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他们玩大撒把，到一家酒店就放货，几十箱几十箱的放，不要现钱，什么时候卖了什么时候结账，首批货结账的时候只结一半的款子，看上去动物凶猛啊，不几天的工夫，卖老川酒的酒店大多都有这个什么王酒了。这个什么王酒好像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的酒摆在酒柜的明显位置，他们的也想尽办法让小姐摆在明显位置。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昨天接到线报，这个什么王酒又在搞耍，他们每个酒瓶盖里都放着五块钱。
其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为了搞促销，我们老川酒实施了最新的促销奖励政策，回收酒瓶，每一个精品老川酒瓶子从小姐们手中回收回来，付款三块钱。这招服务小姐们当然很高兴，一天推出去十瓶，就可净赚三十块。
这个什么王酒来绝的了，不用回收酒瓶那么麻烦，直接来了个只要开瓶，小姐就可得到五块钱人民币，是够绝的！
孟临风当时就说：“举报他！给工商局打电话，给电视台打电话，给他曝光！”“这是很严重的恶性竞争嘛！”我想了想，说：“先稳一稳，不要太着急，大家都想一个晚上，再碰个头合计一下。”
等负责济南市场的几个业务员都到齐，我们商量了一下，大家各抒己见，有说向工商局举报的，有说举报给电视台的，有说举报给人民银行的，说了很多。
我说了我的想法：“举报这件事情要慎重，如果不慎，可能要牵连到我们，因为我们回收酒瓶付三块钱人民币也不怎么合法呀，电视台的记者可都是些刨根问底的主啊，说不定就把我们一起给揪出来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了，搞不好也会给这个什么王酒做免费广告的！举报给其他部门，太慢不说，也怕牵连到我们啊！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不妨将这个什么王酒的事情透露给各酒店的老板，他们是干什么的呀，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老板肯定要过问这事，可能的结果是老板让小姐将这些钱上缴，如果这些钱上缴了，那小姐们还给他推个什么劲哪？当然我们要委婉地说，注意说话的艺术，可不要得意忘形把自己给卖出去了，那样我们可要被动了。”孟临风说：“那就不举报了？放着他们？”我说：“暂时放放看看吧，走着瞧，黄金阶段就那么几个月，说过就过，我们大意不得。”大家都赞同了我的说法，各自行动去了。
两天过去，反馈回来的信息说明：这招还真灵！
42
在东部神话广告公司呆了一个上午，中午叶总非要请我一起吃午饭，盛情难却，就留下了。夏薇作陪。夏薇的嘴是越发的利落了，这人天生是搞业务的材料！
吃过饭后，我回到公司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小鸟给我打来电话，我们又侃了一通。后来小鸟问我能不能搞到鲁能泰山主场的球票。
“晕，小鸟，你还是球迷啊！”
“嘿嘿，算不上球迷，我就是想看看宿茂臻怎么踢球，我还从来没去现场看过呢！”
“晕，超级晕，你看不到宿茂臻踢球了，他早渡英伦去了！”
“渡英伦是么意思？”
“他早就挂靴了，去英国学习教练本事了！”
“挂靴么意思？”
“哈哈哈哈，小鸟，你还看足球呢，挂靴么意思都不知道，挂靴就是退役了！”
“退役么意思？”
“晕，退役就不永远不踢球了！”
“他为么不踢球了？”
“他年龄大了！”
“他为么年龄大了？”
“小鸟，你有完没完那，他为么年龄大了，这还用我说吗？”
“嘿嘿，我是想问你他多大了？”
“他三十多了！”
“三十多不大呀，怎么那么没进取心，应该活到老踢到老嘛！”
“傻丫头！”
“唔唔唔，俺刚知道一个宿茂臻，他就不踢球了，真讨厌！”
“哈哈，宿茂臻不踢了，我可以在给你介绍一位帅哥！”
“他干嘛的呀？”
“也踢球的，鲁能泰山的新前锋，大羽，听说过吗？”
“晕，这谁不知道啊，韩国大宇汽车嘛！”
“超级晕，是李金羽，球迷喊他大羽！”
“他真的很帅吗？”
“帅呀，简直帅呆了！”
“有你帅吗？”
“跟我相比嘛，呵呵，他还差一点！”
“那你能搞到球票吗？我忒想看一场球，以前从来没看过，不过听他们说看球很好，能在那种气氛中忘记一切烦恼！”
“烦恼？小鸟，你有什么烦恼吗？”
“不是，你就给我搞球票吧，好吗？”
“没问题！”
关掉手机，起身刚想喝点水，门砰的响了一下，胖史圆圆的身体闯了进来。
“胖史，吓我一跳，干嘛不敲门就私闯民宅？”
胖史呼哧呼哧坐在沙发上，说：“私闯民宅哪有敲门的？”
见我在喝水，他向我摆摆手，说：“累死我了，给我来杯水！”
“自己动手！”
