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版 与王子共舞- 第21部分

２、焕然一新的美丽心情


　　　　／听人家说：一个人不是天性悲伤而是要怎么样改变自己的悲伤。于是，我换了一个发型，新买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非拉着澈送给我了一个漂亮的礼物，于是，我真的，就觉得心情变得很美丽兴奋。可是真的可以吗？……／
　　　　因为澈的关系，苏星姐姐还是很容易地就得到了我家的电话号码。并且和漂亮妈妈一拍即合，竟然也变得好像知心朋友一样话多。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害怕，害怕漂亮妈妈不喜欢我了，害怕有一天澈也不喜欢我了。等苏星姐姐打电话要我一起做头发的时候。我欣然答应，穿戴整齐就要拉着澈一起。但那一天，澈早上还好好端端的，上午的时候，等我准备叫他走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说很累，想要睡觉。我望着闭着眼虚弱的澈，安静地看着他，想着不要去了，还是在家陪他好了。他却睁开眼睛，说：“妈妈会陪我，你快去，要我看看魔法师到底有多厉害，能不能把一个丑小鸭变成一个美天鹅。”他的玩笑虚弱又冷凛，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的心脏，疼的像不能呼吸。真得想要把他身上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我身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哪怕用死来换。“我本来就是天鹅。再变的话，你说会不会变成天使。”因为澈一直以来都像是个天使，于是，就算我与天使无缘也要努力地因为他而向天使靠近。“嗯。你现在是笨笨的肥天鹅，再瘦点的话，应该能飞上天。”澈虚弱地笑，唇色由红慢慢雪白，像肌肤一样，慢慢融入一起。我心疼地绞起来，仍强装着微笑说：“我哪里胖了？再说就给你急，是你瘦得没肉，如果我也变成你这样，怎么来保护你，我这是正常，你就是太瘦了。”他瘦瘦高高，像个竹竿一样，但至少，他瘦的好看匀称，也因为平时我的监督。他的身上还是有肉的，如果太瘦了，就真的影响美观了。“晶晶不要理镜了，快去吧，别让苏星等急了。”漂亮妈妈走过来，轻轻地笑，拍着胸脯说：“就把这个虚不拉叽的白痴交给我，我一定会在你回来之前让他还有气息的存在。”“妈……”明知她把悲伤的话变得幽默，明明知道她和澈一样，不想让我担心，可是，听见这话，心里还是憋到不能呼吸。“傻瓜快去了。没事的。”漂亮妈推着我把我推到门口，关门之前说：“你别浪费时间，早早回来，我就把镜让给你。否则的话，哼哼，我可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呢。”“我会很快的。”我转身，望一眼低着头孤寂的澈，飞快地向楼下跑去。天气灰蒙蒙的，像是随时还会下雪一样，今年的冬天很厉害，过春节那天也下了大雪，这只天也一直在下，都大年初十了，还是下个不停。城里的繁华就在与店面的一直开张，就在于路上一直车水马龙转个不停，这种时光兜兜转转，忙忙碌碌个不停，不知不觉间，总会有种很累的感觉。我在做头发的时候，望着店面外的世界，就是这么想的。越长大，就越怕，每一次澈的发病，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生与死的考验。那种感觉很累很痛，长大的我，总是能隐隐地猜出什么，但我从不去证实，我宁愿相信那是我的胡思乱想；我宁愿相信，冥冥之中，上帝会听见我的祈祷，有一天会把澈身上的痛苦转到我身上。帅帅的造型师，一直安静地给我做头发，苏星姐姐身边的帅哥相对来说更帅一些，而且发型酷的让我哑言，但是，他和她之间像个熟悉的朋友，他不时地说着什么，逗的苏星姐姐笑个不停。我不羡慕她，当我有了澈，就想着，哪怕永远没有一个人朋友，我也不会孤单。但我知道，忧心忡忡的澈总是无助到落寞，无论我怎么搞笑，都无法抚平他眼眸深处的忧伤。“做完了头发，相信你会很漂亮。”造型师对每一个他手下来做头发的人，都会这样说吧。我想，如果不是要隐藏表面的冷凛，我一定会把那句话说出来，可是，我不再是七岁以前的我：有什么说什么。现在的我知道礼貌、修养、距离。开始做定型的时候，这个理发师在我身边坐下来，刚过春节，生意没有想象中的繁忙，大概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在春节前做头发的原因。他拿出一本杂志，递给我。我礼貌地摇头，仍是没有说话，低下头，突然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希望我能有魔法，让做好发型的你，突然换一个心情。”他朗朗的话，像夏日的阳光，灼烧我的心灵深处，我转头去望他，他脸上有淡淡的招牌式的动作，我不是惊讶于他的表情，而是那两个字‘魔法’——那两个字，刚才的澈也说了不是吗？因为那个魔法，让我更想念此时的澈是什么表情，他是疼的汗流满面，还是疼的流出泪？