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罗见侍卫仍有异议遂沉声说道:“怎么?你竟是要拦着本宫的路么?你好大的胆子!”
“卑职不敢!”侍卫听后迅疾颔首侧身说道:“皇后娘娘请。”
虽说这个皇后不是很受宠,但是,好歹也是个皇后不是?再说了,白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呢,即便皇上不待见皇后,她还有太后撑着腰呢,所以,他还是别得罪皇后得好,进去就进去吧,自己在外看着,左右出不了事的。
“哼!”白绮罗甩了一下衣袍随后便起步朝内行去。
待她走后,另一名侍卫问道:“要去通知皇上么?”
“你先过去通知一声吧。”
“是。”
殿内,水墨凝脑中飞速运转,想着这些日子在南临听来的一切,听说前段时间南宫煊大婚封了皇后,那皇后也是白家的女子,名字叫做白绮罗。
白绮罗?
这个女子她好似见过的呀,去年她嫁给南宫烨的时候,这个白绮罗还联合白芷菱坑害过她呢,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反倒被自己扑了一鼻子的面粉。
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以为自己是南宫煊的女人,所以兴师问罪来了?
正思忖间,却是又听见太监的声音响在殿外。
“皇后娘娘驾到。”
水墨凝稳坐于桌前,拿起筷子挑着东西,细嚼慢咽,全当没有听见那太监尖利的声音。
白绮罗到得殿内时,便瞧见了这样一副怡然自得的用膳场景。她秀眉高挑,眸色犀利,脸色旋即沉下,她身旁的丫鬟夏颖见状朝内呵斥道:“好你个没规没矩的人,皇后娘娘驾到居然不下跪接驾?”
水墨凝听后转头看了过去,她瞥了一眼白绮罗后,说道:“我又不是你们东琳的人,做什么要给你们的皇后下跪?”
“大胆!”夏颖听后上前一步指着水墨凝的鼻子骂将出声。
水墨凝夹了一块细滑的嫩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却是根本就没有将白绮罗放在眼里。
“你……”夏颖见状有些不知所措,遂转头看向白绮罗。
白绮罗剜了她一眼,恼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放下话语后,她便踱步去到水墨凝的身旁,俯视看着她桌子之上的东西,她瞧了瞧,桌子上总共有六菜一汤,每一味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看样子,南宫煊果真对这个女子是极好的,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不是南宫煊的女人?骗谁呢?
再看这女子的样貌,虽然她现在吃得有些狼吞虎咽的,但是,不可否认,她的面容着实美艳,当真要比这东琳后宫中的所有女子都美上一分。
水墨凝没有理会白绮罗带刺的眼神,只径自吃着饭,虽然她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但是余光却没有放过白绮罗任何一个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当白绮罗伸手端起那碗汤朝水墨凝头上扣来时,水墨凝则是以闪电之速又夹了一块鸡肉到嘴里,躲开了白绮罗倒下来的汤水。
那汤水全部倒在了桌子至上,而白绮罗也因为动作的惯性没了依托,整个人差点朝前跌倒而去,幸得夏颖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跌倒。
水墨凝站立起身时,手中还端着碗,她闪身离开,却是又伸手在菜碗里夹了菜放到了自己碗中,养孩子太不容易了,她必须吃饱呀。
白绮罗好不容易被夏颖扶稳之后,却是一把将夏颖掀开,随后朝水墨凝怒道:“好你个贱人,居然敢勾引皇上!”
水墨凝兀自吃着饭,嚼得甚是香甜,她说道:“这怎么能叫勾引呢,皇上可是天下间最英伟的男子,是个女人都喜欢他,好不好?各凭本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没有那个本事么?”这个女人果真是南宫煊的女人,还想藏着掖着,真当她好欺负么?
水墨凝耸肩无辜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如果皇后娘娘非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不过,看你那平坦的小腹,想必,也不是一块好地吧?”
“你说什么?”白绮罗差点被水墨凝的话气得仰了个倒叉,她稳住身子后便抬手朝水墨凝扑了过去,想要伸手掌掴她。
这个女人未免太嚣张了,居然敢嘲笑自己没有身孕?南宫煊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她又上哪里去怀孕啊?
水墨凝端着饭碗躲闪而去,白绮罗则是追了过去,房间之中,一人躲一人追,水墨凝还不停地说着挑衅的话,直要将白绮罗气死。
隔了一会儿,水墨凝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她忽然顿住脚步,白绮罗顺势扑了上下,而水墨凝则是将手中碗筷一扔,竟是摔倒在了地上,一旦触地她便嚎啕大哭起来:“呜呜……我的肚子好疼啊……皇后娘娘,我的孩子怎么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白绮罗见水墨凝忽然摔倒在地,她也一个头两个大,她是一直在追打她,但是,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半片衣角,她又是怎么摔倒在地上的?
这个女人是在唱戏么?
