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找得到神秘团体的地方。”“噢!”疾如风有点进退维谷地说。“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想起那个地区的,艾琳小姐?”“我得告诉你吗?”“哦,我可以省掉麻烦,不是吗?我们知道我们在谈些什么,可以这样说吧?”疾如风犹豫了一下。 “昨天有个人被枪杀了,”她缓缓地说道,“我以为我开车轧死了他——”“龙尼·狄佛鲁克斯先生?”“你已经知道了,当然。为什么报纸上提都没提?”“你真想知道,艾琳小姐?”“是的,请。”“哦,我们只是想拥有二十四小时不受干扰的时间——明白了吧?明天就会上报了。”“噢!”疾如风困惑地审视着他。那张无动于衷的脸到底藏了什么。他是把龙尼·狄佛鲁克斯被枪杀看成是一般罪案或是非比寻常的案件?“他临死前提到七钟面。”疾如风缓缓地说道。“谢谢你,”巴陀说,“我会记下来。”他在他面前的吸墨纸上记下了几个字。疾如风采取另一个策略。“据我所知,罗马克斯先生昨天来跟你谈有关他收到一封恐吓信的事。”“他是来过。” “而那封信是发自七钟面?”“信头上是写着七钟面没错,我相信。”疾如风感到她有如正在毫无希望地叩着一道锁上的门。“如果你让我忠告你,艾琳小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我是你,我会回家去,同时——哦,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把它交给你。是不是?”“哦,”巴陀督察长说,“毕竟,我们是专业的。”“而我只不过是个业余的?是的,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也许没有你们的知识和技巧——不过我有一点比你们占优势。我可以不为人所知地工作。”她想督察长好像是有点吃惊,仿佛她这句话的锋芒穿透了他。“当然,”疾如风说,“如果你不给我一张秘密团体的名单——”“噢!我可没这么说。会给你一张全部名单的。”他走向门去,探头喊了声什么,然后回到坐椅上。疾如凤有点莫名其妙地感到受挫。他这么轻易地同意她的要求在她看来似乎可疑。他现在正沉着地看着她。“你记得杰瑞·卫德先生死掉的事吗?”她猛然问道。“在你家,不是吗?服下了过量的安眠药剂。”“他妹妹说他从来不用药物帮助他入睡。”“啊!”督察长说,“你会惊讶做妹妹所不知道的事有多么的多。”疾如风再度感到挫败。她默默地坐着,直到一个人进来,把一张打着字的纸递给督察长。“这就是了,”来人离开之后督察长说,“圣·西巴斯西安敢血兄弟。狼群。和平斗士。同志俱乐部。苦闷之友。莫斯科子女。红标志。鲱鱼。堕落同志——其他还有半打多。”他眼睛明显地一眨,把名单交给她。“你给我,”疾如风说,“是因为这根本对我毫无用处。你要我完全撒手不管呜?”“我宁可你这样,”巴陀说,“你知道——如果你到这些地方去牵扯不清——呃,这会给我们惹来很多麻烦。”“你的意思是,照顾我?”“照顾你,艾琳小姐。”疾如风已经站了起来。她犹豫不决地站着,到目前为止,巴陀督察长一直占了上风。然后她想起了一个小事件,她借此小事件发出最后的请求。“我刚刚说过一个业余者可以做一些专业者做不到的事。你并没有反驳我。那是因为你是个诚实的人,巴陀督察长。你知道我说得对。”“继续,”巴陀平静地说。“在‘烟囱屋’时,你让我帮忙过。现在你不再让我帮忙吗?”巴陀好像在脑子里考虑着。疾如风在他的沉默之下,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巴陀督察长。我多事。我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我不想干扰你们或是做一些你们正在做而且可以做得比我好得多的事。不过如果有适合业余者的机会,请把机会让给我。”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巴陀督察长平静地说:“你不可能再说得比这更公允了,艾琳小姐。不过我正想跟你说,你所提议的是危险的。而当我说危险时,我指的是真正的危险。”“我听得出来,”疾如风说,“我不是傻瓜。”“是的”,”巴陀督察长说,“从没认识一个比你更不是傻瓜的年轻的女士。我要为你做的是这,艾琳小姐。我只给你一点点暗示。而且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自己从不怎么重视‘安全第一’这句格言。在我的观念里,一辈子花在躲避公车不被轧死的人,大半都最好被轧死不用走路省得麻烦,他们那样毫无好处。”这句惊人的话语出自保守的巴陀督察长嘴里,令疾如风相当吃惊。“你要给我的暗示是什么,”她终于问道。“你认识艾维斯里先生吧?”“认识比尔?当然。可是——”“我想比尔·艾维斯里能够告诉你想知道的有关七钟面的一切。”“比尔知道?比尔?”“我并没这样说。完全没有。不过我想,依你灵敏的头脑,你会从他那里知道你想知道的。”“现在,”巴陀督察长坚决地说,“我一个字都不再说了。”