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凌娇娆扯下头上的发钗抵住自己的脖子,胤佑惊着,张嘴不知该说什么,眼里写着看不穿的情愫。
瞬间,胤佑笑了起来。
“七阿哥,你笑什么。”
胤佑停了笑声,淡淡说道:“既然你宁死不从,我也只好就此罢手。想必他们还在寻你,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吧。”
凌娇娆迟迟不敢挪步,回想那只笛子是胤佑落下的,笛子和胤佑一定有关联,按耐住性子,胤佑含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没有不相信他,不过是出乎了她的意外,他竟然要送她回去?
“走吧。”
胤佑让出路来,凌娇娆缓缓走在前面,他跟在身后。由他护送回去,自然也没人敢上前来过问,一路上那些寻人侍卫的只当他们过路似的。
到了香轩院门,凌娇娆转身对胤佑说:“七阿哥,你就送到这儿吧?”
此刻,她还能瞧见李德海等太监在里面,她不想引起他们的话柄,只得让胤佑止步。
胤佑不以为然笑道:“我若不替你说两句,你依然逃不过嫌疑。”
凌娇娆怔住,他又笑着说道:“你看你身上还有血迹呢?”说着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他的外衣很大,正好能遮住她衣服上的血迹,柔声对我说:“走吧。”
凌娇娆无奈着,随着胤佑身后走,正面迎来李德海瞧见了,李德海恭谨着面带笑容:“奴才给七阿哥请安。”接着太监丫鬟都叩首了,胤佑笑道:“今晚出什么事了?”
“七阿哥不知道吗?有名丫鬟死在了承乾宫外。奴才奉命在查人呢。”
“李公公可查到什么头绪了吗?”
胤佑拉过凌娇娆,示意她放轻松,凌娇娆浅笑着不敢看李德海的眼,李德海撇了一眼又客气说道:“这不就差她一个了吗?”
突然望向房内窗户边站着的青莹,看见她正悄悄探头看向这里,只要青莹安全了,她也就放心。迎脸对视李德海,微微低了头。
“凌娇娆,你今晚去哪儿了?”
李德海问着,凌娇娆欠了身,看向胤佑不好意思回答,胤佑一抹邪笑说:“我听说香轩内她泡的香茗最擅长,又深的皇阿玛喜欢,所以也想品茗,故请她去为我泡茶,不知此事是否要向李公公请示?”
李德海含着笑说:“奴才岂敢,原来是七阿哥带走了,七阿哥若是想喝茶,随时差人来转告即刻,咱就吩咐蔻昕泡好端于七阿哥享用,也不用七阿哥您亲自跑一趟。”
胤佑狡黠的笑道:“我也只是一时兴起,顺道喝上一杯,李公公如此客气,下回再说吧。”说完对视着凌娇娆道:“你快回屋吧,以免李公公误会我私会你呢?”说完,一群人都嬉笑着,凌娇娆羞愧无比,狠瞪了一眼踏进了屋里。李德海也只是看在眼里不敢声张,送走了胤佑,回头一名太监小声说道:
“总管,要不要盘问盘问。”
李德海顿惑着,看了眼胤佑走远的背影,又望向屋内。凌娇娆知道他肯定是起了疑心,不过苦于没有证据,也不会去得罪胤佑。
“不需要盘问了。”
“为何啊?李总管,万一……?”
“若是她整个晚上同七阿哥在一起,咱们这一问岂不是砸了自己的脚。”
说完,小太监点点头,李德海扬长而去。
听了他们在门外的话,凌娇娆似乎才放下一颗警惕的心。看见青莹坐在床中颤抖着身子,抱成了一圈,嘴里还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凌娇娆‘嘘’住她的嘴。抱住青莹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凶手另有其人,不是你。”安危了她一番,见青莹平定了情绪,凌娇娆才脱下胤佑给披上的外衣,低头看见衣服沾了血迹,也吓了一跳。
第三十二章 惠妃禁足
翌日,推开房门,阳光一涌而进,直射的眼睛睁不开。只瞧着隔壁屋的喜儿走过了神神秘秘说道:“昨儿晚上出大事了?”
凌娇娆惊了心,回头探了一下青莹,还躺在床中睡熟,故才试探性的问着:“出什么大事了?”
喜儿牙尖的说:“你可知道昨晚李公公为何来查人?”
凌娇娆故意摇头。
喜儿捂嘴瞪着眼小声说:“因为昨晚承乾宫外死了人。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凌娇娆按捺着起伏的心情,沉沉摇头。
“死的那名宫女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
“是谁?”不经意问。
喜儿伏在耳边说:“是春娟。”
什么?
春娟?
凌娇娆惊的捂住了嘴,生怕被屋内的青莹听见。虽说春娟是皇后的人,曾经还算接触过一段时日,始终也姐妹一场,眼里涌着一层薄雾,春娟死的那一刻她也在场,当时竟没想到会是她。青莹受人控制,在承乾宫外杀了春娟?难道是为了让皇后怀疑惠妃不轨?惠妃何等的精明,又何必想出这样的蠢招?杀春娟对她有什么好处?
