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浵伸手在安嘉宜的后脖颈处摩挲抚慰着,口中保证道:“嘉宜,你父母那边我会处理好的,你用不着这么伤心。”
周予浵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对安嘉宜的家庭,他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特别是安教授,周予浵甚至特意翻了翻他的两部著作,以求在可期的会面中能有些话题可聊。
翻完之后,周予浵觉得一个有着独立思考,却又知道和主旋律保持和谐统一的知识分子形象呼之欲出。
对安教授投其所好,继而搞定,周予浵还是有把握的,甚至,他觉得安嘉宜的聪慧乖巧和与之并行不悖的拧脾气正是出自父母的遗传。
周予浵这样想着,看着安嘉宜时,脸上就带了些笑意。
可他这轻松的笑意,却惹恼了安嘉宜,安嘉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吸了下鼻子道:“跟我父母没关系,是我今天碰见了贺雪。”
周予浵的脸立刻就阴了下来,皱眉看着安嘉宜问道:“是因为她跟你说了什么?!”
周予浵只觉着恼火,很多事是有规矩的,这世上也没有白拿的钱,贺雪一向还算知道进退,怎么突然就犯了混?
安嘉宜看周予浵的神情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心里冷哼了一声,可嘉宜并不想给即将结婚的贺雪惹什么麻烦,便说道:“她没说什么。”
周予浵很是怀疑的冷笑道:“她什么也没说你就哭成这样?”
安嘉宜急道:“是我看见她从你车子上下来才难过的。”
周予浵不能置信的反问道:“你看见她从我车子上下来?!什么时候?”周予浵可不认为安嘉宜有透视眼,能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
安嘉宜的气势矮了许多:“是曹雷的车子,和你的很像。”
“噢?”周予浵看着安嘉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耐心的问道:“那你都知道是看错了,还这么伤心?”
安嘉宜有一点懊恼更有些伤心:“可是贺雪下车的时候,我明明好像看见你坐在车里看着我笑。“说着狠狠瞪了周予浵一眼:“跟刚才一模一样。”
“这么说是竟然是我的错?”安嘉宜的不讲理,周予浵并不是第一次领教,这事原本也乌龙得可笑。
可看着伤心的安嘉宜,周予浵却有些笑不出来,周予浵忽然意识到嘉宜是爱他的,而且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只是嘉宜的爱,明显得毫无把握,只不过是稍稍的风吹草动,她这边已如惊弓之鸟。
联想到上次安嘉宜在他车里的痛哭,周予浵也终于明白了,一只受过伤的鸟,对危险有更加敏感的警觉,所以他以为和安嘉宜毫无关系的他的过往,仍然给嘉宜带来了相当困扰和不好的预想。
这样的想法,让周予浵也有些苦恼,便拉过安嘉宜紧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着:“对不起,嘉宜,对不起。”
周予浵为了过去的荒唐和未来他还没来得及犯得、自以为也不会再犯得错,喃喃的跟安嘉宜道着歉。
安嘉宜并不知道周予浵为了什么跟她道歉,只是他的声音从来都有些蛊惑的意味,而他温暖的怀抱也抚慰了她心中的疲累和伤痛。
安嘉宜静静的依偎在周予浵的怀里,心里想着至少这一刻是温馨的,多年后如果她回顾和周予浵的这段情也是甜蜜幸福多过辛苦挣扎,就这样就在这个最好的时候给两人之间的感情划上一个休止符,也许是最恰当不过的。
安嘉宜抬起头,吻住周予浵薄薄的柔软的唇,喃喃的说道:“周予浵,我是爱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知道,也一定要记住。
虽然这是心里已经认定的事情,但是亲耳听安嘉宜说出来却仍给周予浵带来了莫大的满足,周予浵轻柔的回吻着安嘉宜,叹息道:“我知道,嘉宜,我知道…”
经验
周予浵一路吻着嘉宜,轻轻的,软软的,一如他此刻的心。
男女之间的关系,其实一如商战,他早已习惯不断的一步步的试探对方的底线,直至摸清对方的底牌,最终一举成擒。
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嘉宜的底牌,束手就擒的,却好像是他自己。
嘉宜的底牌只是爱,脆弱凄惶,患得患失的,却总归,只是爱。
那一年在布拉格旅游时,在老城广场的扬?胡斯雕像下,那个坐在花坛边歇息的吉普赛女人忽然走过来,摊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儿便说:“你会让许多女人流泪,可总会有一个女人的眼泪会滴进你的心里。”
原来是真的。
周予浵亲吻了下嘉宜的眼角,低语道:“嘉宜,我都知道,我也爱你的…”
安嘉宜唇角淡淡的有了一丝笑意,娇软的舌却乘着周予浵的低语滑进了他的口中,试探了下他舌的温度,便躲开了,在他口中另寻着欢娱。
凌霜的怨怒,贺雪的不甘心,她的患得患失,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知道却并不意味着会感动;
感动了,也并不意味着就会心动;
即使是真得心动了,又能持续多久呢?一秒?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
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去问老天爷,也要让老天愁得慌吧。
