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病房。”楚帅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甩手扔出了两块飞机模型有的石头,砸中了两个想夺窗而去的家伙。他顾不上去追,拉着乃菁姐姐往病房里飞奔。医院的走廊里人声杂沓,不断有人中枪,奔走呼号!
不用问,有人对扁贝义下手了。
赶到扁贝义的特护病房时,看到的是血腥的一幕:四个保镖,门里两个,门外两个,全部饮弹倒地,扁贝义的头部又中了一枪,血流满了脸,不过,人还活着。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盈乃菁和楚帅,声音很清楚地说道:“你们过来。”
盈乃菁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楚帅立在旁边,看着一脸血污的大叔——扁大叔很坚强,这种本性的对生命的坚持尤其令人起敬,他好象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活命了,却一直忍着剧痛等着他想看到的人。扁贝义清醒的时候,就很焦急地等着土屋那边的消息……他希望自己的人能赢……盈乃菁告诉他,选中的人非常理想,肯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曾经暗叹,要是早一天发现大陆那小子,早一天跟大陆联系上就好了,他有点后悔没有听乃菁的话,要不,他现在,或许会一如从前地干点自己想干的事。
扁贝义很艰难在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乃菁,还是你想得对,大陆,到大陆去,只有那儿才会有人真心实意地保护你,我……错了。”扁贝义脸上红光迸现,精神愈加精神,冲楚帅点了点头,“嗯,很好,你们很好,我可以走得很安心了。”
他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几秒钟过去,扁贝义脸上的神采暗淡了下去,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盈乃菁的头伏在病床上,两肩在不停地耸动着,可是,她却没有哭出声……楚帅不知该干什么,走过去,蹲下,拉住了乃菁姐姐的手。
……太狠毒了,连一个半死的人都不肯放过……
香港警察们效率很高,很快地赶过来,封闭了现场。有位警察很礼貌地请楚帅和盈乃菁离开了血迹斑斑的病房。
凶手逃掉了!
其实,盈乃菁也并不想去查,她知道凶手是谁。她自己也又一次接到了军情局美国顾问罗拉克的警告:如果执意要去大陆,凶杀还会继续。
这反而坚定了盈乃菁去大陆的决心。
……扁贝义死后的第七天,楚帅和盈乃菁去公墓给扁贝义祭头七。
扁贝义下葬的这块墓地,有好多是军情局在香港的公逝人员的墓……有些是被大陆的情报人员杀了的,也有些是执行内部纪律,军法从事的。
好几个人的墓地里已长满了荒草,看样子,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楚帅把两束黄色的菊花放到墓前,又倒了两瓶茅台酒,扁大叔生前最爱喝大陆的茅台酒。
乃菁姐姐喑然如泣,身子都有些站立在不稳……这七天,乃菁姐姐几乎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消瘦了好多,而且,常常一个人关在房子里发呆……
多少年了,就为了所谓的情报事业,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而且都是中国人打死中国人。大陆、台湾、香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是,谁又斗得过谁了……尤其是台湾的独进党,挖空心思地想去中国化,就为了继续掌权执玫,继续花着纳税人的血汗钱,制造所谓的生存空间,可是人都死了这么多了……内部人员互相残杀,别有用心的国际间谍的凶杀,没完没了地,除了杀还是杀……
“我该怎么办?”盈乃菁坐在回去的车上,好无助地靠在楚帅的肩上。
“血只能用血来偿还,谁退缩了,谁就要成为枪下鬼!”楚帅的话很象爷们,他自己亲身的经历也说明了这一切……这个世界,只有用最惨酷的血才能吓退、震醒那些想杀人的人,弱肉强食,……人类一直就这么过来的,只有经历过血的恐怖和难以逃避的死亡,人类才会知道,人类也仅仅是地球上的一个物种而已。
“你要替他报仇吗?”
“仇肯定是要报的。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报仇!我们还要找到周亚姐姐,她的处境更危险!”
第053章 土屋成了一种传说
车到了一座银行门口停下了。楚帅要到银行去取扁贝义留下的东西。盈乃菁身体太虚,就让楚帅一个人到了银行的贵宾室,先跟银行工作人员验证了专用卡,找到了扁贝义的专用保险柜。
柜子里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段话:如果是朋友,请把柜子里的三把钥匙转交给周亚。请告诉周亚:扁叔叔是你的爸爸的最亲密的朋友,请原谅,扁叔叔以情人的名义保护你,扁叔叔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如果遇到危险,就去找乃菁、楚帅和沈深。
末尾签名的时间显示的是昨天,也就是土屋的那晚七星聚月的狂欢夜。他好象已经预感到会有人对他动手。
柜子底子还有一张银行卡,卡的下面也有一张信纸,信是写给盈乃菁的:请原谅,我先走一步了,我没有多少财产,就只有40万港币留给你,我相信,你会生活得很好!
坐上车回到家以后,楚帅把两封信和钥匙和银行卡给了盈乃菁。
盈乃菁的看那两封信的时候,手哆嗦了一下,忽然扑到楚帅的怀里,幽幽地道:“我错怪他了!”
楚帅拍了拍乃菁姐姐的肩,由衷地说道:“扁大叔是个男人!”
