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无双没事人一样拐弯抹角的说完,谁也没接茬,蓝熙书就知道是丫无双蹿腾的,但是说什么也晚了,发火也不是地方,更何况两人也给自己解了围。
蓝熙书划拉脸,硬硬的把愤怒憋回去,房子在身边他不想过度失态,蓝熙书忽然下意识的一摸胸前,瞬间心凉了半截。
油布包不见了。
“我操!”蓝熙书狠狠一跺脚,脚下坍塌,他情急之下拉扯着房子猛张飞侧扑扑倒在蒿草丛里,房子在上他垫了底,一块砖头硌着屁股蓝熙书没出声,呲了半天牙,得亏黑咕隆咚的谁也没看见囧样。
“怎么了?”房子趴在蓝熙书身上头发都竖起来了,倒不是这一摔,而是蓝熙书刚才的反应。
“没事!”蓝熙书被闫七拽起来,这一摔反倒让他镇定了。
闫七好像明白了,如若不是紧要的东西蓝熙书从没这么失控过,他明白蓝熙书不说是因为丫无双在场,闫七心存侥幸打着了火折,刚下过雨,没有立时可点燃的东西。
火光一闪,丫无双和房子看见蓝熙书失魂落魄的皱着眉咬着牙,狠狠地甩过头去。
怪不得人家撤了!
什么时候得手的呢!
蓝熙书仔细回忆,丫无双讨好的也打着了火折跟着闫七屁股后头小声问:“啥?”
闫七不好说随口搪塞:“三少要紧的物件丢了。”
“哥!”房子拉拉蓝熙书的袖子,蓝熙书低声咬牙:“闫七搞来的线索物证被摸了。”
也就是说白忙活了,不,还有张大胸这档子事儿呢!
房子在还没什么,丫无双在麻烦可不少,蓝熙书捏紧了房子的手,房子满腹疑窦不敢开口。
“算了!闫七!他们撤的这么快指定得手了,别费劲了,你的伤包扎一下,紧要的是下一步!”蓝熙书馊主意出炉了,故技重施。
说着话,丫无双和闫七的火折都灭了,两个人戳在墙旮旯里,闫七在琢磨蓝熙书的话外音。
“我有药!”房子一听闫七受伤了赶紧过去,耗子不在,房子养成习惯了,出门金疮药就带着以防不测。
“我自己,自己!”闫七不让房子管,伤在大腿后屁股也有真心不好意思。
“谁这么大胆子敢黑你?”丫无双没话找话。
“皇太孙都敢黑,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镇抚算什么?”蓝熙书平静了,稀里哗啦迈过一截坍塌的瓦砾靠近了房子,他怕房子插嘴,伸手拉住了房子的手,房子也正想问来着,蓝熙书一拉手她明白了,蓝熙书这是又出馊主意了。
“你说……是花满楼那个女刺客?”丫无双真上道。
蓝熙书黑黝黝的看着丫无双张牙舞爪吃惊的样子,出口不屑的说:“你没注意我一直纠缠的是那个女刺客吗?”
“天啊!当时……那么乱……光顾你了……好像……你不早说,早说说什么也不放她走了!”丫无双连连跺脚,房子反抓紧蓝熙书的手,她也没注意,她想知道这是不是蓝熙书随口胡诌的。
蓝熙书叹口气:“真的!她们有备而来,对付我是迟早的事!”
“还等什么?调兵剿灭!”丫无双窜过来一左一右和房子将蓝熙书夹心了,房子满心不乐意,掐蓝熙书的手心。
“现在城门关了?”蓝熙书立马跟着竖起了杆子。‘w…r…w…h…u。c…o…m‘
“我有大内金牌令!”丫无双真配合,蓝熙书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真的?”
闫七咧嘴了,“这个谁不知道,三少!戏别过了!”
“那好!你马上跟房子回城,所有的城门严加盘查,女刺客一直隐匿京城,极有可能再次入城的!”
“那你呢?”丫无双希望能和蓝熙书一块,房子一听蓝熙书这么安排,急了,使劲掐蓝熙书的手心,蓝熙书咬牙忍着纹丝没动,他知道,除非房子跟丫无双一起她才肯顺杆爬,要是安排闫七一起丫无双指定不干。
蓝熙书也不想房子跟着,后面还得解决张大胸呢!不用掂量跟丫无双回城最妥当!
“我要跟闫七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天亮我们就会赶回去!丫无双!你要保护好房子!”蓝熙书揽了一下房子的腰:“只要把这件事告诉盛川就行了,他会安排的!”
蓝熙书摸房子的腰,来回摸索,手势在哀求房子配合,房子万般无奈的嗯了声,一听房子没拧着劲儿的不走,丫无双有心死缠烂打也不行了。
丫无双和房子一道蓝熙书很放心,丫无双这货胆大包天,出入城门跟自个家似得!
把她两打发走了,蓝熙书和闫七费劲点了根火把,又找了一遍,确定油布包没在现场,闫七清点现场,发现东厂张大胸的三个人他认识一个,女刺客撂下的四个人一个不认识。
蓝熙书很沮丧,虽然这些物证不一定能证死白话文,好歹是佐证,这回没了,白话文不但会销毁这些,还会根据这些逐条的查缺补漏,自己要想整他太费劲了,白话文阴啊!早晚让他堵着了一回,他还不要自己的命,他要用自己的命钓杨士奇呢!
本来满打满攥的事漏了汤,蓝熙书心情糟糕透了,越想越恨,连张大胸的事都提不起精神了。
但是蓝熙书还是冷静的命令闫七到灯笼镇西头,吴令一定候着给送消息呢!
