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播音系美女冬天里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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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播音系美女冬天里的一棵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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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第一个月的实习补助时,我特兴奋,给小小和王月都买了几件小礼物,不过总共也就五十多块钱的样子。王月接过礼物转身就扔到垃圾桶里了,倒是小小一直留着。

  那天晚上给老妈打电话,说我回去了一定给她买冰糕。老妈笑了,她说:“儿子,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啊?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老妈哪能要你给我买礼物啊。儿子啊,老妈不要求你当官发财,也不要求你做什么伟人,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老妈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些平淡的日子就好了。”说完这些时,我听见电话那边老妈话声有些发颤,好似动了情在小声的抽泣。

  不知怎么的,我特感动。

  我所在的公司这次一共招了十个实习生,三个月下来,走掉了七个,现在还剩下了三个,包括我在内。我们三个实习生走在一起时,看到对方都格外眼红,都恶毒的希望对方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因为公司目前只有一个职位空缺,人力资源经理说,这个空缺将会由我们三个实习生中的一个来填补。但我们三个人都舍不得放弃,如果能够得到这份工作,那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拥有一份月薪一万二的工作。目前在北京一份月入两千的工作都难找,更不要说这种白领收入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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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家公司的待遇高,但工作特辛苦,压力特大,几乎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甚至大家只知道什么是工作却不知道什么是生活。记得工作前,当自己还完完全全是一个学生时,我总是把自己当作孩子,做错什么自己都可以原谅自己。但工作后才发现,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轻易就原谅了自己的话,那么别人就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了。所以我和一些同事学会了内敛,多做事少说话,就跟一头牲口似的。

  我们项目组的组长性格有些烈,我经常看见他破口大骂组里的一位女同事。有一次那位女同事被他骂得快要哭了,但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记得一次我们在武汉出差,住的是五星级酒店,下班后男同事都出去找娱乐去了,就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躺下就睡着了。到了半夜里,突然接到白天又被组长骂过的那个女同事打来的电话,她一开始就问:“先生,请问您需要女士服务吗?”我听出她的声音后,愣了一下,刚一反应过来就“咕噜”一声滚到床底下去了。

  第二天,那个女同事和往常一样上班,拼命的干活,我们之间一句话都没说。我知道,就是我们想说点什么都没有时间。到了晚上半夜时,我依样葫芦,给那个女同事打过去电话。听见她在电话彼端用疲惫的声音问道:“喂,哪位呀?”于是我憋着嗓子说:“小姐,请问您需要先生服务吗?”我听见电话那头,咚的一声,估计她也是滚到床底下去了。

  这件事以后,我就和那个女同事熟了,她姓段,我平日里都叫她小段姐。小段姐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问我需不需要女士服务,其实是和我开玩笑的,因为她压力太大了,无处可以发泄。她都快三十了,和她老公结婚都五年了,但现在都还没敢要孩子。她经常和我说:“要不是为了供房子,老娘早就辞职回家专门为俺老公生孩子去了。”末了还不忘了骂一句,该死的房地产商!

  她骂房地产商时,我们都特振奋,眼中闪着杀手般恶毒的光芒。之后我突然想到了张了了的父亲,随之脑中闪过的画面是张了了那张大大咧咧的充满阳光味道的笑脸。

  我实习满中国溜达的这三个月,小小经常给我打来电话,给我讲一些她的事情。和王月也QQ聊过几次天,间接得知这三个月来,经常有人去小小宿舍楼下弹吉他表达寂寞,还有一个男生抱着九十九朵玫瑰在她楼下等了一个晚上,非要小小接受他。后来是小小的一个室友打电话请保安将那个男生送走的。

