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放了我!(解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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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放了我!(解禁中)-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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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提醒道: “你一定要考虑好,这必竟不是儿戏,况且那个男人你根本也不了解……”

  慧靓抬起头,笑了一下,很洒脱地说:“她也根本不了解我,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不可能的事儿,一切随缘!”

  郑然虽然觉得慧靓所说并非心里所想,但她也不想将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继续下去,于是就看着花说:“你想怎样处理这个定情信物呀?你可别让我帮你收藏!我一看上面染着血,就觉得……觉得有点吓人。要不,你明天拿着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一章 衰(2)
“这你有什么好怕呀!你今天没在现场,那场面,修女也疯狂。”慧靓很自豪地说,“可是……我怎么拿着呀,还没等到美国,就枯萎了。”    慧靓思考一下,她站起身四下看了看,突然有了主意。她拿起放在床上的小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花上摘下几朵花瓣,将它们夹在书中,然后将书很稳妥地放到行囊中,似乎生怕遗落了。

  慧靓的举动不禁让郑然有些担心。她不知道这种担心来自何处,似乎有杞人忧天的意味,但却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

  “小妖,我不知道有句话不知该讲还不该讲,有的时候,要现实点儿好!”郑然若有所思地说。她了解慧靓,虽然有的时候慧靓显得很盛气凌人,刁蛮而又不讲道理,而这一切均因为她太过单纯,所以容不下委屈,她不希望慧靓受到伤害。

  “二十三年前我就满月了,不要担心。”慧靓随口说,“还是多想一想你自己,我不在你身边,要是你受到欺复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立刻就*从美国回来。”

  郑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了一下,但仍挂着一丝不安。

  第二天,慧靓早早地就起了床。事实上,她昨晚并未睡好,很多杂乱的思绪掳走了她的睡意。但是郑然比她起得更早,为慧靓准备早餐。草草地吃了些东西后,慧靓就张罗着要去机场。郑然看了看表,说:“反正也是打车去,去那么早也是干等着!”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才反应过来,于是就开着玩笑说,“早点儿走也行,佳人有约。”

  “说什么呢!”慧靓极力地掩饰道,但还是藏不住脸上的羞涩和憧憬,“我是害怕堵车。”

  两个人说时迟,那时快,很快就将行装收拾停当。慧靓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寝室,这个她曾住了四年的地方。这里每一个角落里都曾停驻过她的快乐,收留着她的失意,而今她却永远与之诀别,也许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来。几天之后,这里可能就会刻上别人的标识,而她方慧靓将永远这个空间消失,在大洋彼岸,一个陌生的地方放下行李,步入另一种生活。

  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无法确知它下一站的走向,所以我们恐惧,期盼,无所适从。

  郑然的内心也很酸楚,泪水流了下来。她哽咽着催促道:“快走吧!不要再看了……”她边说着边将慧靓往门外推。

  就在关门的刹那,慧靓再次地回头看了一眼寝室,她的目光一下子碰触到窗台上,插在花瓶里的花,她推开郑然即将关门的手,几步就到了花前,拾起了一个塑料袋将花包了起来,带到身边。

  “那花你就别拿了,我帮你护理,你还不放心吗?”郑然看着慧靓莫名的举动说。

  慧靓诡秘地一笑,说:“我给它找个好东家。”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机场,足足比飞机起飞提前了一个小时。从这里,慧靓将乘飞机抵达北京,然后在北京转机飞往纽约,开始她期盼已久的人生另一处开始。然而,此刻,她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却有些犹豫不定。

  命运总是有许多变数,所以才没有人轻易地选择自我流放。

第二十一章 衰(3)
两个人坐到候机大厅里等着。表面上两个人似乎都很平静,但内心都不曾安宁。她们的目光都时而不时地就向门口望去,她们都在等同一个人的出现,紧随着两个人都想找出一些话题来排解这种失望的无聊,可是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说到中途就夭折了。两个人变得有些焦灼,突然大厅的扬声器传出航班播报信息: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了,由哈尔滨飞往北京的CZ768次飞机就要检票了,请您带好您的物品到第一检票口等待检票。”

  看着很多人不断地向第一检票口走去,郑然有些失落地说:“都到检票时间了!咱们走吧!”

