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无声--"好汉一个半"探案系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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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无声--"好汉一个半"探案系列1-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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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你搞定喽,我的华生。明天晚饭时间见,在这之前,我还要整理一下我为这次探访,查找的资料。”拓费觉得有这么个伙伴,省心又开心。

  “好的,福尔摩斯先生,愿意为您效劳,明晚你请客!”

  第二天晚饭,廖凡自然是没饶过拓费,以气吞山河之势点了一桌子菜,又以风卷残云之势结束了战斗,美其名曰为夜路垫垫饥。

  他俩轻装简从,踏上了西去的火车。车是那种老旧的绿皮火车,打开窗子的夏夜,也还凉风宜人。廖凡耐不住寂寞,碰碰坐在旁边看书的拓费:“唉,给我说说,咱这次为什么要去什么落雁村,山高路远的。”

  拓费合上书,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际,慢慢说道:“你知道西夏吧?党项人建立的国家,那是我的故土。我们党项人,自从被蒙古破国之后,就四处流散,有像我家一样,住在甘肃四川的,保留了部分祖先的传统,也有迁徙到中原的,则被完全汉化了。自从20世纪初,内蒙古地区黑水城的发现和发掘开始,古老的西夏文明又被轻轻地掀开了一角。通过阅读古书和考古文献,以及一些民间传说,我了解到西夏国破后,可能有一支军队,辗转到了太行山,在落雁村附近驻扎下来,并与蒙古军队进行了最后一战。这次去,我就是想到落雁村去看看,希望能寻找到西夏祖先的一点儿痕迹。”

  廖凡听的入神,心里盘算着,找不找得到西夏人倒不重要,要是能有个案子破破,就带劲儿了,“好汉一个半”侦探社创办也有快一个月了,还没见一件案子的影儿呢。

  古老的火车吱吱扭扭的爬上了曾经最早的中国人自己建造的铁路——京张铁路,通往塞外之路早已没了当年的艰险,却也绝非一路坦途。两侧山势逐渐升高,火车头卖力的拖动着这一车疲惫的旅人们在群山中穿行。廖凡始终有点兴奋,丝毫没有睡意,只可惜拓费只顾着看他的书,那段讲述后便再无他话,周围的人也都是睡眼惺忪,车厢里安静的出奇。

  终于熬到了午夜时分,列车停靠在了有点老旧的月台旁,怀来县到了。两位“侦探”得换车了。些许的变化让廖凡又重新亢奋起来,背着行李在月台间飞奔。拓费却不慌忙,慢悠悠的走着,深深的呼吸着夜里清新凉爽的空气,那久违的山野的味道,让他感动不已。

  在另一个月台上等了约摸半个小时,他们就踏上了去往蔚县的另一列更加老旧的支线列车。这次买的是卧铺,在最后一节车厢,因为实在是需要睡一会,明天的路程想也是漫长而颠簸的。可这廖凡不知哪来的精神劲儿,趁着刚开车车厢还没熄灯,便想再拉着拓费在过道上攀谈。

  “拓费,说说你曾经的侦探故事吧?”廖凡一脸的真诚。

  “其实我也是业余的不是。”拓费有点不好意思。“故事先不说,你可以先练练观察力,观察是掌握细节的最好方法。瞧,车厢里的这几位乘客就是你的练习题。”

  廖凡顺着拓费的眼神看去,果然,车厢里,除了在前面门口的他们,就只有中间部分有三个人正往行李架上折腾他们的大行李。三人都着正装,像是公职人员或是公司职员。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有点秃顶,戴副金丝眼镜,正吩咐另外一个小伙子把他的棕色皮箱压到行李架最底下。小伙子皮肤黝黑得发亮,身体结识的很,话不多,只顾忙上忙下的干活。而另一个年轻女士则瘦的像秸秆,吹了个90年代初流行的大波浪发型,口红涂得活像刚吃了人,她也不帮忙,只和那位领导样子的秃顶男人调侃卖笑,几句话,就把那个秃顶男人恭维的前仰后合。车厢尾部又有两个人,也在过道喝茶聊天,看样子像是农民工兄弟,年轻点的小胡子似在谈论见闻,吐沫星子四散,年老些的却只憨笑不语。他们的行李是两个大塑料编织袋,没放在行李架上,只斜倚在过道上,相隔太远,无从细看。

  廖凡把他的观察说给拓费听,拓费笑而不语。廖凡有点急,询问到:“怎么样嘛,大侦探?”拓费又笑着回应:“很不错了。我补充一点,那个秃顶男人的棕色箱子里,似乎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光在月台上,他就不止一次的拉紧他的箱子,还打开检查过两次。”

  “我看那个秃头男人不靠谱,能被那吃人的‘大波浪’迷住,白瞎了他的近视眼。”廖凡从旁打趣。

  正说到这里,卧铺车厢的灯熄灭了,列车员喊了一声:“熄灯了!列车明早5点半到蔚县!”便又回到车厢前门边他自己的那一方天地去了。

  两人“遵命”的趟到了床上,开始还能听见有低低的谈话声,猜是廖凡还在与拓费讨论着他的观察法,再过一会,便无声无息,进入梦乡了。这梦里,该有许多对明日的无限期望,或对今日的辗转回想。

