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谢谢你。」
石内卜皱起了眉，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我觉得我好像不再害怕了。」哈利说。他绿色的瞳孔在烧尽的烛火前闪耀。
石内卜静静地，叹了口气。
他再清楚不过男孩的压力。
他想开口说些什麽，但长年来习惯於使用刻薄的言语讥讽男孩，所以最後他还是闭嘴，只是静静地抚摸著哈利的背。
「教授……」
「如果，你希望的话，」石内卜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在。「可以叫我的名字。」
哈利眨了眨翡翠大眼，不可置信。
「你是说…我、我可以……」
「算了，不习惯也没关系。」他摆摆手，有些尴尬。
「我可以…叫你…赛佛勒斯？」哈利念出那个名字，明显感觉到男人震颤了一下。
「不用勉强。」他又咳了一声。「你还是叫我石内卜教授吧。」
「不，我要叫。」
石内卜将他的头按下，所以哈利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赛佛…赛佛勒斯。」哈利怯生生地念出那个名字，仍不太习惯。
「嗯。」
「赛佛勒斯。」一遍。
「嗯。」
「赛佛勒斯。」又一遍。
哈利笑了，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
「好难得，我现在居然有一种巴不得睡到死掉的感觉。」他说。「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那麽睡吧。」石内卜抚摸著哈利的头发，像是在哄著他入睡。
「赛佛勒斯。」他又唤了一次男人的名字。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嗯。」
他将双唇贴上男人的，深深吮吻。
再也没有迟疑。
〔哈利波特…石哈〕迷幻药…第四章…3
哈利睡了很好的一觉。
那感觉好到，彷佛可以遗忘整个世界。
他的心情变得祥和，所有的纷乱似乎都沉寂下来。
一片巨大广阔的白色将他包围，在那之中他感到无比安心，无忧无虑。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窝在男人的怀里闭上了眼。
在完全地放松睡著之前，男人的手臂抱著他，抚摸他有些紧绷的背脊。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可能一小时，可能十小时，也可能睡了整整一天。
那好像是他一生中最安稳的一次睡眠。
当他再度睁开眼，他看见石内卜清晰的五官近距离地在自己眼前。
他仍紧紧抱著哈利，睫毛垂覆，发丝盖住了他的眼。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哈利的喉咙间涌上，他不知道那该称之为什麽。
他第一次有这种无法以言词描述的感觉。
睡醒之後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抱著自己熟睡的石内卜，他们肌肤相贴，互相拥抱。
这简直是他以前作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真是奇妙得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感到欣喜。
他对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石内卜这件事情感到欣喜。
真是不可思议。完完全全地不可思议。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著男人的头发把玩著。
看，如此亲密的动作，他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
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彷佛他们这样做了千百年了。
这种感觉是什麽？他是怎麽了？
哈利满足地叹息，猫一般的呼吸拂上了男人的脸。
「醒了？」石内卜突然睁开眼，让哈利吓了一跳。
「嗯。」他的手指缠上几络黑色微蜷的头发。「真奇怪，为什麽大家都说你的头发总是油腻腻的。」明明现在看起来是这麽清爽，触感也很好。
「你以为一整天待在空气不流通的教室里，管理一群怎麽教都教不会的笨蛋，还得无时无刻接受你们大釜里调制出来、那些错误魔药的蒸腾，我还能有多馀的閒暇去理会我的头发吗？」他白了哈利一眼。「我太清楚你们这些没礼貌的蠢材是怎麽形容我的。阴沉、油腻腻、大鼻子的老蝙蝠，对吧？」他没好气地哼哼。
「那你该在每天晚上洗过头後出来绕一圈，那绝对会对你的形象有提升的帮助。」而且看起来…非常性感。「而且我才没有那样说过你。我知道你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哈利皱皱鼻子，又往男人的胸膛挤近。
他发现自己喜欢用这样的语气跟男人说话。
「我想我并不需要改变任何形象。」石内卜的薄唇微微挑起，哈利知道他在笑。「况且，波特先生，看来你的夜游经验相当丰富。」
「我才没……」
「告诉我，你到底在暗中观察我多久了？」
哈利脸红了。他低下头，脸颊碰触到了石内卜的胸膛。
随著脑袋的清醒，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些细碎的片段逐一浮现在脑海里。
一切都神奇得有如梦境，但又无比真实。
他想起他们的对话，他们交缠的气息。他们接吻，他们互相拥抱，他们……
哈利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发出那样子的声音。
噢，该死，他昨天晚上到底还做了什麽丢脸的事？
「我不认为某人在昨天激烈的表现之後，现在还有资格脸红。」他捏捏哈利发烫的耳朵，觉得调侃身上这小家伙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你说话的方式真的很讨人厌。」哈利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变得更烫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波特先生？」
