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一个单月隐,也许她会放弃,但以后呢?他生就一副招蜂引蝶的皮相,难保不会有李月隐、赵月隐之类的出现,他继续婉转,继续暧昧。我们继续为之争执,每次我们因此起争执的时候都能不了了之吗?我不要我们的生活被无休止的争吵所代替,不想两个人的感情因此受到伤害。我们有必要为此达成一个共识,不是他妥协,就是我屈服。
下了决心,我说:“既然我们在这个事情上有这么大的分歧,又都坚持己见,我看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
他错愕。“没到这种程度吧?”
“有,我没法孰视无睹。”
“你在开玩笑?”他笑问,却透着惊慌。
“我很认真。”我回他以笑,眼底写着坚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希望他眼里不再装下其他异性,除了我还是我。记得在上学的时候,看室友谈恋爱,最不齿的就是她们紧迫盯人的招数。我还告戒自己如果以后恋爱一定不要干涉对方。可……好难,说的永远比做的轻松。
谁说爱是无私的,爱到浓时它必定是自私的。
这是我们冷静期的第三天早晨。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我暂住在李度家,我是个需要被监督的人,在处理他的问题时,就更容易摇摆不定。
期间他有打来几个电话,但都是避重就轻,只是想方设法的拐我回去,他知道只要回家事情就会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似乎真就被他吃定了。
“你说他这几天会不会寂寞难耐,让人家趁虚而入呀?”洗漱完毕,我穿着睡衣跪坐在餐桌前,对准备着早餐的李度问。参考众多案例,恋人双方闹矛盾的时候最容易让第三者趁虚而入,这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才这么几天就忍不住爬墙,这个男人你就当没见过好了。”她给我一杯牛奶,“你真的就一杯牛奶?不要别的了?”
“我确——定。”昨天为那个没睡好,哈欠连天。
“你自己要求的哦,以后别跟人家说我虐待你。”她坐下,享用她的煎蛋。
“放心啦。” 抽来一张纸巾,打哈欠打着眼泪都出来。
“我真受不了你,分开冷静的话是你说的,偏又担心个半死。要我说啊,你那位忠贞度应该还好,就是太自以为是。你太容易被他追到,上次又太轻易饶过他,让他的沙猪心理极度膨胀,再不给他点教训,他肯定以为你被他吃定了。这次你就安下心等他来求你回去,权当婚前再教育。”
“谁说要嫁给他了。”是不是大清早脸皮特别薄,我居然脸红了,于是拿起牛奶喝着当掩饰。
“都要上30的人了,还害什么羞啊。”李度非常不满我这个年纪了还清纯如往昔。
幸好我的手机响起,还让我不受她调侃。
一看,是范希文。
这么早?我接起。
“我在李度家楼下。”
匆忙换好衣服,急匆匆赶到楼下。
“这么早,有事吗?”我隔着车门问他,装着冷淡。
“早饭吃了没?”
“吃到一半。”大早赶来就问这?
“又喝牛奶吧?”
“我喜欢。”这也管?
“我就知道,上车吧。我熬了海鲜粥带过来。”他打开另一边的门,搞得我一定回上去似的。
事实上……我还是上车了,谁叫他拿我最喜欢的海鲜粥来当饵呢。就这样我毫无防范的上了贼车。把小时候大人说的‘女孩子不要太馋嘴’的告戒抛诸脑后。
冒着香气的粥从保温罐到进小碗里。
轻轻搅拌几下,勺起,吹去热气,放进嘴里,咸度适中,浓稠可口。
“好吃吗?”狡诈的贼人开是收线了。
“好好吃。”嘴里还含着粥,对他笑的单纯。
“好吃的话,明天再做给你吃。”他步步为营。
“不用了吧,太麻烦。”大早起来熬粥,还要送过来。
“你想吃的话就不麻烦。”这叫花言巧语。
“那你多做点,让李度也尝尝。”由于我当时埋头喝粥,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一秒的僵硬。
“蔚蓝。”他唤我并替我将几根散落饿发丝掠到耳后,手停留在那。
我微微抬头,他的脸就近在咫尺,粥里冒出的丝缕热气飘在我和他之间。
他如此深情得凝望着我,心跳不觉间漏跳好几拍。
他嘴角上扬,缓缓靠近,直到鼻尖相抵。
“蔚蓝,我晚上有空,我们一起去新开的越南餐馆吃饭吧,你一直很有兴趣的。然后我们回家,明天早上我再煮海鲜粥给你吃,好不好?”他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好诱人……呃,是跟他提议的食物一样的诱人。
饮食男女,我怎么禁得住此等诱惑。‘好’字溜到了嘴边。
咚!咚!咚!有人敲车窗,及时阻止了我的堕落。
我和他同时忘向我背后,在李度的示意下我摇下车窗。
“好了没?快点!我们要来不及了。”
“哦!”我把碗递给他,跟他说再见。头也没回的下车从李度手里接过包,赶公车去也。
后来,李度跟我描绘范希文当时的表情,四个字:咬牙切齿。
再后来,我从他那里得到证实,他跟李度的梁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结下的。
唉……我忍不住对镜捧脸叹道:红颜祸水哦~接到单月隐的约我见面的电话,我有些吃惊,答应的同时忍不住揣测她的目的,示威?抑或是求我让贤?
