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桌独餐,这张餐桌是绝望的怪诞型诗人专用的)为例。更不要说法国了,这个饕餮之国,至少有一百个男同性恋型诗人,从维庸[7]维庸(Francois Villon,1431─1463),法国中世纪抒情诗人。继承了13世纪市民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是市民抒情诗的主要代表。[7]到我们喜爱的苏菲?波多尔斯基,用他们的乳汁养育过、依然在养育着而且还将继续养育成千上万的女同性恋型诗人以及他们的伙伴:博爱型、仙女型、假小子型和娘娘腔型诗人以及高傲的文学杂志编辑、伟大的翻译家、小气的官僚、文坛的伟大外交家(如果你能忍受,可以看看《原样》[1]Tel Quel,1960年由菲利浦?索莱尔(Philippe Sollers)与让…埃登(JeanEdern Hallier)共同创办的前卫文学刊物,是一本季刊,自1960年至1982年在巴黎定期发行,总共有九十四期。许多重要的思想家、文学家等都在此发表文章,包括罗兰?巴特、德里达、艾柯等,被认为是领导20世纪60和70年代思想界的杂志。[1]杂志上诗人们发表的那些无耻、邪恶的反思文章)。俄国革命时期越是不怎么被提及的男同性恋型诗歌写得越出色。” 。。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43)
“谁啊?”大伙问,“马雅可夫斯基[2]马雅可夫斯基(Vladimir Mayakovsky,1893─1930),俄国著名诗人、剧作家,重要作品有长诗《穿裤子的云》,戏剧作品《符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与《宗教滑稽剧》。[2]吗?”
“不是。”
“叶赛宁[3]叶赛宁(Sergei Esenin,1895─1925),俄国诗人,“白银时代”农村诗人和意向派诗人的代表。著名的作品包括诗集《亡灵节》、《酒馆莫斯科》、《苏维埃俄罗斯》,长诗《安娜?斯涅金娜》、《黑影人》等。[3]?”
“不。”
“帕斯捷尔纳克?勃洛克[4]勃洛克(Aleksandr Aleksandrovich Blok,1880─1921),俄国诗人,代表作为长诗《十二个》。[4]?曼德里施塔姆[5]曼德里施塔姆(Osip Emilievich Mandelstam,1891─1938),俄罗斯“白银时代”最重要的诗人之一。代表作也是最为人所熟知的有《石头集》与《沃罗涅日诗抄》。[5]?阿赫玛托娃?”
“不可能。”
“快说,埃内斯托,告诉我们,这样吊着会要了大伙命的。”
“只有一个,”桑?埃皮法尼奥说,“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他是谁,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物,一个西伯利亚暴雪般的男同性恋型诗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男同性恋型诗人:赫列勃尼科夫[6]赫列勃尼科夫(Velimir Khlebnikov,1885─1922),俄国诗人、俄国未来主义流派创始人。作品,包括长诗《И和Э》、《铁匠》等。[6]。”
人可真是各有所好啊。
“在拉丁美洲,我们能找到多少真正的男同性恋型诗人呢?只有巴列霍[1]巴列霍(Ce′sar Abraham Vallejo,1893─1938),秘鲁诗人,主要作品有诗集《黑色使者》、《特里尔塞》和《人类的诗篇》等。[1]和马丁?阿丹[2]马丁?阿丹(Martín Adán,1908─1985),秘鲁诗人。艾伦?金斯堡对他的作品非常感兴趣,曾亲赴秘鲁访问他。[2]。没了。另外,马塞多尼奥?弗尔南德斯[3]马塞多尼奥?弗尔南德斯(Macedonio Fernández,1874─1952),阿根廷作家、哲学家。与博尔赫斯及其他阿根廷前卫文学家往来密切,他与博尔赫斯的书信集于2000年出版。[3],算得上吗?其余,女同性恋型有维多夫罗[4]维多夫罗(Vicente GarcíaHuidobro,1893─1948),智利现代诗人。年轻时受西方先锋派影响,后摒弃西方影响,反对一切传统,自称“创造主义”。重要诗集有《水的镜子》、《北极的诗》、《最后的诗》等。[4],仙女型有阿尔弗索?科尔特斯[5]阿尔弗索?科尔特斯(Alfonso Corte′s,1893─1969),尼加拉瓜诗人。[5](虽然他的个别诗堪称正宗的男同性恋型),假小子型有莱昂?德?格利弗[6]莱昂?德?格利弗(León de Greiff,1895─1976),哥伦比亚诗人。[6],假小子加仙女型有巴勃罗?德?洛克哈[7]巴勃罗?德?洛克哈(Pablo de Rokha,1894─1968),原名Carlos Diaz Loyola,智利诗人。[7](他的怪诞想法突然发作时能把拉康[8]拉康(Jacques Lacan,1901─1981),法国精神医生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最具独立见解与最富有争议性的欧洲精神分析学家,被称为“法国的弗洛伊德”。[8]逼疯),娘娘腔型有莱萨马?利马[9]莱萨马?利马(Jose′ Lezama Lima,1910─1976),古巴诗人、作家。被称为古巴诗坛的导师,许多优秀诗人都是从他创办的《源》诗刊(Orígenes,1944─1956)开始崭露头角。另著有小说《天堂乐园》(Paradiso)。[9],贡戈拉[10]贡戈拉(Luis de Góngora,1561─1627),西班牙诗人,被称为“西班牙的荷马”。主要作品有长诗《孤独》、《比拉莫和蒂斯贝的寓言》。[10]诗歌的误读者,还有,包括莱萨马在内的所有古巴革命时期的诗人(如迭戈、比铁尔、可怕的雷塔马尔、可悲的纪廉、令人沮丧的费纳?加西亚),罗赫略?诺格拉斯[11]罗赫略?诺格拉斯(Luis Rogelio Nogueras,1944─1985),古巴诗人。[11],他是个小可爱,有着玩世不恭的男同性恋型精神的仙女型诗人。这个名单还可以继续罗列下去。尼加拉瓜的大部分诗人都是像科洛内尔?乌特乔[12]科洛内尔?乌特乔(Jose′ Coronel Urtecho,1906─1994),尼加拉瓜诗人,1950年代尼加拉瓜先锋文*动的主要人物。[12]这样的仙女型诗人或者怪诞型诗人,他们希望自己属于像埃内斯托?卡尔德纳尔这样的博爱型诗人。墨西哥当代诗人都是女同性恋型……”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44)
“不!”贝拉诺大声说,“吉尔韦托?欧文就不是!”
