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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 高金凤:“我说王大哥,你抓紧干你的活去,我们这你不用管,保证能干好。我能扒多少就扒多少,累了,我就坐这苞米铺子上歇着,渴了,这还有水,你可不要因我来耽误你干活计。你得抓紧干,看不知啥时坏天。你不是说我来对你是个鼓励吗!那你就抓紧干!”
对白 王东爸:“高老师,那就这样。你看着他们干,我忙我的去了。”
(高金凤和学生扒着苞米。看是挺容易的一个活,可实际一干不行了,摁到铺子上扒不会。把苞米杆拿起来,把玉米棒掰下来,再一页一页地扒光,很是费劲。王东看了)
对白 王东:“老师啊!你别扒了,你就给我们讲故事听就行!我们听了扒得还快!”
对白 高金凤:“愿听故事,那得等歇着的时候才能讲,听故事干活那不就耽误干活了吗!”
(王东的母亲不知听谁说的王东的老师来到地帮扒苞米来了,这她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了。离老远就说)
对白 王东妈:“高老师来了,哎呀,这是怎么说的,放几天假,不好好在家里歇歇,还来地里帮干活,这可怎么是好!”
对白 高金凤:“大嫂,我这是出来摆摆样,督促我大哥抓紧干。这地里也是课堂,是生产课堂。来这里体验生活。大嫂,你有活忙你的去。我们不用你管,我就领着他们干。”
对白 王东妈:“我说高老师,我看这么着,你就站着看着他们干就行,你扒不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扒几个就会磨坏手的。”
对白 高金凤:“大嫂我知道怎样扒,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对白 王东妈:“高老师,你实准要干,你把这苞米签子和手套带上!”
(说着王东妈从兜里掏出苞米签子和手套递给了高老师。苞米签子不会用,只是把手套戴上了。不多会,治保主任来了,王东爸赶忙过来打招呼)
对白 王东爸:“哎呀!是村上领导啊!欢迎光临!欢迎检查指导!”
对白 李治保:“我说师傅啊,你可别忽悠我了,我这都不如东南西北了,你在忽悠忽悠,我就得脑血栓了,不就成废人了,还能扒苞米了吗!”
对白 王东爸:“说正经的,你来有什么事,说吧!”
对白 李治保:“啥事没有,来到贵地,接受劳动改造的!”
对白 王东爸:“我说李治保,你到底有啥事,你就赶快说,你要是不好说,咱们到那边去!”
对白 李治保:“真的,我闲着没事溜达,看高老师领着学生干活,我就过来了,我没别的事,你别借引子磨洋工,我嫂子看见了,该惩罚你了!”
对白 王东爸:“要是真来干活,我可承受不起呀!”
对白 李治保:“午间找齐!”
对白 王东爸:“好吧,午间喝茅台!”
(王东爸干活去了,李治保便扒起苞米来,边扒便说)
对白 李治保:“我说你们三个过去在咱江北小学号称三大名皮,现在可大变样了,连你们过去的班主任杨建民都不得不承认。我说你们几个,不但管好自己,还要帮你们的班主任老师管理好班级,让你们班成为咱江北小学的模范班!”
(一边干着,一边说着,李治保觉得很是高兴。没一袋烟工夫,老石头领着田甜来了。因老石头不知王东家地,让田甜做向导。老石头没进地就喊)
对白 老石头:“李治保接圣旨啊!”
对白 李治保:“你怎么来了?”
对白 老石头:“不但我来,我还领个领导来。村长找你马上回去,有要事相商。”
对白 李治保:“一天净事,总找,可到丢不了。王师傅,我有事会村了,你欠一回酒!”
对白 王东爸:“哎!好说,一定给你补上!”
(李治保走了,老石头和田甜便扒起苞米来。老石头说)
对白 老石头:“哎呀!去了个孙悟空,又来一个猴。”
(歇气了,王东他们几个便央求高金凤给讲故事,高金凤说)
对白 高金凤:“你石大爷的脑袋里装的全是故事,你们让石大爷给你们讲吧!”
对白 老石头:“想当初你们把人家赫名的脚给砸了,要不念了,这要是不念,今天上哪能听到我讲故事去。”
(老石头的这句话,说的他们三个低了头不好意思笑了)
对白 老石头:“我给你们讲个黑瞎子成精的故事吧。从前咱们北岭的树可多了,林子里也有狼、野猪、黑瞎子,就是没有老虎。其中有个黑瞎子,也不知有多少年了,便成了精。每当太阳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时,他便披上蓑衣(蓑衣就是用一种叫欤B草编织的,披在身上防雨的雨具),戴上草帽,叼个大烟袋,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行人路过他跟前时,它便一巴掌把他打倒,然后‘哼’的一声坐在屁股底下,过一会,人昏迷不醒了,它便用带刺的长舌头舔人的脸,一会就把人的脸舔到骨头了。这天,它又趁天色暗的时候出来了,仍然披着蓑衣戴着草帽,嘴里叼个大烟袋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这时从北边来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刚路过黑瞎精跟前,黑瞎子精便伸出大巴掌,“哎呀!我的妈呀!”