“流氓，你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呀？”
我笑了笑，说：“你算哪门子客户呀？”
胖史起身去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后，说：“我刚从柳端午那里来！”
“柳端午？你别在我这儿提你那个什么叫柳端午的朋友，我烦他！”
“你干嘛烦人家呀？”
“这人很不地道，到处晕晕骗骗的主！”
上次胖史搞茶具，请了一次客，约了这位叫柳端午的高人，我虽然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嘿嘿，但也算金睛火眼，一下子就看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他是山东某报的记者，看上去牛逼得很。酒桌上先是提了提让我们到他们报上做广告的事，我说：酒桌上咱就是喝酒，不谈公事，改天到办公室谈。后来他又说可以给我们公司写一篇报道，并对他获过什么新闻奖大吹了一番。
第二天这位高人就到办公室来找我了，我委婉的告诉他广告的事情现在我们已经说了不算，由广告公司全权负责。他又说：这广告的事不成不要紧，咱不都是胖史的朋友嘛，那咱也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的，我决定给你们老川酒写一篇写一篇报道，免费的，好好给宣传一下子咋样？
我说：那好啊，你就写吧！
高人向我要了几分材料，就走了。
下午又来了，说：我跟总编说了，总编说要为读者负责，要先弄几箱酒尝尝，看质量咋样。
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要尝尝咱的酒，还要弄几箱！他是胖史的朋友，碍于面子，我没有拒绝他，让小贾去仓库提了一箱酒，打发这位高人走了。这位高人临走的时候，还说：这也太少了吧，我们光总编副总编就有六位，这也不够分的呀！我说：你们那些总编副总编就不用给了，这箱是给你的，你直接拿家去就行了！
后来这位柳端午常来，来到我的办公室就奔电话去了，拿出电话本，一个接一个的打，你听听他都打些什么电话——“李总吗，我是某报柳端午啊，这不听说你们公司的茶很好喝，想给你们搞个采访，顺便尝尝你们的茶啊！”“王厂长吗，柳端午，你们公司可是发了，听说火腿卖得不错啊，我们想给你搞个采访啊，顺便尝尝你们的火腿是不是名副其实啊！”“老田，田经理，听出我是谁来了吗，我是柳端午啊，报社的，我可听说了，你们厂今年效益不错啊，羊毛衫都出口俄罗斯了，给你们搞个采访，乐不乐意呀，天气要变冷了，顺便拿几套羊毛衫穿穿啊！”
靠，这是个什么玩艺！
胖史说：“人都这样的，在那个位上嘛，呵呵！”
“什么位啊？什么位也不行！胖史，我是看你的面子，如果不看你的面子，我早把他给赶出去了！”
“其实他也干正事的，这不我要他给介绍一下关系帮你卖点酒，他就给找了个关系。”
“去，他卖酒？胖史，你饶了我吧！”
“真的，他说那个关系就是搞酒水的，一次要十万块钱的货呢，货到付款。”
“哼哼，鬼才相信呢，他诚心要吗？那好啊，带着款子来这里提货，卖不了我保管退货，好酒好菜招待，你的柳端午的提成我马上兑现！”
胖史笑笑，说：“那我再跟他商量一下。”
第二章
刀枪不入
43
我曾经问过慕容：那次你跟沈小飞在潍坊那个什么，我给你们打电话，故意说那个什么于小凤，沈小飞没跟你闹吧，没逼你交待与于小凤有关的问题？
慕容说：切，我家小飞才不上你的当呢，他对我是一千一万个信任的！
我说：靠，不见得吧？雷打不动？
慕容说：雷打不动！
沈小飞来济南的时候，我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只是笑，不回答。我说小飞你老笑么呀？沈小飞说：这个问题你去问一下章怡呀！
章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客户那里神聊，她说：“流氓，记得我跟你说的事呀！”
“么事呀？”
“流氓，你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昨天不跟你说了吗，今天晚上我一个朋友搞生日派对，人家可是特意叮嘱我带你去的，你可一定要去！”
“是啊，我记性没那么差啊，我记得呢！”
“那你下班后来家接我吧，我给你找好衣服了，你得好好收拾一下，人家可是从国外回来的，讲究得很！”
“崇洋媚外！他从国外回来的，还不跟我们一样，黄皮肤黑头发呀？”
“流氓，你少贫嘴，记住了啊？”
“OK！”
事务往往是不确定的，下午本来没什么大事，跟客户聊聊就回公司了，可是偏偏胖史来了电话，说：“流氓你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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