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魔雀突然朝我径直飞扑而来,我一个地滚骇然躲开袭击。而身后一个想偷袭我的西方杀手却不幸被魔雀附上了身,这个杀手身材魁梧,肌肉发达,魔雀进入他的身体后就融为了一个力大无比的怪物,这一次魔雀本体没有放弃寄生体,倒合而为一成了一个新的孔雀尊者!
我明白了!
原来魔雀也是优胜劣汰,竞相追逐,不停地在寻找更强!更大!更具有攻击力的寄居体!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被魔雀当场毙命,而矫健的刘家生与强壮的Peter Hofmann却能与魔雀共同相处的原因。
原来他们之间都是在互相利用,互相伤害!魔性与魔性之间也彼此争夺,彼此杀戮,最后才能产生最可怕!最恐怖!最具有破坏力的魔王之王!
这一点魔性与人类的贪婪自私何其相似啊!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Peter!碑石上写满了梵文,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Elly Hess不耐烦地喊,“有谁懂得梵文?我将带领你们回到日耳曼德国不可一世的1939!”
“道信,道信!”这时地殿玄关处传来了尼玛达娃的呼唤,这丫头为了找我竟然不顾危机重重,冒险来神秘莫测的地下魔宫寻我。
此刻宫殿里浓烟滚滚,火焰熊熊。只有墙壁上的孔雀石发出荧荧的绿光,“道信,你在哪里?”
“尼玛达娃!别过来!他们都成魔了!”我正想阻止尼玛达娃近乎疯狂的行动,但却已经太迟了。
“救,救命啊!”在烟雾弥漫里,Elly Hess一把扼住了尼玛达娃的秀颈,“哈哈,原来都到齐了!”
“快!放开她!”我马上拨开浓雾,冲了过去救人。
“站住!”Elly Hess倒退一步,她的手中长出了锋利的爪牙,尼玛达娃的脖子顿时流出了鲜血,原来Elly Hess也被魔雀附体了!
“妹妹!”“达娃!”这时格烈与白诗雨也冲了进来,但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道信,请你乖乖合作!”Elly Hess和Peter Hofmann以尼玛达娃威胁我。
“怎么合作?”我迷惑地问。“你快说!我一定答应你们的要求!”
Peter Hofmann冷笑一声,“那好,你快去把碑身石上的梵文解读出来。”
“啊!我,我不会梵文啊!”我无辜地喊。
“别装蒜了,中国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你开始怀疑我们是纳粹复兴分子起,我们也在暗中调查了你的履历表,你是一个职业作家精通中英德三种语言。根据我的调查显示,你的博士论文是关于佛教梵文的翻译,你肯定是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梵文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Peter Hofmann说的不错,我的确出于对佛教的崇敬而研究过梵文考据学的学习。在那胶着不开的时刻,我只好勉强趴到肃穆的碑石前,眯起眼睛看那神秘的梵文。
“你要是敢曲解意思的话,你最心爱的女子就……” Elly Hess手上一紧,达娃窒息的差点晕了过去。“不……别说……”达娃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Elly Hess的阴谋得逞。但我却如何放的下达娃,我的心只有一个她,失去了她我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Elly Hess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在擅长心理学的Elly Hess只有实话实说了。
“天将降大劫于世人,必先显其征兆,示其不祥……如有不悟,冥界雀王破窍而出……”
“对啦!”刘家生兴奋地大喊,“就是孔雀冥王,快!你快读下去啊!”
Peter Hofmann却皱起眉头:这碑上的孔雀冥王与我寻找的地球轴心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冥王欲出,必先以百雀百人血祭于碑身,再以二尊者合力,诵冥王经咒,冥王乃出,天地为合,山川倒绝,日月无光,世界灭亡……冥王既出,轴心亦现,可逆光阴,为所欲为,天上人间,唯君独尊……”我断断续续地翻译着。
“什么?不,别读了!”尼玛达娃哀求着喊,“求你们别那样做!孔雀冥王一出世,他们就可以找到地球轴线,整个世界就会灭亡!!!”
“不!我会逆转时间,带领你们回到我们日耳曼的天下,哈哈哈哈!”Peter Hofmann得意忘形地喊。
Peter Hofmann与刘家生刹那间挥舞雀翼,瞬间就杀了逾百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Elly Hess与Peter又搜集无数墙上孔雀石,合力轰成碎片,未成形的孔雀液体于是股股流出。 Peter Hofmann与刘家生迅速将人雀之血涂于碑身上,那碑沉顿了一会,须臾摇簸不平,底下似有所出,却不显现。
“那冥王经咒呢?”刘家生面目狰狞地问。
Peter Hofmann也是摇头不解。
我们庆幸不已,苍生或许逃过一场劫难。
Elly Hess突然指着刘家生大喊,“你这呆头的中国人!前次你俘虏了我,抢走了我的羊皮纸日记本,现在速速还我!”