但到约定地点后,她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至少起初是的。
她向我澄清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同范希文所说的如出一辙,仅是她因工作情绪失控,向他寻求安慰。她想让我们重归于好?
“为什么?”我坦白心中困惑。看得出来她喜欢他,跑来对我解释对她何益?
“我是喜欢他,也期许他相同的感情。”她说得很坦然。虽然早就明了,但还是吃了一惊,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直接吗?在人家女友面前表示钟意其男友也能这么自然。
“可是他现在爱的是你,在他没爱上我之前,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们分手的主因。”我颌首表示理解,说穿了她不想范希文怨她,并不是打心底里乐见我们和好。恩,这才说的通不是?
“不管动机如何,我还是谢谢你。”对她的印象稍有改观,单月隐也许不招人喜欢,却看得出来并不卑鄙。
她哼笑,一句道谢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你们会和好吗?”她想要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没这么简单。”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为什么?”她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解。
“你只是导火索线,我跟他的问题不仅是你……”
“那是什么?”她迫不及待的问道,看来她的目标是把她引起的不良影响降低到零。
“我要他的忠诚,不光是心,而是从内心到言行都要绝对的忠诚。”稍作停顿,我注视着她的表情缓缓吐出:“不给任何有心怀杂的念女人以遐想的机会。”
她表情微僵。“你要求得可真多。”
“他要真爱我,这是基本要求的。”
“那你呢?说爱却从不给承诺。” 她用讥讽的语气说。
“他跟你说的?”我有些气闷,他家伙居然把我们的事对她讲,还说他们只是工作关系。
“很正常,他因为你大伤脑筋,也需要找人倾诉。恰巧我可以站在女人的角度为他提供一些不同的建议。”她嘴角翘起,“那时我就想: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他这么头痛,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才不会给人以可趁之机。”说这话时,她很骄傲,仿若他已是她的。明白时间的好处了吗?5年的年龄差异让人更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她也许在工作上骁勇善战,但在为人处世上与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差距啦。
“很遗憾你不是我,能让他伤神的也不是你。”别怪我打击你,情场如战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身不由己。
她握着饮料的手一紧,调整气息后,松开,同时起身:“我话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单小姐。”我喊住往外走去的她。
她停下看我。
“再次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提醒,牢牢地抓住他。也请你记住,他是属于我的,将来也将是。”
这样的话算是狂言了吧。
此话有待时间的考证,且实现与否大半取决于他。尽管她此行目的并非恶意,但我还是要说,就像中国感谢美国所做的反对台独的表态对台独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却仍需一再向其强调对台湾的主权。因为台湾问题根本就是中国内政,无论美国做何种表态都难掩另有所图,干涉他国内政的本质。
她别开脸,嘴边浮现不屑。转身离开了咖啡厅,迈着自信高傲的步伐。
看着杯中已冷的咖啡,心里有丝内疚,我伤着她了。她掩饰得很好,现在的女人似乎都有着同样的禀性:喜欢故做坚强。
笑意浮到脸上,不禁自嘲,想当年我可以为一只小刺猬的死哭上三天三夜,换来老妈一句,善良是你的最大美德。如今为了他,我都变的不那么善良了。
“范希文……这回你得负责到底了。”我低喃。
晚上10点,我打开他家的门。
他表现得受宠若惊,毕竟昨天还誓言旦旦决不妥协,今天就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兴奋不已的拖鞋,哈着舌头围着我打转,还站起身来要给我个湿辘辘的亲吻,却让它爸爸一脚丫子给踹到一旁,然后取代它的位置,继续它未完成的事业。
伸出五指山抵住他的脸:“事情还没完。”
他的眼里着闪现问号,原以为我回家就代表不再计较。
“听好了,我现在要说新的约法十章。”
“十章!?”抓下将他脸挤得扭曲变形的双手,他单手搂着我。
“不许跟女人眉来眼去;不许暧昧不明;不许搂搂抱抱。”
“为什么只是女人?”听起来似乎只针对他,他有意见了。从前就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乖学生,做人家男友也没见有什么改进。
“那改‘异性’。”我从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