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要走了,还赶,有够没礼貌的。」
唐焰懒得理会,只当没听见。
朱觅「啧」了声,对于唐焰的态度显得无可奈何。
沈培安笑着要她别在意,约她改天聚聚。
朱觅笑言,还是他最有人情味,惹来李允曦连番抗议。
笑着安抚几句,便不再耽搁。
离去前,她来到我面前,细心观察着我的伤势,确定我已无大碍,露出放心的笑容。我则是趁机问她一个问题,是关于傅少舲。
我问她:「傅小姐可曾后悔过?」
朱觅摇头响应:「自始至终,少舲从未后悔;只是她的痴,让她换来一地心碎。」
人世间,什么最苦?
不过情之一字罢了。
半夜,辗转难眠。
只因乱梦三千,不得安宁。张开犹然清醒的眼,望着墙上垂挂的壁钟,指针滴答作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昏暗的病房内静得好似只剩我一人,但我知道,外面的会客厅其实有人守着。
不敢惊扰,于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连拖鞋也不穿,便直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个激灵,浑身打了个哆嗦,精神都来了。
有点冷,随手取过一旁的外衣披上,静悄悄地来到窗前,打开左边的那扇窗,任由秋夜的凉风丝丝缕缕地贯了进来……。
连同哽在胸口的那股窒闷也跟着被轻吐了出来。
脑袋彻底放空,但心,却仍然沉重,混杂着一抹解脱不了的悔恨。
很多事,其实现在要想个明白已然太晚。
对于傅少舲,要说没有愧疚是骗人的,如果说,当初我能够对霍尔清楚表达出我内心的那份情意,告诉他,我是爱着唐焰,藉此断了他执念,那么事情的结果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我不知道,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太迟……
那种感觉,彷佛是一种自我谴责,谴责我当时处理的态度太过消极,明明可以阻止一些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是当时的我却什么也没做。
倘若真要论及罪魁祸首,那么真正该责怪的人或许就是我?
双手掩面,感觉喉咙像是哽着一根刺,让我痛得叫不出来……
「……岚儿,你在梦游吗?」宛如鬼魅的一道声音在昏暗的病房内蓦然响起。
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
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微启的双唇便教一只手掌给捂住,温热的气息熟悉得很。
我当下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呜呜!」一个转身,直撞入一具宽厚结实的胸膛。
也对上来者玩味的脸庞,嘴角轻挑,隐含着一丝不悦。
这下,有如见了猫的耗子,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吓到了?」见我点头,他的笑意更浓。「我也不愿吓你,谁教你魂游象外。」
说的我脸颊泛红,等到他放开手掌,这才心虚问道:
「焰主怎么会来?你身体状况好不容易稳定,应该多多休息。」
「是该休息,所以我主动过来陪睡。」
「啊!」我目瞪口呆,有点反应不过来。
唐焰轻轻推了我一下:「别呆愣着,上床。」
「可是……」我看了病床一眼。「那是单人床。」
「那又怎样?」他的手越过我,将窗户关上。
「是不怎样,只是会很挤。」我小小声地说。
唐焰笑的阴森,意有所指:「那正好,有个小笨蛋敢背着我半夜吹冷风,我不介意提供自己的身体让他取暖。还不上床,真要惹我生气?」
不敢!赶紧在他的瞪视下,溜回床上,同时尽可能地空出位子──
「别退了,小心掉下去。」唐焰上床后,伸臂过来,将我捞入怀里。
温顺地与他相依偎,他的体温暖和了我冰凉的身心。
几近贪恋地颉取那份温暖,果然哪,这人强健的臂弯,便是我的归依……
许久之后,唐焰突然说道:「岚儿,忘了朱觅那女人,别胡思乱想。」
一句话直接刺中要害,我轻颤了下,对于他敏锐的观察力早就习以为常。
再说,我都失神一天了,摆明了心中有事,又怎能不被察觉。
轻叹了口气,稍稍犹豫之后,藏在棉被里的左手穿过他的腰间──
环住,眼帘低垂,喃喃说道:
「……曾经,我不只一次告诫过自己,不要爱上你,因为我知道得不到响应的爱情有多苦;如果不是后来你的舍命相护;如果不是藤原介怀着对你的恨企图染指我,我想,我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爱你……就某方面而言,不论是霍尔还是傅少舲,我们之间有些地方都太过相似;或许就因为这样,我无法责怪霍尔的薄情,却也对傅少舲的伤心难过感同身受,可惜我无能为力,哪怕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唐焰叹息,亲吻着我的脸颊:「岚儿,你在多管闲事了。」
「是啊,我是很想,却不能做。」