(老石头站起来就跑,大伙也都吓了一大跳。老石头的裤管套在茬子上,绊了一跤,回花花上前就抄起一条腿,使劲地往后拽,边拽边说)
对白 回花花:“石哥,起来呀!石哥起来呀!”
(边喊边往回使劲地拽退,这还有个起来。王东的爸也跑过来,老石头的手划破了一个口子,脖子也划破了,出了血。回花花围前围后地看着,眼泪汪汪地,嘴里还不住的说着)
对白 回花花:“石哥呀,疼不?别哭!噢,巴孩了!石哥呀!疼不?别哭!噢,巴孩了!……”
镜头转到村主任家:
(村主任家刚吃完中午饭。李治保没在家。回花花姑妈领着回花花来了。让坐之后,回花花的姑妈坐在了椅子上,回花花也坐下了,藏在姑妈的背后,偷眼看着村主任。村主任也边用牙签剔着牙,边问道)
对白 村主任:“大嫂,你下凡来有事吧!”
对白 回花花姑:“是有事,嘿!怎么说呢!也没法说,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往出说。”
对白 村主任:“你自己不知道该怎样说,那别人聚更不知道了,那你来干啥,等你想好了再来说吧,我还有事呢。”
对白 回花花:“老主任,这事真的没法说,看大夫,大夫说的。”
对白 村主任:“我说大嫂啊!你是不是精神也不正常了,看大夫,大夫是怎么治啊!还是缺什么,少什么的。”
对白 村主任老伴:“我说大嫂,你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呗,别不好意思,要办事吗,你不把话说明白了,咋办事呀!是不是?”
对白 回花花姑:“你说是呀!往你家来时,在道上我想得好好的,进了屋就什么都忘了。不是我有什么毛病,是我侄女。”
对白 村主任:“是呀!你的侄女精神有毛病。我知道,但是你到我们家来做什么,你得说清楚呀!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给你办呀!”
对白 回花花:“老主任,其实是这么回事,要给我们花花治病,大夫他说你有办法,这事得找你出谋划策。”
对白 村主任:“哎呀妈钱呀!我比大夫还大夫了!怎么给你侄女治病,我要出好谋,划好策,就把你的侄女的病给治好了,我嫂子呀,我是巫神哪,还是大仙呀!我看你纯粹是到我家来取闹来了!我可不跟你说了。你要不说你走人!我陪不起你,我到村上还有事呢!”
(老主任说着要走,这下可急坏了回花花,情急之下,用力一推,把姑姑推了个前趴子,姑妈爬起来,要打回花花,回花花吓哭了,边哭边叨叨)
对白 回花花:“你说你爱老石头,你说你爱老石头,你说你爱老石头,你说……”
对白 村主任:“怎么的,大嫂,你爱上老石头了,你要爱他你自己亲自去找他,愿怎样爱就怎样去爱,我不能跟你去瞎掺合。将来我曲大哥从工地回来那天,还不得找我算账啊!我不能干那损事。你是怎么寻思的,太离谱了!你快走吧!我忙着哪!”
镜头在转到学校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的老师正在批改备课。高校长和马主任在谈论着什么。范忠新从外面回来,高校长就问)
对白 高校长:‘你到宋家粉坊刘杰家去了?”
对白 范忠新:“我去刘杰家了刘杰和她爸还在县医院。县医院给确诊是猩红热,得上省医院去治。她妈在家很着急,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白 马主任:“没什么办法?”
对白 范忠新:“就是没钱呗!”
对白 高校长:“得用多少钱?”
对白 范忠新:“她爸听大夫说得三千多。”
对白 马主任:“她们家现在有多少?”
对白 范忠新:‘听她妈说现在有五百多元钱,是从她姑姑家借来的,以前所花的都是从她家亲属那借的。现在差不多都借到了。她妈急得直掉眼泪。”
对白 高校长:“我们能拿伍佰元。”
对白 马主任:“我能拿贰佰元。”
(就这样,老师凑了贰仟弎佰多元钱,老石头进屋听说)
对白 老石头:“我也拿壹佰元,孩子治病要紧。人好好的用谁,就有个病灾的才用人!我这辈子对人帮助不大,可从来没看过谁的笑话!”
镜头转到村委会办公室:
(村主任正在和老石头谈话)
对白 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