“啊!对了!”刘家生被Elly Hess一提醒恍然大悟,于是从怀里掏出施密德教授的那本日记,果然在最后几页附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并且用国际音标注过了读声,也不知纳粹当年的探险队是如何得到这些咒语的。
在共同的利益驱使下,刘家生与Peter Hofmann两人齐心协力,双手涌力注于石碑上,Elly Hess捧着咒语在两人眼前一起诵读,“嘛咪嘛哪呜叽啦噶……”
我并不是一个文笔不好的作家,然而我实在无法向诸位还原当然的恐怖景象。笼统的说,当时天翻地覆,墙动山摇,风起沙卷,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即将离去。
脚下的土地开始断裂崩溃,地心处有滚滚的雷声响起,让人捂住耳朵一片轰鸣。在地下十八层之深,我们竟然再次向更深的地心堕落,这堕落的恐惧让我心如寒冰,但在那降落的瞬间我突然摸到了一双凝脂般的玉手。
是啊,是尼玛达娃的手!是我心爱的女子的手!有了她在身边,我强烈地感到就是死亡也再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许久之后,我们一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地潮湿而粘腻,仿佛是一张让人昏昏欲睡的温床。我们的头顶出现一片深邃清澈的湖泊,天哪!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是水晶宫吗?
突然地下的泉眼开始咕哝咕哝地直冒水泡,不一会就涨成了一片汪洋的海洋。我们一行慌忙朝岸边退去。
“哗然”一声,沸腾的水中缓缓地腾起了——魔力无边的孔雀大冥王!!!
这魔王紧闭双眼,五官清秀,身段婀娜,浑然是个青春丽人!
我仔细一看,“次吉白玛!怎么会是你!”我跑上去想把她从水中托起。
尼玛达娃拉着我的手,“小心,她已经死了!”
我回头看刘家生,他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原来那一夜次吉白玛私自放走我和尼玛达娃后,刘家生盛怒之余,竟然把次吉白玛投入了纳木错湖中。而纳木错湖居然与布达拉宫的地下宫殿有暗流相通,传说中的拉姆巴拉洞穴就在纳木错湖湖底,而次吉白玛亦飘入洞穴随波逐流至此。
“刘家生!你快醒醒吧!”我对着孔雀尊者咆哮,“你难道看不出次吉白玛是用死亡来催醒你吗?她千里漂流,只是想告诉你早日回头,重返正道!”
“不!不!她是妖孽,她放走了你们这群妖人!”刘家生性情大异,死不悔改。
“不!她不是妖孽!她是最爱你的人!”尼玛达娃大声地指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连世界上最温暖的爱情都不相信了吗?”
“哈哈哈!爱情!何为爱情!”突然天地间响雷大作,振聋发聩。汪洋海洋中劈波斩浪,浪涛汹涌,水光潋滟,一个女子的天籁之音从天空纳木错圣湖的方向隆隆传来。
“恭迎孔雀冥王出关!!!”刘家生和一帮劫后余生的孔雀教徒欣喜若狂,虔诚拜倒。
“什么?冥王出来了?”我难以置信地问。
“地,地球轴线在哪里呢?”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颤抖地问。
“那不就是地球轴心吗!”忽然间波涛汹涌,湖泊里万道金光射出,无数孔雀破石而出,如凤凰乱舞,纷纷飞来弹冠相庆。在孔雀的翩翩起舞里,一个绝世美女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有倾城倾国之貌,惺忪诱惑,秀发如云,明眸清澈,琼鼻凝脂,艳唇白齿,宛如圣洁的观音般迷人慈柔,谈笑间又妖娆媚态,诱惑众生。
她身着缨络;跣足端坐,玉趾晶骨,三寸金莲下霞彩万丈,一辆金色车舆祥光眩目,在车楱中央一颗金球熠熠生辉,辚辚转动——地球轴心!
传说中法力无边的孔雀冥王居然把地球轴心踏在脚下!!!
“哈哈!我便是三界之王,将这无情的时间永远踩在脚下!”孔雀冥王轻启红唇,音如美琴。
“我本以为孔雀冥魔王会是天底下最丑的怪物,没想到竟然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格烈神夺目眩,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危险,也越擅长伪装。
白诗雨虽然吃醋的紧,但看到孔雀冥王的绝世美貌,却也不由不低下头,自惭形秽。
“来!你们不是想扭转地球轴心,获得所向披靡的绝世力量,回到不可一世的从前吗?!”孔雀冥王大声令道,“来吧!匍匐到我的脚下,求我赐予你们神圣的一切!”
Peter Hofmann,Elly Hess和刘家生的孔雀教徒顿时被蛊惑怂恿,宛如疯了般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他们互相拉扯,你拖我拽,互相仇杀,互相屠戮,像歇斯底里的神经病一样自相残杀!
Peter Hofman与刘家生打了个不分胜负,两人拳来脚往,互相牵扯,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Peter Hofmann转身朝Elly Hess疯狂地喊,“宝贝,把你的力量给我吧。”他残忍地一口咬住了Elly Hess的喉咙。Elly Hess瞪得眼珠都凸了起来,“Peter Hofmann……我如此爱你,你竟……”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Elly Hess体内的魔雀渐渐地抽离而出,而Peter Hofmann大脑里的魔雀还原真身,张牙舞爪,残酷地把Elly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