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黄头发女孩笑了起来:“这家KTV就是我开的,叫了保安啊?你信不信我让保安打你。”说完,她拍了拍手,对她身边的两个女孩说,“先打那个穿黄色吊带的。”
慕筱白看了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正是一件米黄色的露肩吊带。
“啪……”女人打女人,首选的一定是扇巴掌。
一个女人架住她,另外一个开始甩她巴掌。
长那么大,头一次尝到挨打的滋味。
她本能地挣扎起来,然后扭头在扣住她手脚的那个女人肩膀上狠狠一咬。
“筱白……”苏芽朝她冲过来。
“啊……”苏蔡哭喊出声,对压在他身上的肥胖女人拳打脚踢。
慕筱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宅男在游戏里面是威猛的,但是在现实战斗里,战斗力是如此薄弱。
“给我打!”黄毛女在一旁发号司令。
……
终于在苏芽的帮助下,她挣脱出来,然后从地下拿了一个酒瓶子,快速地从后面敲在黄毛女的头顶上。
巴拉巴拉。
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黄毛女转过身,满脸惊讶,一滴血从她的脑门流了下来,然后……倒地。
对方所有的人都惊慌地跑过去扶她们的“老大”,苏蔡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苏芽的身边。
苏芽也受了惊吓,呆呆地立在那里。
慕筱白全身发抖,颠颠撞撞地走出了包厢,拿出手机,按了乔兆森的电话号码。
其实她有点不厚道,好事没有想到他,但是出事,第一反应想到的人是他。
……
然后她听到了警车鸣叫的声音。
……
然后,在公安局,都快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坐在拘留室里,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乔兆森。
第十七章
拘留室里的灯光一向是非常明亮的,照在身上,眼前那个明晃晃,心口那个心慌慌。
坐在她对面的一位年老警官,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点跟她父亲慕高达倒有点类似。
她一直低着头,犹豫了下,又把受伤的左脸朝向这位老警官。
刚刚她上警车的时候,通过后观镜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变成青红一片,所以那么明显的伤痕这位警官不至于看不见。
“为什么要恶意伤人?”老警官质问她。很不幸,还没有问话,他已经给她定罪了,既然定罪了,还问什么话呢。
慕筱白抬起头:“我没有恶意伤人,是他们动手在前,我脸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但是受害对方表明是你们伤人在先。”
“她们撒谎。”
老警官皱了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拘留室的门敲响了,慕筱白抬头望过去,乔兆森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他身后还站着一位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子。
老警官看到那名男子,站起身跟他问候:“局长好。”
局长笑容满面地对乔兆森说:“乔先生,应该是一场误会。”
乔兆森脸色暗沉,顿了下:“何局长,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讲几句话么?”
“当然可以。”局长连连点头,然后示意老警官跟他一起出去。
…
慕筱白偷偷看了眼脸色暗沉的乔兆森,努力扬了扬嘴角:“坐着说话吧,我们好好说……”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隐隐作痛,她在心里骂了句,丫的下手真狠。
乔兆森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角,施施然地坐在她的对面:“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真的是我打的,但是我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她说。
乔兆森沉默了一番,然后突然发出一丝哂笑:“我就快要娶一个悍妇回家了,有点担心。”顿了下,他不自觉地放柔声音,“怎么在被打了之后才动手,不疼么?”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在骂她傻。
慕筱白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脑袋:“不是怕事么,至少在她们打了之后再动手,我还能混个正当防卫,现在咱们婚礼将近,我总不能被关进去啊,如果关进去了,还让您等我,那我多不好意思来着。”
乔兆森感到一丝头疼,看了眼她脸上的一块青紫,脸色暗下来几分:“起来吧,我们先去医院。”
慕筱白疑惑道:“不关我了吗?”
乔兆森淡淡道:“都被打成这样了,如果还要关你,他们还讲不讲法了。”
慕筱白听了这话特别开心:“是啊是啊,他们还真不讲理了,刚刚还对我严刑逼供了。”
乔兆森停下脚步:“严刑逼供?逼你那儿了?”
慕筱白笑了下:“心灵上,刚刚逼问我的时候,我感到特别受伤呢,坏人放着不去抓,居然质问我这个良好市民,还打算给我定个恶意伤害……”
乔兆森不经意勾了下嘴角,然后伸手拉过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办一下手续。”
…
办完手续出来的时候,苏芽立马从大厅的站起来,跑到她身边:“筱白,没事了吧。”
她摇摇头,然后问:“苏蔡呢,没事了吧,他?”
