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307宿舍。
第五章 恐怖风铃
许落战战兢兢地走到自己宿舍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他的眼睛首先往阳台上瞄了一眼,顿时一声尖利的嘶叫从他的喉咙里穿出:啊!
307的门马上推开了,老班大声地喊:“阿落,你疯了啊,叫那么大声!把我给吓一跳!”
许落惊魂未定:“老班,那风铃还挂在那里!”
老班瞪大眼睛道:“你发烧越来越严重了吧!哪里有风铃?不是已经被我给扔掉了嘛!”
许落手指向阳台:“那不是嘛?”
老班噗地笑了出来:“你小子发烧烧出幻觉了吧?哪里有啊?”
许落惊诧地皱了皱眉头,奇怪,刚才明明看到那弹壳风铃重新出现在阳台上,怎么老班一来就不见了?
“老班,我真的没骗你!”
“好了,好了,把东西搬过来到我这边吧,省得你一个人害怕!”
有时候许落很敬佩老班,他能持之以恒地做同一件事,比如坚持每天去教师宿舍拍马屁,坚持每天去学生会办公室泡妞,坚持每天晚上1点去尿尿,当然他坚持在国庆节一个人看*片,许落躺在下铺看老班那执着认真的背影,联想到他如老僧入定一般地坐在班主任身边,保持一种固定的微笑聆听班主任的教诲,时不时地点头称是。老班之所以为老班可不是盖的,他能承受一般人所不能承受,脸皮厚到一般人不能接受的地步,他到学校才2个星期马上在新生圈里成名了。
许落对他倒也不反感,许落总是关注的是自己,所以旁人怎么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许落觉得头有点重起来,看着老班固定的铁一般的背部,渐渐地眼皮也沉重起来,录像带中的女人大声欢乐地呻吟声也没法让他振作精神,他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叮,叮,叮,风铃声!
嘭,嘭,嘭,有人在敲门。许落拉开了门,他呆住了,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子琦!
子琦看见许落的时候,马上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阵温暖的感觉马上传遍了他的全身,如同电流的冲击,他身体有点酥麻了。
子琦那乌溜溜的眼珠带着无尽的柔情看着他,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非常柔和,照到子琦的脸上,肌肤上显现那淡淡的绒毛,她的嘴唇带着湿润的晶莹,许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感受到香甜的气息与娇嫩的味道,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了,手指深深地掐住了子琦的肩。
“你他妈的还做梦不起床啊!看看都几点了!”老班那恶狠狠的声音凭空而降。
哦,子琦,居然是一场梦。许落沉沉地叹了口气,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还残留着子琦红唇的味道。
“一看你这脸红的样子,怎么做春梦了啊?没弄湿被子吧?”老班的声音变得异常*。
“少来,你刚才做什么了?”
“我啊,去食堂那边打了两瓶开水,回来跟你共度难关。看看,现在都六点了,你都睡了两小时了,真是猪一样。”
“发烧了我最大!”
“看你小子尿了多少!”老班嬉笑地拉开了许落的被子。
一声尖利地嘶叫换成老班发出来了,他惊恐地看着许落:“你怎么把风铃拿过来了?”
许落刚涨红的脸仿佛潮水急忙褪去一样变成了苍白色:弹壳做的风铃居然在他的被窝中!
风铃不是被老班扔掉了吗?那开始为什么在自己的宿舍里看到它挂在那里?但老班过来的时候它又不见了?老班去打开水回来,风铃怎么又到了自己的被窝中?
难道是老班在搞鬼?趁自己稀里糊涂的时候拿风铃在吓自己?没道理啊?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所有的念头瞬间在许落脑子里狂奔,许落怔怔地看着老班:“老班,这世界上不会有鬼吧?”
老班望窗外看了下,缓缓地说:“不知道。”
许落的心仿佛沉到湖底,它想出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但仿佛绑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让它无力逃脱。
第六章 邪门礼物
许落拿着风铃,心里充满了恐惧,但他还未惊慌失措,他蹬蹬蹬地就往楼下跑,老班大声喊:“阿落你去哪里啊!?”许落没有回答。
他径直跑到了学校里的人工湖边,往日这里非常热闹,三三两两的高年级情侣们在湖边牵手散步,但今天只有一对,沉默地看着湖水,许落感觉这两人刚吵过架,否则平时那些情侣们都是眉来眼去嘴巴是没有停的,除了接吻的时候安静一些。
他扬起手,弹壳风铃噗地碰到水面,溅起一圈水花,然后就缓缓地下沉了。这对情侣有点错愕地看着湖面然后一齐转头看着许落,许落向来都不太喜欢与别人对视,他垂下了眉,转身就往宿舍里走去。
坐到老班的床头,他突然觉得非常松弛。这阴魂不散的弹壳风铃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眼下他没打算问是不是老班在恶作剧,毕竟今天就他们两人,要是说话不好听吵架的话,许落可是连个伴儿都没有。
1993年10月3日,当许落撕下日历这一页的时候,他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在夜色里显得特别响亮,只听到阿祖的声音:“皇上驾到!许落接驾!”