唐焰笑了起来:「嗯……你的语气有点不甘心呀。好吧,我可以纵容你,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能够替你完成。」
「真的吗?」我看着他,眼眸格外晶亮。
我知道,唐焰向来不轻意允诺,一旦说出口,就会做到。
唐焰又亲吻了我一下:「说吧,你想怎么做?」
我思索片刻,说道:「其实,我想做的并不多,我只是希望能够替霍尔留下一条后路,不要让他就此孓然一身,那样……太寂寞了。」
唐焰摇头失笑:「你果然是多管闲事,连别人的感情事也想插手介入。」
「你就当我是怀抱着弥补的心态拜托你,好吗?」
唐焰似是抵挡不住我哀求的眼神,最后点头应允。
乐的我,一扫心中阴霾,主动吻上他的唇。
如此投怀送抱,唐焰自然乐于接受,小心避开彼此的伤口,缠绵的难分难舍。
原本,只是单纯地想要表达我的感激之意,但随着唐焰愈来愈失控的举动,渐渐地,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呜呜……」舌头被缠住,无法说话,意乱情迷间,敏锐地察觉到唐焰灵活的手掌满怀爱怜地抚摸我的身躯,接着向下直探,覆上我细致脆弱的下体分身。
唐焰摇头失笑:「你果然是多管闲事,连别人的感情事也想插手介入。」
「你就当我是怀抱着弥补的心态拜托你,好吗?」
唐焰似是抵挡不住我哀求的眼神,最后点头应允。
乐的我,一扫心中阴霾,主动吻上他的唇。
如此投怀送抱,唐焰自然乐于接受,小心避开彼此的伤口,缠绵的难分难舍。
原本,只是单纯地想要表达我的感激之意,但随着唐焰愈来愈失控的举动,渐渐地,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呜呜……」舌头被缠住,无法说话,意乱情迷间,敏锐地察觉到唐焰灵活的手掌满怀爱怜地抚摸我的身躯,接着向下直探,覆上我细致脆弱的下体分身。
近日来,未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身体根本禁不起煽动,情欲像是着了火,逐渐漫延全身,连带地,脑袋晕乎乎,什么都没法想。
乱了乱了……饶是如此,我仍是记得此刻的场合有多么不适合。
天,外头还有人守着,我不想让人听见我放荡的呻吟。
「嗯……」在他的怀里轻轻挣扎:「焰主……这里是医院……」
「那又如何。」唐焰的声音好低沉。
我努力保持一丝清醒:「我不想……嗯啊……被人听见……」
惨了,我的下体被激起剧烈反应,几乎快要让我把持不住!
这下,细细的呜咽溢出喉口:「焰主……焰主……」
我频频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咬紧下唇,无力地想要克制自己。
唐焰见我拼命忍住呻吟,不由得叹息,手指硬是伸进我的嘴里──
「岚儿,松口,别压抑。今晚,我就是要你。」
「可是……」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快感一波波地涌来,彻底击溃我残留的意志。
唐焰叹息更浓,握住我分身的手掌忽地停下动作,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条布巾绑住我的嘴,像是有备而来……
「这样……」他隔着布巾亲吻了我一下:「就无须担心有人听见了。」
我只能瞪着他。
短暂的清醒,换来更深的沉沦。
唐焰像是没了顾忌,开始放肆地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那种感觉,有别于以往霸道的侵占,彷佛像是在取悦我。
任由其欲望擅自释放在他手里;而他,则是借着温热的浊液润滑我窒热的后穴,存心不让我休息,我只能紧紧揪住床单,粗重急促的喘息着……
等到后穴已被扩张到足以容纳三根手指的进出,唐焰的手掌锢住我的腰身,一个翻转,轻轻松松地对调彼此的位置。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他轻轻拍着我的臀瓣,半坐起身,说道:「上来!」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总算思及到他的身体状况,不敢让他太过纵情,于是只能乖乖配合。红着脸,用着完好无缺的左手扶住他坚挺硕大的性器,对准后穴,缓缓坐了下去,感觉后穴逐渐被涨满,那样被摩擦的快感,刺激满足着彼此……
我开始动了起来──
「呜……呜呜……」被束缚住的呻吟是我表达爱意的方式。
唐焰冷傲的眼眸变得魅惑醉人,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把玩着我胸前的珍珠流苏,给予适度的挑逗,那指尖,游移不定,宛若在谱写温存的乐章。
跳动的音符,是他每一个深情的记号,一个又一个的音符,让我们之间再无半点隔阂,像是再次宣告,我们只属于彼此……
我泪流满面,满足之余,又似乎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受。
「怎么了?」他望着我的眼,喘息问道。
我摇头,任由五指埋进他的发间,将他拥入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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