  至于王月,我问过小小,追她的男生也挺多的,只是她眼光很高,又很高傲,说话也处处不饶人,所以很多男生只能躲在老远偷偷看她了。

  公司才做了一个大项目,大家都累坏了,回到北京总部后,老板给我们项目组放了几天假,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小段姐和她老公飞到大连度假去了,其他同事也都各自找了娱乐项目各自疯去了。我特别想念学校,想念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们,这三个多月让我觉得再舒适的五星级宾馆也不如我宿舍的那张逼仄而硬朗的单人床。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记得有一次我随项目组飘到上海时,当晚吃完饭大家都出去逛夜店去了。我独自回到酒店,向服务生要了一把吉他,然后走到房间的阳台上,坐下来弹着吉他唱起了老狼的那首《同桌的你》。唱完后,我发现上下左右房间的阳台上都站着人,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人都有,他们都呼喊着为我鼓掌。有一个快四十岁的男士从楼上跑下来敲开了我的门,他穿着睡衣也抱了一把吉他,和我一起又走到阳台上将老狼的那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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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全国各地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这样那样的流行歌,还有许多年小的男孩子全身上下都着周杰伦或韩国明星Rain的打扮。我总觉得80年代出生的人群分为三个层次,一个层次偏向70后,一个层次的指针指向90后,还有一个层次却在两者中间摇摆。我身边的同是85年出生的人,一个特奔放另类、一个却特保守古董,站在他们当中,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算是正确的。

  后来那个男士离开我房间时,他把我当他朋友似的拥抱了一下,特感动的说,没想到你们80后的孩子还有唱老狼这歌的。

  是吧,走在街头或繁华喧闹或孤独冷清的深处,总有禁不住向往曾经学生时代那份纯白干净的时候。总是在某个回眸间不经意的发现,大学住集体宿舍的时代,是那样的简单和幸福,而校园里那些青春的童话如同我们曾经爱恋过的人,渐行渐远,早已斑驳在追忆里……

  回学校的前一天,我们宿舍三个室友都在QQ里商议好,一起回去吃顿饭。

  周六中午的时候,我们宿舍四个人终于凑到了一起。见面后我们大家都相互快认不出来了。

  韦阳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特惊奇的问:“陈杰?你是陈杰吗?陈杰,是你吗?你是谁啊?操,你到底是不是陈杰啊?”

  我特窝火,我说:“搞什么破飞机啊?我不是陈杰难道是你妈啊?”

  韦阳说:“陈杰,你什么时候长了一对青窝眼啊?靠,你怎么变成一只大熊猫啦!你们老板也太狠了吧,怎么让你累成这样啊?”

  许强和韩小斌两个人也是眉来眼去的,惺惺相惜。

  许强流着眼泪望着韩小斌说:“韩胖子,我的妈呀,你怎么变成一根细麻杆了啊?你瘦了,你真的瘦了。”这让我想起古装戏中,一个美丽的女子在久别重逢之后捧起她丈夫的脸流着眼泪说:“相公,你瘦了!”不过许强要去捧韩小斌的脸时,我们都快要吐了,还好韩小斌推开了他。

  韩小斌摸着许强的头发,也特痛心的说:“小强,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你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啊?”妈呀,我们听了又没差点昏死过去。

  下午一起吃饭时,大家都喝了点酒。气氛上来后,各自开始讲这三个月实习时的酸甜苦辣。诉完苦,韩小斌不经意说起了我们曾经一起干过的一些坏事:

  比如大一那会儿,我们四个人趴在东门墙头向着北二外校园内张望,欣赏二外女生们走路时曼妙的身姿,看看到底是二外的女生们,还是我们学校的女生们走路时屁股扭动的幅度比较大,但直至今日仍然未能得出结论来,因为在扭屁股这一点上二者是绝对的旗鼓相当;比如大二那会儿,我们几个人自制了一把弹弓,将校园里一个老大爷的鹦鹉从树杈上射了下来;又比如去年我们跑到播音主持系女生宿舍楼前去弹吉他,大喊“我好寂寞”;还比如……

  说到这些,我们都觉得我们坏到了极点,说到或得意处或动情处,每个人的眼睛里竟然都湿湿的。

  回首往事,仿佛那时我们还都是个孩子,单纯而又调皮的孩子。

  后来谈到张了了时,我心里特别的堵,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还好不好。我觉得自己很小气,和她分手后,我连朋友都不愿意和她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做她朋友,我总会不经意的想她,总会忍不住想再次去追求她。

  吃完饭,许强突然说:“哎,你们知道吗?听说播音主持系大一这届新生中又出了一个像张了了一样有魅力的人物。你们知道是谁吗?”

  我们都说不知道,不过特想知道。

  许强说:“你们孤陋寡闻了吧?听说经常有男生抱着玫瑰在她楼下等她,那搞出来的阵丈绝不亚于当初追张了了的那些男生,不过好像到目前为止,什么人都打动不了她的心哎。听说她就一温柔的冷美人,还是江南的。”

  我们都说:“你丫挺的就别废话了,快说,那个女孩子到底叫什么?”

  许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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