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神祭,而她本人则躺在里面浸润三天三夜,藉由如此反复不断的杀人和浸润,她的容颜得以历经数百年而不变。但是,她残酷的做法最后也触怒了欧洲魔法联合协会,寡不敌众的她被钉死在一座教堂的十字架上,成为了第一代的吸血鬼。”
颇爱展示自己灵异知识的孤星寒讲的是神采飞扬,而张笛听得也是悠然神往:“难道真的能保持一个人的容貌数百年不变?如果这种魔术我会用就好了。”“你?”孤星寒啐道,“那真是国家的不幸。”“你说什么?”余传波哭笑不得地分开两人:“对了,孤星寒,你说起这个传说有什么含义吗?”这个传说余传波也有耳闻,但却没有孤星寒所知道的那么详尽。孤星寒用手缓慢地拂过棺材的边缘,有意无意地望了灵堂外的大树一眼,喃喃道:“棺材……鲜血……”余传波身子微微一颤,孤星寒已抬起头无事似的道:“追悼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把棺材盖上吧,还有一点剩下的事情没有做呢。”
张笛不解地追问道:“你连尸体也看过了,还有什么事要做呢?”孤星寒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凶手必定不放心尸体上的牙印,追悼会上肯定混在里面进来看看。我们要做的就是预先设下埋伏,如果顺利的话,能进入灵堂的人不会很多,一定可以分辨得出凶手是谁。”说着,他便指挥张笛和余传波忙开了:“把这些绿豆粉和药水洒在走廊上,洒得均匀点,不要留下什么痕迹。那边也要洒,这里也不要错过,那里好像忘记了,是谁洒的?”“等一下!”忙得腰酸背痛的张笛突然直起身来指着孤星寒道,“请问你一直站在那里干什么?”孤星寒:“……”
“想不到你居然会来,我一直以为连你影子都看不见。”祁云飞仍是一袭白衫缓缓而来,面容上有隐隐的伤痛之情。高逸鹏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自顾自低着头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该来的人来了,该来的人却没有来。我已经够对不住他了,不能连最后一程也不来送他,毕竟他是我的兄弟。”说到“兄弟”这两个词,他不禁眼圈一红,又赶紧忍住了。祁云飞久久地望着他,不发一言,半晌才喃喃重复道:“兄弟……”
设灵堂巧计引疑凶牵法线真言诫凶险(
灵堂外的人渐渐多起来,大家都怀着极度悲伤的情绪鱼贯而入,在走廊外面找个位置站好,等待追悼会的开始。不时有人悄悄讨论着这次死亡事件的离奇,也有的人悲叹这所学校似乎遭了什么厄运,还不时有闻唏嘘哽咽之声,整个灵堂顿时沉浸在一种无言的悲痛中。吴若星和王雨曦早已来到,拜完死者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也不和人交谈,只是冷眼旁观进进出出的其他人。祈云飞带同站务组成员忙着各项准备,张真宏和胡淼三人缘的确不错,很多人都是红着眼进来,最后来的是高逸鹏和林浩。余传波看到他们两个,心中一跳,他不知道何以林浩会跟高逸鹏一起来,林浩是吴若星之前的灵异版版主。莫非这灵异版真的有什么问题?余传波跟高逸鹏目光一对,眉头一皱,径自走开了。因为张真宏的死,余传波一辈子不会再原谅这位他心中原本敬重的前站长。高逸鹏心中苦笑一声,跟林浩默默地进去了。
秦水兰也来了,显得十分的镇静。如果不是那两只通红的眼睛的话,任何人都以为她跟今天在灵堂上摆设的遗像里的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在余传波的眼中,这种镇定却更意味着超越苦痛的不祥。余传波想起她见到张真宏时的奇怪举止,不禁暗暗心疑,到底这秦水兰是如何知道消息跑过来的呢?
