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且放弃从焦四这里获得消息,于是他转而去问慕洵:“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个人就是随口问了几句,我要是没记错的,他是在听到你的名字之后改变态度,说我们没什么大问题,让我们打电话叫你过来办手续。”
“那……人呢,那副局长呢?”唐且也不记得他认识这样的人,在宴城市和他最熟的就是利滟了,如果不是摊上这档子事,他都不怎么会出来逛。
“刚出去了。”
唐且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警官问了一下手续该怎么办之类的,对方一看唐且要保的是慕洵他们几个,含糊不清的说:“这个啊……我们副局说等他回来再好好了解一下情况,要不你就在边上等着吧,副局很快就回来的。”
这局面把唐且自己也给绕糊涂了,这副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有没有在这个副局面前展现武功?”他想到的一个最靠谱的想法就是这个副局慧眼识英才,看出了展昭他们身怀绝技,所以想收为麾下,破格录取他们?
这样的话,展昭的工作岂不是有着落了?
不过,展昭却是摇了摇头,“我们打的很克制,基本没有用武功。”
“那就真是奇了怪了,这到底是图什么?”
话音未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人,不少工作人员都尊敬的喊了一声:“副局。”
看来是正主来了,唐且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下意识的一句卧槽就出来了。
“唐景?!”唐景可以说是他童年时期最好的哥们,不过后来搬家就断掉了联系。
对方一身警服衬得雄赳赳气昂昂,看见唐且爽朗的笑了笑,“现在我改名字了,叫陈景,好久不见啊,小唐且。”
第41章 命里犯小人
“这也可以啊……”唐寅忍不住捂脸,“这个世道是怎么了,怎么智商一代不如一代了,我家奴仆当年也知道遇到算命先生就赶走啊。”
“你与其吐槽那个,不如担心一下万一输了你要怎么办。”唐且幽幽地说道:“这三个月可不好熬。”
慕洵问:“你这也是在变相的吐槽你的工作吗?”
这还怎么愉快的聊天!
武则天看到唐且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可算是遇上个能让唐主任哑口无言的人了。”
这会儿工夫,焦四也给那位中年男子留了电话号码,临走前那人还以为自己是遇见什么世外高人了,不停的在向焦四道谢。
等焦四一走过来,唐寅立刻就问:“乌云盖雪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
唐寅反问:“我什么会知道?”
“就是猫的头上和背上都是黑毛,下巴还有腹部都是白的,上黑下白,所以叫乌云盖雪啊?”
庖丁越听越糊涂,问:“那这和那个手串有什么关系咧?”
焦四一脸坦然,说:“没关系啊,猫和手串能有什么关系?”
“……”
所有人都沉默了,用一种痛的难以言状的眼神去看着他,盯得焦四心里毛毛的,他扭头向唐且求助:“这……都是怎么了?”
“他们只是在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个男人忽悠的又给你手串又给你钱的。”
“这个啊……”焦四褪下刚收到的手串,展示给他们看,“我就说刚才怎么觉得这东西这么眼熟,搞了半天就是我之前戴的那个嘛。”
“这手串是你的?”唐且看那手串其实挺普通的样子,玉珠里还串了一个木牌,看起来就跟路边摊上十块钱一串的手串没什么区别。
焦四感慨的抚摸着手串,仿佛在感受它的手感,“对啊,真没想到我还能再碰到它。”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懂,这种东西是有灵性的,戴久了你是有感应的。”
虽然不明白焦四是怎么发现的,但是就这么把东西忽悠过来也不太好吧?“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睡的不好的呢?”
焦四呵呵两下,说:“你没看到那人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那么重,而且大清早喝咖啡的人,怎么可能睡得好,光是看面相就知道他肝火重,肾虚,这样的人八成是睡眠不好的。”
“那你跟他的说什么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那是什么?”
