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的能想起那个男人捂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咬牙切齿的低喝了一声“该死”,然后又问她:“该死的,你有毛病吧?”
“不··不玩了,”苏岑神色无辜,一副不买账的样子,“看··看你面相秒射,还是不玩了。”
趁着那个男人还在愣神,苏岑拉好了衣服,又把钱包里的所有现金都拿出来,想了想,又将手上的表解下来,一并扔在床上,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门。
走出酒店,被冷风一吹,酒醒了不少。
事后想想,她觉得那个男人倒也挺无辜,一开始是她主动黏上人家的,后来做不下去了又甩了人家一个耳光。
可当她看到现在沈墨寒的暴怒的模样时,心中却满满的全是扭曲的块感,她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没继续做下去呢?
苏岑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块感,她终于知道,原来看着别人失控、愤怒、扭曲,一步步把对方逼疯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情。
“你觉得我贱?”苏岑笑起来,心中的快意更甚,“沈墨寒,你忘了?你不是说只要我不离开,想怎么都行么?!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上哪个男人睡就和哪个男人睡,就算偶尔和你睡,那也是因为我心情好,你把我伺候得舒服而已。”
瞪着他几乎有些狰狞的面孔,苏岑冷笑:“才这样你就觉得我贱了?那要不要我说说和他是怎么做的?”
话一出口,苏岑自己觉得都不可思议,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了!她觉得此刻自己的嘴脸一定非常的丑陋!
沈墨寒怒不可遏,情绪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他将手高高扬起,可那一巴掌,不知道怎么,还是没有落下来。
“好,很好,苏岑,你真是好样的!”沈墨寒冷笑,一字一句,“你犯贱是不是!?”
房间里的阳阳突然大声的哭,沈墨寒大声叫了保姆一声,然后便一把拎起苏岑,将她拖进了隔壁房间。
他一把将苏岑扔在床上,不等她挣扎着起来,他便覆上去,压制住她不断扭动的身躯。
苏岑也不挣扎,只是低笑了一声:“沈墨寒,你别碰我行不行?”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宁愿在外面找鸭,也不想你碰我。沈墨寒,你太脏了。”
“我脏?”沈墨寒怒极反笑,咬牙切齿,“你呢?苏岑!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淫娃荡妇一般!你还要不要脸!?”
苏岑知道,现在的他们就像两条疯狗,为了激怒对方带来的那一点块感,不惜相互撕咬。
沈墨寒粗暴的拽起她,一路将她拖进浴室,恶狠狠的按在浴缸里,将水开到最大,拿起花洒便往她身上冲。
冰凉的水柱自她的头顶浇下,淋在身上是说不出的冷。
苏岑呛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墨寒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整个人身上都像是笼了一层寒冰,大手狠狠的搓着苏岑身上的那些暗红痕迹,像疯了一般,直到她的颈上被搓出血痕才停了下来。
苏岑觉得皮肤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再被冷水一浇,更是疼得令她忍不住瑟缩。
“沈墨寒你发什么疯?!”苏岑的酒彻底醒了,怒极,揪住自己的衣领,一抬手便扇了一耳光回去,“你嫌我脏?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那一耳光打得不痛不痒,沈墨寒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浴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花洒中水流喷射的滋滋声,两个人就像在争斗中负伤的野兽,红着眼瞪视着彼此。
在片刻的安静后,被怒火烧伤了眼睛的沈墨寒,猛地将苏岑压在身下,深邃的双眸第一次没有了焦距。埋首在她的双锋之间,撕掉彼此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地冲了进去!
撕裂地疼痛在苏岑双腿间蔓延开来,她咬紧嘴唇,一滴眼泪都没有,不让任何痛楚泄漏出来,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同样是眼神空洞的沈墨寒机械的耸动着,苏岑被动地随身上的男人进入欲海沉浮,意识渐渐模糊。
这一场欢爱,没有任何温情可言,只是一场简单的机械运动,伤了她,亦伤了他。
释放了自己的沈墨寒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起身猛给自己冲冷水,冰凉的水刺激了他的意识。
猛地将手中的花洒狠狠一砸,整个莲蓬头都四分五裂,一把将地上的苏岑扯了起来,挫败的问:“苏岑,你到底想干什么?”