张笛正四处张望,孤星寒突然扯了他一下,用低沉地声音说了一句:“鬼……”张笛全身一个激灵:“什么鬼?”孤星寒尽量压低声音道:“我怀里的铃铛在响,我现在在拼命地捂住,灵堂里面来了三个非人类的东西,似乎就在我们的旁边。”张笛也急切地低低问道:“你是什么出身?难道连你也怕鬼吗?”出乎他意料的,他从来没有看见孤星寒的眼里流露出那么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我不怕鬼,但是……”他悄悄的用手指着地面的方向道:“但是,你看……所有人的脚都是着地的!!”张笛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他记得听孤星寒说过,但凡是非人类的东西一般都是悬浮于空中的,除了三种情况:功力深厚者,借尸还魂者,还有一种,最有可能亦最恐怖,死灵运用自己强大的怨力做成傀儡作为自己实体化的载体。张笛禁不住也全身抖得筛糠一般,他清楚地记得,日本最恐怖的传说——鬼娃娃花子之所以那么难降伏,就是因为她用自己骨灰做成的木偶傀儡替身。他一抖,孤星寒急了,忙捏了他一把道:“别让它们给看出来了,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张笛只好收敛了点,这时又惊又怕,加之心中难过,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余传波含泪感动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连跟张真宏这么不熟的人都如此伤心欲绝,张笛真是个有义气的朋友。
拜祭的仪式简单而隆重,很快就举行完了。众人纷纷散场,孤星寒使了个眼色给余传波和张笛:“我们仨留下来继续查探。”林浩问高逸鹏道:“我们要不要留下看他们搞什么鬼?”高逸鹏冷笑一声道:“没必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孤星寒见他们两个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张笛问道:“又怎么了?”孤星寒道:“那两个人似乎也是法术界中人,我看他们一直在故意隐藏自己的灵气,不知道想干什么。他们若留下来,我们就没法察看了。”祁云飞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走之前也若有所思地看了孤星寒一眼,良久,嘴角边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这位是孤星寒吗?这么远跑过来参加追悼会,真是有心了。我还有事,余传波代我们好好招呼这两位吧。”孤星寒忙道:“客气客气。”余传波也道:“飞飞你就放心吧,我自然会招待好他们的。”“好、好、好。”祁云飞点着头,笑着走出去了。孤星寒道:“你们站长可真温柔,不像是能统帅一个论坛的人啊。”余传波道:“他是一个例外。废话少说,到底要查探什么?”孤星寒使了一个眼色道:“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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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笛和余传波关好门后,孤星寒已经缓步走到走廊的地毯上面,洒下漫天的白色粉末,喝声:“鬼蜮印现!”只见白粉洒到地板上的时候,奇迹般地出现了大大小小三双不同的足印。说是足印,而不是脚印,是因为现在地毯上的印记是不穿鞋光脚留下的痕迹,连脚趾间的空隙也看得一清二楚。但参加追悼会的人是不可能不穿鞋来的,所以余传波第一时间惊叫出声:“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孤星寒沉重地说道:“这是用石灰炼过的藕粉,专门用来显现非人类的痕迹的。这次追悼会,有三个不是人的东西混进来了!”余传波出了一身冷汗道:“会不会是张真宏和胡淼三他们两个?”孤星寒道:“没可能。新死的人哪怕功力再深厚,终然是新死的冤魂,既不适合过阴的鬼界,也不适合过阳的人间界,所以不到头七之夜是出不来的。而且他们回来照片会变色,刚才我一直注意看他们的遗像,都没发生异常。”张笛颤抖着声音道:“如果不是他们,一个是一会来的凶手,算上那个已经死了的什么龙亦谦,也只有两个,那么,这多出来的第三个到底是谁呢?”余传波道:“会不会是有两个凶手?”“也不太可能。”孤星寒摇摇头,指着那足印道:“如果是两个凶手的话,来到这个阳气颇盛的地方,必定站在一起防御。但是你看这些足印,一个是向左的,足印最深,说明功力最强,一直进了灵堂的最前面,一个是向右,没有走上来过,还有一个是反复走的,足印最多最乱,三者分道扬镳,显然不可能是同伙。龙亦谦是死了很久的人了,除非他找到新的尸体,而且未必一定附身得了,所以他也不太可能来。多出来的应该是两个,这两个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要进来呢?”说到最后,孤星寒近乎自言自语了,但是旁边的两个人却已吓得魂不附体。思考半晌,孤星寒道:“猜也猜不出什么,今天来参加的人太多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余传波问道:“是什么?”孤星寒断然答道:“我要在头七之夜见一见张真宏和胡淼三他们两个,趁他们还没喝下孟婆汤的时候问问他们,这是最直接也最好的办法!”
“啊?!”张笛叫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跟张真宏不熟,就算见了也没什么用。”余传波也当即表示反对:“不好吧?我听人说过,头七之夜是他们能够回来熟悉的地方看看,保存最后一份这一世依恋的唯一时候,通常由后门出入,由前门出,途中不能有丝毫的打扰和惊动,否则惊散他们的魂魄,他们就会找不到路,无法回到冥界,成为无主幽魂。这个说法应该没有错吧?”“没有错!”孤星寒斩钉截铁的道:“所以你们更应该去!到时我会指示你们站的方位,堵住他们的所有去路,等我问完话了,我自然会亲自送他们去冥界。只要能把他们从前门逼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张真宏和胡淼三会体谅我们的苦心的。”张笛魂飞魄散道:“我不去……”“住口!”张笛从来没见过孤星寒这么凶神恶煞,“谁说不去我杀了谁!”接着转向余传波道:“你呢?”余传波苦笑道:“我还能说不去吗?”
三人正在商量间,灵堂的门突然缓缓开了,把三个人唬个半死。细细一看,来者居然是秦水兰。“水兰你……”余传波惊诧不已:“你不是跟着张真宏的父母去……”秦水兰红着眼睛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孤星寒点点头。孤星寒立即警觉起来,暗里寻思道:难道刚才的话都被她听了去?秦水兰慢慢地走到孤星寒的前面,道:“我知道你这次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参加追悼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