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的车吧!”刚刚来到办公楼的南宫骏岐见此情景说道。
蓝薄荷没有客气,坐进了南宫骏岐的车中,车子像一阵风一样,驶离了圣路易斯安那。
车子在一片黑幽幽的路上停下了,路旁站着很多穿着很像地痞的小混混。
他们看到蓝薄荷从车中下来,有几个人凑过来搭讪,“小美眉,怎么到这么混乱的地方来呀?让哥哥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好不好呀!”说着,便过来要搂蓝薄荷。
南宫骏岐见此情景,气得正要上前打架,就见那个小混混“哎呀”一声,摔倒在路旁。
“呦,小妹妹身手不错嘛!哥几个,给我上!”为首的一名小混混吆喝着其他人一起向蓝薄荷涌了过来。
“霹雳扑通——”
“咔嚓——”
一分钟,南宫骏岐看了看手中的表,一分钟的功夫,那些小混混就都老老实实地躺在了蓝薄荷的脚下,痛苦地扭动着受伤的身子,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
蓝薄荷收拾完了这帮小混混,又冷冷地望了望那个为首的地痞。
“你——你到底是谁?”那个人吓得颜色大变,用手指着蓝薄荷说。
朱唇轻启,蓝薄荷缓缓地吐出四个字,“地——狱——天——使——”
“哗哗哗——”南宫骏岐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为首的混混吓尿了裤子,瘫软在地无法动弹,再看看刚才被蓝薄荷打倒在地的十几个小混混,已经吓昏了大半,剩下的几个也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蓝薄荷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一栋大楼。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南宫骏岐心中暗想。
走进大楼,蓝薄荷直奔十六楼的一个很宽阔的大厅,那里是一副道馆的模样,只是道馆中有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告诉你们,以后再敢来这里练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地说。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身后传来了镇定而冷漠的声音,让人听了都觉得胆寒。
“师姐,是你回来了吗?”一旁受伤的人群中,有几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蓝薄荷的面前,激动地问。
蓝薄荷依旧维持着一副冷酷的表情,用命令的口吻说,“退下——”
几个人连忙闪到了一边,但眼睛里却闪出了自信的光。
“我们师姐回来了,看你们还如何猖狂!”其中一个人大声说道。
定睛打量着面前的蓝薄荷,那个刚才还很猖狂的男人顿时气势矮了三分,“你就是地狱天使?”他战战兢兢地问。
蓝薄荷的眼神如利剑一样,直射到那个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是,作为这次踢场子的主角,他只好稳了稳心神,佯装镇定地说,“消失三年的地狱天使,想来功夫也退步了吧!”
蓝薄荷冷冷地一笑,南宫骏岐好像在那笑里,看到了一股血腥——
“退步没退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就见蓝薄荷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向那个体形健硕的男子猛击一拳,那男子赶紧将身子往旁边一闪,好险,差一点就被蓝薄荷打中。
那男子还未站好,就见蓝薄荷第二拳又飞一般地到了眼前,他赶紧向下一蹲,蓝薄荷的拳头擦着他的头发略了过去。
那男子左躲右闪,好几次都险些倒在蓝薄荷凌厉的攻势之下,就见不多久,蓝薄荷已将那名男子逼到了死角。
突然,那男子从背后扯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冲蓝薄荷批了过去,蓝薄荷虽然身手敏捷,但是手中没有兵刃,也是危险。
南宫骏岐紧张地脱口而出了一句,“哎呀不好!”
“噗嗤——”南宫骏岐心疼地一闭眼,心想这回薄荷完了!
“大哥——”就听几个男人大喊着。
大哥?南宫骏岐心里好生奇怪,薄荷就算很厉害,别人也应该称她大姐
呀。
慢慢睁开眼睛,就见那个踢场子的肌肉男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而蓝薄荷此时走了过来,拍拍南宫骏岐的肩膀说,“走吧,事情办完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师姐——”那个叫小西的女孩儿跑了出来,“我爸想见你!”
蓝薄荷没有回头,只是向后扔了一个东西,“让那老头子好好给我活着。”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道馆。
南宫骏岐这才注意到,蓝薄荷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手套,那手套的每个指尖上都有锋利的钢钩,鲜血正顺着钩沿向下淌着。
蓝薄荷,她还是前几天的那个柔弱的女孩子吗?
天已经晚了,蓝薄荷坐进了车里,而南宫骏岐坐到了她的旁边。
“要送你回去吗?”他问。
蓝薄荷摇摇头,“能陪我找一个地方吃饭吗?我饿了。”
“杰克,送我们去‘琉璃记忆’。”南宫骏岐对司机说道。
琉璃记忆,是一个全店以琉璃装饰地餐厅,店里面的装饰、桌椅、碗筷,都是琉璃制成。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各色琉璃闪着奇异而旖旎的光,美丽动人。
“我要吃肉。”蓝薄荷冷冷地冲服务生小姐说道。
那个服务生好像被蓝薄荷的直接和冷漠吓到了,女孩子,就是想吃肉也应该腼腆一点呀,怎么会上来就说出“我要吃肉”这种话呢?