可何必要愁得慌呢?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安嘉宜近乎热烈的湿吻着周予浵,算起来她还是幸运的,不必拿一生来拼,也能尽今日之欢。
安嘉宜难得的主动,迅速点燃了周予浵。
似乎没有比这更明确的信号了,周予浵双手捧住安嘉宜仰起的脑袋,断断续续的问道:“嘉宜……唔我们…上楼…还是在…这里?”每一次停顿,都不过是舍不掉那娇软细滑的纠缠。
可安嘉宜听完周予浵的话,心里却有了片刻的清明,终于停止了她的热吻,起开身看着周予浵道:“不行,我得回家。”
周予浵气得轻笑了起来,面上立刻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两眼却乌沉沉的深看着安嘉宜,挑眉问道:“那么,你这是种惩罚?”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安嘉宜斜睨着眼睛,看着周予浵,和他脸上可疑的红晕。
当然,前提是她能够全身而退,或者是她想全身而退,安嘉宜看着周予浵幽深的眼睛,有些困难的说道:“不是的,我跟我妈说了,这些天都住在家里,我出来…只是买东西的。”
周予浵很干脆的说道:“你打电话告诉你妈你改主意了。”便牵着安嘉宜的手上了楼。
一进了屋子,周予浵便反手将门在身后“啪”得一声大力关上。
嘉宜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着周予浵。
周予浵镇定的笑着:“嘉宜你换鞋啊,愣着干什么?”脸上的红晕却更重了些。
安嘉宜见了有些心慌,便低头坐在门厅的矮榻上换鞋。
周予浵两秒钟内就换好了他的棉拖,顺手把车钥匙放在门厅的柜子上,站在一边看着安嘉宜换鞋。
可是他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安嘉宜手忙脚乱的将脚上的高帮系带棉靴解成了死结,而且越解越死,安嘉宜终于忍不住了,仰起头看着周予浵道:“你别站在这里好不好,挡光。”
也不过才下午而已,太阳离下山还早着呢,屋子内的光线也好得很,可周予浵还是从善如流的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
安嘉宜无语的低头,先去对付另一只靴子,很不幸的,仍然是解成了死结。
安嘉宜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周予浵。
周予浵微眯着眼睛,倒吸着气看着安嘉宜:“嘉宜,你是故意的吧?!”
周予浵忽然间有种感觉,嘉宜总在一些简单的问题上绊住脚,不过为的就是折磨他而已,譬如象眼前这样。
可是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绝不是现在,在这里算账。
周予浵一言不发的蹲了下来帮安嘉宜解鞋带。这真是双见鬼的鞋子,拉链发明了是用来干什么的?
周予浵的鼻尖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着一脸恼火的周予浵,安嘉宜终于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周予浵是有些小小洁癖的,他大概无法容忍和一个不脱靴子的女人上床。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安嘉宜放心的低头去吻周予浵的额头、鼻子、低垂的眼帘。
周予浵终于解开了一个靴子,顺手就紧捏了下安嘉宜的脚:“老实点儿!”。
嘉宜却只是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周予浵轻吸了口气,任劳任怨的低头去解另一只靴子,可也许是熟能生巧,第二只靴子很快就被搞定,安嘉宜的笑开始变得有些勉强。
周予浵一把抄起安嘉宜,抱在了怀里,上楼。
一路,嘉宜双手搂着周予浵的脖子,甜腻腻的吻着他,似乎想让他消气。
周予浵却不肯上嘉宜的当,上了楼就抱着她重重的摔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嘉宜却仍着搂着他的脖子,娇娇软软,腻死人的吻着他。
周予浵终于确认了,安嘉宜就是想点火,便伸手一件件的迅速解除了彼此的束缚。
来不及做什么前戏,早已肿胀不堪的周予浵便一点一点的试着将自己埋入了嘉宜的身体。
开始,嘉宜也觉着有些胀人,却只搂着他的脖子,放软了身子,微蹙着眉头,睁眼看着他。
嘉宜的目光似有些羞怯有些妩媚还有些纵容的意思。
周予浵得到了鼓励,便加重了研磨,终于有些泉水涌了出来,周予浵腰身一挺,全部深入了进去。
嘉宜轻呼了一声,却只微蹙着眉头,仍睁眼默默的瞧着他,眉间的一点春色却是越来越浓。
这样的嘉宜美得令人心颤,周予浵满足的低叹了一声,再错不开眼睛,身下却开始缓缓的研磨、快速的穿刺、重重的顶撞。可眼睛却仍紧盯着嘉宜,看着她在身下开始微微细喘,轻声的呻吟,小声的啜泣,直到,全然失去了控制,只跟着他的节奏,随着他越来越重的撞击,一声又一声清楚叫着、要着:“周予浵,给我,啊给我…”,终于弓着身子,全身哆嗦着,在他怀里到了高 潮。
可喷洒而出的细雨与那有力痉挛和抽搐令周予浵差点儿难以自制。
可这显然不是折腾嘉宜的最好时机,纵然她这样一反常态的缠着,要着。
周予浵捧着嘉宜柔软的身子,奋力的加快了穿插的速度,终于只是草草的提前收了兵。
激情过后的安嘉宜,犹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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