“我哪知道什么意思,反正我那会儿经常看见算命的这么给人说的。”
唐寅也没话说了,搞了半天焦四是会看病,所以才对症下药去诈别人啊。
“等等,那你是怎么能肯定他睡眠不好是在得到手串之后呢?”武则天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人就是喜欢自己吓自己,你先营造一个可能会导致结果的原因,他会不由自主的往上面靠,找到一个自以为很合理的解释。”
这应该运用的就是暗示心理,在自我暗示的情况下,人们的记忆会出现紊乱。
“再说了,我也是为他好,要是以后真出事了,他就算找道行再高的阴阳先生来看也是没有用的。”焦四嘿嘿笑道:“我这手串其实是我自己拼出来的,这玉珠其实不怎么值钱,反正是我十两银子拖朋友帮我置办的,最值钱的应该是这木牌了。”焦四指了夹在玉珠中间的黝黑木牌。
“这木牌是我早些年从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煞气极重,经过大师的指点我才配了这些玉珠,想用玉去润这木牌,再加上我本人来消化这煞气。一般人戴这东西,不仅不能驱除煞气,反而会被这煞气干扰的,那个男人身体那么虚,肯定经受不住啊。所以我这东西拿的不亏,如果不是我指点,说不定这人就抗不下去了。”
唐且也无法辨别焦四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焦四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还扯上了不少听起来很专业的词汇,他也只能姑且相信了。
这番说辞反正也是唬住了其他人,唐且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这些人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见识到了不少大场面,但是对于神鬼之类的,还是抱着敬畏之心。
这帮人里好像就展昭比较唯物主义论一点,嗯,他决定过几天就去问问展昭关于乌盆案的故事,他是不是真的看见过鬼。
慕洵忽然说:“跑题了,你们不是为了验证那个女人和他身边男人的关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也迅速的意识到话题已经跑得不成样子,“对啊!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是有一腿吗?”
没想到焦四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他:“……什么?”
“……对话啊,你不是过去听那一男一女说什么的吗?”唐寅迫不及待的追问焦四:“到底怎么样啊,你知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啊?”
“这个……”焦四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尴尬的笑了笑。“这个……”
“怎么了?”
“这个……我好像忘记了,我看到我的东西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那上面去了;额呵呵……你让我想想啊,我好像听见他们说什么竞了……具体是什么来着……我再想想哈。”
正如焦四所言,当他走过去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就全部在如何得到那串手串上了。
“我……我真是给你打败了,你可真会掉链子啊!”
估计是说的太high,焦四完全不记得隔壁桌莫瓷和制片人说了什么,想了很久很久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唐寅都快泪奔了,差一点就能到手了啊,《从零开始》。
慕洵却说:“没关系,这个赌约长期有效,只要你们之后能够见证这件事情也是可以的。”
唐且抓住了最核心的问题:“那时候你要是不在怎么办呢?”
“那我就委托你帮我实现赌约就好了。”慕洵说:“押金我就不要了,你到时候拿着拿钱去买书就好了。”
还不等唐且回答,唐寅就同意了,“好!就这么做!”
剩下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他们一帮人本来就在自助餐厅里够显眼的,就刚才那几下也引来不少人不满的目光,唐且让他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吃完了早餐。
回到房间时,斜对面的利滟也行了,她听到走廊的动静打开门,“我就说肯定是你们,你们每天都那么早起来不睡了啊?”
大家笑眯眯的跟利滟打招呼:“早上好。”
“额……好吧好吧,我和佩佩好久没睡那么舒服了,我们打算继续睡了,她说房费已经交过了,你们行动自便吧。”
“她呢?”
“还在睡呢,我也不说了,我继续睡觉了。”利滟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关上了门。
庖丁跟唐且嘀咕着:“你说这几个丫头作息这么乱,这对身体可不好啊,唐且你得跟她们说说,这才多大,以后身体垮了那就只有哭的份了。”
“所以说老谢你就不懂了吧。”唐寅说:“像我们这样作息规律的都是老人家,她们那叫夜生活。”
显然庖丁对这样颠倒的生活作息不太理解,他也是这帮人之中睡得最早,醒的最早的,唐且发现他除了必备的电器会记得用电之外,平常一整天呆在房间里几乎不开灯,全程用自然光。
大家说说笑笑的走出了酒店,门口的喷泉也开始运作,飘洒的水珠还会洒到靠近的行人身上。
就在他们快步行到车站时,展昭指着对面问:“唐且,你看那不是……”
唐且跟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张龙坐在对面的早餐摊子上。
其他人也跟着展昭看了过去,但是却看不到什么要领,焦四眯着眼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们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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