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后余生·盛唐遗梦之逆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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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后余生·盛唐遗梦之逆宫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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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暗地皱了皱眉,为什么每次宫中有事,总是圣后独当嫌疑?我说她是可怜人,绝不是无感而发。汤药在进用之前验过,落案之前也验过,落案之后还有人看守。那么如果说有人在药中下毒,那就只能是将汤药从案上拿开,到递给孝敬皇帝的这段时间里了。能这样做的,现在只有圣后!我真的不能相信,而且也不愿相信。   

  启行到巴州之前,我曾经试图向圣后探问。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不敢,也不配问了。所以我又独自去了一趟合壁宫的倚云殿,孝敬皇帝薨后,一直没有人在此居住。那里的陈设一如往昔,这是圣后的吩咐,情感脆弱的天皇需要到那里婉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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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盛唐遗梦之逆宫案(6)         

  我曾抬头仰望殿梁,直上十余丈,很难做什么手脚。而且孝敬皇帝用药一向都在书房,这一回不过临时改在前殿,事前毫无征兆可言。如若说梁上寄有什么毒物,口涎滴入碗中,但是黄张二位太医令分明说是西域乌头。这种药材宫中并不多见,一则本地不能生长,再则每年需索不是很多。但是其药性能祛风除湿、散寒止痛,他二位也曾以此为天皇配过方子,应该不会走眼。一旦毒物明确,圣后的嫌疑跟着又上了一层。这是天皇的用药,与别人相较起来,圣后当然是易得多了。   

  那么会不会是黄守良故意生事呢?他为了保命,蓄意捏造事实,以此要挟圣后?可是黄守良所做的并不是这样。他没有挟藏此事来要挟圣后,反而主动将证据献了出来,视其行不过买好而已。如果银针真是伪制,他这么做实在于理不合。另外银针探穴既是他亲眼所见,当不存在被骗的可能。难道真的是圣后下手?那她遣我来此又是何意?   

  晟公!废太子贤的呼声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连忙抖手施礼道恕罪恕罪!老奴走神了。   

  无妨!他淡然一笑。   

  不知六郎又是怎样想的呢?现在我需要别人的想法来充实一下脑中的空白。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深深吐了口气。难道晟公真的要我说出大逆之言?   

  看来,他已经认定是圣后所为了,而且意态嚣张,哪里有什么忌惮之意。   

  不过,老奴却不认可六郎所言!我坚持道。   

  哦?不知晟公这样说又有何道理?他也不退让。   

  孝敬皇帝沉瘵①婴身,较之久病缠身的天皇大帝还有所不如,太后有何道理加害?再者说,孝敬皇帝乃太后亲生,又何忍加害?   

  哼!他闷哼了一声,显是不以为意。难道安定公主不是亲生?晟公,你非要辩白此事,莫非真的要陷李贤于不义?   

  不敢。我急忙起身施礼。老奴是真的坚信太后无辜,绝非存心诱使六郎口出逆言!六郎不妨设想,太后鸩杀孝敬皇帝,于己何利?即便说太后觊觎皇权,可是天皇尚在,杀了孝敬皇帝便能乾纲独断了吗?退一万步说,天皇已将权柄授以太子,可是孝敬皇帝薨了,太后便能掌权了吗?六郎继入储君乃大势所趋,而且太后也不会不知,六郎体魄胜于孝敬皇帝,机敏胜于孝敬皇帝,对于权柄之操切,恐怕也更胜于孝敬皇帝吧!如此一来,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六郎做嫁衣裳?   

  何况,若真是太后所鸩,又岂能谥为孝敬?夫谥者,行之迹也;号者,事之表也。慈惠爱亲曰孝,死不忘君曰敬。谥为孝敬皇帝,古未之有。孝敬本已是上上之谥,自汉以降世所罕有,何况更要谥以皇帝之称!天皇之性宽忍守道必不能为,此谥只能是出自太后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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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盛唐遗梦之逆宫案(7)         

  也许正是欲盖弥彰!他仍旧不以为然。   

  欲盖弥彰谥以显贵便罢,何必令之流芳百世?因之,老奴百死而不信,太后会下手鸩毒孝敬皇帝!   

  不是太后,难道竟是鬼魅不成?儿子竟然始终坚持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杀害自己亲生兄长的凶手,这种事情固然不是没有,但是在没有丝毫佐证的情况下断言如此,可真是咄咄怪事。我返照内省,不觉灵光一现。   

  我伸出手去,拿起桌上的锦盒,托在手中将其打开。我以两指捏住针尾,冲着阳光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才叹道,果真是百密而无一疏!   

  晟公此话当怎讲?废太子贤见我突然感慨,颇觉莫明其妙。   

  六郎请看。我将银针缓缓递至他的面前。六郎可见银针末端有一层淡淡的蜡渍?   

  他点了点头。不错。不过银针既然放在蜡胎之上,沾染些蜡渍也是常情。   

  正是。而且此针经张奉节黄守良以至太后,几番取放,即便通体蜡渍也不足为奇。因此老奴才赞其手段缜密!   

