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首例公安局局长被杀案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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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例公安局局长被杀案卧底-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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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出差采访时记者的费用先是自己垫付,回来后报社才可按有关规定再给予报销。我又赶紧从银行取出几千元现金,把手头工作交待给正在报社跟随我实习的华中理工大学新闻系学生左志红。

恶老板歌厅强奸卖花女  我暗夜采访目击三陪女(2)
谁知,小左听说我要奔赴韶关采访这宗强奸卖花女案,当即萌生强烈兴趣,一再要求与我一同前往韶关。  在随后的一个多星期中,我们与陆续赶到韶关的广州当地及港澳地区百多家闻风而动的新闻媒体展开了激烈的新闻大战。虽然无论在人力、物力和财力上,我这个装备不良的文字记者与一名尚未走出校门的女实习生,都与那些准备充分出手阔绰的众多同仁相形见绌。但是,正是在这场如火如荼的新闻争夺战中,我们不但每天按质按量及时向《南方都市报》和《南方日报》发回一篇篇优质可观的新闻稿件,而且还接连不断抓到令那些兄弟媒体眼红的独家新闻。  事态发展连续出人意料,令人惊异的是,被韶关警方全力通辑的犯罪嫌疑人蔡尚斌,在前往省公安厅自首之前,居然还大摇大摆地伙同其律师、家人,摸上南方某报的大门〃伸冤〃!该报却如获至宝,当即在第二天的报纸大篇幅刊登了蔡尚斌〃伸冤〃的有关说明!这是公安机关和我们始料未及的。在〃伸〃了几个小时的〃冤〃后,这个全省通缉的犯罪嫌疑人又若无其事于下午5时到省公安厅自首,随即被予以刑事拘留。  正在我颇感棘手时,单位某个领导打来电话,先是询问我案情有何新进展,随后颇为神秘地对我说,〃你在那边采访最好是多几个心眼,既要抓新闻,更要留意其他几家媒体的行踪,别让他们把新闻给抢了。总之,一有特殊情况就赶紧给报社打电话……〃我听他话中有话,结合有关传闻,急忙向他证实:〃我刚听说蔡尚斌已经去省厅投案自首了,是不是事情真的有了大的变化?〃他沉吟了半天,以他一贯笑而不答的方式透露了一点:〃……蔡尚斌前往省厅自首之前,也通过他的律师找过我们报社。我们派一位记者采访了他,原来事情根本不像别人所说的那样,说不好还真是一桩冤案呢!所以今天下午报社也特为此事开了会,我们目前就保持两方面的意见吧,不能总是被别的报社牵着鼻子走呀,我看最好是保持中立,不偏不倚,游刃有余。这样如果万一有什么麻烦,我们好说话。广州这边我们会掌握一个度的,韶关那头可靠你盯好,要是万一有什么风云突变呢……〃  他见风使舵的语气比他的〃爆料〃更令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记者在最前沿挥汗如雨追踪内幕,而报社领导仅凭一个犯罪嫌疑人一面之辞,就可以将小卒们的心血全盘否定。我必须坚决表明立场,否则我和小左连日来的努力说不定突然就付之东流。  放下电话后,我不由陷入了沉思:真怪,怎么在一切将浮出水面的时候,案情居然会出现了另外的声音呢?难道其中还真的有什么冤情不成?我迅速否定这一念头,且不说我们这么多媒体记者强力攻势挖掘出的部分内幕,下午警方就此事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闪烁其辞避重就轻,对这宗恶性案件的过程,也只起到欲盖弥彰之效果。  我把刚才的一幕如实传达给曾华锋和张海波,虽然这个意外的消息他们并非第一次听说,但由我口里说出来,他们还是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曾华锋更显得顾虑重重。如果《南方都市报》真的这样做,他们的压力就更大了。我看着满脸憔悴的曾华锋,忙安慰了他几句,就回我的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后,我再三叮嘱小左要密切注视张海波他们的行动,因为我们都听说,已经投案自首的蔡尚斌将于今晚押回韶关,一旦《羊城晚报》的同仁出动,她也要跟随他们行动。  小左见我一脸凝重,忙问我:〃这么说来,你今晚又要出去?又有什么行动?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呢?老让我像做间谍一样盯着他们,多没劲啊……〃我没有理睬小左的抱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向她解释。时间太紧迫了,甚至时间就是真相和胜负。随后,我分别与当地几位一直与我保持密切联系的朋友通了电话,我急切地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帮助我设法找到那位跑到外面向人求救的三陪女。几位热心的朋友称,他们早就联系,但一直没有结果,此时也没有放弃努力一直寻找她,还一再让我放心,他们一定会帮忙找到这个不同寻常的三陪女,只要我再耐心等候,有了消息他们就马上通知我。   吃完晚饭不久,地方上两位朋友来电话称:已经找到了那位四川的三陪女,但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对方不愿接受记者采访,很可能是受人威胁。同时他们获知这名三陪女明日一大早很可能会离开本地。我一听这话,不由急了,对朋友千叮咛万嘱咐,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她!