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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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不胜防-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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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易轩,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声音那么轻柔,一点也没有醉意。
  但是我当时醉了,我一开始不可置信,直到他欺身上来吻住我的唇,我才瞪着眼睛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
  像是一瞬间被引燃的炸药,我回身直指着弓着腰捂着嘴的秦子钊:“我说你他妈的为嘛有事儿没事儿总在我这儿起腻!原来是想在老子这儿找便宜!他妈的变态!离老子远点儿!”
  说完我甩手扭脸就往前跑,风呼呼的从我耳边滑过,扯得耳朵生疼。我越跑眼睛越酸,最后像是迷住了,泪流满面。
  我精疲力竭,一屁股瘫在地上“呜呜”的哭,零星的几个路人齐齐朝我行注目礼,还有好心眼儿的蹲我旁边问我药在哪个口袋。
  我当时脑子都要炸开了,和着眼泪冲着四周围晃动的影子吼:“都他妈的离我远点儿!都滚都滚!”
  “疯狗!”有人悻悻的骂着我,我忽然就不出声了,呵呵笑着,挂着满脸的眼泪站起身来,抹了把脸。我可不就是疯狗么。
  我一步步的往家踉跄,我都不知道我都醉成那个德行了,怎么还能记得家在哪儿。掏出钥匙对着晃成四个的锁孔玩命儿的捅,捅不进去就骂,骂了门锁的祖宗十八代,最后特无力的瘫在门边儿上。
  我心疼,疼到胸口上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就知道,所有对我好的人,都是想图点儿什么的,我没想到连秦子钊也不例外。
  我还记得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见窗口路过一特漂亮的小姑娘,冲着人家吹口哨,秦子钊满脸的不屑:“你丫这辈子肯定没有女生愿意要!”
  我当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招呼了下他的后脑勺儿,咬牙切齿的和他掰叱我怎么就没人要呢,是缺鼻子还是少眼了!
  “你问问哪个女生愿意旁边带一男朋友,不仅看着比自己年轻,还长的比自己水灵!”秦子钊从口袋里掏出了支烟点上,斜挑着眉看我,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真他妈的讽刺,我当时就无言以对了。
  打从初中开始,我身边就没少过女生,可都是什么心思?看着我跟看自己儿子似的慈爱,母性泛滥啊,就喜欢捏我的脸。
  后来我也认命了,反正也算是变相的桃花罩顶,外人看着是这么回事儿就行了,也算是对我这小虚荣心变相的满足了。
  一天,有个女生递了封情书给我,我当时差点儿没高兴的蹦起来。打开信一看,说放学后约我在学校后面的林子里见面。
  我兴冲冲的去了,到那就看见了我们班最高的那个男生。后来我才知道,那女生是替人带话的。
  他说唐易轩,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咱俩玩玩儿吧,说着他就上来开始拿他那手往我身上乱划拉。
  “玩儿你妈!”我回手就是一拳,我觉得我要是只猫,当时背上的毛儿肯定是炸起来的。
  “给你脸还不要了!”他也急了,过来揪住我的领子,棱角分明的脸看着格外狰狞:“你不知道咱班男生都不愿意跟你凑合么!娘们儿!要不是还有脸蛋儿,你以为老子愿意和你说话!”
  我是彻底被激怒了,娘们儿!去他妈的娘们儿!我跟那个男生在林子里面撕扯捶打,让人按在地上掐着脖子依旧不遗余力的伸着拳头。
  最后他从嘴里啐出口血沫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有爹生没娘管教的还真是野!”说着捏了捏我的脸,从我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哼着不知名的调调走远了。
  再后来,我就开始学会用拳头了,像只刺猬,随时准备攻击靠近我的人,为此被孤立,也在所不惜。我才不是娘们儿!想在我身上找便宜的贱货,一个个都给老子滚远点儿!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嘴里嘟嘟囔囔,都他妈的滚。后来手里攥着钥匙,就歪在我家门口,没了知觉。
  恍惚中,感觉自己像是飘了起来,温暖的怀抱,就像是当初在母亲的子宫里。我越发的不舍,鼻子根儿发酸,紧紧的揪住,不遗余力。
  番外待续……
  阳光炽烈的照射在眼睑上的温暖,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承认,我是懦弱的,我太喜欢流泪。
  酒精的作用,致使我头疼欲裂。睁开眼睛的一瞬,我甚至不知自己置身何地。轻轻的眯着肿胀的眼睛看看四周,才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毫无疑问的想起昨天温暖的怀抱,我肯定,将我抱进屋里的人,就是秦子钊。
  他没留下任何的痕迹,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昏睡前躺在冰凉楼道里的触感那么真实,我不会记错,除了他,也在不会有人会一路的跟着我确定我是不是安全。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俩一直重复着躲藏和追逐的荒诞行径。我甚至为了不给自己任何看见他的机会,整日整日的不出门。还好,有咸食陪着,不那么寂寞。
