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坐在进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依然打着电话,男子坐在了少女的右手边,老人坐在了男子的后面。妇女上车后,车辆起步,车内照明熄灭了,妇女提着手袋依然埋着头,径直向我走来,这个人究竟想干嘛啊?我才不想一直闻着那味道。迅速起身,往前排走去,和妇女擦身而过的时候很清晰的听到一声“妈妈”。即使车辆的的发动机响声挺大,但是这声“妈妈”听得很真切,吓得我跑向前排的座位坐下。
我的位置恰好坐在了女孩的后面,女孩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护着抱在胸前的书包,我大概听到了什么:“不哭。。。。。。乖。。。。。。一会就好了。。。。。。”大概是在安慰什么人吧。
车辆行驶在冷清的夜里,只有昏黄的路灯不停的闪过,车内忽明忽暗,心里面说不出了的一种空灵感:“青山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青山路是一段很狭窄的路,两辆轿车并排勉强能过,两侧是矮山,很压抑,没有路灯,走路只能看个大概地形。为什么不修路灯,据说经常路灯会莫名坏掉,还有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引发交通事故。
老人和男子在这里下了车,下车的时候,老人对着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杵着拐杖下了车。本来就很紧张的我看着这表情,这神态,我虚了,心里一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门关上,车内照明熄灭,变为漆黑一片,车辆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变得很刺耳。突然,一阵恶臭从身旁传来,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女人!
女人站在我的旁边对着我弯下了腰,越弯越低,长发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居然动弹不了,叫也叫不出来。她突然开口说话了:“要看看我的孩子吗?他长得很可爱的。”
我想说不,想摇头,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汗水已经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心脏飞速的跳动,闻着恶臭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女人的头抬了起来,中分的发型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脸,漆黑一片,大概看得到轮廓,女人将手中的手袋拉开,车内照明突然打开了,女人满是水泡的脸,离我只有一拳的距离,手袋放在了我的腿上,拉开了口,里面是一堆血肉,隐约看到一个小孩的头,“妈妈!”很大声的叫了出来,很刺耳,声声刺入我的耳膜,我的脚在颤抖。
“嘭!”后车门突然打开,我座位前的女生尖叫着飞奔下车,看着这一幕,我彻底慌了,下意识地起身,没想到我的身体突然能动了,于是一把推开女人,手袋掉在了地上,迅速地下了车。本以为女人会追下来,没想到,她还是站立在那里,面相着车门笑了,没错,她笑了。车门关上了,车辆又发动起来,缓缓驶去,安全了。
我叹了口气,身上早已湿透,四下一看,我居然还在青山路,依靠着隐隐的光线,我看到先前跑下车的女孩蹲在地上肩膀抽动着,我本能的走过去:“你也看到了?”她没有回答我,还是蹲在那里,我继续问:“你家在哪里?要我送你回去吗?”
女孩这才背对着我站起身来,喃喃地说了句:“摔地上了。”
“什么摔地上了?”我好奇地问道。
“我弟弟,你有看到吗?刚才有个人把他摔地上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弟弟?”
女孩转过身来,埋着头打开书包,“你看就是他。”
书包里散发出阵阵恶臭,看着那摊血肉,思想凝固了,我僵直在那里。“看,车来接我们了!”女孩兴奋的叫道,刚才开走的219缓缓的倒退了回来。我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贴在窗子上的笑脸了,一声尖叫:“妈妈!”像打雷似的,穿透了我的灵魂。
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圈套,我只不过是一个猎物罢了。秋天的219路早在10点30就收班了,而我今天坐的末班车大概不是开往以前的那条路了吧。
☆、恐怖(三)别锯我
小时候家里比较穷,父母为了帮补家计不得不到城里打工,所以只能把当时年纪较小的我留在爷爷奶奶身边。虽说乡村的生活比不上城里的高床软枕,可是儿时的玩伴,爷爷奶奶无微不至的呵护等等,一切已经足以让人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了。后来,父母却匆忙地租了一间房子把我和爷爷奶奶接到城里,为的是那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同时结束了我幸福的乡村生活,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
