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听越火大, “少给老子来那一套,滚开,不然老子揍你。”
杜立平还要讲点圣贤教诲,花想容又从他背后探出头, “打就打,谁怕谁!杜公子,施展你的少林拳、无影脚,把这个臭男人打个落花流水!”
他哪会什么少林拳、无影脚的?杜立平莫名其妙。
这个人万一真有武功……男人心里嘀咕,举起的手打下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一直抱着头缩在地上哭泣的女人突然站起身,冲过来挡在男人面前,伸开双臂像母鸡护小鸡似的,凶悍地吼: “不准你们打我相公!”
“啊 ?”这下几个人都愣住了。
边举着手的男人也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平时一挨打只会哭泣的老婆,她这副凶悍的样子,自己从来没见过。
“我们是在帮你耶。”花想容吃惊地说。
“谁要你多管闲事。我相公打我是我们两口子的家务事,关你屁事。”女人气势汹汹。
“你!”花想容也生气了, “你犯贱呀?他把你往死里打呀!”
“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我就爱给他打,你管得着吗?”
“你怎么能这样?”杜立平为花想容鸣不平, “就算你们夫妻打架是你们自己的事,人家也是好模履惚淮蛏恕!?
“谁知道她是不是好心,说不定她是看我相公长得俊,想趁机搭讪勾引呢。”说着还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瞟着花想容。这个女人长得这么好看,男人见了都要流口水,自己可要防着点。
花想容简直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又瘦又小,跟个猴子差不多,只有这个蠢女人才会把他当宝。
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杜立平也有点生气了。
“喂,人家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抵毁人家!”
“什么抵毁不抵毁,说不定我一点也没冤枉她。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生着一双桃花眼,专门勾引男人的。”
杜立平脸都气红了, “你胡说!花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这么不知好歹,早知道就不帮你,让你被打死算了。”
“打死也是我自己愿意,多管闲事多吃屁。”
“你,哼,好心被雷亲。你就是被打死也活该。” 花想容一拉杜立平,“走,咱们别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
走了好半天,杜立平还板着脸在生气。
花想容悄悄瞟一眼杜立平, “别气了,夫妻打打闹闹就是这样。”
“什么就是这样。那个女人自己甘心受丈夫打骂也就罢了,最气人的是,你一片好心,她不但不知感激,反而冤枉你,说你的坏话。”他生气主要是为这个,花姑娘不但人美,心地又善良,是多么好的女子,那个女人居然抵毁她!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花想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世上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的人多了,别放在心上。”比这个女人更过分的人她也遇到过不少,早就见惯不惊了。
“可是为人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不行,我要去和她说个明白。”杜立平转过身又想回头找那个女人理论。
“喂!你干吗?”花想容急忙拉住他, “算了啦,一点小事,何必计较?”
“不是事大事小的问题,”杜立平回头一脸认真地对她说, “这是原则问题。做人不能不讲道理,不分是非,我要去跟他们讲一讲圣贤的教诲,让他们明白人伦大道。”
还人伦大道呢!花想容翻个白眼,“别去了。你讲什么道理,他们才听不进去呢。何必去对牛弹琴,白费劲呢?”
“可是……”
“别可是了,有些人是不讲理的,你说多少也没用。”
“但是……”
“没听说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想想要是遇上强盗,你还之乎者也地讲道理,还没等到你说完,人家大刀就挥过来了。所以有时候讲理是没用的。”她简直像三娘教子一样在教导这个书呆子世情。
杜立平呆了呆,然后一脸恍然大悟, “难怪了,上次我遇上强盗,刚开口给他们讲《中庸》,还没讲几句,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的。”
花想容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你真的给强盗讲《中庸》?”