  秦子钊的电话我不接,任凭铃声一遍遍的响彻在空旷的空间里,直到忽然的中断,带着深重的无力和愤懑。
  我曾经打开过秦子钊的一条短信,他问我,你逃避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呆愣的瞬间,我下意识的狠狠把手机扔了出去,吓得咸食惊慌后退。他凭什么就那么自己以为的觉得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二月十四号,翻看着日历,因为思考太过密集而麻木的脑细胞,还是被这些数字轻轻的刺激了一下。
  回头看了眼咸食,忽然冒起了小小的破坏心理,算是为这几日的寝食难安找些轻松的节目。抱着缩成一团的咸食,我刚拉开门,就看见了门口的秦子钊。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几乎是要冲口而出的话,却在话到嘴边的瞬间急急刹住了车,庆幸的没让自己的坚持变成难看的无理取闹。
  懊恼的发现我们现在是骚扰和被骚扰的关系,于是心里的恼怒便愈烧愈烈。他不说话,静静的走在我身边,让人连出言驱赶的理由都找不到。
  我们一起上公车,下公车,然后走一小段路,一起出现在了凌浩家的门口。
  我那天喝了很多,佟童的手艺真不错,我莫名羡慕甚至是嫉妒凌浩了。那么温馨的家的感觉,他在久违之后,竟寻寻觅觅的在佟童身上找到了。
  被一起安放在黑暗卧室的那一刻,我惶恐的预感到似乎会发生一些事情。秦子钊欺身上来时,我拼命反抗,却发现无济于事。酒精影响了我的行动力,四肢超乎想象的麻痹。
  我神志不清的咒骂捶打,忽然很心酸。泪眼婆娑的看着秦子钊迷蒙的脸,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是不是一开对我好就是为了在我身上找便宜,我不是他想的那么好欺负。
  他愣怔着就着晦暗的月色看着我,身体嵌在我的两腿之间,轻轻抚着我的脸:“易轩,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拒绝我是么?啊?是吗!”
  他的歇斯底里将我震惊在当场,我瞪着双眼,不明白他从何而来的愤怒。没给我任何的喘息时间,他狠狠的一口咬住了我的唇。
  双手被他狠狠的攥住压在头顶,我惊慌失措,胡乱的挣动着双腿,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的压制。陌生的疼痛几乎将我撕裂,他静静的伏在我身上不动,轻轻吻着我顺颊而流的眼泪。他说易轩,那不是欺负,是爱。
  混乱迷离的夜晚,我始终在痛苦和畅快之间游离,觉得自己会就此毁灭。秦子钊温柔的呢喃似是近在咫尺,又远隔天涯。
  很久之后,我曾尝试压抑着羞赧回想那晚的事,却发现一片空白,留在心底的只有当时挣扎的不甘。
  自此,我有了身为受害者的挡箭牌,逃避成了理所当然。秦子钊却不肯放手,狡猾如他,也便多了条对我穷追不舍的理由:他是男人,要对我负责。
  天气渐渐的转暖,我依旧狠着心冷着脸,对他形同陌路,只是偶尔会想起他短信里曾经问我的那句话:你逃避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我甚至因为这句话而迷茫过,这么抵触或是拒绝,究竟是因为悖德的爱情,还是因为年少的不堪记忆。
  三月天,我和秦子钊也像这时的天气般,反复无常,捉摸不定。他有时会一刻不停的和我联系,即使没有回音。有时也会石沉大海般,销声匿迹。
  后来我问他当时的想法,他只是嬉笑着一脸的流氓样:“欲擒故纵,三十六计里,我最喜欢这个!”
  初春的夜晚,秦子钊褪下一身的魅惑,轻轻的将我的手包入掌心,问我冷不冷。那时我正独自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呆,大家去庆祝校庆演出的成功,我越发觉得自己的多余。
  我刻意忽略了他攥住我指尖的那一刻,心尖上的颤抖,更不想究其原因。
  秦子钊的车里很温暖,车载音响里一直播放着蓝调,慵懒的卷起一波波的睡意。他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
  我将头扭向窗外,眼前随着音乐闪现着一幕幕与他之间的过往,忽然惊慌的发现,和他在一起时的快乐,并不仅仅是有人陪伴那么简单。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愿承认,也许,我早就动了心。说不上是被什么吸引,抑或是秦子钊本身就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不被吸引,才是真的荒谬。
  佟童的离开,不仅让凌浩陷入了恐慌,更让我波动的心神忽然一下子成了死灰。我没有凌浩那么无所畏惧,佟童的不辞而别,让我对自己的退缩有了更深的认知和无奈的认同。
  于是,在那次下车前,答应秦子钊会考虑的事情,也只能把最决绝也是最安全的答案丢给他。
  他当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他什么都不怕。可看到我紧闭的双眼,他高高扬起了拳头,却没有落下。
  也许是疲了累了,自从那次会面我问出了佟童的下落之后,秦子钊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本该如释重负的,心却偏偏像是被挖去一块般的空虚,很难受。
  看着凌浩对爱情的积极争取勇往直前,我除了佩服,更羡慕他能有那样的勇气,我,办不到。
  周慧的表白,算是一个契机,在我最低潮,想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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