在我见到三陪女了解案情真相之前千万要保护她的生命安全,等我与她见面之后,马上护送她离开这里,她的路费我可以负责。  随后,我找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偷偷地用手机与朋友联系,告诉他们,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通过宾馆里面的电话谈,防止我们的电话被人窃听。我的疑心并非多余。昨天上午我在房间与人通话时,曾在部队学习过侦察和反侦察技能的我,发觉到电话声音有些不对劲,老是有极细微的丝丝杂声,同时电话里还伴随平常人不易觉察的回音。凭着我在特种部队时所掌握的技术,我意识到,我们的住处电话极有可能被人窃听了。这就使我不由得多长了几个心眼,每次进出宾馆,我都格外小心。当我将这一反常情况告诉了与我同住一层楼,只相隔几个房间的曾华锋和张海波时,他们也不由大吃一惊!我看到他们满脸疑惑的神情,于是提醒他们说:〃我们这些记者的电话不但被窃听了,而且出行都有人跟踪,不信,你们可先与隔壁的人通话,告诉他们你们要外出,看看是否会有人跟踪。〃他们采纳了我的建议,曾华锋半信半疑地与隔壁一个同事通了电话,佯作要外出,他和张海波一起走下楼去。客厅里正坐着几个身着旧军装的年轻人,见他们下楼后,当即有两个悄悄地跟踪而去,举止极为诡秘。

恶老板歌厅强奸卖花女  我暗夜采访目击三陪女(3)
这一试验不打紧,当《新快报》几位同仁们洞悉住处被人掌握、行踪被人盯梢后,都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有人〃轻举妄动〃了。  个别胆小的记者吓得缩在宾馆里,不是有人作陪,连门也不敢轻易跨出。  在我们记者安营扎寨的几天时间里,我们所居住的宾馆显得阴森森的,似乎处处陷阱、杀机四伏。自从我们的电话被人窃听,我们的行踪也受人监控之后,记者们一般不再独自留守,更不会单独行动了,有什么采访,我们几家报社的记者常常是结伴而行,共同进退。当夜9时过后,我装作一副游哉游哉的样子出了房间,当我坐电梯下到宾馆一楼的大厅前时,看到三四个年龄看上去都不大的青年人,正东倒西歪地靠在大厅沙发上窃窃私语着。一见我走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降低了声音,一齐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装着根本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向大门口走去。  一出大门,我故意向门外四处张望了几下,然后又从腰间的皮带上取出手机,胡乱拨了几个号码,就站在门边装腔作势地打起电话来。在手持手机〃与人谈话〃的同时,我通过宾馆大门口的玻璃钢门的反射光,看到其中一个没有佩戴军衔领章、身着武警冬装的年轻人,和一位身材高大,脸上像三月桃花一样长满红嘟嘟青春痘的男子,早趁我转身的时候快步窜到玻璃钢门附近,正竖着双耳偷听我的通话呢!我暗自好笑,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继续与我的〃朋友〃胡侃一番。然后,我又故意与〃他〃约好即将要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慢慢地往外走去。来到马路边,我随手拦了一辆小麻木,坐上去后,指使对方一直向附近一家大型超市驶去。在我乘坐的这辆小麻木刚刚开动时,我迅速向后扫一眼,正看到刚才那两人已从宾馆门外不远处的停车棚里手忙脚乱地推出了一辆摩托车,直到我们的〃小车〃已跑出一两百米远了,他们才发动摩托车向前跟上来。我指挥着这位驾驶着小麻木的疾残人朋友向前跑了一阵后,又向左拐入一条马路,并向对面一个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集贸市场旁一条小胡同钻去。在小麻木刚一拐弯的一瞬间,我果然又看到对方驾驶着那辆摩托车紧紧地尾随在我们身后,保持一个距离,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穿过集贸市场的小路,小麻木东拐西拐,又来到了一家大型超市门前。   此时已近9点,超市马上也要关门打烊了,因此这个时候买好东西准备回家的人很多,我趁机闪身钻入一排排货柜后面,一边装作挑选东西的样子,一边快步往后门靠近。我一边向前走,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我刚才进来的超市大门口,待我看到那两个家伙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走入大门,并探头探脑地四处寻找我的身影时,我暗自一笑,赶紧利用几排货柜的遮掩,脱下身上的外衣,挤进前面一长溜正在排队付款的顾客队伍中,又穿过前面的一个窄窄的小道,顺着后门,一溜烟跑到外面一条大街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向真正的目的地前进。  当我来到火车站后面的一片家属区时,用手机与朋友取得了联系。10多分钟后,终于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我的两位铁路公安的朋友。当他们听完我刚才斗智半勇地将两条尾巴扔在了那家即将关门的超市后,都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为防止万一还有尚未丢开的尾巴,我上了他们的小车后,又要求他们开着车子向前胡乱转了几圈,确认身后确实无人跟踪,我这才放下心来。我们这才决定前往约定地点去见那位〃三陪女〃。由于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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