“春娟真是可怜,不过是顶嘴而已,竟然遭此横祸,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和主子顶嘴,特别又是惠妃娘娘……。”
喜儿念念碎,不禁问道:“顶嘴?”
“你不知道吗?前天在重华殿看戏的事?”
见凌娇娆摇头,喜儿恍然道:“也难怪你不知道,前天你没有去重华殿斟茶,自然不会知道。”
“怎么回事?”
据喜儿回忆说:“前天皇后娘娘邀请,惠妃,成妃,丽嫔等几位娘娘在重华殿看戏,惠妃娘娘佩了一件‘凤图腾’的披肩,春娟就多说了两句,她说‘凤乃后之表率’顾名思义的说惠妃有夺后之心,惠妃当然要想澄清,只得当场就脱下,将披肩献给了皇后。”
“皇后娘娘收下了吗?”
“皇后娘娘当时是收下了,听说那披肩后来就扔在了承乾宫的后花园里被惠妃看个正着,当时成妃也在场呢,此事岂能作假?”
喜儿说的头头是道,凌娇娆抿嘴叮咛着:“喜儿,此事你可千万别在说了。”喜儿会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人言可畏,到处都是搬弄是非之人。人前是非,必定人后遭罪的。就算像喜儿说的那样,惠妃心存怨恨,但在我看来春娟的死也未必就是惠妃所为。如若惠妃真有那样的胆量,她也就真没有什么资格和皇后斗,不够隐忍和容忍,怎能斗得过历经风雨的逅宫之主呢?做出这样显而易见的手段,不是摆明了让皇后抓住马脚吗?
门外,珠儿匆忙前来:“凌娇娆,圣上在养心殿内动怒,李公公说让你泡些下火气的茶水去。”
珠儿说谎时不爱看人眼睛,凌娇娆知道是她今儿当差不敢去,故跑来差她。凌娇娆勉强点了点头,喜儿苦笑道:“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言语更多是同情,说完独自走去。
凌娇娆收拾了一番,转身看向青莹,她站在身后脸色苍白,说:“姐姐,你不要去。”
“皇命难违!”
青莹嘴角泛起苦意,拉住凌娇娆的手臂说:“姐姐,刚才我做梦,梦见皇上砸了你的杯子,你别去。”
凌娇娆浅笑着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不怕,没事的,做梦而已。”
安顿了青莹,配制了薄荷清茶,携着几名宫女踏出香轩。正午时分,入秋以至,秋老虎放肆的挂在紫禁城的天空晒得人心难忍。沿途之中,偶有宫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就是她。”
“是啊,听说昨晚查凶手时有人撞见她和七阿哥在御花园内厮混呢?”
“可真不要脸,勾引七阿哥。”
“那可不是,真是狐狸精。”
不用仔细听也知道她们议论是谁,凌娇娆眼一闭,不见为净。从她们跟前绕过,但还是有人替她抱不平的插嘴说:
“她们就是嫉妒你有七阿哥庇护。”
“可不是,娇娆日后若真变成七福晋可千万别忘了咱们啊。”
凌娇娆扯动着嘴角冷笑,懒得言语,快速踏入了养心殿内。
养心殿内,上有皇帝,下有皇后,惠妃,成妃,静嫔贵人等妃嫔站于殿中。当然,还有成妃跟前的完颜芯,对视她微笑已示安心。殿内一边是五大冰杠里冒出的冷气,一边是皇后与惠妃撕破嘴脸含沙射影的斗争,可谓冰火双重天。
“皇上,臣妾冤枉,皇后娘娘贵为国母,臣妾知道尊卑有序,岂敢冒犯,再来皇上如此荣宠臣妾,臣妾岂会做出这等抹灭良心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惠妃跪在地上,尖细着声音,半含着委屈哭嚷。
皇帝听了看向皇后,皇后微一皱眉,狞着笑容:“皇上,臣妾相信惠妃也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昨儿她还送了披风给臣妾,臣妾收下了,谁知惠妃妹妹送的披风无缘无故的落在了承乾宫的花园里,惠妃肯定是误会了,至于臣妾的丫鬟春娟,前儿与惠妃妹妹在重华殿看戏时顶了几句,谁知昨儿就惨遭谋害了。”说着皇后拂袖抹着眼角的泪,皇帝怒向惠妃道:
“惠妃,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惠妃仰头瞪住皇后,咬紧了嘴皮,把心一横,平了内心火苗,委屈着一张楚楚动人的脸色,柔声说: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突然,惠妃又对视着皇后道:
“皇后娘娘,臣妾往日冒犯之处还请原谅,可臣妾并未有派人杀害春娟,再来臣妾就算对春娟动用手脚,何苦要将她谋害在承乾宫外,分明是有人嫁祸臣妾,臣妾斗胆问皇后娘娘,赠与娘娘的披风,为何又会落在臣妾的后花园内,臣妾并非片面之词,还有成妃可以作证。臣妾不明,实在不知娘娘是何用意。”
皇帝,皇后同时瞪住惠妃,又看向成妃。成妃欠了身,浅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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