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配再当皇后。
就算因此得罪母后,他也在所不惜!
“皇上,娘娘好似没有呼吸了……”正当南宫煊气愤之际,却听夏颖颤巍巍地说道。
“什么?”南宫煊眼眸一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巴掌扇过去,就把她结果了?
“御医来了。”范建一转身便瞧见御医拎着药箱过来了,他对南宫煊说道:“皇上,要不先让御医给皇后娘娘瞧瞧吧。”
“嗯。”南宫煊负手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御医则是拎着药箱朝白绮罗行去,到得跟前儿时,他便伸手搭上了白绮罗的脉搏。
然而,当他还没来得及探清楚时,却见白绮罗陡然睁开了眼睛,她眸色犀利,冷光直刺御医,眨眼之间,纤手一伸便已卡住了御医的脖颈,她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御医被白绮罗的动作吓了一跳,扶住白绮罗的夏颖也跟着吓了一跳,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说话这般冷冽了?
“皇后……娘娘,微臣是来给您把脉的呀。”御医说着话,身子有些抖索。
“把脉?”
白绮罗眼眸微眯,冷冷睨着御医,随后又瞟向了殿内的其他人,半晌之后眼眸微动,缓缓收回了手。
水墨凝离白绮罗比较近,当她瞧见这一变故时,心里咯噔了一声,怎么感觉这个白绮罗前后行为怎么就有些不一样了呢?还有她的眼神,怎么变得那般犀利了?
莫非……又有个人穿越过来了?
是这样的么?
南宫煊因着气愤,却也没有看向白绮罗,更加没有看清楚她眼神的变换,他见白绮罗醒来,又道:“还不将她给朕抬走?”
这个白绮罗,也很会做戏嘛,居然想到装死来拖延自己废后的决策,不过呢,他的心意已决,这个皇后,他是非废不可了!
“是。”范建得令之后便转身去找侍卫来抬走白绮罗。
岂料,白绮罗却是在夏颖的搀扶之下缓缓站立起身,她微微扬起头,神色冷凝,只道:“我自己回去便是。”
说罢,竟是没有再看南宫煊一眼,抬步出了殿门。
南宫煊颦眉看着白绮罗,眼波微转,似是在思索什么东西。
水墨凝在听见白绮罗的话时,心中却有七八分肯定,白绮罗恐怕是真的穿越了。
因为之前她一直说的臣妾,而这一句,她说了一个我字。
不会吧,怎地又一个倒霉鬼穿到古代来了?
不过,这事却也是好的,只要这个白绮罗是穿越过来的人,那么,她定然就不会再拈酸吃醋了,如此,自己在东琳皇宫的日子也算是消停了。
水墨凝思绪繁杂,正当她天马行空时,却听南宫煊低沉而愠怒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林瑾瑜,朕最后警告你一次,再也别在皇宫之中给朕惹事生非,否则朕即刻就将你凌迟处死!”
南宫煊甩下话语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水墨凝听着他的话,却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她只想养好宝宝,其余的事,她真心不想闹的呀。她怎么知道今天会上演这么一出闹剧?
经过今日这事,想必几天之内应该再也没有女人来招惹她了吧?不然,她还真不敢保证,南宫煊是不是真的会把她给剁了,毕竟,南宫煊也是一个有着铁血手腕的人。
……
日子晃眼便过,转瞬就过了五日,这五日里,果真没有其他女人再来骚扰水墨凝,于是乎,她便真的在逸都皇宫之中神游了五日。
十一月的天,天气已经转凉,水墨凝要了厚衣服,只为不让自己感冒,以往感冒一下却也无事,现在为了宝宝的健康,她一点也不能生病。
二十五日,水墨逸终是从西玥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当南宫煊得知西玥太子到访东琳时,着实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风将西玥太子给吹了过来。
西玥与东琳已经建交有五十几年的历史了,南宫煊自然见过水墨逸。
得知水墨逸要来,南宫煊竟是亲自出城相迎。
南宫煊坐着肩舆去到了城门处,水墨逸因着心里担忧水墨凝,与自己的两名护卫骑马飞奔而来,到得城门口时便翻身下马等候南宫煊的宣见。
“太子,许久未见了。”南宫煊出了城门之后便见到那个立在骏马旁边穿着隽永白衣的男子。
水墨逸穿着一袭皓白衣衫,墨发从旁挑出两缕系在身后,中间缠着一根白色的丝带,他的打扮随意而率性,如若不是南宫煊曾经见过几次水墨逸,还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男子竟是一国太子。
“见过皇上。”虽说水墨逸与南宫煊同岁,但是,南宫煊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从身份上来说,却是要高于水墨逸的。
水墨逸颔首打了个招呼,不卑不亢,动作飘逸。
南宫煊伸手拍了拍水墨逸的肩膀,说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走吧,朕在御花园设了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水墨逸点头道:“好。”
南宫煊抿唇而笑,旋即转身而去,只是,他在转身之时怎么就觉得有一簇刺眼的光束射向自己,如芒刺在背。
他转头望了望,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水墨逸的身旁只跟着两名侍卫而已。
南宫煊摇了摇头,心底叹息自己在当了皇帝之后却是比之前的疑心病重了太多。
二人前行而去,范建和容桂跟在身后,而水墨逸的两名侍卫则是跟在范建与容桂的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御花园进发而去。
到得御花园后,南宫煊带着水墨逸入了座,一番寒暄之后,南宫煊便问道:“不知太子此次前来东琳所谓何事?”