香港女佣送来了汤和一些面食。
“我要吃东西,帮人家盛汤。”盈乃菁从楚帅怀里抬起头,身子一挺,恢复了乐观、自信的样子。
是哇——曾经在灾难中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活着,就要坚强,生活仍要继续!
乃菁姐姐吃得非常汹涌,如果不是楚帅怕她的胃受不了,她还要大吃特吃,似乎要把七天的饭食给补上。
夜幕初上,维多利亚港华灯璀璨。街上游人三三两两地继续着香港式的休闲生活。
乃菁姐姐驾着车,围着海港转了一圈,然后把车停在林荫道上,携了楚帅的手,在大街上走,走啊走的,一下子看到前面有三个娇俏的美少女的身影。
一高两矮。楚帅走到她们身后,哇了一声。哈哈,是南蕊妹妹,桑桑和佩佩。
两位即将十三岁,可以到土屋去展示美丽的小萝莉,听说土屋永久关闭了,气愤得不得了,唧唧喳喳地吵南蕊妹妹,非要到里面去看看不可。南蕊只好领着两位噘着嘴的小公主,慢慢地往土屋那边走。跟她们讲着一个大陆坏酥酥如何如何的在土屋里欺负南妈咪……
盈乃菁和楚帅也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天星抚孤院通往土屋的路。
桑桑和佩佩异口同声给楚帅吐舌头:“坏酥酥~~”
“是不是你说我坏话了?”楚帅转头问南蕊。
“你本来就好坏,好丑,好吓人啦。”南蕊眨着眼睛笑,领着桑桑和佩佩跑到后面,在盈乃菁身边玩亲亲。
佩佩听到南蕊妹妹批判坏酥酥的话,很是疑惑,却好聪明地对着南蕊的耳朵问:“蕊蕊妈咪,坏酥酥好好看唉,你为什么要说谎?说他长得好丑?”
南蕊语塞~~她没办法告诉佩佩,坏酥酥有的方面很帅,可是有的方面好丑,好大,好粗,好吓人。
佩佩在南蕊这儿得不到答,颇有求知欲望地,大着胆子跑到坏酥酥身边,两臂叉着小曼腰,问楚帅:“坏酥酥,你要告诉佩佩,为什么~~蕊蕊妈咪~~说你好丑,好吓人?”
“要是不告诉你呢?”
“坏酥酥要是不告诉佩佩,就不可以跟菁菁妈咪上床唉~~”佩佩觉得这一条好有威慑力,鼓着小嘴,很胜利在望的样子。
“酥酥~~告诉你,酥酥的拳头好硬好大,所以,蕊蕊妈咪会说酥酥,好丑好吓人。”楚帅开始大脑机器,编了一个很有派的理由。
桑桑听到了,也跑过来,抓起楚帅的手,看呀看的,很夸张地叫:“哇~~哦,坏酥酥的拳头,好硬好大,坏酥酥会不会用拳头,打桑桑~~和佩佩~~还有菁菁妈咪,还有蕊蕊妈咪?”
听着桑桑的话,楚楚已经被雷得不行了,连连摇着头,“一定不会的,酥酥,不是坏酥酥,酥酥领你们去土屋玩,好不好?”
两位小萝莉好高兴,一边一个,牵住了坏酥酥又大又硬的手。
三人刚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边跑边喊:“傻子,都是傻子,都给朕跪下,朕统统有赏,喊万岁喊万万岁!”
还有一个女声在骂:“我砸死你这条特务狗,我让你九世不得超生,让你做鬼也天天被人打被人踩!”
一个衣服破烂,身上挂着几块布丝,头发极度鸡窝,身上黑一块,红一块,白一块,手上还抓了一把白米饭的疯子,从楚帅身边晃过,脸上的没有任何内容地维持着一种恒久的天真无邪的笑。
盈乃菁叹了一口气,并肩跟楚帅走在一起。刚才那人正是白目茅草,这家伙已经完全没有昔日心狠手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光,成了街上的疯子,已经完全够资格做无忧无虑的疯人帮的皇帝了。
可是,有人仍不肯放过他。
在后面追着骂他的,就是被他抛弃了的任盈盈,因为没钱治病了,只好提前住院,走到街上,刚巧就碰上了自己的仇人。
她这一路打过来,忽然看见了楚帅和盈乃菁,一股无名火起,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就往盈乃菁身上摔,口内连骂:“不要脸的娼妇!我靠——你们一对奸夫淫妇!下三滥,卖逼货!”
楚帅伸手挡住了气势如虹袭向乃菁姐姐的高跟鞋。任盈盈更恼,泼妇一样地脱下了另一只高跟鞋,不分五六在楚帅胸上乱拍。
糟糕的是,那鞋是某个大陆缺德厂家的冒牌货,几下便裂成了碎纸板。楚帅怕她撒泼伤着桑桑和佩佩,推着她到了一处阴暗之地,想劝她两句。可是,任盈盈只管手打牙啃,已经失去了理智。
楚帅握住她两只手,任盈盈却乱蹦乱踢,张牙舞爪。
盈乃菁让南蕊领着两位小萝莉先走。她赶到楚帅身边,看到楚帅脖子上脸上已是多处抓痕,劈手狠狠地闪了任盈盈一个耳刮子。
“醒醒吧你,要是都象你这样经不起失败,那是不是都得去死!土屋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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