“是啊,可是他们都不肯好好听我讲。”杜立平还一脸困惑, “原来这些人都是不讲理的。”
他们要是好好听才有鬼!花想容嘴角抽搐,老天,她实在忍不住了,猛地暴发出一阵大笑。“哇哈哈哈……给强盗讲《中庸》……实在是……实在是……哈哈哈……”不行了,她笑得肚子痛了,快揉一揉。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杜立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捧腹狂笑。
“不好笑……怎么不好笑……给强盗讲《中庸》……呆子……真是够呆……哈哈哈……”
杜立平虽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能让她笑成这样的,可也知道她是在笑自己,不由得脸有点发红, “别笑了。”
“哈哈哈……”花想容笑得抱着肚子,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我说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杜立平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花想容也很想忍住不笑的,可是实在停不下来,只要一想到一个书生之乎者也地给一群凶神恶煞的强盗咬文嚼字,却被不耐烦的强盗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画面,她就忍不住耍笑。
“你……哼!不理你了,要笑就笑个够吧。”杜立平气冲冲地往前走。他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做人不该讲道理吗?他给那些误人歧途的强盗讲讲圣贤之道,让他们明白事理,不再干伤天害理的事,又有什么不对?她也笑成这样!
这个呆子真的生气了,脸板得比朱雀大街上的青石板还硬,刚才对着那个不讲理的蛮女人好像也没这么生气。花想容收住了笑声,迫上几步, “喂,等等我呀。”
杜立平不吱声,步子迈得更大了。
“喂,别走那么快呀。”他是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耶,她女儿家的碎步子哪跟得上。
还是不理她。
“哎哟!”花想容突然发出一声痛楚的惊呼。
这下杜立平立刻回转身,看见她坐在地上,急忙奔到她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
瞧他一脸焦急担心的样子,她狡黠地偷笑了,就不信她不能把他骗过来。 “人家的脚扭了。”她故作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不小心点呢?”他嘴上责怪着,心里却疼得紧。
“还不是你啦,走那么快,人家跟不上,心里一急,不小心就把脚扭伤了。”
他果然露出愧疚的样子, “伤得怎么样,让我看看。”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呆子不是最讲什么礼呀什么的,现在怎么不避嫌,要看姑娘家的脚呢?
“这个时候还讲什么礼教?通权达变懂不懂?”
“不懂,我只知道有个呆子不让人家拉他的手,还要人家牵个衣带拉着他。”花想容故意冲天翻个白眼。
“这……好嘛,算我不对,快让我看看你的脚。” 女孩子家就是这样爱计较。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让着她。
“什么算,本来就是你的错。”
“好吧,是我的错。”她怎么说都成,只要她让她看看她的脚要不要紧。
嘻,这个呆子还真好拐。花想容狡黠地一笑,对他勾勾手指。
“干吗?”杜立平一脸疑惑。
“靠近一点啦。”
“干什么?”杜立平更糊涂了。
“笨蛋,不靠近点你怎么背我?”
“背你?”杜立平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都是因为你我的脚才受伤,你不背我,难道让我自己走回去?那样我的脚肯定会废了啦。”
那么严重!杜立平急忙说: “我背,我背你。”转过身子,蹲下,一个温热柔软的身子趴在了他的背上。
老天,女人的身子都是这么又香又软吗?虽然她只是趴在他背上,他却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热力,几乎让他全身燃烧起来。她的柔软紧紧贴在他背上,呼吸就在他的耳边,他的心也不听话地怦怦乱跳,害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于心脏从嘴里跳出来。
这呆子的耳朵都红了,真有趣。花想容偷偷一笑,双臂更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一双玉手在他的胸膛上揉一揉、按一按。
“呃……”杜立平一口气过来没顺过来,差点把自己呛死。 “你……”
“我怎么了?”花想容假装若无其事。
“没……没什么。”也许她根本是无意的,是自己胡思乱想。该死,自己一向自诩是正人君子,怎么也会心猿意马呢,竟然会以为她……
花想容掩着嘴偷笑,嘻嘻,都红到耳根了。吸口气,对着他的耳朵一吹,轰——他的耳朵快烧起来了。
“你……你你……”一股热气从耳朵漫延开来,杜立平话都说不流利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嘻嘻……”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人,花想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故意的?”杜立平面红耳赤?
“什么故意的?”花想容低下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天哪!热气真冲脑门,搅得杜立平脑子里乱成一团,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全身流窜,让他的全身滚烫僵硬得像烧红的铁板。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很痛苦,却又有一种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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