  晟公这样说又是何意?我窥见他的眼皮微微一跳,看来我所想的很可能并非都是臆测。   

  其实,我第一次拿起这个锦盒,便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说着话,我将打开的锦盒托送到他的面前。我曾经见过很多针盒,大多以玉作胎,当然也不乏以蜡玉作胎者。但是蜡玉虽然为蜡色,终归也是玉,而非是蜡。这种以蜡作胎的针盒,我还是生平仅见。   

  蜡性柔和,不见得不能储物。晟公未见,不一定就没有。   

  我嘿然一笑,他还在试图狡辩。既然六郎这样说,那么自当是如此。   

  他见我如此便轻易放弃了,很是奇怪地望向我。   

  不妨跟六郎说句实话,其实此刻以前我一直都犯了一个错误。   

  哦?!   

  确是如此!我将银针放回盒内,再将锦盒置于桌上,负着手于室内踱起方步来。这个错误倒是基于一种普遍的看法,那就是行医者,救死扶伤为之本也。可是如果事实偏偏不是这样呢?说到这儿,我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兴奋的搓了搓手。如果医者本身就有杀人之心呢?   

  啊!他听了我的话,身躯猛地挺直了起来。您是说,张奉节或者黄守良,甚至是他们两人合谋,鸩杀了孝敬皇帝?可是您别忘了,即便是事态紧急,太子进药的程序是不变的,只不过是缩短了时间而已。孝敬皇帝进用之物,他二人也曾亲尝,若说那药中有毒,怎的他二人却又无事?   

  六郎,您可别忘了,毒,未必由口而入!我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那……那还能有什么手段?   

  六郎可忘了?曾经有一枚银针刺入过孝敬皇帝体内。   

  呵呵!他有些哑然失笑。晟公,我看您是老糊涂了!您自己话里也说,这是一枚银针。如果其上有毒,岂不通体黝黑?您要是说有人趁他人不备,以其它的毒针刺过孝敬皇帝,还多少说得通些。         

◇欢◇迎访◇问◇BOOK。◇  

第48节:盛唐遗梦之逆宫案(8)         

  不!我的回答很坚决。只能是这一枚。孝敬皇帝有恙,医师针师按摩师,不知凡几,哪里有暗刺一针的机会!   

  咦?那晟公,您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何以见得?   

  您之前好像说过,张奉节施针之时,只有黄守良得见。那这个时候,只要张奉节避开黄守良,抑或黄守良避开张奉节,不就可以借机施针了吗?   

  六郎。我抿了抿嘴。这里面实际上有一个被施毒者盗用的前提。那就是孝敬皇帝喝下半个时辰前的那一碗汤药,太后是最后一个经手者,就像刚才的您一样,所有见到张奉节施针的人,莫不以为是太后下的毒。以当时太后在朝中的声势,哪个又敢多言一声!黄守良当时会从张奉节手中接过银针,不过是他另有所图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些人中,敢有人以毒针针刺孝敬皇帝,当时绝对无可遁形,也不会有人吞声避祸。因为如果孝敬皇帝被验出中毒而死,而一众医工又无人举发,那倚云殿中,势必人人首级不保。此失彼得,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说来,晟公已是认定张奉节借针施毒了?   

  正是。   

  可是晟公,李贤不解,银针又能如何带毒?   

  不错。这个计划巧就巧在这里。其一,张奉节所施之针必须是银针。因为张奉节必须要在有被人看到可能的情况下,证明入针无毒,而银针恰巧有遇毒色变之性。其二,张奉节既然是下毒,那又如何可令银针本色不变呢?   

  李贤洗耳恭听!   

  我抬手轻轻揉了揉光滑的下颌,微微一笑。六郎可还记得,我们刚才说的银针上的蜡渍,老奴还曾赞过他的手段。   

  记得。   

  如果,将银针浸入融化的蜡水之中然后取出,再用宣纸轻轻打磨表面。您说,有没有可能在银针表面留下薄薄的一层蜡油。接着,再将这枚银针的前端涂上西域乌头提取的毒液。如此一来,银针取出时虽然已无亮色,但是不经意间却无多少差别。否则阶下针师几多,针法娴熟又不输于张奉节,他又何必冒险亲自施针?再者,既有针师在场,他又何必携针而来?肌理紧凑,毒蜡未必尽入。但只需丁点儿入血,以西域乌头之毒,以孝敬皇帝体质之弱,抵不过盏茶之息。至于针上残蜡,他只需拔针之时随手一搓,残蜡自是尽落。即便有所残留,六郎,这蜡胎也能支吾得过了!   

  这……这只是晟公臆测而已,恐怕难以证明!而且,晟公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请讲!   

  孝敬皇帝当时能随驾东都,身体实际上已有好转。如果照晟公所说,孝敬皇帝中毒在后,那之前的发病又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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