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装糊涂,李树生脸上未露丝毫表情地说:“好啊,那有劳这位小兄弟了。”
“您太客气了,业主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客户。您和杜先生约好了吗?”白明超继续试探。
“嗯,是啊,前天约好的。”李树生也继续装傻。
俩人来到杜长恩门前,白明超敲门,装模作样地喊道:“杜先生,杜先生。”
屋里忽然发出一阵轻微的碰撞声。白明超和李树生立时脸色煞白,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他们对彼此的试探装傻活动也在这样的对视中彻底瓦解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探查(2)
白明超毕竟刚刚入行有些手足无措,李树生则立刻反应过来,急忙说:“他可能不在,咱们改天再来吧。”然后赶紧拉着手脚差不多都僵住的白明超匆匆下了楼。
到了楼下,白明超依然是脸色煞白。李树生拉着形如僵尸的白明超躲到大楼出口边的一棵大树下面,问:“这栋楼有没有别的出口?”
白明超像死人般地摇摇头,李树生又问:“这栋楼里的每一个住户你是不是都认识?”
白明超又点点头,觉得自己像个拨浪鼓。
李树生叹了口气,试图用最快的语言来解释:“我是私家侦探,是杜长恩的好朋友请来的。我叫李树生,是福光私家侦探社的探长。我怀疑杜长恩的死事有蹊跷,现在你配合我的调查明白吗?你看着大楼出口,如果发现谁不是这里面的住户,就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白明超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原来杜先生不是自杀而是谋杀。那么找出凶手,就可以减轻一下自己的负罪感了。他急忙点点头,然后和李树生俩人盯着大楼的出口。
刚才屋里的响动使得李树生和白明超肯定杜长恩的屋子里有人。这个时候不请自来的极有可能是凶手或者与凶手有关的人,而此时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到死者屋中最有可能做的事就是消灭证据,李树生不想打草惊蛇,他想等凶手下楼后出其不意地抓住她。中午邵秋云打来电话,告诉他昨天晚上杜长恩可能与他前妻见过面,李树生凭直觉感到这次见面与紧随其后的自杀事件有着密切的联系。于是来到杜长恩的住所调查。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跟凶手碰面,抑制不住兴奋,李树生摩拳擦掌,准备擒获凶手。
可是过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见到有生人出来。李树生暗暗纳闷:凶手敢在被害人屋子里呆那么久吗?胆子也太大了。”
这时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邵秋云发的短信:“杜长恩喜欢录音,他和前妻见面时的对话很可能录了下来。”
李树生再不犹豫:如果他前妻是凶手,那么昨晚的录音有可能就是她此次来试图销毁的证据,如果录音被删了,那可就什么证据也没有了。”他拉着还在发呆的白明超冲上5楼,破门而入,屋中整洁如新,在白明超看来,和早上警察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啊。他刚要怀疑自己听错了。李树生一个箭步冲到凉台,果然,防盗铁丝从内部被打开,他探出头比对了一下,可以容许一个人通过。他喊来白明超,让他看住屋子,自己一个人爬出防盗网,顺着水管小心翼翼地滑到了一楼。暗骂自己愚蠢,凶手可能已经循着此路逃脱了。
他随即跑回房间,叫上白明超说:“你们小区进门时有摄像头吗?”
白明超点点头:“有。”
然后他们冲到监控中心,准备调出下午进出小区的录像让白明超看,可是他们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震惊:
两个保安横躺在地上,喉咙处献血淋漓,李树生的头脑中忽然闪过三年前骆文静丢孩子时医院的保安的死状,5天前许建文的死状,他的手开始颤抖,虽然努力地在控制,他没有理身旁已经吓得瘫软的白明超,径自走到监控器前,戴上手套,调出监视录像,果然,下午四点以后摄像头开始停止工作。他也和白明超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
头脑中只是不断地在问自己一个问题:这一切……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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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3)
“那警察是怎么说的?”