瞥见她身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已然崩溃:“苏岑,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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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寒暴怒的低吼,嗡嗡的在她脑里回响。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能再想,他只要一想到苏岑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就恨不得杀人。
“你为了激我,就用这样的方法?苏岑,你在想什么!?”沈墨寒从没用那样伤心的目光看过她,也从没有过这样无助,“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沈墨寒身上被水打湿,苏岑身上的破碎的衣衫已经被水浸得湿透,紧紧的黏在皮肤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木然的抬眼看他,然后若无其事的笑道:“沈墨寒,我今天能找他,下次就能找别人。你有本事,就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
沈墨寒如被雷击了般,猛地一颤,呼吸困难,慢慢的松开了手,转身走出了浴室,留给苏岑一个无比落寞的背影。
苏岑蜷缩在浴室里,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岑身上软绵绵的,喉咙也火烧似的疼,全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过了许久她才挣扎着爬起来,按铃将保姆叫进来。
保姆见她双颊潮红,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惊道:“少奶奶,你发烧了,我喊顾静过来给你看看。”
苏岑淡淡道:“知道了,没事,你帮我倒点水来,别和他说。”
保姆一愣,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苏岑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虽然脑子晕晕乎乎的,但她还是下床到隔壁房间去看自己的宝贝儿子阳阳。
小家伙都已经长开了,也张大了不少,不再是皱巴巴的,宝宝被带得很好,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十分讨喜。
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梅姨,昨晚有没有吓到他?”苏岑摸着自己儿子纷嫩的脸颊,轻声问一边的梅姨。
听见她主动说起昨天的事,梅姨显然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才诺诺道:“没、没有,我哄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其实她还想说些什么,劝劝他们,可是看着苏岑那漠然的小脸,还是选择了闭嘴,她知道夫妻间的事情,外人是帮不了的。
苏岑身上还带些感冒,怕传染给宝宝,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虽然她交代过不要告诉沈墨寒自己发烧的事,但很快她还是听见了楼下汽车驶来的声音。
沈墨寒一回到家便直奔她的房间,站在门口看了她许久,沉声道:“量了体温没?”
嗓音有些干涩沙哑,或许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苏岑没说话,只是心中觉得讽刺。沈墨寒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么善忘,就算她故意找茬吵架也是这样,一觉睡醒他似乎就将前一天的事全然忘记,虚伪得让她发笑。
看她不说话,沈墨寒布满血丝的狭眸暗了下,大步走到苏岑面前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说:“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没什么事。”苏岑别过脸,冷淡的开口。
沈墨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眸子里的光忽明忽暗,最后他终于坐了下来。
“苏岑,以后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阳阳还小····”沉默了许久,沈墨寒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苏岑有些想笑,并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他不和自己计较,自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不是吗?
沈墨寒看着她脸上一派漠然的模样,突然觉得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后悔。
如果他一早知道她会用这样的方法报复自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做,他死也不会。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一直蔓延,直到苏岑想要开口让他出去,他才开口:“岑儿,别再和我赌气了,也别做那种傻事了···我···”
其实他想说的是,两个人能不能再重新开始?
他什么都不计较了,什么都不计较了,她给他戴绿帽子他也认了,只要她的心能回来。
只是沈墨寒到底也没能将这句话说出来。
苏岑缓缓的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万分平静的指了指门口,“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她知道,沈墨寒还有话想对她说。
只是她没有问,也不想知道。当然,沈墨寒也再没有机会把这话告诉她了。
下午的时候她在卧室里写教案,手指不小心被纸张划破了,割出深深的一道口子。
电话是在她贴创可贴的时候打进来的,手机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模糊又遥远,那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可她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最后她把手机给了保姆,保姆刚接起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声音对苏岑说:“少··少爷他出了车祸,电话是警察打过来的。”
苏岑猛地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交警让苏岑马上到医院来;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只想问对方,不是一个小车祸吗,为什么还要去医院,可是她感觉自己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凌越到了家里来,一路急哄哄的将苏岑带出家门,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大嫂你别担心;肯定没事的。”凌越先受不了沉闷的气氛,还是先开了口。
“大哥他下午没让我送;说是要自己开车。唉,公司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太多;送到京城的审批一直没下来,法国那边又出了些问题,董事会趁机闹腾,最近一个让人省心的事情都没有”凌越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作为一个外人,他还是想帮自己的大哥说些好话,“大哥他好几天没睡好了,都怪我没想周到,怎么也不该让他自己开车!”
凌越一边说,一遍小心把控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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