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的信也有很多迹象可以追查的,但是扔了也就算了。”袁横波道,“不过信上写了些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
“都是些胡话,我不记得了。”
“盛家英同学,你这么不配合,我们很难帮得了你。”秦宜雪道。
“我想想,我想想,”盛家英说,“哦,对了,那些信上说,是我杀了郝飞,要我给他偿命。”
“怪不得盛同学这样镇定,”袁横波说,“你当然没有杀郝飞,因此也不用担心这种莫须有的威胁了。”
“小飞当然不是我杀的,至于我的人身安全,我也放心得很。”盛家英说。
“在下马东方,是个保镖。”那个寸步不离盛家英的大汉说,“谁敢动少爷一根毫毛,先得问问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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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杀人者(11)
“既然盛同学的安全有绝对保证,我看恐吓信一事也不用追查了。反正等我抓到杀郝飞的真凶以后,自然就不会有谁再骚扰你了。”
“这样也好,恐吓信的事,就不麻烦袁同学了,我马上叫车送你回去。让你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盛家英说,“不过秦同学,最好留下来玩玩……”
“家英。”正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是清秀的女孩进了房间,打断了盛家英的话。
“张素素,你怎么来了?”
“你当然是不想让我来了,连晚宴的请帖都没有给我。好在看门的总算还认得我,还不敢不放我进来。”张素素说,“好歹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就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图我的钱吗?怎么,嫌分手费不够吗?”
“我最初跟你的时候,确实有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张素素哽咽着说,“这些日子,我对你的感觉,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以我的身份,能让你当了我这么久的固定情人,已经是奇迹了。结局怎样,你一开始就应该看得很清楚的。”盛家英不为所动地说,“况且我又有了新的对象了,喏,你看看她(他指了指秦宜雪),容貌、气质,和你比起来怎么样?”
“你……”张素素的面上突然显出痛苦的神色,她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咽下去几颗药丸。
“你心脏有病,就不要这么激动,”盛家英皱了皱眉头,“小洋,你带素素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叫人送她回去。”
窦洋答应了,就扶着张素素退了出去,张素素病发之后,一时也没有力气表示反对。
“盛同学,”秦宜雪冷若冰霜,“我知道你刚才只是借我作一个挡箭牌,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对待一个爱你的人,真是太残忍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所说的真是我想的呢?”盛家英说,“我觉得你是接替她的位置的最合适的人选。”
“啪!”秦宜雪一巴掌重重地扇在盛家英的脸上,盛家英那像女人一样娇嫩的脸立时红肿了一大块。
“横波,我们走。”秦宜雪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瞅盛家英一眼。
“少爷,这个小妞不识抬举,要不要我叫几个人……”马东方凑到盛家英身旁小声说。
“我盛家英如果是坏蛋,也是一个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大恶人;对女人动粗,这种小混混做的事情,我会去干吗?”盛家英望着秦宜雪的背影,冷冷地说。
怒气冲冲的秦宜雪拉着袁横波一口气下了楼,就要往房外走去。
“盛家英,你这个罪孽深重的杀人凶手,只有你的性命才能祭奠无法安息的亡灵。这次只是一个警告,但如果你今夜胆敢留在这里,这座别墅就会被鲜血染红。”悠扬的乐曲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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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杀人者(12)
“哈哈哈哈……”照例用来结尾的冷笑声被放大了若干倍以后,在四周回响着,震人心魂。
“怎么回事?”大厅里的人们一阵骚动。
“诸位,我们今天的盛会怕是要中断了,”盛家英出现在楼上的平台,面色铁青地说,“有一个家伙,最近一直在写恐吓信威胁我,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现在居然闹到我家里来了。”
沈崇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盛家英身边:“少爷,我在音响室找到了一盘磁带,刚才的声音是事先录在里面的。”
“少爷,赶快报警吧。”
“少爷,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楼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盛家英双手往下一压,等到大家都安静了,才慢慢地坚决地说道:“你们当中,想走的可以先走,我决定留下来。这是我的家,我不能让人把我赶出去!”