南宫骏岐看蓝薄荷的样子,好像谁欠了她八百吊钱似的,心中好笑,连忙对旁边的服务生小姐说道,“来两份‘经典法兰西牛扒’,五分熟。”
“您要什么饮料吗?”服务生小姐礼貌地问。
“一瓶伏特加。”蓝薄荷冷冷地说。
伏特加?服务生小姐一愣。
“快点儿。”蓝薄荷看了那服务生一眼,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吓得那服务生小姐的菜单掉到了地上。
“行了,谢谢你。”南宫骏岐帮那小姐捡起了菜单,那小姐赶紧一溜烟跑了。
蓝薄荷不说话,冷冷地沉默着,她好像在生气,可是生谁的气,为什么生气,南宫骏岐猜不透。
半晌,伏特加和牛扒上来了。
蓝薄荷没有用餐厅内别致的琉璃餐刀,而是用手套上的钢钩将牛扒撕扯成一块一块,然后送到嘴里。
不出一分钟,这位体型娇小的蓝薄荷小姐就吃完了一整盘牛扒。
接着,她又用手中的钢钩挑开了伏特加的酒盖,没有倒在杯子里,而是一仰头,往嘴里灌了起来。
南宫骏岐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蓝薄荷,这与他认识的蓝薄荷简直判若两人。这简直就是一个在黑社会里长大的生猛女子,市侩女郎,哪里是他心目中虽然有着深深的忧伤但是却美丽动人娇小可爱的蓝薄荷?
“别喝了。”南宫骏岐上前去制止,可是却被蓝薄荷一把推开。
“要你管我——”蓝薄荷醉醺醺地骂道。
“你简直是自甘堕落!”南宫骏岐气愤地说。
“自甘堕落?”蓝薄荷仰天大笑,忽然,她停下来,骂骂咧咧地说,“我就自甘堕落,你他妈管不着!”
“啪——”蓝薄荷的脸上被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她先是一愣,随即又仰天大笑起来。
南宫骏岐气得呼呼喘着粗气,“我不许你这样,你听到了没有!”他抓住蓝薄荷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走开——”蓝薄荷甩开南宫骏岐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琉璃记忆。
“薄荷——”生怕蓝薄荷有事,南宫骏岐随后跟了出去。
昏黄的路灯下,蓝薄荷在前面摇摇晃晃地走着,好几次,不是差点摔倒,就是在过街的时候差点被车撞到,南宫骏岐就是这样一路上搀扶着她,在车主的谩骂声和行人的指责声中走着。
“扑通——”蓝薄荷最终还是摔倒了。
望着躺在地上的蓝薄荷,南宫骏岐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横抱了起来,向前走去。
“我们……去哪儿……”蓝薄荷浑身散发这一股浓郁的酒气,伴随着她特有的薄荷香,她迷迷糊糊地问南宫骏岐。
“别管了。”南宫骏岐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骏岐……”蓝薄荷喃喃地念着,“不要回家……”
望着靠在自己怀里的蓝薄荷,南宫骏岐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以极地说,“放心吧,我不回家,我陪着你……”
放心吧,薄荷,我会永远陪着你。
“这是哪儿……”蓝薄荷倒在南宫骏岐的怀里问。
望着脚下踩着的高楼,南宫骏岐轻轻地说,“这是只有你和我才知道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吗?”蓝薄荷笑了,她笑得甜甜的,酒窝里溢满了幸福。
“薄荷,那个道馆,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南宫骏岐轻轻地问。
玩弄着南宫骏岐的大手,蓝薄荷轻轻地说,“你真的想知道?”
南宫骏岐笃定地点点头。
蓝薄荷望着星空,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十二年前——
一天深夜,蓝薄荷正在房间里睡觉,忽然觉得身边好热——
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身边着起了熊熊的烈火。
下意识的,蓝薄荷抓起身边的洞箫,那是她时时刻刻都不离身的东西。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妈妈在天上保佑我呢!
蓝薄荷躲避着一个又一个砸下来的木梁和墙上的碎片,由于身形矮小的缘
故,她终于跑出了小阁楼。
望着黑夜中熊熊燃烧的烈火,蓝薄荷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花园,一路径直地跑出了水府,她知道,她必须走,不然,她会在那栋小楼里憋疯的!妈妈死了,奶奶和爸爸都不爱她了,留下,对于她这个别人眼里的孽种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独自走在街上,赤着一双小脚的蓝薄荷凭着依稀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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