  慧靓看了一眼手里的花,苦笑了一下说:“他不可能来了。我还想着让他好好照看这花,真是够傻的。”

  “这样的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一个连等待都办不到的男人,是不值咱们付出的。能够为你守候的人一定是存在的,只不过不是他罢了。”郑然将手放到慧靓的肩膀上,安慰道。

  慧靓站起身,笑了一下,就像是与尘梦就此诀别,尽管有种别样的味道。然后她大踏步地向不远处的垃圾箱走去,随手将那束花扔进了垃圾箱,义无反顾地向检票口走去。

  一段偶遇就此终结,一切美妙的幻梦就此了断,半生缘就此作古。曾经青涩的甜蜜只剩下丝丝的落寞和尴尬的自我嘲讽。

  脆弱的感情啊,总是在闪躲的瞬间消逝。爱情总是别人的故事。

  她不愿意回头,也不曾回头,她不愿再收留虚饰的坚强,就像走错了地方,却不敢回首望。随之而去还有林风信誓旦旦的诺言。就在昨天,慧靓还努力地想把它抓住,可是现在她明白了,那个男人的诺言只不过是风中的柳絮,你越是用力去抓,它就越有可能改变方向。

  “慧靓……”郑然对着即将消失的背影,大声地呼喊,声音已有些沙哑,泪水瞬间涌出了她的眼眶。慧靓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郑然向她挥了挥手,哽咽着说。“保重!一定要快乐地活着!”

  慧靓的鼻侧也成了泄洪的水道,她不顾一切地向郑然跑了过来,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泣如雨下。郑然用手轻轻地擦拭慧靓泪水,像是母亲温柔的手指滑过婴儿的脸庞,抽泣着说:“如果过得不幸福,就回来!”

  “我知道……你一定多保重……有男朋友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一定要过得幸福!”慧靓泣不成声地说。

  在远处,一个穿着笔顶西服的中年男人立在角落里,默默地。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看着慧靓走进检票口,渐渐淡出视野,他脸部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两行热泪滚出镜框,滴落到地上。他虚弱地伸出手,向那早已消失的身影轻轻地挥了挥手。 

  分别,依然仍是分别。一个失魂落魄地站在大厅当中,任由风吹干眼角的泪水;一个坐在座位上用纸巾蒙着脸不断地轻声抽泣。

  飞机冉冉升起,拉开了天与地之间距离,只有悄然而逝的时间在那一刻记录着两个忧伤女人的痛苦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郑然觉得自己该走了。她低着头,只觉浑身酸软,还无法从分别的悲戚中解脱出来。将走出大厅的门,突然迎面跑来一人正与她撞了个满怀。还没等郑然看清楚对方的面容,那人就飞似地推门向大厅里跑去,似乎连回一下头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十一章 衰(4)
“一定是急着赶飞机的人。”郑然暗自揣测着,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然而,来人并不是来赶飞机的。他正是林风。

  自踩铃离家出走,前去招生以后,林风就难以再次入醒。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忙着摆来不断骚扰他的心理问题。

  “她算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去送她呢?她是你的女友吗?都不曾对你笑过,所以就根本就谈不上,别自作多情了;她是你妈吗?二十几年来,你爸的妻子就取得这项专利了,再怎么样也轮不上她;她是你姐妹吗?并未曾得到老爸老妈这方面的授权,所以不用去送……可是你说过你要去送她的呀,嗨,那又算得了什么,你五岁的时候就对你奶奶许诺说将来要给她买一栋大房子,结果她都死了多年也没来找过你……你喜欢她吗?你答应过她你要去送她的……”

  一想到这儿,林风顿时愈加心烦意乱。他看了一下表,然后就“噌”地从床上坐起来,胡乱套上衣服,摔门而去。显然坐公交车是来不及了,他只好打车。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平阳路却遇到了几十年来不遇的车洪。

  “司傅,这得堵多长时间?”林风不断地低头看表,焦虑万状地问出租车司机。

  “没准呀,这得看交警什么时候走了。”司机抱怨道,“也不知道中国的交警是用来疏导交通的还是用来堵塞交通的?”

  “这离飞机场还有多远?”林风急切地问。

  “大约一里地。”司机说。

  林风看了一下表,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甩给司机,还未等司机找钱,他就匆匆地下了车。林风深吸了一口气,甩开双臂,向机场的方向奔去。几乎所有的司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一支离弦的箭从眼前”唰“地闪过。

  “真有胆肥的,还敢在车阵中抢劫!”有人不禁胡乱地猜疑。 

  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林风就觉气息难平,汗水已湿了衣衫,他咬了咬牙,为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就要到了!

  尽管林风拼尽了全力但还是没有赶上送行。他快速地跑到检票口,气喘吁吁地问:“请问……去,去北京的飞机……起飞了吗?”

  “都起飞六分钟了。”地勤人员说。

  “再问一下……”林风不得不停下来,喘一口气,“请问……请问所有的人都登机了吗?”

  地勤看了一眼后,“对,所有人都登机了,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林风用以支撑的最后一线希望化为了泡影,他彻底地虚脱了,垂头丧气地倚靠着栏杆坐到了地上,汗水沿着脸颊不停地流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游泳池里钻出来的小猫。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林风又很不甘心地四下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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