“其实,”桑?埃皮法尼奥继续不为所动地说,“戈罗斯蒂萨[1]戈罗斯蒂萨(Jose′ Gorostiza,1901─1973),墨西哥诗人。长期担任政府官员,诗集《无尽的死亡》(Muerte Sin Fin)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与上面提到的欧文同为墨西哥文学杂志《同时代人》(Los Contemporáneos)的成员。[1]的《无尽的死亡》,包括帕斯的诗,就是高度神经质又沉静的墨西哥女同性恋型诗人的《马赛曲》。还可以列举更多的名字:赫尔曼,仙女型;贝内德蒂,女同性恋型;尼卡诺尔?帕拉,仙女型兼有男同性恋型色彩;韦斯特法伦,怪诞型;恩里克?李恩,娘娘腔型;希龙多,仙女型;鲁文?博尼法斯?努尼奥,仙女兼假小子型;萨维内斯,纯假小子型;我们喜爱却可望而不可即的何塞米里奥?P。,怪诞型。我们再回到西班牙看看,回到最初”——嘘声——“贡戈拉和克韦多,女同性恋型;圣?胡安?德拉?克鲁斯和弗莱?路易斯?德?莱昂,男同性恋型。列举结束。现在我们来看看女同性恋型和男同性恋型的区别。前者梦中都渴望着一根十二英寸长的家伙在他们身上耕耘、施肥,可是在关键时刻,为了把他们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弄上床,还得移去种种大山般的障碍。另一方面,对男同性恋型诗人而言,生活仿佛危如累卵,永远搅得他们心神不安,他们在揽镜自赏时(某种既热衷又从内心深处讨厌的举动),从塌陷的双眼中看到的是死神的男人。对男同性恋型诗人和女同性恋型诗人来说,男人是一个可以毫发无损地穿越虚无(或者沉默和差异性)王国的词语。不过,那时,没有什么能阻止女同性恋型和男同性恋型诗人成为好朋友,如果他们真的想要的话,同样什么也阻止不了彼此潇洒地分手,批评或者赞美对方,在这个疯狂又病态的文坛宣传或者埋藏对方。”
“塞萨雷亚?蒂纳赫罗呢?她属于男同性恋型还是女同性恋型诗人呢?”有人问。我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噢,塞萨雷亚本身就令人恐惧。”桑?埃皮法尼奥说。
11月23日
我告诉玛丽亚她父亲给我钱了。
“你认为我是个*吗?”她说。
“当然不是了。”
“那就别拿老顽固的钱!”她说。
今天下午我们去听奥克塔维奥?帕斯的演讲了。在地铁里,玛丽亚对我一句话都不说。安格丽卡跟我们一起去了,我们在演讲场地阿尔弗西纳图书馆遇到了埃内斯托。演讲结束后我们又去了帕尔曼大街上的一家饭店,那儿所有的服务员都是老人。饭店叫做“生命的棕榈树”。我忽然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服务员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死去;玛丽亚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已经受够我了;埃皮法尼奥面带意味深长、冷嘲热讽的微笑;连安格丽卡也这样,她总是这样——这一切看起来好像完全是场陷阱,好像是对我自身存在的一个幽默注脚。
最要命的是,他们说我根本就没有听懂帕斯的演讲,也许他们说得对。我看到的只是这位诗人的双手,他读诗的时候双手打着节拍来衬托词语的韵律,这也许是他从青少年时代就养成的一种痉挛性反应。
“这孩子整个一个无知,”玛丽亚说,“典型的法学院产物。”
我不想反驳。(尽管我已经想好了几种反驳的话。)我当时究竟在想什么呢?想我那件被弄脏了的衬衫,想基姆?芬特给的钱,想劳拉?达米安,如此年纪轻轻就死了。想帕斯的右手,他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拇指和小指,那根小指在图书馆的空气中划舞着,好像我们的生活全仰仗它。我还想到了家和床。。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45)
过了会儿进来两个留长发穿皮裤的家伙。他们的装扮像是搞音乐的,其实是舞蹈学校的学生。
有好长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