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七钟面之谜第十一章 与比尔共餐第二天晚上疾如风充满期望地出发赴比尔的约。比尔得意洋洋地接待她。“比尔真是不错,”疾如风心想,“就像一条笨拙的大狗,高兴见到你时就摇起尾巴。”这时“大狗”正唠唠叨叨连珠炮似地谈论着。“你看起来气色好极了,疾如风。我无法告诉你我有多么高兴见到你。我点了牡蛎——你真的喜欢吃牡蛎,可不是吗?一切都好吧?你出国那么久去干什么?玩得还开心吧?”“不开心,”疾如风说,“无聊死了。就一些生病的老上校在阳光下蠕动,而一些干瘪瘦削、活蹦乱跳的老处女不是跑图书馆就是跑教堂。”“给我英格兰好了,”比尔说,“我讨厌这出国的玩意儿——除了瑞士。瑞士还好,我想今年圣诞节时去瑞士。为什么你不一道去?”“我会考虑,”疾如风说,“你最近在做些什么,比尔?”这是个欠考虑的问题。疾如风这样问只不过是出自礼貌,同时为她的谈话主题起个头。然而,这正是比尔一直等着她问的开头语。“这正是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你有头脑,疾如风,我需要你的建议。你知道那出音乐剧‘你该死的眼睛’吧?”“知道。”“哦,我正要告诉你这出你所能想象到的最龌龊的作品。我的夭啊!那些演员。有一个女孩——一个美国女孩——十足的尤物——” 疾如风的一颗心直往下沉。比尔交女朋友的牢骚事总是没完没了——一说起来絮叨个不停,令人招架不住。“这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宝贝·圣毛儿——”“我怀疑她怎么取这个名字?”疾如风嘲讽地说。比尔认真地回答:“她取自名人录。很俏皮吧,啊?她的真名是金舒蜜或是亚布拉梅儿——这一类相当令人觉得不可能的名字。”“噢!的确是。”疾如风同意。“哦,宝贝·圣毛儿非常伶俐。而且她有力气。她是八个女孩中演人桥的一个——”“比尔,”疾如风语气猛烈地说,“我昨天上午去见杰米·狄西加。”“好杰米,”比尔说,“哦,如同我刚刚告诉你的,宝贝非常伶俐。活在现在这个社会上,不得不这样。她给大部分戏剧圈的人士都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你想生存下去,就得专横,这是宝贝说的。面且你记住我的话,她是有材料没错。她能演——那个女孩演得真是好极了。她在‘你该死的眼睛’里没什么机会表现——只是夹在一大堆漂亮的女孩子当中。我说为什么不试试正统的舞台演出——你知道,像谭贵瑞太太——那种戏——可是宝贝只是发笑——”“你有没有见过杰米?”“今天早上见过他。我想想看,我讲到哪里?噢,对了,我还没说到吵架的事。你要知道,这是嫉妒——纯然恶意的嫉妒。另一个女孩容貌比不上宝贝,她知道。所以她就跑到宝贝背后——”疾如风知道无可避免,只好听完了整个宝贝·圣毛儿从“你该死的眼睛”那出戏的排名上消失的不幸故事。这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当比尔终于暂停下来喘一口气同时表示同情时,疾如风说:“你说的相当对,比尔,这真是可耻。一定有很多嫉恨的事在——”“整个演艺圈都被嫉恨心败坏了。”“一定是。杰米有没有跟你说过下星期要到‘大宅第’去的事?” 比尔首度注意到疾如风所说的话。“他说了一大堆要我去塞进老鳕鱼耳朵里的话。关于什么要为保守党效力。可是你知道,疾如风,这太冒险了。”“那你就去塞吧,”疾如风说,“如果乔治发现了,他不会怪你。你只不过是受他骗了,如此而已。”“这可没这么简单,”比尔说,“我是说,对杰米来说真是太冒险了。在他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他就会被送去像西杜丁之类的地方去亲吻婴孩,发表演说。你不知道老鳕鱼想得有多么无微不至,而且精力有多么的旺盛。”“哦,我们得冒这个险,”疾如风说,“杰米可以照顾得了他自己。”“你不了解老鳕鱼。”比尔重复说。“宴会有谁去参加,比尔,有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只有一般的讨厌家伙。玛卡达太太就是一个。”“那个国会议员?”“是的,你知道,老是为福利、纯牛奶和挽救儿童异常激动的那个。想想可怜的杰米被她拉去谈话的惨状。”“不用去管杰米。继续告诉我。”“再来是个匈牙利人,他们所谓年轻的匈牙利人。一个名字诘屈聱牙的女公爵。她还好。”他仿佛尴尬地咽了一口东西,疾如风注意到他在紧张地把面包弄碎。“年轻而且漂亮?”她故意问道。“噢!的确。”“我不知道乔治还这么沉迷美女。”“噢!他不迷。她在布达佩斯经营婴儿食品——这一类的。自然她和玛卡达太太想要在一起。”“还有谁?”“史坦利·狄格比——”“航空部长?”“是的,还有他的秘书,德伦斯·欧路克。对了,他是个蛮不错的小伙子——或是在他飞行的那段日子是。再来是个十足讨厌的德国佬叫艾伯哈德先生。我不知道他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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