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见油然而生敬意呀!”
桃谷六仙喜得眉飞色舞,说到底还是吴天德最识货,真是桃谷六仙的知已呀。吴天德又道:“在下刚刚有了一对子女,多承六位桃兄关心了”。
桃实仙奇道:“一对子女?一定是大美人生了个儿子,小美人生了个女儿,是不是?”
提起孩子,吴天德也是一脸喜色,笑道:“呵呵,一对龙凤胎而已!”桃谷六仙“哇”地一声,围在一起又跳又叫,大为惊奇。
台下群雄见这位已宣称被东方不败杀死的华山剑宗掌门突然现身,又对左冷禅如此声色俱厉,料定二人上台便是一番龙争虎斗,想不到这六个怪人插科打诨,几个人竟在台上唠起了家常,眼看旁边左冷禅脸色越来越青,已有人忍不住偷笑出声。
左冷禅沉声道:“这里是我五岳剑派议事之地,不是你们闲话家常的地方。吴掌门,请自重!”
吴天德还未说话,桃谷六仙已一起转身指着他喝道:“吵什么吵,有本事你也生一对龙凤胎出来!”左冷禅不由一窒。
吴天德微微一笑,对桃谷六仙道:“六位桃兄请先去台下坐坐,如果你们乖乖的不要闹事,我回头可以带你们回华山瞧瞧他们”。
桃谷六仙一听,这实是说不出的诱惑,连忙手舞足蹈地捡起那堆道具冲下台去,到了台下,桃花仙眼尖,瞧见蓝娃儿,虽然不再是一头小发辫,但她那异族相貌极是好认,登时一声欢呼冲了过去,不过片刻又认出长了头发的仪琳,这六个宝贝更是新奇无比。所谓乖乖的不要闹事,也仅限于没有闹到台上来罢了。
封禅台上吴天德与左冷禅对面而立,四目相对,眼中俱是一片肃杀之气。过了半晌,吴天德目光一闪,忽然说道:“听说左盟主今日在此讨论五岳剑派合派之事,吴某因为一些琐事来迟,尚望左盟主恕罪!”
左冷禅听他绝口不提半山遇袭之事,心中暗暗舒了口气,面色稍缓道:“吴掌门家中有事,左某已听岳师兄说过了。方才吴掌门指责我嵩山剑派几大罪状,似有失公允,左某身为五岳盟主,各派中若有些什么难以解决之事,左某当然义不容辞出面调解、相助,纵然因为此事被人误解包揽越权,只要对五岳剑派有利,左某又何惜遭人诟病?”
吴天德见他一副悲天悯人模样,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此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谈,不知左盟主并派之议有何结果?”
左冷禅目光闪烁,朗声道:“衡山、泰山两派已同意并派之举,恒山定闲师太也有此意,华山岳师兄略有异议,决定与我比武定并派,左某侥幸胜了一招,现在也已有意并派了“。
台下华山派弟子一齐鼓噪起来,宁中则提气道:“左盟主,方才拙夫当着天下群雄说的明白,与你较量武技只是个人行为,华山剑、气二宗合并已成定局,我气宗已决定奉吴师弟为本派掌门,华山派如何行止,要由吴师弟来决定!”
她见多亏吴天德赶来才救了丈夫性命,心中十分感激。又听丈夫说过要奉吴天德为掌门,此时见左冷禅虚言华山派已同意并派,不免出言反驳。
岳不群微露苦笑,暗叹一声,扬声道:“不错,我华山气宗唯吴师弟马首是瞻,并派与否,还要吴师弟来拿主意!”
左冷禅看出吴天德比岳不群更加强硬,决不会答应并派,闻言冷笑一声道:“吴掌门年少有为,左某也有所耳闻,不过华山剑宗毕竟刚刚加入我五岳剑派,尚未得到我五岳剑派各位掌门同意。五岳并派的大事关系极大,吴掌门对我五岳各派知之尚浅,怎么能代表华山一派发表意见呢?我五岳剑派各位师兄岂能认同?天下群雄如何信服?”
他话音一落,恒山莫大先生吱呀拉了一把胡琴,清越的声音悠悠传来:“衡山剑派承认吴掌门身份,莫大愿与吴掌门共进退!”
莫大先生话音一落,恒山定闲师太立即应和道:“恒山派亦同意吴掌门身份,愿听询吴掌门意见!”
泰山派玉馨子却高声道:“吴掌门德望、武功难以服众,本派不予赞成!”
方证大师高声宣了一声佛号,道:“吴掌门侠肝义胆、除强扶弱,老衲十分欣赏他的为人!”,冲虚道人呵呵笑道:“大师世外高人,看重的是他的人品,我倒比较欣赏吴掌门的剑术武功!”
台下不知哪个角落有人嚷道:“吴掌门是抗倭名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十分信服!”,马上就有人反唇相讥道:“五毒大会都是些歪门邪道,听说吴掌门也参与其中,自已立身不正,如何领导华山剑派?我们不服!”
