
要不是高风闪得快,脸上一定印下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说不定就血水横流。
疤脸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岂肯罢休,不顾手掌麻木攥紧拳头回身就要向高风砸来。
疤脸就要再次出手的时候,顿时感到手臂一阵痉挛,看到原来静坐一旁的老道伸出一手像铁夹似的夹住了手臂,跟本不能动弹一下。疤脸被老道微微一推就走到了车门口,灰溜溜的下车赶紧跑了。
车上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也被高风的机敏和老道的的身手所折服。
“真是太谢谢你们祖孙俩了,要是没有你们我这钱就被扒走了。”少妇向老道和高风道谢,当然她不知他们是师徒,从他们的外貌看像是祖孙,根本不知老道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人,要是知道路还更会把整车的人吓一大跳。
“大哥哥,你太棒了,那个坏蛋没有沾到一点便宜?可以教我一手吧?要是我爸再有你这样的灵活,那就扫遍天下无敌了。”小孩一双仰慕的眼神看着高风。
少妇从钱包中拿出一张崭新的十元钱塞给高风:“不知给你喜欢什么?这钱就给你买点零吃和学习用品吧!”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开进了站,小孩指着车高兴地说:“妈妈,爸爸来接我们了!”
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刚出头的男子身穿草绿军装,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领导的气派。
那时政府部门的领导都喜欢穿中山装和军装,后来西风东渐才兴穿西装。
原来这人是新分配来的副县长刘志刚。他曾在部队干了十三年,上过军校,立过功,在散打和擒拿格斗中得过军中一等奖,文化素质也是很过硬,在军队中就已是正团级,只是遇上百万军队大裁军才回到地方来。
小孩向爸爸绘声绘色描述高风斗扒手的经过。听了孩子的叙述,刘副县长再看妻子的提包在旁边开了一个大口子就明白这扒手的猖狂,对高风和老道这样一小一老的义举更是另眼相看。
一个稚嫩的孩子和一位看上去年近八旬白须长飘的老汉敢徒手和扒手歹徒搏斗没有两下子硬功夫是要吃亏的,看来这一老一小不是寻常之人。刘副县长便询问了高风的姓名和住处,并邀高风和老道一同上车想送他们一程。
老道和高风不想大张旗鼓自己的行事,毕竟看风水面相测运在人们的眼中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想必张科长也不想人知道他在请人看家居风水,被人说成是封建残余思想在作怪,那就会带来不少麻烦,便拒绝了刘副县长的邀请。
“刘县长,我们不远就不麻烦你送,在车上坐久了也觉得累,走一段路也好活动一下透透气。”老道也不想上刘副县长那个小车闷得慌。
“那你们就路上小心,真给你们祖孙添麻烦了,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县政府办公楼来找我。”刘副县长像招呼老朋友似的。
“谢谢县长,我们会小心,不必记在心上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人之常情。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