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蹑手蹑脚窜出回廊,小牛左顾右盼的在前方探路,大牛扶着贾笑笑紧跟其后,当府中下人都在呼呼大睡时,三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王府,即刻跳上预先准备的小马车狂奔而去——
贾笑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总算安心,她心有余悸的顺了顺气,话说,真是天助她也啊,经一调查,大牛会驾马车、做木筏、打猎,小牛会做饭、洗衣、编织,这一不小心找到两个比丫鬟还好用的全能选手。
贾笑笑想入非非的独自傻笑,静玄峰!亲爱的!我来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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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加快JQ的进程,今日双更╭(╯3╰)╮
大闹东沁国
静玄峰与冉禅让想尽各种办法亦是见不到毒沁心,似乎毒沁心心意已决,若静玄峰不答应她的条件,她便彻底玩消失。
他俩实在感到无聊,此刻,唯有坐在东沁国王宫的湖边垂钓,冉禅让睨上静玄峰惆怅的侧脸,不急不缓道,“方才我听侍女议论了几句,毒沁心好似离开了王宫”
而毒沁心用的高招一点则是——自始至终未限制静玄峰的自由,他来去自如不受约束,而东沁国上下一心,对静玄峰则是以礼相待、避让三分。在这种看似和睦相处的状态下,他若起兵攻打东沁国必遭口舌是非,而那些不知实情的四方百姓会误认为镇南王以强欺弱,欺负女人,显而易见对当前局势不利、乃至有辱国威。
静玄峰心烦意乱的将鱼竿扔进湖里,“本王耐性已至极限,这女人真是很麻烦!”
冉禅让慢条斯理的将鱼竿放在草地上,“而后又昏厥过几次?”
静玄峰这几日情绪不稳定,冉禅让对他而言非敌非友,但最烦闷时倒是陪自己喝过几次小酒,一来二去,还算是聊得来,“进入东沁国后晕过二十几次,前后加起来三十有余”
……冉禅让心中默算,“毒沁心肯定安插了耳目在宫内监制咱们的一举一动,你越显得气恼她越称心如意,稍安勿躁吧镇南王”
“死并不可怕,但要有价值” 静玄峰当然知晓四周眼线众多,他只是心烦,与其在此地耽误时间还不如回云地城安排身后事。
冉禅让既然答应要帮静玄峰便会尽量去做,他只是未料到毒沁心玩得这么绝情,“我只是打个比方,若镇南王妃接受你娶毒沁心一事,镇南王是否就没这般为难了?”
“你以为本王惧内?”静玄峰嗤鼻莞尔,“是本王不愿娶,此事与吾妃无关”
冉禅让似懂非懂的扬起眸,“其实多娶几个女人未尝不可呀,据说皇宫中佳丽三千,我看,镇南王是对毒沁心的作风感到不满”
静玄峰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了声,眼前似乎浮现出小瞎子身怀六甲时的模样……扬起的嘴角又一僵,倘若持续与毒沁心僵持不下,他或许已等不到那一幕……“皇室为留有昌盛血脉,自当子嗣越多越好,但这传宗接代的重任无需本王延续”
冉禅让越发看不透静玄峰,不过是让他娶个绝色的美女,他何必如此不懂变通?……“为何不接受我的提议?你先答应毒沁心的要求,到时再见机行事”
“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儿戏?”静玄峰反问道,在他的信念中,作战为取得胜利可以利用五花八门的计谋,但对于感情而言,不该掺杂任何计策,此刻,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能骗过精明多变的毒沁心?
“话是这么说无错,可你即便付之性命守住承诺,但换来的是镇南王妃的悲伤,我猜想,若逼她在忠贞与死之间抉择,她必然会选择前者” 冉禅让也不管静玄峰在不在听,又继续道,“我真搞不懂你俩人,你当初不慎落入我手,镇南王妃甘愿以死救你,你此刻又为顾及她的心理而不愿再娶,怎就未想过彼此活着才有幸福可言呢?”
静玄峰坦然一笑,有时他也不懂这属于何种心理,但“爱”这东西又是如此的玄妙,可以为对方付之生命,却又期盼厮守到老,或许人就是矛盾的个体,而令他走不出死胡同的罪魁祸首还是“爱”,从陌生到争吵到熟悉,他似乎搞不清究竟爱上小瞎子哪方面,当然,她未必是最好的,但不知不觉中已成为心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自己已回答了,还问我作何?”
冉禅让不以为然一笑,“是吗?或许我太自私,只爱自己”
“本王记得你曾说过,还有个杀手锏未使?”
“唉……提起这事我就惆怅,见不到毒沁心自然无计可施喽”
静玄峰沉思片刻……随之与冉禅让轻声商讨对策,待冉禅让听完后,觉得可以试一试,不过他也有所顾忌,“主意是不错,可谁去做这事儿?”