但是，我很没心没肺地，突然笑了，脑海里的澈，疼痛难忍。而我，明明疼的不知道如何呼吸，却还是笑了，我听见一个女孩子轻轻地问：“如果变漂亮了，是不是会让熟悉的人眼前一亮？”他明显一怔，呆若木鸡地望着我，半晌，愣愣点头：“一成不变，就好像心情，偶尔换件新衣服，换个新发型，让自己焕然一新，当然会给人眼前一亮的惊奇。”我低下头，细细品味他的话，很久以后，这个陌生的造型师都给我很深的印象，他教会我，悲伤不是放在脸上，而是用快乐感染别人。他的那句：希望我有魔法，让做好发型的你，突然换一个心情。以至于每次想做头发的时候，都想去有他的店里。但是，我从那以后做的头发，全都是奇怪地绕过他，去了别家，这种感觉，到死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做完头发，在苏星姐姐惊喜交集的眼睛里，走出发廊，她拉着我的手，开心地点头：嗯嗯嗯。很漂亮，要不要再买一身衣服。好。那太好了，如果你没带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反正开学的时候，大家还会见面的。上身买毛衣，下身买裙子，然后靴子长棉袜是不是？是。晶晶真乖，如果我弟弟像你这么乖就好了。嗯……会的。白痴了你，说话那么简短。不过呢，开学的时候，一定要介绍给你认识，让他多跟你学学。哦……当我梳着长到腰下的黑色头发，在斜斜的流海上别了一个向日葵花、白色的高领长袖收腰毛衣、红白相间的格格及膝百折棉裙，长到大腿上的白色棉袜，一尘不染的白色靴子站在漂亮妈妈面前时，漂亮妈妈愣了半晌，抱住我惊喜地喊：“这是晶晶吗？真是太漂亮了。”“苏星姐姐的审美观点真得很时尚而且很适合我是不是？”平常土土的校服，有规有矩的衣服，因为今天可爱而又具公主造型的淑女妆，真得如苏星姐姐所想的一样，会让全家人大惊一跳。“看来这个苏星是真喜欢你。”漂亮妈妈入迷地望着我，半晌下了一个总结。“妈妈怎么看的？”我脱下靴子，穿着袜子直接走近大厅，把书包放下来，从里面拿出妈妈最爱的提子，放在桌上。“能真心地让你漂亮，认识自己的优点，难道还会害你吗？”妈妈掂着提子，轻笑：“我正想吃呢，一个个绿的像翡翠，真是很想立刻就往嘴里送。”“要先洗呢？妈妈，澈他……”我犹豫地说出从门口就想要说的话的。憋的已经不能呼吸了。“你快去上去看他吧，让他看看变成公主的晶晶。都睡两个小时了，估计要醒了。”妈妈说完就提着提子去厨房洗了去。要沉着，要冷静。我长长地吁气呼气。然后快速地向楼上跑。走在房间门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刻跑到楼下，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转身又往楼上跑。“晶晶你慢点，澈不会丢下你飞跑的。”漂亮妈妈从厨房里传出的声音一直带着翅膀飞到了我的心里。澈不会丢下我，飞跑的。嘻，还能有什么话能比这句更让人安心和幸福。站在门口边，我听见心突然跳得很快。我轻轻地碰了碰门。在心里大喊：澈啊，澈啊，如果人真的有隐形的翅膀，我希望它可以带我们飞，飞去一个没有烦恼没有疼痛的地方。只有鸟语花香，你说好不好？你一定会说好的是不是？可是，我去哪里找那双翅膀，我看见了你的翅膀，但是，你不愿意带我飞。你以为，为我留下来，我会幸福。可是你不知道，我怕你疼，怕你突然受到钻心的疼痛……推开门，房间里安安静静，澈安静平和地躺在床上，我望着，心突地疼起来。一直是这样，明明那么幸福，却总是会疼。疼到心里，像是被蚂蚁一点一点咬一样的疼痛。慢慢地走近澈，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礼物，窗外的天空慢慢灰暗下来，似乎要下雨，又似乎要下雪，我没有看天气预报，所以，一无所知。打开床边的台灯。澈慢慢地睁开眼来。我鼻子一酸，却忍着眼里的氤氲，微笑着把他搀扶起来倚在床背上。然后，我后退几步，转了几个圈，微笑着喊：“漂亮不？”“嗯。”澈并没有说太多肉麻又夸奖的话，但是他的一个点头，就已经是对我最好的嘉奖。“我还没叫你，你就起来了，是不是刚才开门你听到声音了。”我走到他身边，顺势就跳上了床，静静望着他。“你想听真话吗？”他的脸上依旧苍白，唇和皮肤一个模样，柔美的微笑把他衬映出美丽的夭娆，澄澈又忧伤。我低下头拿着枕头，当威胁工具，轻轻地指着他的胸膛，冷笑着说：“不老实交待，今天别想睡安逸。”他面带笑容，望着我，淡然地答：“我一直没睡着。脑海里，全是你，于是，我狠狠地想你。闭着眼睛在心里说：‘晶，澈很想你，澈很想晶……’然后想着想着，就听了轻声开门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我想回来了。”“啊……这话很冷哎。”我放下枕头，低下头，抱住胳膊，以此来缓解想要哭的面容。“看在我这么恶的份上，给个拥抱吧。”澈慢慢伸出双手，等待我的投入。“等下。我要变个东西给澈，看澈能不能猜对？”“什么？”“当当当……”我把礼物从手心里拿出来，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递到他面前，轻轻地问：“猜，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