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在二年七班的门口,一名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少年忽然出现,嫌恶的放声大叫∶「高里要,过来把你的便当拿走!」
望月认出了那名少年是高里在这个世界的弟弟。
当高里的弟弟把话说完的那一刻,碰的一声巨响,伴随著玻璃破裂的声音,在门的那一排窗户全都无缘无故的化为一片片锐利的碎玻璃往教室四周飞射。
惊恐的尖叫声和四处飞溅的鲜血使教室陷入了混乱。
报应,深深植入众人内心之中的那抹难以磨灭的恐怖,令众人颤抖不已。
除了高里毫发无伤之外,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被碎片划破肌肤,望月面无表情的看著自己手上那一道细细小小的红痕。
是汕子还有敖滥做的吧?
先不提汕子,光是那只强大的饕餮敖滥,恐怕就没有人可以自它手中逃过它的追杀,是血腥让使令们疯狂了吗?
不安感笼罩住望月,她替高里捡起掉在地板上的饭盒,拉过高里的手∶「我们去天台聊。」
「呃┅┅可是┅┅」
「会有人过来处里的。」望月坚定的握紧高里苍白颤抖的手∶「不会有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她皱著眉,放任高里这样下去绝对会走向最糟糕的结局,他们这班级的所有人,全部都会死。
「嗯。」高里终於对她露出了一抹充满感激和温柔羞涩的单纯微笑。
在前往天台的路上,有许多人注视著他们两人,但没有人敢上前攀谈。
望月她目不斜视的挺直背脊,坚定的朝前方行走。
馀光之中她有瞄到迹部、忍足、向日还有冥户他们惊愕的俊脸,但她没有停下她的脚步。
其实她也害怕,正因為她了解即将面对的是如何强大的怪物,所以她的恐惧不比面对未知的其他人小。
只不过她不希望在看到高里迷芒难过,她必须要快点让高理想起在十二国的一切,只有这样才可以阻止汕子和敖滥越来越疯狂的杀戮。
当到达天台之後,两仪望月她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背後是牢固的铁网护栏。
清凉的秋风不停的吹拂著她柔亮的长发,高里坐在她的对面,一边沉思一边将他的饭盒打开。
在高里他看见饭盒内装的菜色之後,他俊秀的脸庞忧郁又加重了一分。
从小到大,高里他对於肉类就有一种天生的深层厌恶,但碍於家里不喜欢他挑食,因此他一向会把便当吃完。
望月在他开动之前,先一步的将他的便当盖起∶「你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大笨蛋,你的身体根本不能沾上一点点的血腥,你这样勉强自己,只会让你变的更加的虚弱你知不知道?」
他是麒麟,就算他失去了他的角,他的记忆,他依然还是麒麟。
「呃┅┅」高里呆呆的愣住,以前好像也有谁这样关心的责备他,很怀念的感觉,让他温暖不已。
神奇又可爱的小女孩,她似乎知道很多有关於他的事,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情感,那是欣喜,在想起骁宗这两个字,和看见两仪她那对绯红之眼的时刻最为强烈。
就再两人同时沉默的这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毫无预警的将望月整个人凭空拉起,残暴的往护栏上撞。
铁网在这强劲的力道之下整个扭曲变形,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事情,铁网皱成一堆无用的废铁,在瞬间砸向地面。
望月此时极为诡异的在空中滞留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惊讶又慌乱的向站在前方的高里伸出双手,就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刹那,她的身躯彷佛又重回地心引力的作用影响,笔直的向下掉落。
「两仪同学─────!!!」高里他哀伤恐惧的痛撤心扉放声大叫。
望月只感觉到刺骨的狂风呼啸而过,她在情急之下发挥了平时绝对运用不出的优秀运动神经,在坠落地面的前一刻拉住了三楼的窗台。
手心传来一股刺痛,她摇摇欲坠的吊在窗台边,看的众人心惊胆颤。
那麽大的声响使人群的注意里从二年7班窗户碎裂的事件转移到她的身上,一位娇小的少女差点摔死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只差一点就会看见一具残破冰冷的尸体。
望月她恰好挂在一年级的教室旁,一名银色短发,看上去温和英俊的高挑少年紧张的拉住她的左手,四周的男生也纷纷一拥而上。
「两仪学姊,撑著点!」银发高挑少年担忧的喊著。
冷汗不停的落下,死亡原来是离她如此接近,汕子和敖滥居然想杀了她?