老班飞快地拉开门,大喊道:“你们三头猪回来啦?快把贡品拿过来孝敬我!”
阿祖不甘示弱:“死鬼!看黄片看爽了吧!咦,许落你也在啊?有没有受老班毒害啊?”
许落道:“你怎么都不关心下我发烧好了没有啊?给我带了什么?”
阿夫赶紧冲上来:“亲爱的落落,发烧好了吗?”许落见他一脸奸笑,一拳擂了过去。
阿军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先开门再分赃!”
308的门打开了,五个人涌了进去。许落抢下阿祖手中的包,拉开拉链,把里面吃的东西都给倒在桌子上。许落伸出大拇指:“你们牛,一包都是吃的!”
阿军道:“阿落,我们对你可是非常好的,我们特地给你带了一个礼物,要不要猜猜?”
“猜你个头!”老班毫不客气地抢过话匣子,“男人之间有什么好猜的!给我看看!”
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纸给许落匆匆地撕去,那几人在边上哄笑许落心急得跟猴子一样。但等包装纸撕开之后,许落跟老班脸色就变了。
老班暴喝一声:“要死啊!送那么邪门的礼物!”
阿军瞪大了眼睛:“老班你发神经啊!这个可是弹壳做的风铃,许落那个风铃有风就响,有时候半夜三更听着都觉得恐怖,我们在一个景点看到有这个子弹壳做的风铃就给带过来了,这弹壳沉的很,没有台风可发不出什么声音的。”
阿军抬头望了望阳台:“阿落,你原来的那个风铃呢?怎么不见了?”
老班冷冷地说:“风铃很邪门的,招鬼的!”他伸手就扯过风铃攥在手里,“这个风铃我收下了!”转身就走。
阿军急了:“你干什么啊!又不是带给你的!”但见老班走的那么坚决,他也就不好意思地看看许落,“阿落,老班咋回事啊?”
许落扫视了他们三个,冷冷地吐出一句话:“风铃很邪门的。我已经把那个给扔了。”
阿祖赶忙打圆场:“算了算了,来看看照片吧!”
许落的心里开始发毛了,这个神秘的风铃怎么阴魂不散,连阿军带的礼物居然也是弹壳风铃?
阿夫瞥了下许落:“阿落,你脸色很难看,呆久了吧,我们一起去吃宵夜吧!”
校门口有一溜的排挡,看上去都异常简陋,但价钱便宜味道也不错,非常受学生的欢迎,刚到这个学校的第一个星期,他们就在那里吃了三次。
“我们喝酒吧!”阿夫提议。
阿祖忙道:“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这几天在杭州怕挨宰一直忍着不喝,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他站起来,模仿起电视中李逵的形象来了。许落不禁一笑,拍了下桌子:“阿祖你太虚伪了,就你那酒量,哈哈!”
“看不起老大啊?小心跟你单挑!”阿夫就喜欢添油加醋,“你们俩快拼,反正阿军买单!不喝白不喝!”
阿祖猛一击掌:“兄弟,这话我爱听!来!”他皱起眉头把刚倒起来的酒到进喉咙中。
许落也马上站起来,做了同样的动作。他们三人纷纷拍手,阿祖道:“没想到阿落身残志不残,带病喝酒,我跟你喝!”
许落突然有一种非常想醉的感觉,或许醉了那风铃就看不见了,就不会再想起了。这恐怖的风铃让他这几天备受折磨,连上厕所都浑身一层鸡皮疙瘩,一个人面对墙壁的时候总感觉墙壁里埋着一具尸体,看着储物柜就觉得里面有一具尸体被分割藏在里面。
醉了就不会了!干!干!
年轻的笑声飘荡在夜空,酒精的气味混杂着烤鲫鱼、羊肉串的味道不由分说地钻进鼻孔。
第七章 室友之死
子琦抬头看看杭州的天,这个聒噪的午后,一丝云彩也没有,惨白的光线利箭一般地射到地面,凉鞋都能感受到那种焦虑的烫。
陈战还是毫无消息,她每天都会想到他,他到底怎么了?到底在哪里?如今她上了大学之后,他怕是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昨天她还特意打了电话回家,老妈也没有说最近有谁寄到自己家中。陈战的家呢?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连陈战家住在哪里,电话号码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难怪,1990年那时候,装的起电话的可没几个人。
她越来越有一种可怕的想法,是不是陈战出了什么意外了?
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做了个噩梦,梦见陈战血淋淋地站到她的窗边,连眼眶周围都淌着血,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向自己脸上碰过来,血滴到了她的唇上,她顿时尖叫一声,半夜里宿舍里同学都被惊醒了。见她浑身汗涔涔的样子,同学也不好意思责怪她,就简单地安慰下她大家各自躺下继续睡觉。而子琦却再也没有了睡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