苏芽撇撇嘴:“现在还处于沉默状态呢,估计这次事情把给他稚嫩的少男心灵抹杀了,不过应该会没事,那女人不是还没有成功么,我回去开导开导他就好了。”
对于苏芽这话,慕筱白有些担心:“不要乱开导,千万别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那小白脸长了一颗玻璃心,脆弱着呢。”
苏芽对她这话不满意了:“我是他的胞姐,还能害了他不成?”
乔兆森走过来,看向苏芽:“你是筱白的朋友?”
苏芽紧张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好你好……”
乔兆森微笑,说:“我先带筱白去医院,另外,如果不嫌弃,我可以让人送你们回去。”
苏芽连忙摆摆手:“太麻烦你了,我们打的回去就可以,你们快去医院吧,呵呵……”
乔兆森笑了下:“不麻烦。”顿了顿,拉上慕筱白的手,淡淡道,“走吧。”
第二天,她从苏芽的嘴里知道,乔兆森是让警车送苏芽苏蔡回去的,那辆警车一路上还鸣了喇叭,招摇得不得了,结果那晚回去,她和苏蔡被家法伺候了。
对此,结婚后,她还问过乔兆森这事情,那时候干嘛要用警车送他们回去。
乔兆森放下手中的报纸:“明明是一伙的,被打的人就你一个,你还真有出息。”
报复,果然是报复!
…
去医院的途中,她把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乔兆森,说完的时候,她问:“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去医院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她缓了口气:“那就好。”
乔兆森:“不怕她找你么,听医院的那边警官说,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处理你。”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怕。”顿了顿,她拉了拉乔兆森的衣角,“我是你未来老婆,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乔兆森扬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站在医院大门,感觉格外寂寥,只有两三辆计程车零散地停在门外。
头顶上的月亮没有梧桐镇的明亮,昏昏暗暗的,估计是被蒙上了工业烟雾的关系。
她转过脸对乔兆森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我爸爸吧,如果他知道了……”她摸了下涂上药膏的右边脸,“如果他知道了,我可能会旧伤复发。”
乔兆森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词:“活该。”
慕筱白凑过去,捏上乔兆森的腰身,笑眯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兆森有些不自在,微微撇过脸去:“你,放开……”
慕筱白笑得得意洋洋:“你真怕痒啊。”昏暗的月光下,她上翘的嘴角显得很美好,清亮的眸子在这个寂寥的夜里一闪一闪,他和她靠得很近,在她对他笑的同时,她秀发上散发出隐隐的清香,好像是一种水果的香味。
他一向讨厌香味,但是对于她发间出来的味道,他不排斥,甚至他还想多闻那么一会,一会。
两人的气氛变得有那么点不同,这是荷尔蒙分泌造成的结果,同样,也存在那么一丝的尴尬。
慕筱白悻悻地松开手:“呵呵……呵呵……呵呵……”
乔兆森浅笑:“送你回家,还是去我家。”
慕筱白张张嘴,愣住了。
“既然你怕你父亲知道,半夜三更回去也不好。”
他的意思是……让她去他家。
难道夜不归宿很好吗?
很快的进展,快速得都快让她反应不过来了。
…
乔兆森发动引擎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只是单纯的过夜,没有其他的意思。”
慕筱白干笑几声:“我知道只是单纯的过夜啊,我哪里有其他的意思了……”顿了下,“你哪里看出来我有其他的意思了?”
乔兆森隐忍地上翘了嘴角。
乔兆森没有带她去乔宅,而是来到郊区的一处极普通的小高层。地理交通位置不好,不过环境很不错,小区的左前方是一个动物园,后面是中山公园。
开车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乔兆森下车,说是去买样东西。
她心口一紧,什么东西需要买的那么急啊,需要半夜三更买吗?
脑里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你无法预料,何时你会需要它!
Orz~
乔兆森从便利店走出来,她从窗外看过去,他是提了一个袋子回来的。
她虎躯一震,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简直是满满的一袋。
Orz~
乔兆森上车,特别淡定地把那个袋子递给她,然后继续开车。
她兢兢战战问:“去了那么久,都买了什么哈?”
“纸内裤。”
Orz,便利店还有买这东西?
…
走出电梯,她跟着乔兆森来到了这套两房一厅,房屋空间不大,不过装修得很好,她摸了□旁的那盏青花瓷古灯,觉得很有可能是真货。
乔兆森倒了一杯水给她:“这里没有其他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