  火车悠悠荡荡了一夜,车速想是没超过30公里,像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拖着他那长长的尾巴,缓缓爬行在寂静肃然的山野中。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车厢内,钻石不翼而飞
两人同时被一阵高声的谈话吵醒,看看天际,已经有了朦胧的白亮,窗外也出现了更多的高高矮矮的民房。廖凡探出头到过道,只见那三个着正装男女正和列车员高声吵着什么。他赶忙跳下床铺,又掀了拓费的被子,用一种莫名激动的语气朝拓费喊道:“快起来,大侦探,好像出什么事儿了!”拓费对他的举动和表情有点不满,没好气的说:“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们俩顺着过道,来到车厢中部,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车尾的另外两人也齐齐的凑了过来。只听那个秃顶的领导不住的摇头抱怨:“我说坐火车不安全,你们俩偏不信,要坐这又慢又破的火车,这要是让单位派车来接我们,就不会出这档子事。现在东西在车上丢了,你们列车得负责!”说罢,怒向可怜的列车员。“大波浪”在旁边帮腔:“就是,我也是不愿坐这个火车的,可坐小汽车又怕晕。现在你看怎么办,无论如何,你们得负责到底!”话语间仿佛要把那列车员用她那血盆大嘴活吃一遍。列车员也没了主意,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们,你们丢了东西我们怎么负责。我昨晚一夜没睡,没见有人进出,要丢,也出不去这个车厢。”

  正在这时,车上的乘警长也到了这里,详细的问询了情况。原来,这三个人是蔚县珠宝公司的职工,这次去北京,带了些散碎的钻石回来准备布置过几天的珠宝节。钻石放在了棕色的密码箱里面,今早秃头的领导醒来再次检查的时候,却发现不翼而飞了。乘警长又听了列车员的汇报,说从怀来县发车开始的一夜,无人进出这个车厢,他便请求我们车厢内所有的旅客,把自己的行李物品打开,配合调查。并招来一位女列车员,协助搜身。

  这时,火车已经缓缓驶入了蔚县车站,拓费看了看表,正好5:30,别说这老火车虽然破倒还没晚点,可惜这时的他们却无法下车,辜负了老伙计一夜的努力。待到把车内所有人的行李都检查过,也简单搜身过后,已经是六点钟了,可依然没见碎钻的踪影。这时,那领导的秃顶脑壳顶上唯一的一缕头发,已经被他焦急的捋来捋去了不知多少遍;那黝黑小伙的脸也涨得红黑相间,只有那“大波浪”不紧不慢的倚着被子,将她那口红涂得更加血色浪漫。两个农民工也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拓费在冷冷的望着窗外,而廖凡则继续保持着他的激动和兴奋。

  乘警长将旅客们的行李重新分发给他们,让大家都集中坐在一起,又无奈的对秃顶领导说:“没办法了,我们问也问了,找也找了,可还是没找见你说的钻石。现在总不能一直扣着旅客们不让走吧。你把联系方式留下,晚些时候我们会进一步搜索一下整个车厢,如果有消息,再和你联络。”秃头领导像战败了的公鸡,低着脑袋表示了默许。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施援手,破获侦探社第一案
“请等等!”拓费突然收回向外望着的视线,朝乘警长说道,“既然没人上下,那么钻石就一定还在车厢里,除非偷了的人又给扔出车外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会帮你们找到钻石的。”

  “你是谁?”乘警长诧异的问。

  “我叫拓费,北京大学的学生,是个侦探。”拓费自信的说着。

  也许是北大的名气镇住了这位乘警长大人,他没有进一步质疑或反对。

  “麻烦您派个人到铁路两边找找钻石或相应的小包裹,只向回找5公里就行。按照车速,从发现钻石丢失的时候开始到进站,也就最多5公里。如果行窃者做贼心虚在报失后把钻石扔出窗外了,别给他留机会再捡回去。”拓费略带微笑的述说着。

  乘警长依了他的建议,找来站上的助手,让他们向火车来的方向找了回去。

  待到乘警长布置完毕,拓费继续了他的推理:“更有可能的是,钻石还在车上,行窃者是不太忍心将钻石丢掉的,他应该已经想了更好的办法藏匿。”

  “能让我再看一眼您的棕色皮箱吗?”拓费走向了秃顶的那位领导。那人也乖乖的把皮箱拖了过来。拓费轻轻打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口沿处和密码锁处,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皮箱里的东西还算整齐的放在里面。

  “您翻动过皮箱吗?”拓费继续向秃头领导发问。

  “是的,我把钻石放在所有衣物和行李的上面,只用了个小绒布袋包住放在箱盖的内侧兜里,以便我随时检查。今天早晨当我醒来打开皮箱再次伸手进去检查的时候,却发现绒布袋不见了。我详细的翻动了一遍衣物行李,又把它们装回去了。”

  “能看的出来您是一位仔细谨慎的人。”拓费看着他笔挺的衬衫说道。“那您在发现钻石不见的时候,箱子里别的东西还算整齐吗?”

  “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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