没有理会下面的一片反对声,盛家英继续说道:“照这种情况来看,恐吓我的人就在这座房子里。那么,你听好了,我盛家英今晚就在四楼我的卧房等你,等你来用我的血染红这里。不敢来的是孬种。”
“谁要走都可以,但是明天早上之前,谁也不许报警,我不希望有人来破坏这场赌局。”盛家英撂下最后这句话,下了平台。
“怎么样,我们走不走?”
“我想留下来看看,但是……”袁横波和秦宜雪商量道。
“袁同学、秦同学,我们少爷请你们留下来,他说你们二位应该很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惨死的样子。”来的人是沈崇。
“好,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袁横波笑了笑,说。
秦宜雪一边走,一边和袁横波说着话:“你说,他怎么这么卤莽,敢一个人在房里呆着?”
袁横波道:“盛家英可不卤莽,更加不笨,他虽然是一个人在卧室里,但就我们刚才转了一圈看到的,我觉得他的安全是万无一失的。”
“这两间是你们的房间,”沈崇说,“没事就早点休息了吧,我也要去睡了。”
“你这就去睡了?你不去守着你们少爷吗?”
“还嫌守着的人不够多吗?”沈崇鄙夷地说,“就像你说的,少爷的安全是有绝对保证的:他们先是彻底搜查了那个房间,以免有人预先躲在那里;然后马东方牢牢守住了房门——对于马东方的忠诚和能力,我没有任何怀疑——他得到的命令是明天早上之前,无论是谁靠近,就当作凶嫌处理;而房间窗户下的院子里,仆人们和一些留下来的宾客‘自发’地充当了守卫。少爷自己就握着子弹上膛的手枪在房门和窗户都紧锁着的屋里呆着:这样的戒备下,能出什么事?要知道,少爷是一个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最重的人,他最喜欢做那种能体现他‘勇气’的看上去很凶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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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杀人者(13)
“这么说来,他不是在挤兑那个恐吓者吗?”秦宜雪说。
“要是我是那人,我也没有任何法子能伤害到这个藏在密封罐头里的盛家英。”袁横波道。
“晚上小心些,有事就叫我。”袁横波在关上房门的时候没有忘记这样嘱咐道。
一宿无话。
曙光降临了大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但是有多少人已经不能看见这崭新的黎明了呢?
“少爷,天亮了,已经没事了,那个胆小鬼怕了我们,当缩头乌龟去了,”一夜没合眼的马东方揉着带血丝的眼睛,叫道,“出来吧,少爷。”
房里悄无声息。
“少爷,大家都来了,等着你呢,你出来吧!”马东方敲着门。
里面还是悄无声息。
“糟了,一定出事了!”
“昨天晚上我一夜都警醒着,明明没有人进入这个房间啊,怎么会出事呢?”马东方急着说。
“我们还是撞门吧。”有人提议道。
“盛家英先生,我知道你没有事,就不要和我们开玩笑了吧。这么好的大门,撞坏了太可惜了。”袁横波走过来说。
门开了,盛家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安然无恙。
“你怎么能肯定我是平安无事的呢?”盛家英问。
“我只是对逻辑推理有信心罢了,”袁横波说,“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仅有的两个出入口又有重兵把守,除非凶手会隐身术和穿墙术,他才能伤害得了你。”
“推理小说里不是经常有什么秘道、暗室吗?万一……”
“这是你的家,有没有秘道,难道你不知道,凶手反而知道吗?”秦宜雪抢着说。
“既然盛先生没有什么事了,我想我们也该走了。”袁横波说。
“好啊,就让小洋开车送你们回去。”盛家英说。
可是人群里没有“小洋”的身影。
“他可能还没起床,你们去他的房间叫他吧,”盛家英说,“我专门在别墅的客房里为小洋他们每人留了个房间。”
“说也奇怪,从昨天晚上起,好像就没有看见过窦洋。”袁横波喃喃自语道。
“像刚才盛家英说的,这间就是窦洋的房间了。”秦宜雪看着门牌,说。
“窦洋,窦洋。”袁横波伸手去敲门。
门没有锁。“吱呀”一声,开了。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他们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桌子前,看背影是窦洋没错。
“好的不学,学你们那个狗屁少爷,也想躲起来吓我们呀?”秦宜雪一边说,一边和袁横波一起往房内走去。
“不要过来!”袁横波猛地叫道。
但是已经迟了,秦宜雪已经看到了那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