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在皇城的鐾碑后山那片树林荡秋千。
依然记得陌轩哥笑着对我说,如果脾气倔强的你没有人要的话,我就娶你。
我哈哈大笑说,如果没有人要你的话,我就嫁给你吧。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像童年。仿佛只是一瞬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后来岚烟和枫猎跟随父亲平息叛乱。却在战阵不幸牺牲。他们还是那么的年轻。
后来洛痕和小昼都去了留守边疆了。
我们几乎无法相见。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念他们。。真的很想。
千里之外的思念依旧在不断地无声繁殖。
那段回忆被封存在记忆的海底之下。在时间的海水冲洗下,渐渐地腿色。
可是我往往在不怀念童年的时候却怀念起童年来了。
童年的那一群孩子早已散落天涯。
曾经的笑靥。曾经说的话。曾经的约定。曾经的面孔。
曾经的声音。曾经的往事。曾经的曾经。
皆如放久发黄的信纸上的字迹。变得很模糊。
唯有雕刻在脑海中被时间腐蚀得一片斑驳的礁石上的某些情节还残留着清晰的痕迹。
你们还是否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曾经?
一起牵引长线放风筝。一起荡漾并不安全的秋千。一起在沙滩玩的日子。
秋千上的童年依旧在回忆里回荡。秋千上可笑的诺言早已经被风干。
在秋千下等待轮回的我们的脸敷上一层厚厚的天真和薄薄的笑容。
两根绳子吊着一块木板。
宛若悬挂着一段凝固的回忆。
前一晃。后一晃。流年在木板上被风雨腐蚀得一片斑驳而糜烂。
我们都是一群调皮而又孤独的孩子。
在风中慢慢地长大。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迷惘。越长大越无助。越长大越怀旧。
越长大越不想长大。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父王被冰封了。安静地沉睡在水晶宫的水晶棺里。
父亲王身子被一层厚厚睡着的冰层包裹着。像千年的琥珀。
那一窝给我温暖的胸膛却蔓延着皱纹般的裂痕。如同裂在我的心房上。血在不停地滴。
那一张有威严而又慈祥的脸上的笑容已经如冰一样凝固了。
那两缕沉浮着我的快乐与悲伤的目光也被眼帘封锁了。
那一印吻过我的脸蛋的唇苍白如流泪的天空。
那一只温厚曾为拭去泪水的手已经无法再去抚摩我的脸了。
我的手隔着厚厚的冰层。抚摩不到父王的脸。我难过的泪水一次又一次从眼眶滑下来。
我一个人去找曲恙长老。他在黑海边缘的礁石上钓鱼。
第十八章。 水颜。曲恙长老的微笑
我知道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曲恙长老没有回头看我。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一浮一沉的浮标。
你怎么知道?猜的。怎么猜?用脑猜。怎么用脑猜?仔细地用脑猜。不要玩了,曲恙长老。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玩的话,你就回去吧。因为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玩。曲恙长老微笑回眸。
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你是想问你父王会不会醒来对吧?你真的猜对了。
曲恙长老皱纹隐藏浅浅笑意说,你想先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听假话。为什么?因为有一种假话叫做美丽的谎言。
曲恙长老呵呵笑起来说,女孩子就喜欢美丽的谎言。我的假话是你父王已经醒了。
不可能。我刚从水晶宫过来。我不是说过这是假话么?哦,那么真话呢?
曲恙长老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来钓鱼么?
鱼钩。错。难道不是么?是一口直长钉。曲恙长老将钓竿提起来。果然是一口直长钉。
你不可能钓到鱼。如果我能钓到呢?
那就是一奇迹。你不相信这个奇迹?你叫我怎么相信?
曲恙长老脸上的皱纹里神秘的微笑裸露出来,我要告诉的真话是你父王不会再醒来了。
为什么?因为你不敢相信。为什么?我已经回答了。我意思是为什么我父王不会再醒来了?
因为你父王醒来就是一个奇迹。而奇迹的诞生是敢于相信。可你不敢相信。
曲恙长老神秘的微笑宛如抽起鱼丝时荡出的涟漪。
我真的不敢相信曲恙长老居然钓到了鱼。
你知道我钓到这条鱼有多少次么?不知道。三次。怎么能做到?用一种力量。什么力量?
曲恙长老又没有回答我继而反问,你知道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么?
