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普通人("探花"推理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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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普通人("探花"推理第一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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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我说的没错吧,又失败了。”

  “我是你的话会把时间用在寻找更好新闻素材上,”楚闻娟语重心长地说,“而不是耍着心眼试图欺骗一个你根本没有能力欺骗的人。”

  “你可真够会安慰人。”

  “谢谢夸奖。”

  “你也认为何颖和任水搞在一起吗?”

  “有钱人总是别有情趣,而且,这件事好像还是你告诉我。”

  “对呀,我曾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巡捕房抓任水有什么证据吗?”楚闻娟问。

  “想必要归功我的照片。”他想了一会儿,“用在谋杀案上似乎缺少说服力,更像是私人恩怨。”

  “石中谨的报复?”

  “我可没这么说。”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胆小,追踪何颖私生活的勇气哪里去了?你那么做也可能招致石中谨的报复。”

  “就算他身为警务厅副厅长也无权干涉新闻自由,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知道别人搞自己的老婆就另当别论了。”记者不耐烦地移了移屁股,“你究竟肯不肯透*内部消息?”

  “我态度明确。”

  “那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外衣。“一整版的个人专访作为交换!”

  “什么意思?”

  “说实话,金鸡晓报着实算不上一家有影响力的报纸,各方面资源也很有限,但请不要怀疑我们愿意拿出足够的版面和诚意,在案件破获以后为你刊登一篇专访,相信媒体的宣传对于侦探之花事务所日后的发展会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你刚才说……一整版?”楚闻娟没礼貌地打断他。

  “人格担保!”

  “没有广告?”

  “只有阁下!”

  “配发照片?”

  “如您所愿!”

  “准备好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章 摊牌(上)
出门正是在一天中最热的时段,马路上蒸腾的热气玩着戏法,把路人的身姿变得一个比一个袅娜。

  午饭过后,楚闻娟鬼使神差地在徐记凉茶铺坐了一个小时。那个叫姜荷的女孩子会不会在某一天忽然回到这里呢?她随便这么想,把自己吓了一个趔趄。没准!当年她能不吭一声说走就走,如今偷偷摸摸地回来有什么稀奇的!世上的事怕就怕这种不明不白。要走你把话说清楚,痛痛快快地一刀两断,从此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这算什么,等着拍第二季!

  楚闻娟的头脑里塑造过无数个姜荷形象:戏子****多情,鸨子见财起意,姑子不食人烟……可她比谁都清楚,阿天绝不会喜欢这样一个女孩。姜荷必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才会让他日思夜想难以忘怀。只需几句软绵绵的问候,撩撩地摆几个姿势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性格嘛,一定是软弱被人欺的那种,稍有不顺就哭个梨花带雨满天星,好像胸前整天挂个牌子:“我受委屈啦,快来人保护我呀”。真是恶心的小骚货,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见一次我打你一次。不信?不信是吧,来呀,有胆量回来试试,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几分钟后,楚闻娟敲开了局长大人办公室的门。

  “找我有事吗?”石中谨隐约觉察到一股火药味。

  “尊夫人的案子有新的进展,我要向您汇报一下。”

  “哦……”

  “您不想听听吗?”

  “想,可是,你不会明白我受到的打击有多大……如果可以的话,我宁肯抓不到凶手也不想再听到有关这个案子的任何话题。超超还小,他还没办法弄明白自己的母亲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也对,人们总是在失去亲人一段时间以后,才会深切的感受到那份痛苦。”楚闻娟说,“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以拿到足以告慰尊夫人在天之灵的证据。”

  “当然,我绝对相信楚小姐有这个的能力将凶手绳之于法。所以,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希望巡捕房可以长期聘请楚小姐协助我们的调查工作。”

  “哦……这……当然好!不过……”

  “你不同意吗?”

  “怎么会!”

  “我让庹秘书起草了一份新的聘书,为期五年。你的顾问费用会比现在增加一倍。即使在我的任职结束以后,你同样可以得到一份保障,不知意下如何?”

  楚闻娟没有想到石中谨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心里禁不住翻涌出感激之情。“谢谢石先生的厚爱。”她连连鞠躬,激动地表忠心。“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加倍努力工作,以报答您的栽培……”

  “不用谢我。这都是你应得的。”

  楚闻娟在聘书签下自己的大名,嘴角静谧地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石中谨沉默片刻,在脑子里组织接下来要说的话。楚闻娟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你认为岳父送给我太太的手枪是杀人凶器吗?”他态度随意地说。

  “是的。子弹与手枪的型号完全一致。”

  “但也可能是另一把同样型号的手枪,对吗?”