“出了什么事?何以如此喧闹?”正当水墨凝唱作俱佳时,却听南宫煊的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殿外。
白绮罗闻言惊了一下,转头朝殿门处望去,水墨凝继续捂着肚子痛苦哀嚎,手掌拍地嚷嚷道:“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你若是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大不了所有的人一起死了算了……”
水墨凝话中有话,却也只有南宫煊,范建还有容桂听得懂。
范建与容桂眼角直跳,只道这个二少夫人真的太能唱戏了,他们敢打包票,皇后肯定没有碰着她,不过,看状态,皇后当是有这个意图的。
南宫煊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殿门处,他今日穿了一袭宝蓝色绣彩金龙袍,头束紫金冠玉,端的是月朗风清,整个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之下,耀眼璀璨。
白绮罗转头望了过去,只觉南宫煊犹如天神一般。
“皇上……”白绮罗顿了一下,随后颔首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煊没有喊起,只是问道:“皇后怎么在这里?”
白绮罗身子呈半蹲状态,她回道:“臣妾今晨听说皇上昨夜带了个女子回宫,所以想着来看看她。”
“看她?”南宫煊轩眉扬了扬,问道:“你就是这般看她的么?”说罢,瞥了一眼仍旧瘫坐在地上唱戏的水墨凝。
水墨凝脸色憋得惨白,依旧不停地哼哼哈哈喊着疼:“皇上,我的肚子好疼,你若不找个御医来给我看看,我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活了……”
南宫煊蹙了眉,旋即朝容桂使了个眼色,容桂即刻转身去找御医了。
白绮罗听着南宫煊斥责的话语,心中顿觉委屈,遂抬眸看着南宫煊,说道:“皇上,臣妾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她是自己摔在地上的。”
“皇上,皇后娘娘刚刚要打我,她的丫鬟还有殿外的侍卫都可以作证的。”
白绮罗摇头道:“不是的,皇上,臣妾根本就没有打到她……”
“没有打到,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本来是想打的了?”白绮罗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南宫煊劫了话端。
白绮罗忽而被噎住了:“臣妾……”
南宫煊英眉紧拧,对着白绮罗警告道:“白绮罗,朕现在正式警告你,别仗着你是白家的女儿,又是母后的侄女,你就可以在朕的后宫之中为所欲为,之前你在后宫之中做的什么事朕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若再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事端,朕即刻便将你打入冷宫。”
白绮罗听着南宫煊的话,胸口起伏得厉害,她微微摇头道:“皇上,您就这般偏袒这个女人么?您就这般爱护她么?您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您的结发妻子啊!”
“东琳的天下朕说了算,朕想要宠幸哪个女子也是朕的自由,轮得到你来管么?”这门婚事是被母后一手主导的,他知道母后想要做什么,她让自己娶白家的女儿,不就是为了巩固白家的地位么?对于这件事情,他其实还是有些寒心的。毕竟,从他内心来讲,他还是想要亲近母后的,可是自从出了白绮罗这事之后,他便渐渐疏远起母后来。
他的皇后,那是他的妻子,他只想找自己爱的女子来共度一生,可是这个白绮罗,她除了身份高贵以外,又哪里配得上母仪天下的称号?
所以,为了不让他们得逞,他一直就没有碰过白绮罗,只要他不碰她,白家以及萧家的人又能耐他何?
“对,臣妾是管不着,所以臣妾嫁给皇上这么些日子了,皇上都没有宠幸过臣妾,皇上这是忌惮我们白家么?皇上这是不想让臣妾为您生育孩子么?”
“放肆!”南宫煊被白绮罗的话给激怒,旋即对范建喝道:“还不近前来将皇后给押回去?”
“是。”
范建闻言想要上前去抓白绮罗,白绮罗却不依,她挥手道:“不要用你们那些脏手来碰本宫,南宫煊,你好,你厉害,你过河拆桥!你不要忘了,没有白家,你能登上这个皇位么?”
“啪——”白绮罗的话还未说完,却见南宫煊一个箭步上前朝她的脸颊至上挥了过去。
南宫煊力道遒劲,白绮罗吃了这一巴掌后,整个身子竟是朝旁趔趄而去,水墨凝见她朝自己扑了过去,惊了一下,双手撑地迅速让出了一个位置,而白绮罗的身子便扑了个空朝水墨凝身后的榆木大柱撞了过去。
“嘭——”
白绮罗的额头重重地砸在了榆木大柱至上,那声音听得水墨凝惊了一下,感觉骨头似乎都要撞断了一般。
“唔……”白绮罗撞柱之后,脑中星光直冒,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小姐,您怎样了?”夏颖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去到白绮罗的身旁将她抱在怀中。
南宫煊气得胸口直颤,恼道:“容桂,拟旨,朕要废了这个皇后!”
容桂颔首道:“皇上,废后一事非同小可,太后……”
“说什么废话?朕今日定要废了她!”他已经受够这个白绮罗了,她嫉妒成狂,残害后宫妃嫔,倘若今日不是这个狡猾的水墨凝在这里,倘若今日真的是一个怀有他身孕的女子,恐怕早就被白绮罗折腾得失去了孩子,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再当皇后。
就算因此得罪母后,他也在所不惜!
“皇上,娘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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