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见小辞发这么大脾气。”宁子轩摇头,点了点左飞飞的鼻尖:“你差点就闯了大祸了,还好于悦没事。”
“姐夫,你别怪飞姐,是我惹的麻烦。”甄蓓上前自首。
“你敢怪我?”炸毛的那只走了,她又狐假虎威起来。
“不敢……”宁子轩软骨。
“哼!”左飞飞嗤之以鼻。
甄蓓瞠目结舌……这真的是,传说中所向睥睨,挥斥八极的第一公子宁子轩么?
……
从出了索菲亚到回家这段路程,某人铁青着的脸色,不见一丝好转。于悦大气也不敢出,用指尖在伤处附近轻轻戳着,时不时壮胆偷瞄他一眼。
“欧……欧……”快到家时,于悦沉不住气,磕磕巴巴的喊他。
宋辞面无表情的歪头看她,于悦一惊,默默的转回头:“欧嘞嘞,欧啦啦……”
到了楼下,宋辞熄了火,拔下车钥匙,摔上车门,绕到了副驾驶,在于悦惊恐不已的眼神中,弯着腰把她打横抱起。
“我……”本能想反抗,却被他一记凶狠的眼杀驳回。
公主抱呀……可真标准……于悦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陶醉不已。
于悦极有眼力的在他怀里掏出钥匙开门,他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在家百无聊赖的小家伙撒了欢儿的朝这边跳着,跟着宋辞的脚步,边跳边咬着他的裤脚。
“走开。”宋辞停下,低头生硬的喝它。
被嫌弃的小家伙垂下耳朵,嘴里呜呜叫着夹着尾巴回到自己窝里。
把她轻放到床上,宋辞扯过衣架上的睡衣扔在她脚边,头也不回的出去。于悦捧着睡衣有气无力的垂下眼睑:“惨了,宋辞真
的生气了……”
一楼的厨房里,宋辞将衬衣的袖口挽到小臂处,侧着头夹着电话,在冰箱保鲜那层翻翻找找。
“妈,鸡蛋怎么煮?”
那边大呼小叫着。
“你别问这么多,快点告诉我。”
大呼小叫还在继续。
“冷静!”
那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宋辞把电话扔在案板上。拧开煤气,把锅里接上一小半水,然后把手掌中的鸡蛋滚进去,静静的站在那专心的看着。
换好衣服的于悦缩在门边,怀里抱着刚才遭到训斥的同僚,闪出一只眼睛好奇的往厨房里瞅。
没几分钟,宋辞拿起锅盖,自言自语道:“怎么还长这样?”
于悦踮起脚尖卖力的往锅里瞅着,煮鸡蛋哦……欧巴好可爱……
正在她小心翼翼堵着嘴唇不让笑声惊扰他的时候,鼻腔里突然一痒,“阿嚏!”脸颊牵动一阵疼痛袭来,她蹲在地上捂住脸,“阿嚏!”又一个喷嚏打出来,怀里的小东西受到惊吓,屁滚尿流的逃窜。
“好疼呀……”她皱着眉嚷嚷。
身后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她腾空抱起,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宋辞的语气有些慌乱:“怎么了?”
她用手背摸了摸又烫又肿的伤处,“对不起哦……”
宋辞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又闯祸给你惹麻烦了……”
宋辞静默着看她,挫败感袭来。他何曾在乎她给他惹了多少麻烦,他在乎的,只是她而已。
“别碰那了。”他站起来,揉乱她的发顶:“我没生气。”
“骗人。脸那么臭还说没生气。”于悦光着脚蹲在沙发上,小声嘀咕。
不一会,宋辞就握着那个煮熟的鸡蛋走了过来,还没等她说话,就兀自掰开她的手,用鸡蛋在她伤处滚动着。
“你干嘛!”滚烫的鸡蛋在她脸上游走着,疼的她龇牙咧嘴。
“热敷”
“住手!”她抢过鸡蛋,拿在眼前看了又看,痛心疾首的说道:“欧巴,鸡蛋皮要剥开啊!上面有鸡屎啊!”
宋辞尴尬的咳嗽一声:“刚才怎么不说?”
“你问过我了嘛!”