术法的力量。错。那是什么?爱。爱?没错。熊熊大火为之而熄灭。厚厚冰层为之而融化。
你能听懂我的话么,水颜公主?我似明非明地点了点头。那你回去吧。
曲恙长老放了鱼,然后继续钓。我转身离开。脑海浮现城府很深的曲恙长老高深莫测的微笑。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娘居然成为了黑海帝国的第一代女王。
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我娘。到最后才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
我一直以为娘是一个安于现状与世无争的人。但是她却为王位不惜牺牲一切手段。
我一直以为娘是世上最慈祥的母亲。但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了三皇叔。
我一直以为娘已经失去了念力。但她却用烬灭琴杀死了父王唯一念力强大的雪戒。
我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变了娘是不会变的。但在这一刻娘变了。变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我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都结成冰,娘的笑容也是温暖的。但在这一刻娘的笑容比冰还冷。
我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背叛了娘,我也会在她背后支持她。但在这一刻发觉自己好傻。
我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变成黑暗,娘的眼睛也像似灯一样。但在这一刻娘的眼睛变成了黑洞。
我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在角逐权力而娘不会。原来我错了。彻底地错了。
我又一个人去找曲恙长老。
曲恙长老依旧在黑海边缘的礁石上钓鱼。我轻轻地走过去。
曲恙长老你一定是想说我知道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吧?
曲恙长老依旧没有理自以为是的我。他的目光随海水流淌。过了会儿才说话。
我没说过。我说你想说而已。你怎么知道?猜的。怎么猜?用脑猜。
聪明的公主可以解决你自己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来找我。你回去吧。曲恙长老吐了一口烟。
我微笑说,我不玩了。我只想问你,我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成怎样?很陌生,变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本来就不了解你娘。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想先听真话还是假话?
曲恙长老喜欢这样。但我已经习惯了。岁月斑驳了的脸一句荡漾着神秘的微笑。
假话。曲恙长老吸了一口烟然后从鼻孔吐出来说,假话就是她不是你娘。所以变得陌生。
那么真话呢?曲恙长老的鼻孔宛如坍塌的烟囱。炊烟袅袅升起来。你知道我用什么钓鱼么?
一口长直钉。错。怎么可能?那你娘怎么可能当了女王?
很多时候自己觉得没可能的事情往往是可能的。上天就这么这捉弄人。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不可能,只有不可能的可能。就像我现在用的就是你觉得不可能的鱼钩。
为什么?每一个人突然的改变都是会有目的的。就像我用鱼钩就是想快点将鱼钓上来。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水颜公主?曲恙长老的笑容在夕阳的余辉下变得有点温暖。
第十九章。 水颜。一具无头的尸体
陌轩哥说,我是一个很喜欢笑的人。所以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其实很多时候我并不快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种恍惚的忧伤左右着我。
恐怕能够彻底了解我的人只有陌轩哥了。
其实微笑只是我的伪装快乐的面具而已。
或许揭开我的笑容面具会是一张流着泪的脸。
只要有哥出现的地方。我的笑容就会出现。哪怕是我真的不开心。
因为我只想让哥看到我快乐的一面。不想让我的难过传染给他。我不想哥不开心。
我知道哥会纵容我的过错。迁就我的任性的坏的脾气。即使我无理取闹。哥也不会怪我。
很多时候,哥会安静地聆听我的心声。像一团棉花吸收我的情绪水分。
所以很多时候,在哥面前我根本无法隐藏什么。就像一杯清澈见底的水。
其实我一直认为,爱上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如何去爱一个人才难。但忘记一个人会更难。
有时候发现爱真的很简单。就像我不知不觉地爱上古岛一样。黑海帝国第三代祭司。
陌轩哥说,那是因为我有一颗未曾被污染单纯的心灵。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只知道有这么一种感觉。就像到黄昏。暮霭就会染透苍穹。
自从我父王引爆两座活火山埋葬涯国五十万大军后。墨国就趁机花了一年时间消灭涯国。
除了被冰封的洛国外。天下只剩下了黑海帝国与墨国了。
墨国人的侵占欲望宛如一点墨汁在一杯热水中扩散一样。
所以觊觎这个天下已久的墨国还是对黑海帝国发起侵略的战火。
令人无法想象的是墨国军队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在墨国人眼里戒备森严的扉城居然就像一个鸡蛋。即使戒备森严如密不透风也脆弱如蛋壳。
所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墨国的战火便将蛋壳刺穿。
扉城就像被捏破的蛋黄。化成废墟。百万大军几乎全部阵亡。
我们都知道。扉城一破。不堪一击的双城就像树上一个孤独是蜂窝。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可以将其砸下来。可是石头还没拿起来,双城的人都如逃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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