“本王又指望不上你”
冉禅让诡异一笑,“镇南王勇猛无敌,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插手吗?呵呵”
静玄峰不屑的哼了声,“今晚子时,本王便要闹的东沁国鸡犬不宁”
“啧啧,可怜的小家伙们……我,掩护!”冉禅让似乎来了兴趣,他与静玄峰如咕嘟咕嘟冒坏水的奸商般相视一笑。
※※ ※
待夜深人静之时
只听宫殿的走廊中发出两声闷哼倒地二人……静玄峰一袭夜行衣,随之手脚利落的将二名侍卫五花大绑拖进屋中。
他悄声无息的侧身而出,腰带上绑着一根粗绳索,一手持匕首一手握铁棍谨慎挪步……此举不由令他依稀记起儿时的事……话说,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又为皇后之子,自是受万众瞩目万千呵护,而他对皇城外的一切感到新鲜,兴致一来便怂恿大皇子与之同行逃出宫外玩耍,但又因岁数小、经验不足时常被巡视的侍卫抓回,而他在受到皇上责罚后依旧屡教不改,经三番五次的实践中终于摸索出一条规律——算好出宫一路上的换岗时间,再记住相对武功较弱的侍卫容貌,紧接着稳准狠的将其打晕,随之翻矮墙、攀高树,久而久之已游刃有余畅通无阻。自此之后,偌大的皇城再也关不住他肆意游走的步伐,而皇上在严管无效后,自然打消指望静玄峰作文官的念头,也醒悟他是多么向往自由,他不负众望,成为本朝最勇猛的武将,而自从他十六岁后便再未干过夜袭的事儿。
——想归想,他手里也没闲着,当他走过悠长昏暗的回廊时,身后早已一片东倒西歪晕倒在地的侍卫,冉禅让嘴上说不管,其实也跟来了,或许都是善战好胜之人,两人配合倒相当默契,静玄峰在前方见佛杀佛、见人打人,冉禅让断后,将口吐白沫的侍卫们拖入屋中清扫战场,不一会儿的工夫,回廊中已再无半个人影走动。
待两人顺利走入毒沁心寝宫大门时,几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宽敞的寝室中并无华丽的装饰物,满眼所见尽是大瓶小罐的奇异昆虫、植物,活的死的,液体浸泡着的,而那些瓶瓶罐罐一排一排码放在十余尺高的木架上,三面墙无一空缺。
冉禅让惊讶的摘下掩面蒙布,他缓缓环视四周,真不知美艳娇弱的毒沁心怎能与这么多恶心东西同一屋檐下同眠……他上前几步注视木架上的一条两掌长的蜈蚣王,又看看另一罐中的绿色大蜥蜴,不由自言自语道,“天呐,她不怕做噩梦吗?”
静玄峰微微蹙眉,注视突然落在眼前的大黑蜘蛛,蜘蛛吐着丝爬上爬下好似在玩耍,“真像巫婆的城堡,这女人的脑筋有点不正常”语毕,他点燃了一根火把,冉禅让见状急忙回身制止,“你若真一把火烧了这屋子,毒沁心或许会疯”
“我再多看几眼准疯她前面” 静玄峰边说边打火石,看着这些奇虫怪草他更火大,或许随便拿出一只虫子便可害死人。
冉禅让垂眸沉思,据说毒沁心视毒虫为珍宝,一把火烧尽定会令她痛不欲生,而自己对她确实存在恻隐之心,“万一金翅九九归的解药也在其中呢?”
静玄峰清冷一笑,“她不会傻到将解药放在屋中,即便在此处也定藏匿于暗格之中……”他不由顿了顿,斜了一眼冉禅让,“你在关心我还是在担心毒沁心?”冉禅让刚要开口,静玄峰又扬手制止给出答案,“定是后者”
冉禅让不予否认的耸耸肩,“我眼中只能看到女人”他指了指屋中一个石穴,解释道,“我本以为你想杀几条响尾蛇引出毒沁心,谁知你如此心狠手辣哟……”
“我起初也是那意思,但看到一屋子的毒虫,确实想将整间屋子化为灰烬”静玄峰将桌上灯油逐一拿起泼在木架上,手中火把一扬即刻以星星点火、燎原之势燃起,冉禅让目不转睛的看着越来越大的火苗……只见形态各异的昆虫在大火中挣扎,他在注视那些恶心东西慢慢死亡,心中莫名多出一份快感,他不由想了想,原来自己才是最邪恶的那种人,貌似面对这些面目丑陋的玩意,他真无心情勾引毒沁心。
静玄峰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跑步声,急忙扯了扯还在发呆的冉禅让,他即刻将绳索顺出窗外,两人作恶完毕,随之一前一后顺着窗沿溜之大吉。
次日清晨
——经东沁国士兵奋力扑火,最终保住了一半毒虫,寝宫中依旧黑烟弥漫……毒沁心闻讯连夜从树林中赶回,此刻,正眼泪汪汪环视仅存不多的小生命,她紧紧攥着拳头,质问侍卫统领道,“为何……会起火?”
侍卫统领如实汇报道,“女王陛下,昨夜两名黑衣人闯入皇宫,打伤巡逻侍卫三十余人,之后便莫名其妙失火,是属下失职,请女王重罚”
“黑衣人?……”毒沁心已想到是何人所为,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出,一行侍卫随后跟出护驾,毒沁心驻足冷道,“莫跟着本王,两个男人就令你们一干侍卫束手无策、全军覆灭,简直是一群废物!”话音刚落,侍卫们齐刷刷跪地请罪,而毒沁心头也不回的怒步离去。
毒沁心痛失精心培育的虫草,再也无法冷静心绪,她直径走入静玄峰房门,静玄峰却坐在桌边品茶,好似等候她兴师问罪已久了。
“镇南王,您气恼在情理之中,但拿那些无辜的小生命发泄是否有些残忍了?”毒沁心一想到虫类烧焦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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