丫的!跟徐娘不老调人,他怎么那么舒坦啊!
蓝熙书在破祠堂刚理清思绪,闫七就带吴令来了。
原来徐娘不老就在灯笼镇被二十里的树林里静候佳音呢!
他的如意算盘是等蓝熙书黑了张大胸他再拐弯取道邯郸!
一听蓝熙书说让他们的人乔装打扮外围布控,吴令迟疑了一下,他以为只要蓝熙书黑了张大胸就成,平蓝熙书的本事也不是什么难事,蓝熙书这么一安排,这不是不留活口吗?
是不是搞得有点儿大了?
吴令不敢不听蓝熙书的安排,又觉得不敢做主,支吾半天没个痛快话!
闫七不乐意了:“吴掌刑!事情有变!不得不随机应变,这是给你们徐公公办事!你看着办吧!”
说着,闫七举着火把领吴令参观了一下周围横七竖八的几个人,东厂的那三个是张大胸的人,吴令太认识了,他不知道何以躺在这儿,炸毛了,手脚都不利索了。
“你马上告诉徐公公!他要做就按我说的办,不做,我走人!”蓝熙书上了脾气,丢下一句话就跃身出了断墙。
“别!别介!三少!按你的!我我马上,马上安排!”吴令手脚并用跟了出来,毛兔子一样飞快:“三少!稍等!我马上!”
第三百九十六章 只惊不喜
徐娘不老一听说张大胸的人撂在了破祠堂,徐娘不老犹豫都没犹豫立马让吴令配合蓝熙书的安排,留了二十多个人在身边其余的都拉来了,乌合之众也好过没有,拼人数也行啊!
现在徐娘不老完全仰仗蓝熙书!
蓝熙书直接无视吴令,让闫七布控在破祠堂外围。
徐娘不老的暗探三拨儿就确定了张大胸的实力,张大胸一个时辰后到达灯笼镇,一辆马车,八十来个番子。
马车上拉了两个人,具体不详!
马车拉两个人?不会骑马行动不便?还是特殊情况对待?
让张大胸如此行色匆匆看来核心就是马车里的两个人啊!
这让蓝熙书好奇又期待,是不是徐娘不老隐瞒了什么吧?
哼!
蓝熙书心里冷哼,各种盘算梳理,闫七和吴令一左一右,外围安排好了,吴令倒省心了,哈巴狗一样坐在了蓝熙书的下手,小暗黑还行,这么大手笔吴令还是第一次,况且张大胸一直是他的噩梦,他很紧张,但是又不敢多嘴多舌,汗刷刷的,袖子没停过。
这一路张大胸都很低调,这跟平时的作风大不相同,回京没出现过扰民现象,他派人绕灯笼镇到破祠堂,蓝熙书就断定这家伙也会绕过灯笼镇在这儿小驻,连夜进城的可能性很大。
今天晚上超级不爽,蓝熙书憋着一肚子火气等张大胸。
张大胸来了!
还不到子时,冷月中天,接到探报的闫七就想到前沿去,徐娘不老的人着实让闫七不放心。
蓝熙书甚至听到了隐隐的滚雷般的马蹄声切近。
刚出树林的闫七忽然折回来了,四六儿来报,张大胸的人马没走北线破祠堂的苗头。直插南线小路奔京城了。
“丫的!”蓝熙书忽的从断墙上跃下来,吴令这回倒机灵,牵着蓝熙书的马往这边跑。
“斜插过去!闫七!留下十来个人守这儿,其余的都往南线拉,南边交汇处是沙河道,前后堵截,把强弓手顶前面去!”蓝熙书跃上马,马头一转:“吴令!跟上!”
丫的!幸好两手准备!
闫七亲自带人向南拉远了狙击线,蓝熙书却算时差带着吴令十来个先于闫七南拐斜穿白杨林芦苇荡,迅疾的马蹄声在夜色中播撒开来,蓝熙书伏在马上精准的判断出交汇处就在古河道北岸,马车行小路速度是受很大限制的,等蓝熙书跃马上了槐树榆树交杂的堤坝,张大胸的人马已经看的清楚了,火把如龙过了小桥,接着就看见先头上了北岸堤坝,与蓝熙书堪堪不过半里地。
六月天雨水隔三差五来一场,河道满了,这一带地势平缓,水流宽但是流速稳定,几声乱马砸起的水声在夜色中格外突兀。
夜鸟惊飞,翅子掠过树梢的声音弥漫,茂密的树林沸腾着杀机。
蓝熙书这边没有油松火把,但是马蹄声还是让刚拐过小桥的头马发现,有人大声吆喝示警,蓝熙书按兵不动制止吴令妄动,很快后面的骚乱更甚,闫七安排追尾的番子及时顶了上来,后面先动手了。
紧张的吴令死死夹着马腹,马的腿肚子突突乱颤他也跟着哆嗦:“三少!后面的堵上了,我们……。”
吴令只等蓝熙书一声令下跃马扬刀热血一回,早被徐娘不老打了预防针了,豁出去了,今晚势必好好表现,但是他也有个小心眼儿,跟挺了蓝熙书,有安全感啊!
蓝熙书一摆手不往前看,反而拧身后往身后的堤坝张望,幽幽的丛林树冠忽然夜鸦惊啼,黑压压的掠过河面,闫七到了。
嗖嗖冷箭开道,明知前面有异的马队迫于后面的压力也往前冲,张大胸的一声野狼嚎压住了阵脚。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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