那件事是这样的。在我们村庄里的人,如果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一般都让村里的媒人给自己介绍对象。当时正有这样一对男女,男的的叫韩山,长着一个充满了刚阳的帅气的脸。而女的叫梁珊,娇柔可爱,大家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如女。他们经过相亲之后认识了对方并且很快产生了好感,经过几个月的感情培养,已经到了快要结婚的阶段。韩山家里很穷,觉得自己能娶到一个这样好的老婆是上天恩赐,为了讨好梁珊,韩山不惜把家里仅有的一头牛卖钱,然后给梁珊买礼物,用尽一切方法让梁珊开心,而梁珊也感到很高兴。
我们的村庄比较偏僻,大多数山水都保持着自然美,一些景色怡人的小山更是美不胜收,自然是情侣拍拖的好去处。有一次,韩山约梁珊到山上看日落,噩梦从此开始了。小山大约有10多米高,两人相互偎依坐在小山的最高峰,谈笑间天色已经开始渐暗,一轮红得如鲜血般的日落缓慢下降,梁珊用手撑着地然后站了起来,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对韩山回头甜蜜地一笑,韩山正被这个可爱女子深深吸引住,他也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想要亲吻梁珊。或许紧张,梁珊往后退了一小步。不料!这一小步却踩空了,梁珊整个人失重般往后倒,韩山大惊马上伸手拉住梁珊的手,两人相继滑落,韩山慌乱间一手抓住山边的一棵小树,两人悬空在山腰!两人体重完全压在韩山的一只手上,一轮挣扎之后两人最终滑落山下。直到有上山劳作的人发现他们,当时发现他们的时候韩山正紧紧抱住梁珊,梁珊视乎没有大碍,相反韩山满脸是血,承受了所有冲击,不过经过检查也无生命危险。经过几个月的休养,梁珊和韩山都基本回复了健康,可惜韩山有大半边脸已经毁容。梁珊说不介意,但有意无意间疏远了韩山。
一天,韩山带着一篮水果去梁珊家。因为梁珊的父母不在家,呼叫了几次没人应,而韩山又有她家的钥匙,所以就打算在里面等她,但门并没有反锁,韩山走了进去便听到梁珊熟悉的笑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让韩山不解的是这些声音是从梁珊房间里传过来的。韩山极力压下自己的情绪,走向房间。韩山崩溃了,他看到了梁珊与另一个男人在□□纠缠着。韩山愤怒地把男人拽到地上用脚使劲地踹,男人并没示弱,随手拿起东西就砸向韩山,当一个铁质笔筒狠狠地撞在韩山的头上时,韩山轰然倒地。到了如此地步,男人和梁珊别无选择,他们决定分尸!梁珊颤抖着拿着一把带锯齿的刀把韩山一部分一部分割开。。。。。。一轮颤抖,哭泣,呕吐后,韩山粉碎的尸体被埋在梁珊的后花园里。
村里的人不知道韩山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直到韩山消失了半个月后,一个男人莫名的被分尸在梁珊家门口,而且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阵阵锯齿刀的摩擦声音会从梁珊的后花园传来。梁珊疯了,只会说:“他回来了···别锯我,别锯我。。。。。。”
一农夫夜里干完农活在回家路上,他经过梁珊的家,听到了从后花园传来的锯齿声音和梁珊的声音,他偷偷的爬上墙往里面看。梁珊正拿着一把锯齿刀,在自己的小腿上来回锯动着,肉早已裂开,刀和骨头慢慢地来回锯动着。。。。。。梁珊脸色苍白,大大地撑着眼睛看着露出的雪白的骨头,口里念着:别锯我,别锯我。。。。。。梁珊突然侧头看着农夫,痛苦的表情露出狰狞的笑容,一种复仇之后的笑容,说:叫你负心。
☆、恐怖(四)王家沟
王家沟一直有个传说,在村后的一个山洞里,有很多很多的矿石,而且相当贵重。但是从来没有人进去后还活着出来的,所以,只是个传说,因为没有人印证这到底是不是事实?现如今的年轻人很现实,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于是,三五结队到村后山洞寻找矿石,王五和赵毅就是其中两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似的。
“你说,这村里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赵毅很怀疑地问王五。
“我怎么知道啊,但是什么事都不会空穴来风吧!即使没有,那我们也只当去玩了一趟。”
王五无所谓地回答。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后,不时的怀疑地看着前面几个人,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就到了洞口,洞口的风有些许的阴冷,赵毅裹紧了衣服,拉拉王五,“要不咱们回家吧,这风阴的有些奇怪啊!”“赵毅,你从小胆就小,怎么这么大了还这样?”
王五不顾赵毅扯着自己,硬是进去了。山洞里黑的很,又很潮湿,他们一行人就这么走着,只有微弱的光照,突然,走在前面的人不见了,灯也灭了。只剩下王五和赵毅愣住了站在那里,里面发出了呜呜的声响,不像人,却又一定是从体内传出来的,赵毅吓得转身跑了出去,出了洞口才发现王五并没有跟出来。过了几天,赵毅去找王五,王五依旧没有回来,赵毅开始害怕了,难道王五已经遭到不幸了?天生胆小的赵毅不敢向任何人提起这个事情,只是偶尔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把他吓得半死。两个月后,突然有人来找赵毅,说,王五回来了,而且看样子还发了大财呢,赵毅急忙跑去王五家。果然,王五衣着鲜亮的站在屋子里,家里多了许多的家电。赵毅急忙过去问王五“那天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那些人呢?”王五并没有回答,笑了笑说:“你瘦了吗?回家多吃点,养胖点,怎么瘦成这样了啊!”王五的笑有些狰狞,不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