宋辞理亏,低着头剥开蛋壳,拿着莹透的蛋身,轻轻沾在她的脸上。他的头越凑越近,最后连鼻息都纠缠在她的唇畔。于悦梗着脖子,背着的双手十指相搅,心脏快要跳出胸口。
“疼就说话。”他浑然不觉一般,还是保持着那个距离。
“我自己来吧!”她的手抓住沙发靠背,嘴巴小幅度动着。
脸上暖暖的触感一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柔软的双唇就覆上了她的。半蹲着的于悦脚一软,一屁股坐
到沙发上。
他撤远一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我是于悦。”
他嘴角一弯,闪出一个耀眼的弧度:“我知道。”
眼看着他的双唇再次要贴上来,于悦眼睛越瞪越大,可是手脚不听使唤的瘫软,无论如何也不想推开他。
“于悦。”他喊她的名字,然后以吻封唇。
“等一下!”于悦被含住的双唇微微动着抗议,可是他置若罔闻,吻的专心致志。忍不住了,于悦悲哀的想,再忍十秒……
鼻腔内熟悉的酥痒感袭来,她往后一闪身,来不及捂住口鼻,一个喷嚏就正冲着他的脸,呼啸而出。
感觉到脸上一凉,宋辞无言的闭了闭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于悦跪倒,火急火燎的用袖子准备给他擦掉。
他抬手挡住,把脸上晶莹透亮的鼻涕与口水一并用自己的手背蹭干净:“做的漂亮。”
于悦惭愧的把头埋到沙发靠背上,“我说让你等一下了呀……”
……
可能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当晚于悦就发起了高烧。
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她睁着红彤彤的眼睛,跟宋辞求饶:“不要带我去医院行不行呀?我得了一打针就会死掉的病……”
宋辞给她头上换了一条毛巾,握住她滚烫的手:“烧的这么厉害,必须去医院。”
“我明天就会康复的……”于悦还在苦苦挣扎。
“如果明天还没退烧呢?”他步步紧逼。
“那后天就会好的!”
宋辞深吸一口气,“你到底去不去?”
于悦拉起薄被遮住脸,瓮声瓮气的反抗:“打死也不去!”
感觉到身边塌陷,她掀开一道小缝隙,看见宋辞坐到了床上。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手腕处讨好的挠了挠。
宋辞反握住她的手,给她把被子仔细的掖好,然后卷着被子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不去就不去吧。药已经吃过了,乖乖睡觉,我陪你。”
于悦闭起眼睛,仅剩下没多少的嗅觉感受着他的气息,莫名的安心。
其实,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发烧了……她的额头又往他胸前拱了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周围一空,睡梦中的她下意识收紧了双拳,喃喃低语:“宋辞……宋辞……”
端着水杯走进来的宋辞听见她软软的声音,心中一悸,半抱起她,用脸侧试了试她的额头:“我在这。”
她心满意足的重新调整姿势,在他怀中再次睡去。
他尽量保持着身形不动,轻手轻脚的把水杯放下。把她的头发别回耳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的目光滑过她精致的五官
,最后落在她微微肿起已经泛着青色的脸颊一侧。
“老婆,对不起。”
他用口型无声的对她说道。
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我很,心疼。
她安稳的睡了一夜,他却整夜没有合过眼睛。
清晨时分,于悦舒服的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睛。头顶一个沙哑的男音响起:“醒了?”
她卷着被子从他怀中退出来,坐起来,惊讶的张大眼睛:“你,你一直没睡?”
他动了动僵掉的脖子,答非所问:“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么?”
于悦摸摸额头,摇头。
他看一眼时钟,“今天别去上班了,我替你请假。乖乖在家呆着,一会会有人过来做饭。中午回来看你。”
“你去哪?”
他一瘸一拐的往卫生间走去,“上班”
十分钟后。
宋辞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于悦面前,“今天哪都不许去。”
“好的好的!”于悦狗腿的点头。
“每隔两个小时,发讯息给我汇报你的体温。”
“好吧……”
“近一个月,不许再单独跟左飞飞出门。”
“噢……”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他交代完毕,于悦开始吞吞吐吐的发问。
“嗯,你问。”
“你昨晚……好像吻了我了哈……”于悦说的极其不自然,面红耳赤的不敢迎上他的视线。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吻了。”
“你……那个……”
“要说什么就说。”
“你是不是觉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宋辞觉得胸口的一口鲜血快要喷出来。他淡定的伸出大拇指,冲于悦比了比,然后虎着脸,拂袖而去。
于悦闷闷的咬着被角,果然被她料中,害她还空欢喜一场……
豺狼!
饥不择食!
她气恼的捶着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上礼拜看到有人评论说《宁左》狗血至极,重温了一下,确实挺狗血,然后再看看《悦辞》,明白了什么叫做青出于蓝……
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写手,我本着写一本爱一个的宗旨,乐此不疲。但是我想说的是,在写这一章的时候,还不是我最爱宋辞的时候。所以后面,你们懂得。
《悦辞》的数据很差,到了后面,我索性麻木。我承认这个故事前半截我写的太闹腾,所以导致弃文率这么高,很多人甚至把这篇文章当做小白文来看,我已经不想再解释。我只能说,我很用心的,为于悦与宋辞的成长铺了一条荆棘之路,他们会跟我们每个人一样,在成熟的过程中,懂得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什么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必经之路。
在《悦辞》的写作过程中我一度想要放弃继续写文,包括到现在,这种念头还是几乎每天都要凌迟一遍我的思想。
但是我看到你们对殷亦凡的期待。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再走一次。
也许殷亦凡写完之后,Q市的这一群人,就真的结束了。
☆、同床共枕
按照他的吩咐;于悦每隔两小时就发一条信息过去。可是一上午过去了;宋辞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可能忙到没时间看吧……于悦叼着体温计;决定不要继续打搅他。
二十分钟后;手机震动;于悦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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