立时拥护反对者吵嚷起来,有些赶上山来看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这时也掺和其中,反对的势大,便帮着赞成的人回骂;反对的气势弱了,又反过来帮着他们驳斥赞成的。混水摸鱼,越吵越凶。
左冷禅站在台上,心中暗恨:恒山、衡山公然和他唱反调,五岳之中对方已占了三派;本来台下自已请来的客人居多,其他人大多不敢公开支持和自已作对的人,但是少林方证、武当冲虚这对狼狈为奸的老家伙竟然公开支持吴天德,这两个人几乎代表着半个江湖,他二人一开口,台下随声附合的竟也大有人在。
台下越吵越凶,那些人已不是在为吴天德为吵,转而互揭老底叫骂了起来,什么你铁老四新纳了个四姨太,为老不尊;他黄小七有父不养,为富不仁;骂得是鞭辟入里,天马行空,几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都掏了出来,越来越不堪入目。
左冷禅皱了皱眉,沉声道:“既然衡山、华山、恒山三派赞同,方证大师和冲虚真人慧眼识人,那么我就听听吴掌门意见”
左冷禅一开口,他请来助拳的人便住了口,另外一派得意洋洋、如打胜仗,也闭嘴不言,台下顿时又静了下来。
吴天德待台下静了下来,这才朗声说道:“既蒙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和我五岳剑派诸位师兄抬爱,那我便来说上几句,我吴天德代表华山剑派,不同意五岳并派!”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吴天德并不赞同并派,他是听他说的如此语气坚决、决无转寰余地,台下还是轰地一声,尽皆脸泛惊容。
吴天德又向左冷禅昂然问道:“左盟主意欲五岳并派,为的是什么?”
左冷禅不假思索地道:“魔教与我五岳剑派争斗近百年,彼此势不两立,近年来魔教实力越来越大,我五岳剑派已渐有不支之势,若不并派,必然被魔教逐步分解蚕食!”
吴天德又道:“吴某闯荡江湖时日较短,但是听说日月教教众遍布天下,门下教众所从事的行业遍布黑白两道,门下更有许多普通百姓根本不识武功,这样庞大的教派若说和武林中其他门派,偶因利害相关之事有所冲突,亦属寻常,但令吴某奇怪的是,何以此教与我五岳剑派仇恨最深,彼此时有争斗、代代皆有伤亡?”
左冷禅傲然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们五岳剑派除魔卫道之心最坚,以致和魔教屡起冲突,双方仇怨才越结越深!”,他这番话出口,五岳剑派中人尽皆点头,连华山派也不例外,不过其他门派中人神色不免略有不豫。
吴天德摇头道:“不然,少林、武当两大派领袖群伦,一向主持正义、排解各派纷难,何以日月教挑战两大派的事很少发生?如果说两大门派门人遍天下,日月教亦有忌惮的话,那么。。。。。。”
他指着台下各处矗立的旗帜道:“那么何以金刀门、地堂门、六合门、劈挂门、五虎断门刀、醉八仙、八卦掌这些门派弟子较少,但同样急公好义、侠肝义胆的武林门派和日月教也冲突甚少?”
被他点到名字的这些门派大多是名声不上不下的二流门派,都是被左冷禅请来捧场的,这时听了吴天德的赞誉之词,也不禁心花怒放,那些门派掌门还捻着胡须微笑,故作深沉之色,但门下沉不住气的弟子已大声欢呼起来,感情的天秤顿时倾向吴天德一方。
左冷禅冷笑道:“那么何以唯有我五岳剑派与魔教仇深似海、势不两立呢?似乎吴掌门另有高见,左某愿闻其详!”
吴天德走到台前,扬声问道:“日月教与我五岳剑派之间纠缠历百年之久,不知哪位英雄能替吴某解惑,日月神教由何而来?”
第九卷 嵩山大会 第一百二十一章 瞎话(下)
(更新时间:2007…8…4 12:20:00 本章字数:6273)
他目光徐徐扫视,场中群雄有的确是不甚了悟,有的知道一些,确也不敢公开和左冷禅作对,岳不群、封不平等人倒是有心接话,但是不知他问这话用意何在,一时踌躇不敢向前,怕坏了他的事情。
场中静默片刻,忽地一个女子娇声说道:“日月神教,前身称为明教,起于波斯,唐代传于西域。最初称为摩尼教,安史之乱时摩尼教徒协助大唐平叛有功,进入中土。”
封禅台前群雄虽然有人略知日月神教来历,也不知如此详细,一时众皆静听,肃然无声。那女子声音传来处人群分开,只见一个穿着嵩山弟子衣衫的俏美少女神色自若,边走边说,向高台行来。
众人虽觉这女子一身嵩山弟子打扮,十分古怪,但是这时任盈盈侃侃而谈,脸上神色无比庄严,连立在封禅台前的嵩山弟子为她容光所慑,也未上前阻拦。
任盈盈步上高台,高声说道:“摩尼教崇尚光明,祈拜火神,因此又称明教。明教教义认为世界上存在着明暗两种势力,明就是光明,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代表罪恶与不合理。光明最终将战胜黑暗。这便是明教的“两宗三际”。两宗即明暗,三际为青阳、弘阳、白阳三阳光明。
元朝鞑子霸占中原大好河山,明教弟子韩山童、彭莹玉、郭子兴、陈友谅、刘福通、和我大明太祖皇帝纷纷起兵奋起抗元、驱除鞑虏,当时少林、昆仑、峨眉、华山等各大门派弟子都曾和明教携手对敌,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真人派了门下七侠助明教反抗鞑虏,故此被尊为国师,武当派掌门成为朝廷三大道官之一”。
她提到武当派张三丰真人时,冲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