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似看到吴天德扯开了自已胸前衣襟,他那双亮亮的眼睛变得象噬人的野兽一般狂热,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不禁又是羞赧、又有种莫名的渴望,一时羞不可抑,嘤咛一声将“他”扯得压在了自已身上。
金玉卡恨恨地挣开她的手臂,瞪了她半晌,忽地象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气急败坏地跳下地来,匆匆穿起自已衣服,蓝衫刚刚穿了一半,外边楼中有人用苗语叫道:“金玉卡,爷爷回来了。这是什么人?金玉卡。。。。。。”
外边那人看到楼中倒了两个人,不由大惊,以为孙女儿出了意外,慌忙闪身过来一把掀起了门帘,金玉卡羞得急忙转过身去,跺着脚嗔道:“爷爷,你快出去嘛!”
那老苗人正是当初五毒大会上现身的五毒长老之一金蛇长老,看见孙女衣衫不整,榻上还躺着一个人,金蛇长老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帘子,心中莫名其妙:这小孙女儿一向眼高于顶,从来瞧不上寨中那些男子,怎么突然自已找回一位‘过世郎’了,不知那小伙子是谁家的孩子,人品长相怎么样?
金玉卡穿好衣裳,见任盈盈犹在榻上呢喃扭动,心中一阵羞愤,抬起手来刚要一掌掴在她的脸上,忽又叹了口气,替她拉好衣衫,取出一瓶解药来给任大小姐灌了下去,这才匆匆步出房间。
金蛇长老满面堆笑,看着宝贝孙女道:“房里是谁家的儿郎呀?你找的是个汉人吗?”,他看了楼中情形,已略略猜到几分,不禁十分好笑,对孙女相中的人也更加好奇。
金玉卡跺着脚嗔道:“爷爷,你不要说了,真是丢脸死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个扮作男人的女汉人”。
金蛇长老一怔,道:“女汉人?”,见孙女儿一脸的难堪,便乖戾地道:“杀了他们丢去喂野兽,竟然戏弄我的孙女儿”。
金玉卡烦燥地道:“爷爷,不要你管啦!”,自走到一旁坐下,忽地捂住脸顿足道:“人家还以为他是走方郎中的徒弟,原来也是个女孩子,让寨中的姐妹知道,要笑死我啦”。
金蛇长老陪着干笑两声,忽地想起教主的嘱咐,不禁动容道:“两男一女?”他走过去看了看晕倒在地的两人,自语道:“难道是他们?教主正吩咐我在此多加注意,说近日有三位大人物要来咱凤凰岭,叫我见了速去通知她来迎接,莫非就是这三个人?”
金玉卡听见爷爷的话,放下手来道:“他们好象确是来找蓝姐姐的,我听那个白头发老头子说过要去岭上见蓝姐姐”。
金蛇长老听了不禁顿足道:“哎呀,不好,教主说来的这三个人身份十分的尊贵,还叫我小心接待,你怎么。。。。。。怎么把人家都药倒了?”
金玉卡俏脸一红,张口欲言,却又嘟起嘴来自顾生起闷气来。
金蛇长老无可奈何地看了孙女儿一眼,喃喃道:“幸好也没把他们怎么样,要不然教主那里可是不好交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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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卡的确没把任盈盈三人怎么样,只不过让他们都小小地睡了一觉而已。但是现在跟在金蛇长老后面一路走向凤凰岭,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任我行、向问天是武林中闻名已久的高手,今天莫名其妙着了一个小女孩的道儿,大失颜面。而任盈盈对自已在小楼中的经历,虽仍如梦中一般朦朦胧胧,心中也隐隐明了几分,实是羞窘异常。
但那同样女儿身的小苗女,一直低头敛目地向她道不是,她任大小姐还能杀了人家不成?一路行来,任盈盈想起朦胧中梦一般的感觉,不禁脸红心跳。
自已那时怎么会梦到那个该死的家伙?天呐,梦中的自已居然还主动去抱人家,虽然这个梦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但自已心中那种羞恼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
这回是金玉卡将自已当成了男人,下药对付自已,自已梦到人家,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怨到人家的身上,难道自已不知不觉间已将那人放在了心里?任大小姐不禁心乱如麻。
凤凰岭是五毒教总坛,在三人心中,那里应该到处布满瘴气沼泽,毒蛇蜈蚣满山乱爬,,有如人间地狱,不料这凤凰岭上却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各种果木遍布山林。
不知不觉间走入一片桑林,翠绿的蚕爬满桑叶,看起来尤为可爱。又走几步,居然有一条白石砌成的小道,蜿蜒伸展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桑林未尽,前面突地现出一片花丛,香涛花海中,隐隐露出一角红楼,红墙绿瓦,青竹为篱。
三人不由为之瞠目,五毒教总坛居然就是这样一间房子么?没有教众把守戒备、没有险要的关口据守,看起来有如一位隐士避居之所,蓝凤凰倒是真会享福。
他们却不知若非金蛇长老陪着他们上山来,这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凤凰岭顷刻间便会暗伏杀机,除非以日月神教那种大军压境,否则单凭个人武力,天下间可以安然直达这里的人屈指可数。
任我行三人着急见到蓝凤凰,同时也不愿在金蛇长老那间屋子里多呆片刻,因此催促他急急赶来,方才行至半山时,金蛇长老才得空向几名采桑女悄悄示意,此时蓝凤凰已得到消息,远远地迎了过来。
白板路上,蓝凤凰穿花拂柳般轻盈而来,遥遥看见任盈盈,已欣然而笑,急跃过来拜道:“蓝凤凰拜见圣姑!”
