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舍不得,就和他一起走啊!”她留恋的眼神就像一根刺,狠狠的刺在黑冥夜的心上,他控制不住的狂怒吼道,眼里布满了血丝。
向馨这才惊醒过来,看着他发狂的表情,知道他误会了,痛恨着自已让他发怒的同时,也感到满心的疲惫与恐惧。
“对不起,我对擎天真的只如,“我……”,
她胡乱的解释着,不知道该怎样平息他的怒火,举起手,犹豫了许久,才轻轻的碰上他的手臂。原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挥开她,然后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冷言讥讽,心里都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可是没有,黑冥夜没有甩开她,也没有嘲讽她,而是在看了她许久后,用力的将她搂紧怀里,那力道紧得几乎让她窒息了。然后低下头用力的吻着她,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胸口澎湃的焰火。
直到她快窒息在这个吻里时,才肯放开她,在她耳畔大声命令着,明明霸道,却那样的痛苦,“馨儿,不计再想他了,听见没有。”
“对不起,冥夜,真的对不起,我最不想伤的人就是你,可是,我真的欠了擎天太多,所以才会,“”向馨靠在他的怀里,紧揪着他的衣服,对他说着心里的挣扎与无力,脸上充满了哀伤与悔恨。
如果她从不曾做错过决定,那么现在她就可以不亏钱任何人,毫无负担的留在冥夜的身边了,可是,亏欠了终究是亏欠了,那份愧疚一直藏在她的心里。
“馨儿,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的话,你没有欠任何人,更不会欠他黑擎天。”黑冥夜忍无可忍的怒喊着。
向馨涩笑,只将他的态度当成了霸道,无奈的同时也为他对黑擎天的敌意而心忧,是她,让这对父子的关系破裂至此,一切都是因为她。
黑冥夜知道她没有听进去,胸口也堵着燥火,他不能对馨儿说出黑擎天的真面目,因为说出了,那么他的身份也会被怀疑。黑擎天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的在馨儿的面前装无辜吗?
看来,要让黑擎天永远无法再打扰他的生活,只能快点处理掉他了。
当黑擎天坐着的车慢慢驶出别墅的刹那,正好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鬼刹,鬼刹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的来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怒圆着双眼瞪着车子,似乎要将车子瞪穿一样。
气死他了,这个烂男人竟然敢到这里来!
车内,黑擎天也注意到了鬼刹,对于他阴毒的视线,只是勾了下唇,嘴角透出道邪诡的弧度。
冥夜,这一次你例是找到了一个护主的手下,只是,人心往往是最难测的,不知道历史重演,对你会是怎样的打击呢?
呵呵”,”
接下来的事情开始变得不如意,玉门的门人虽然大多仍被牵绊着,但都是心练有素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缠,也渐渐的找到了脱身的方法,以大部分门人作为利盾,而让小部分门人脱身出来,分批赶到了台湾。最让人头痛的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分开行动,而是隐藏了起来,任雷鸣、雷霆怎样寻找,都拨索不到。
毕竟那些玉门人不是台湾人,没有一个特定的身份在那里,随便伪装一个路人,行踪飘忽不定,谁又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门主,很抱歉,玉门的杀手潜入台湾后,就纷纷失踪了。”这是向馨的事件后,雷霆首次出现在别墅,满脸的自责与愧疚,禀报的时候也显得战战兢兢。
事实上他并不怕门主责罚他的办事不利,相反,他怕的就是门主不罚,像之前的事,明明很在意他们隐瞒着向馨病情的事,甚至还愤怒到赶走了不知情的鬼刹,却除了冷落他们,再不提起,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只有两种解释,一是门主得到佳人,心情大好,遗忘了贵罚;二则是,门主已经将之记在心里面了,只是等待着一个时机进行最恐怖的报复,很明显,门主属于后者。
“是吗?”黑冥夜应得冷冷淡淡的,声音却冰凉刺骨,很显然对雷霆很不待见。
“根据我们的观察,玉门的人似乎有意来一次大的袭击,而指挥者,应该就是黑擎天。”雷鸣也出声补充,脸上带了层人皮面具,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个万一,自然是指碰上向馨。
例是鬼刹和周慕晴今日都显得格外安静,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禀报,一言不发。
“呵。”黑冥夜冷哼一声,“黑擎天例是聪明啊,怪不得那么轻易的丢去了黑氐集团,原来是弃车保帅。”
这样一来,黑擎天的失踪就可以变得顺理成章,人人都以为他遭遇巨大打击的受害人,却不知道,黑擎天是将自己从明处隐藏到了暗处,随时准备对他进行反扑。
比起前面毫无章法的任门人自由刺杀形容,这一次,黑擎天是认真了。