「严格来说，是的。」哈利把自己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内，这样他至少不用看到那双犀利且深遂，令他晕眩得无法思考的黑色瞳孔。「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麽……」
「怎麽？」男人慵懒地挑眉。
哈利没有接话，只是发出呢喃的音节。
「嗯？怎麽？」
「这麽地，呃，让人…兴奋……」哦，可恶。他真该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的。真是丢脸到家。
「我让你感到兴奋吗？」石内卜享受著他的羞赧，光是刚才那句话就足以让他差点再度把哈利压在身下再上他一次。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例如？」
「噢！拜托！你真的很喜欢折磨我，是吧？」哈利红著脸抱怨。
「没错。」他爱死了折磨他的感觉。尤其是这种时候。「所以说，例如？」
「你…你吻我的方式……」哈利嗫嚅著。「当你…触…触摸我的时候……还有你的声音…你的表情……还、还有……」
「还有？」
「你、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还有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看著我的时候……」
「看来你真的暗恋我很久了。」他拥著哈利的身体，发现自己对怀中的温顺柔软又再度起了反应。
「噢！闭嘴！」哈利意识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两颊又烧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体温已经高得不能再高了。「从现在开始我拒绝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你现在的样子说那句话只会让我解读为：『废话少说，再上我一次！』而已。」
天，他又用那种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话了！哈利发誓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自己的嘴巴给缝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石内卜对自己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
他觉得自己真是彻底的疯了。
「哈利……」他舔吻著哈利的耳垂，嘴边带著不怀好意的微笑，满意地看见男孩敏感地发出惊喘。「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嗯？」
石内卜的声音带著浓浓的鼻音，哈利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蒸发了。
「废话少说！你到底要不要、再上我一次！？」他又羞又怒地吼著。纵使他感到自己的後穴仍然肿胀，但欲望已经将他整个人占满，甚至让他从头到脚微微发麻。
「啊。你这该死的小被虐狂。」石内卜翻身，用力地亲吻他，吻遍他的全身。
他下身的欲望有如火在烧，而哈利那诱人的、美丽的、羞涩却大胆的身体则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赛佛…赛佛勒斯……」哈利将自己的身体送上，他的手指插入男人的发中，急促地呼吸。
每一个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像要溶化。
他们的心脏大声地鼓动著，气息变得甜腻。
「吻我…嗯…嗯……」哈利摆动著臀部，滑过男人炙热的坚挺。他听见石内卜在他耳边发出低哑的喘息。
他勾起微笑，报复似地挑逗著他的极限，然後换来石内卜一连串不成句的咒骂。
「赛佛…赛佛……」哈利伸出粉舌舔著石内卜的颈骨和耳後。「好、好舒服……快点…快点……」哈利喜欢赛佛勒斯这名字念在口中的音节，敲击舌头的感觉。
他在男人耳边唤著他的名字，并且知道他也喜欢自己这样做。
「闭嘴！不要再乱动了！」
天杀的，这小子似乎总是有各种方法将他逼到发狂。
「你…要是…再这样不知死活地玩火，」他用尽全力保持理性，毫无预警地将手指狠狠插入哈利的体内，引起他敏感的惊呼，终於让哈利停下了那该死的挑逗动作。「我会让你明天起床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接下来他还说了什麽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因为他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哈利波特…石哈〕迷幻药…第五章…1
第 五 章
季节的脚步很快地走到秋天，霍格华兹外围的树林由先前的油绿转为褐黄，带著淡淡的咖啡色，整个城堡围绕著一股朦胧的气息，就像被泼了水洗掉颜色一样。
再过没多久就是万圣节，天气开始变得潮湿而且寒冷，窗外总是下著雨。
天空灰蒙蒙的，让人几乎以为随时都像是黄昏。
不过湿冷的天气却不影响学生们想要庆祝万圣节的心情，高耸的彩绘玻璃窗将一切的寒意与潮湿隔绝在外，室内一片灯火通明。
霍格华兹内到处挂满了各式各样奇异的装饰品。当然，有一大堆每年都不能免俗的活蝙蝠，牙关会咯咯打颤发出笑声的苍白烛髅，还有一年比一年巨大、海格种出来的超大型马车南瓜。
温暖的交谊厅室内，壁炉里的柴火正劈啪燃烧著，不时冒出小小的爆炸火星。
葛来分多的学生坐在交谊厅内，有的在聊天，有的趴在桌上看书做作业，有的则在地毯上围成一圈玩著纸盘作成的巫师迷宫游戏。
哈利与荣恩和妙丽三个人坐在长桌的一角，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几张羊皮纸和厚重的书本，他们正在认真地撰写一份魔药研究报告。
哈利很惊讶他能够对於自己的作业拥有如此专注的精神。说真的，这份作业实在是非常地枯燥乏味，除了妙丽是第一个开始动笔的之外，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