第九卷 嵩山大会 第一百零五章 凤凰山上(下)
(更新时间:2007…8…4 12:03:00 本章字数:2707)
任盈盈抢前一步,将她扶起,蓝凤凰道:“昨日蓝凤凰得到吴天德吴大哥的书信,晓得圣姑要和两位好朋友要来凤凰岭,想不到今日便来了,失迎失迎。”
任我行与向问天相视一眼,暗暗奇道:“吴天德?听蓝凤凰口气,与吴天德交情可不一般,这位华山剑宗掌门什么时候这么大本事了?怎么黑白两道连着朝廷官府都有他的关系?”
蓝凤凰将三人让进红楼中,听说这二人竟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和光明左使向问天,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再以下属之礼拜见。她只在十余年前初任教主之时去过一次黑木崖,那时任我行容貌与现在大不相同,方才竟未认得出来。
听了向问天道明来意,蓝凤凰只是略一思忖,便答应投靠任我行一方,倒令任我行大吃一惊,他现在可谓是一个光杆司令,日月神教大势还在东方不败掌握之中,蓝凤凰身为一教之主,不可能不为五毒教考虑,她这样爽快地答应,任我行还以为是吴天德那封书信起了作用,对吴天德的能量不由更加暗暗重新估量起来。
其实蓝凤凰慨然应允,固然有吴天德的因素在内。因为她对吴天德印象极好,唯一的侄女儿又在他的身边,怎么会不倾向于他?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听了向问天的话,知道湖南全境已在任我行掌握当中,黑木崖毕竟远在北方,如果不答应,那么五毒教首先便要和任我行的人马先起了冲突。
抛开她和任大小姐关系较为密切不谈,再考虑到任我行昔日的威名,蓝凤凰预料不在今日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之下,日月神教中他的旧部又极多,两相取舍,自然便站在了任我行一边。
这趟五毒教之行竟然如此顺利,任我行不禁喜上眉梢,得到了五毒教的慨然允诺,不止湖南一境、川、鄂、贵、滇四省势力尽皆大半落在他的手中,可说已得到了江南半壁江山,这也是他亲赴五毒教的原因。
五毒教之事解决,任我行才有了底气,有江南五省在手,就是杀了东方不败也不怕日月神教四分五裂了,任我行不禁踌躇满志起来。
任盈盈由蓝凤凰陪着到了她的客房,坐下闲谈片刻,忽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蓝教主,吴。。。。。。吴掌门信中可曾对你提起什么来?”
蓝凤凰嫣然道:“吴大哥写给我的信只有好少的字,我不识得汉人的字,找了个汉人先生也费了半天劲儿才看明白,这才迎接圣姑来迟,吴大哥信中只说圣姑要和两位前辈高人来此,别的不曾对我说过什么”。
任盈盈听见吴天德未提蛊毒之事,心头略感失望,蓝凤凰话中什么汉人先生也费了半天劲的话便未加理会,她沉吟片刻才道:“我听说苗疆有种蛊叫本命蛊,若有人中了这蛊,可有解法?”
蓝凤凰微有些惊诧,她收到的书封中其实还夹带着一封信,是写给任盈盈的。在蓝凤凰想来,吴大哥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天下间若说有人能配得上任大小姐,也只有吴大哥一人了,因此见了那信已暗暗怀疑两人有了私情,方才见任大小姐魂不守舍地闲聊几句,就扯到吴天德身上,更加认定二人已有情愫,她忽然提到本命蛊来是何用意?
蓝凤凰想到吴天德身边不乏美女,莫非这位大小姐对自已信心不足,居然要学苗家女子对吴大哥施下本命蛊么?想不到这位天上仙子般的圣姑一旦对男人动了情,竟也如苗家女子一般大胆主动。
蓝凤凰唇边逸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说道:“我们苗人养蛊,其中只有一种蛊只能由女子来养,便是本命蛊,而且此蛊养之不易,只有本教中身份极高的女子才有能力养育本命蛊。
一个女孩儿家必须在天葵初开时就养这本命蛊,至少五年方才,一生中只能炼一个,且与主人同生共死,一旦使用,亦不能再行收回。而且这蛊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不管是养蛊人还是中蛊人,只要任一方死亡,本命蛊与另一方就会一起死亡。所以只有同生共死的情人或是想与对方同归于尽时才会使用。”
任盈盈听到这里不禁大失所望,想了想终忍不住道:“那这本命蛊一旦中了岂不是终生无法收回了?它。。。。。。它可有心灵相通互有感觉的效果?”
蓝凤凰奇道:“为什么要收回?我们苗家女子若是爱上了一个人,一生一世都不变心,既然决定要同生共死,那是决不会收回本命蛊的,本命蛊只能让两人生死与共,并不能互生感应,除非。。。。。。”
说到这里,她忽地掩口失笑道:“除非对方也是一个女子,那才会因为同体同质,彼此感应,那样的话倒是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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