可惜,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等待黑擎天出招,他不能给黑擎天时间让他去调整好状态,一旦让黑擎天掌控了局势,凭借黑擎天的心机,要扭转全局并不难,那么先前做的一切就都毁了,所以,这一次他要主动出击,在黑擎天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将他的势力和人一起椎毁。
“门主,接下来该怎么做?继续寻人吗?“雷霆探问,鬼刹也关心的看了过来,雷鸣等待着,只有周慕昧垂顺着眉眼,表情冷漠,彷佛置身事外般的漠不关心口
“你们并不熟悉玉门的习惯,找不到的。”黑冥夜平静的说道。
玉门与其他组织不同的就是,它有着特定的模式,利处是方便统一,杀伤力强大,不利的,自然就是熟悉内部结构的人可以轻易将之击溃。不过数百年来,玉门从未出现过叛徒,所以,这种事也没有发生过,玉门的这种特习也就一直延续了下来。
“门主的意思如“”,
黑冥夜幽沉下俊容,该是召司徒羽与欧阳鸣回来的时候了。
这个念头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黑冥夜拧了下眉。
难道是馨儿?如果只有鬼刹的话还好,但雷霆、雷鸣和鬼刹三个人一起出现在馨儿的面前,馨儿一定会有所怀疑的。
想着,忙朝雷鸣与雷霆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的躲了起来,他才扬声,“进来。”
只是黑冥夜却忽视了周慕睛的突然出现也可能对向馨造成心理压力,好在,进来的只是佣人。
“什么事?”低沉的语气透着不悦。
“先生,外面有两位客人说要见您,他们说是您的朋友,司徒羽和欧阳鸣。”粗线条的佣人没听出黑冥夜的不悦,抬起头恭敬的回道,却在见到只有鬼刹和周慕晴时,诧异了一下。
先前不是来了两名先生吗,怎么这会儿只有小少爷和周小姐在?不过她也只敢在心中狐疑,因为黑冥夜扫过来的冷冽眼神实在是让她吃不消。
“让他们进来。”黑冥夜眼中精光一闪,立即道。
呵,看来真是连天都站在他这边。
“是。”佣人不敢多问,逃荒似地退了出去。
的鬼刹,几不可察的冷笑了一下。
雷霆与雷鸣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丝欣喜。
确实回来得很是时候,有了对玉门了若指掌的司徒羽和欧阳鸣助阵,他们的胜算更大了一些。
不一会儿,司徒羽和欧阳鸣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门主,好久不见了。!”司徒羽笑盈盈的打着招呼,“我们知道玉门门人已经潜进了台湾,所以赶了过来。”
“恩。”黑冥夜冷淡的点了下头,没有将高兴的情绪流露出来。
“哇,司徒姐姐,你又变漂亮了耶!”鬼刹跳上前,拍着马屁。
“你也越来越可爱了啊!”司徒羽笑着捏捏他粉嫩的脸,只是还没体会完那阵舒软的感觉,鬼刹就被欧阳鸣提起,扔回了沙发里。
“欧阳鸣,你谋杀啊?”鬼刹怒吼着,充分休现出同性相斥的原理。
“不许靠近她。”欧阳鸣冷声警告。
“切,妒夫!”鬼刹从沙发里爬起来,不屑的嗤了一声。
欧阳鸣装作没听见,司徒羽则掩嘴偷笑,雷霆也露出邪气的笑弧,连雷鸣的眼中也多了淡淡的笑意与羡慕。
黑冥夜则好整以暇的看着,或许是已经习惯了鬼刹的无法无天吧,对于他们的玩闹也没有什么意见。
气氛因司徒羽两人的到来活跃了不少,只有同慕晴一直处于状况外。
“门主,听说黑擎天已经有动作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寒暄过后,便是进入正题,没有丝毫奔波的疲累,司徒羽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她真的很想看看那个一直站在顶点的男人如何从云层掉下来。
“现在开始,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将玉门门人一网打尽,两天后就是我和黑擎天正式决定黑暗统治者是谁的日子。”黑冥夜晦暗的脸上闪现着骇人的精锐,缓缓说道,黑暗的气息慢慢的笼罩了整个房间,强烈的气势直撞进六人的心房。
“是。”气氛肃然起来。
“对了,司徒羽,你要见见馨儿吗?!!提起向馨,黑冥夜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不少。
司徒羽的笑容却僵了几分,“还是下次吧。”
“恩,也好。”黑冥夜点点头,“你们去准备吧,记住,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他重申。
“是。“
走出别墅后,欧阳鸣淡淡的开口,“不去见她,是因为你还在介意余曼情的死吗?”
“什么都瞒不过你。”司徒羽苦笑一声,偎入他怀里,也不隐瞒自己的心事,“小馨一直视我为姐姐,我又怎么能告诉她,是我杀了她的母亲呢?
“杀手余曼情的人是我。”欧阳鸣不认同的说道。
“你和我有区别吗?”司徒羽掀起眼帘,淡淡的反问深深的撞入了欧阳鸣的心底,在他的心湖吹动几丝涟漪。
“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不见了吗?”欧阳鸣再次开口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暖意。
司徒羽摇摇头,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等事情结束后吧!”
至少,等她为那些死去的余曼情报了仇后。
欧阳鸣明白她的心思,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