  “您说得对,是有这种可能。”

  楚闻娟答道,实际等同于没有回答,石中谨一时语塞,但紧接着说:

  “有件事我不方便亲自出面,希望楚小姐可以帮我一个忙。”

  “释放丁宝根的手续可以由我来办,您不用操心。”

  石中谨的惊愕表情让楚闻娟颇为得意,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猜透别人心里的想法更有成就感的了。

  “哦……这就好……非常感谢。我本身不会开车,没有阿根真的很不方便。”

  “我理解,”楚闻娟说,“司机总是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不是吗?”

  秘书见缝插针送来两杯绿茶,石中谨盯着杯盖上婉转的青花,自言自语地嘟囔: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喝咖啡。”

  楚闻娟明白他的意思。

  “婚姻能够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不是吗?”

  “可是这种改变往往是单方面的,就像跳舞一样,有人进,自然要有人退。要是两人同时伸脚,就会踩到一起。——楚小姐会跳舞吗?”

  “一点点。”

  她极度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你找我是想问阿水的事吧?这件事理应提早和你沟通一下。暂时拘押任水是我的主意。”

  “能说明一下理由吗?希望它不是一份您下属交差的进度报告。”

  “我觉得原因就不必多做解释了。请你相信,我从不给手下无谓的压力。让他们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工作,充分的信任,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楚闻娟的心中迅速涌现出乐逸年趴在门上的猥琐形象。

  “阿水的父母上个月给他在邻村订了门亲事。我派人调查过,他们给的彩礼让当地人十分眼羡,绝不是一对乡下农民能够负担得起的。”

  “就是这样?”

  “任何疑点都不可以放过,楚小姐觉得这样做不妥吗?”

  “签完这份聘书,我会无条件拥护您的决定。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石先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凶器——任水是否有可能知道手枪放在床头柜里呢?”

  “我哪里晓得!任何住在那栋房子里的人都可能知道,他们也许又告诉了外面的人。不管是谁,只要走进我们的卧室,拉开抽屉,这轻而易举,谁都能做得到!”

  “问题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不是疯子,杀人总要有个动机。我敢肯定凶手一定不是疯子,可似乎也有不正常的一面。为什么要将手枪放在汽车里?难道凶手希望嫁祸给丁宝根吗?”

  “有这个可能。”

  “在场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丁宝根?在场有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偏偏是汽车?他与丁宝根的恩怨我们暂时毫无头绪,但是即便要嫁祸给他,也应该藏到他的卧室里才对。案发前后丁宝根呆在一直汽车旁边……”

  “他离开了一小会儿,你忘了吗?”

  “当然没忘。他上楼之前还看见了任水。我们假设丁宝根不是凶手,那么他离开这段时间尊夫人依然健在。凶器肯定不是这个时候放进去的。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个极度憎恨丁宝根的人,恨不得给他安上杀人犯的罪名。”

  “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阿根呢?”

  “对,我也觉得不可理解。已经杀了一个人还会在乎杀第二个吗?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放手枪者另有其人。”楚闻娟严肃地说,“可以肯定,这个人在案发后意外地发现了被遗弃的凶器。我不知道这个人当时出于什么想法,做出这种看似并不明智的危险举动。”

  “不明智?”

  “因为他这么做反而暴露了自己。仔细想想这个人唯一的机会是在大多数调查人员撤离之后——应该在清晨,那个时间段最容易得手又不容易被人察觉。或者准确的说,没有人意识到他要做的事情对案件本身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个人急于掩盖真相,完全是出于其不可告人的恐惧。”

  “会是什么呢?”

  “我想,”楚闻娟说,“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局长大人。”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章 摊牌(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闻娟没有理会他的情绪,说下去:

  “我有个不很实用的习惯——小说家大概不这么认为。每次得到一条线索,我总会不遗余力地将它导向复杂至极,这起案件也不例外。从床头柜到汽车,手枪的运行轨迹始终让我不得要领。于是,我只得调过头来再把它简单化,使这条轨迹和谋杀过程松绑开来,在其他时间独立演绎‘凶器上车’的片段,一下子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结果就是我?”

  “何爵士提到手枪时,您的表情非常不自然。”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

  “我看见的。”楚闻娟抢先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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