他实在有些想不清楚,水墨逸为何会在此时前来。
水墨逸微微颔首,神色有些歉疚,他叹道:“皇上,我此次前来却是因为舍妹之事。”
“你的妹妹?你何时有妹妹了?”水墨逸不是只有一个姐姐么?又怎么蹿出一个妹妹来了?
水墨逸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皇上不知,我母后在生下我之后又怀了一胎,这一胎怀的是个龙凤胎,男孩儿叫水墨涵,女孩儿叫水墨凝,可是在他们三岁的时候,女孩儿被人拐走了,一直到今年年初才把她找到。”
“还有这样的事?”南宫煊听闻,微有惊诧,他没有想到,缜密如水无痕竟然也会丢失女儿。
“是的啊,这件事情一直搅得我父皇母后不得安宁,我妹妹整整失踪了十三年,想得他们肝肠寸断。”
南宫煊说道:“如今已经找回来了,你母后与父皇就该放宽心了。”
水墨逸闻言又叹道:“本来是该放宽心了,但是她又闯祸了。”
“又闯了什么祸?”
水墨逸看着南宫煊,慢慢说道:“她潜入了皇上的倾城别院,被皇上抓起来了。”
“倾城别院?”南宫煊听着水墨逸的话,眉头渐渐颦紧,须臾,眼眸一睁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林瑾瑜是你的妹妹水墨凝?”
林瑾瑜是西玥的公主?是这样的么?
水墨逸点头道:“是的啊,她就是我的妹妹,十三年前,她被人拐走之后就被带去了南临林府,那人用了一张平凡的人皮面具掩盖了我妹妹的真实容颜,害得我父皇母后一直找寻不到。”
南宫煊脑中仍旧有些浑噩,事情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呢?兜来转去,原来林瑾瑜居然是水墨凝?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能将她怎样呢?
这个女子,狡猾如狐,那日她将那侍卫遣出去就是为了去西玥报信,好让水墨逸来救她,而她则是用南宫烨来拖延时间,如果这样的话,南宫烨是不是仍旧被她害死了?
“你的妹妹害死了南宫烨!”因为心里一直存有愧疚,南宫煊沉声地说了出来。
即便水墨凝贵为西玥公主,她也不能杀害南宫烨,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水墨凝听闻此言,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南宫煊。
南宫煊接过信笺,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南宫烨的亲笔书信,皇上你看看。”
南宫煊眉头蹙紧,不可思议道:“这是烨的书信?何时给你的?”
“前几日。”
“前几日?”南宫煊半信半疑地将那信笺打开,信笺之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字迹,那字迹苍劲有力,十分好看,真真是南宫烨的笔记。
只见那信笺上写着:堂兄,见信如见吾,自东琳一别后已有半年有余,烨对不起堂兄的厚爱,宣王府出事那天晚上,烨与瑜儿争吵甚凶,瑜儿她爱上了其他男子,而烨则是爱她至深,她求烨成全她与那个男子,所以烨才想到了金蝉脱壳这一计策,烨已经拖累父王母妃这么多年了,实在不想再让二老操心担忧,遂选择从此隐居山林,全当烨死了罢,烨的心中唯独放心不下父王与母妃,烦请堂兄多多照顾他们二人,烨在此拜谢了。
南宫煊拿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他问道:“你知道烨现在在哪里么?”
水墨逸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皇上知道倚云山庄么?”
南宫煊点头道:“知道,朕还知道倚云山庄的少庄主跟烨关系十分之好。”
水墨逸回道:“我与云思辰也有一些交情,知道舍妹出事之后便去找了云思辰,这封信是云思辰交给我的,我并不知道南宫烨藏身在哪里。”
“罢了罢了,只要他没事便好,只是这……”南宫煊俊眉敛在一处,神情纠结。
烨未免太过痴情了吧?自己的女人怎地会拱手让给他人呢?
水墨凝说道:“皇上,我没有看过这封信笺上写的是什么。”、
南宫煊听闻,便没有再说什么了,既然这事已经成定局了,他当然不会再去说些什么,毕竟这事对烨来讲并不光彩。
只是现在的他,觉得憋屈的是林瑾瑜这事,之前几日,他被林瑾瑜气得寝食难安,本想着找到烨之后好好处置她一下,结果搞了半天,他却是有气无处发,这个林瑾瑜居然是西玥的公主。
听方才水墨逸的言语,水无痕与吴芷静当是将林瑾瑜当成手心中的至宝了,如若她在东琳出点事情,他们两人定然会将账算到自己的头上,如此,东琳与西玥之间不又要大乱了么?
为了一个女人致使国家动乱,他还不至于昏庸至此。
如此,这事只能作罢了。
还有方才烨的信中提到自己多多照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