事情到这里还未完结,自三楼的右边为起始,所有的窗户依照顺序一一快速的爆开,玻璃碎片阻碍了他们的救援。
望月又突然被一只从她背後凭空伸出的修长白皙手臂给用力一扯,她在度重重的向下摔。
幸好一楼急救用的软垫为了以防万一即时铺好,望月除了被玻璃割开不少伤口之外,没有任何的闪失。
她的全身都在发抖,四周的一切画面在她的眼眸里,就像是黑白破旧的老电影,没有任何的声音┅┅┅
*****
我承認;我是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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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另一段人生的起始之卷 黎明之前的那一刻《上》
黎明之前的那一刻《上》
像是一尊被人丢弃的残破布娃娃,望月就这麽失神的坐在柔软的垫子上。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当所有人聚集到她身旁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景象。
在三楼第一位伸手拉望月她的凤长太郎担心的呼唤著她的名字,基本上望月在冰帝算是个名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什麽好奇怪的,更何况凤长太郎他是网球部的部员。
从楼上一路奔下来的高里还在惊恐的喘著气,他的呼吸困难,空气彷佛刺痛了他的喉咙,涨的他肺部就像是被烈火灼烧。
人群将望月给团团围住,异样害怕的眼神不停的扫视过站在校舍旁角落的高里,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捏紧,狠狠的撕裂。
身为学生会长的迹部镇定的指挥著众人,事到如今,课程也无法在进行下去了。
桦地将依然在颤抖失神的望月轻轻的抱起,向日岳人可爱的俊脸上竟奇异的出现一抹别扭的担忧。
「凤,交代下去,今天的社团活动取消!」迹部面色凝重的对凤长太郎说道。
只要看著不远处那一块呈现诡异扭曲角度的铁栏网,就令人不寒而栗,一次的窗户破裂可以说是巧合,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笨蛋,但没有任愿意去面对这匪夷所思的事实。
迹部、忍足、向日、桦地和冥户,在望月的眼帘之中映照出他们的身影,就连一向不知昏睡到哪里去的慈郎也清醒的站在她的身边,清澈的眼眸流露出他的悲伤与惊悚。
凤长太郎向迹部点点头,他虽然还是很担心两仪望月这个小他一岁的学姊,但相信有迹部前辈在,所有的事情将会得到最好的处理。
忍足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麽样的感觉?
当他们还在以看好戏与玩味的心态目送两仪望月的离去。
才没过多久,一转头就看见那往高空中坠落的身影,震惊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感受,一直以为生死离他们很远,其实只在咫尺。
望月忽然就在气氛沉重的这时用力拍向自己粉嫩的双颊,口中爆出一连串大概是中文的喃喃自语,接著目光恢复灿烂如同火焰般妖异血色的光彩。
她跳下桦地的怀抱,重新振作自己的精神。
「LUCKY,我没死呢。」模仿千石的轻浮语气,望月扬起一抹灿烂顽皮的笑靥。
「┅┅妳的感想,只有这样?」向日岳人的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望月扮了个鬼脸,不理会快要爆炸的向日岳人,迳自走向了待在人群之外的高里要。
「呃┅┅」高里不自在的想要逃离开这里。
和他待在一起的人总是会发生意外,而那种恐怖的事情只要经历一次就已经嫌太多,他宁可受伤的是他自己,他不该为了一时的开心而去靠近望月。
高里别过脸不去看望月那装勾起他内心澎湃又熟悉怀念的绯红之眼。
「唔┅┅你怎麽了?你该不会是在想什麽奇怪的事吧?」望月无奈的摇摇头∶「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说你,我没事,你不要想太多了。」她毫不在意的温和一笑。
「嗯,妳没事就好,对不起┅┅」高里苦涩的笑著,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皱眉向他大声说道,她不懂要怎样才能解释她的想法,只好将她心中所想的直接说出。
听完望月她的话之後,高里全身轻微的一震,他的表情忧伤到像是会立刻哭出来似的,接著他转身就逃离开众人的视线。
望月瞪大了她的双眼,她不是高里,不知道他的感受究竟是如何?
空洞而无力的安慰其实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是更加的伤人。
望月她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叫住高里。
死亡是另一段人生的起始之卷 黎明之前的那一刻《下》
黎明之前的那一刻《下》
事情在冰帝所施加的压力之下被掩盖了下来,在确认望月平安无事之後,众人的心理这才踏实了些。
下午冰帝临时停课,望月她就被迹部强行遣送回家,她一路睡到凌晨5点。
此时的两仪望月慵懒的躺在迹部家客房的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身体依然全身酸痛,望月现在连动一跟手指都不顾。
天色漆黑的彷佛能够把人吞噬,广大房内的空间一点一滴的变得扭曲,充满涨潮海水的腥臭味弥漫在这房间之中,一颗五官美丽绝伦的女人脑袋自天花板处缓缓浮现。
两仪望月她对於这诡异邪恶的景象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女人长发就像布帘般垂挂在她的眼前,狰狞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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