“警察承认保安的死是谋杀,但是坚持认为杜长恩是自杀,而我们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是幻觉,因为屋中没有少任何东西,他们早上整理过,我查了查清单说至少少了一本叫做《蒙古外传》的书,那是杜长恩答应今天给我朋友邵秋云看的,肯定在家里放着,如果没有这本书就是被人拿了。警察拿给我看,有一本叫《蒙古外史》,坚持说是我们记错了名字,杜长恩要给我们的是这本书才对。”
“是啊,一切都是那么天衣无缝。”我叹了口气。
李树生沮丧地说:“他的电脑里面的确留下了很多跟别人谈话的记录,而且都明确地标上了时间地点和对方姓甚名谁。但是昨天晚上的记录一栏里显示着‘空’,也就是没人来访。”
“那昨天晚上的小区监视器中有没有发现他前妻的来访。”
“今天下午杀死保安的凶手不但停止了监视器的运作,而且把以前一个月的监视记录全部删掉了。”
我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丝寒意,凶手处处料敌先机,真是难对付啊。现在我们不但没有证据指正对方,连让警察相信杜长恩不是自杀的证据都没有。
线索再一次中断。
调查林肯一案的侦探肯定没有我这种沮丧,因为他找的本来就是死人的线索。
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所有人都没有胃口动筷子。
湘兰,丁妙思,我,李树生四个人围坐在桌子边,闷闷地想着心事。李树生的忽然造访虽然让我感到措手不及,但好在那时候湘兰和丁妙思都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洗过澡换过衣服,闻不到一点酒味儿了。再加上李树生一肚子的郁闷,也就一直没有注意到我房中一男二女的不正常现象。
李树生一股脑儿把下午的经历说了出来,此时不仅我相信他,就连丁妙思和莫湘兰也对杜长恩的死感到疑点重重。可是我们面对的凶手似乎异常强大,他已经把一切能够使他现身的证据都毁灭了。
丁妙思问道:“你有没有查过他前妻的不在场证明?”
李树生说:“当然查过,不在场证明可有可无。”
“什么意思?”我有点糊涂。
“当时她在和别人视频会议,7,8个人证明,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
“用笔记本,到了哪里都可以开视频会议啊。这并不能成为不在场的证据吧?”丁妙思问。
“可是带着笔记本,怎么可能杀人,逃脱,消灭证据。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单单从杜长恩那个5楼爬下来,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背一个小包都不能完成,那个地方的地形十分复杂,我小心翼翼地也得花上10分钟左右才能下去。”
“那的确是一个难题。”我叹了口气。
探查(4)
“关键是,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他前妻名叫裴童清,是一个搞考古的学者,和他也算是志同道合吧。后来杜长恩迷上了搞野史,裴童清是一个很正派的学者,看不惯杜长恩的所作所为,所以和他分道扬镳。杜长恩净身出户,他们分手时就说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没有孩子。根本不存在任何动机啊。”丁妙思说。
“那两个保安的死法,和骆文静出事的那家医院的保安的死法,还有许建文探长的死法一模一样。”李树生叹了口气说,“我从事侦探行业少说也有8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见过,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无法把两个案子联系起来。这根本就是很多桩看似有联系却又摸不着头脑的无头案。”
饭桌上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说话了。
忽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申兰像一阵风一样地冲进来,她的声音却更快:“秋云,我回来啦。”
紧接着她发现屋里好像不止我一个人,楞了一下,眼前呢四个人,她只认识我和丁妙思,没顾得上问另外两个是谁,她的注意力马上转移,高兴地说:“哇,好香的饭菜哦,是谁做的啊?”
湘兰还是第一次见到申兰,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做贼心虚的胆怯,愣在那里不敢说话,丁妙思笑着说:“这次《飞翔》采访灾区的首席记者回来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了。这是莫湘兰,你们报社新进的实习生。”
申兰冲丁妙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里敢当,在妙思姐姐面前差远了,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嘛。”
然后冲着湘兰伸出手:“你好,我叫申兰,我们名字里都有个‘兰’字,你也进了我们报社,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
湘兰看了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有些莫名地尴尬。
还是靠丁妙思解围:“湘兰,愣着做什么?”
湘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伸出手:“申兰姐姐,谢谢你。”
申兰说:“这一桌子好菜,丁姐姐肯定做不出,是湘兰做的吧?”
湘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用余光瞅了瞅我,这个善良的姑娘似乎对申兰有些惭愧。
这时申兰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李树生,我介绍道:“这是福光侦探社的李树生探长。”
“侦探社?”申兰有一点点的晕乎。
“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懒得跟她说太多,“你把方如意家里的古董带过来了吗?还有方如意的头发,我要和赵文雨的DNA做比对的。”
申兰点点头:“记得记得,先让人家吃一口饭嘛。”说着对着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说:“哎,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秋云家里虽然有厨房,可是一说到做饭做菜,我们俩都像文盲似的。湘兰,你这么能干,干脆一块儿嫁给秋云得了。你做小,我不欺负你。”
我和湘兰的心同时“咯噔”一下,我倒是反应过来,申兰平时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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