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郡主一愣,随即勾了勾嘴角,道:“你果然聪明!如此,那你我便是互不相欠!希望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你可是我的克星!”
墨潋不怒反笑,随即点了点头,对着清歌郡主伸出了手。
清歌郡主一愣,看着墨潋眼底的神色,伸手接在了她的手上,看着墨潋眨眨眼,悄无声息的将那东西收入了衣袖。
墨潋淡淡勾起唇角,凑近清歌郡主跟前,悄声道:“收了我这礼物才算扯平了,你还不知道吧,月冥……有吃女人的爱好!”
清歌郡主猛地一抖,看着墨潋,眼睛逐渐流露出恐慌。
墨潋浅笑,看着清歌郡主一脸的惊恐,很满意她的反应。
忽然,感觉到后背灼热的目光,墨潋缓缓转过身,正好撞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月冥!
墨潋无视月冥眼底冒火的怒意,反而莞尔一笑,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月冥死死地盯着墨潋,纵然心里依旧是怒火肆意横生,面对她的轻柔浅笑,依旧是毫无招架之力,顿时心里便被她这一笑,塌了一角。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说,就听得郁韶的一声令响起,队伍已经随着郁韶的一声传令,队伍,上路了。
目送着队伍远去,墨潋的一双眼睛始终落在温穆飏的后背上。
人群里,长公主一双冒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墨潋和清歌郡主,难怪事情变成了这样!
清歌原来早就倒戈转向了墨潋!顺王府也被这个妖女收服了吗!
墨潋余光扫过长公主那边,唇边的笑意深深地勾了起来。
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清歌郡主上演姐妹情深,只是,如此一来,长公主已经对顺王府生疑,就算不会对顺王府出手,恐怕也不会再利用顺王府来对付她了。
就算她没有多一个朋友,至少,敌方少了一个,如此合算的买卖,她怎么会不做?
按照崇天王朝的理解,公主出嫁是要皇室兄弟亲自送到关口的,这任务自然是交到了温穆飏的身上。
随着马队缓缓启动,温穆飏紧紧地握了一下墨潋的手,触及墨潋清澈的眼底,温穆飏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怜爱,翻身上了马。
王府家眷队伍里,郁凝看着远处温穆飏和墨潋的款款深情,只觉得心口憋闷,一阵憋闷,长袖底下,紧紧地攥了拳头。
月灵一脸恼火的盯着墨潋平静柔和的面容,真是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
墨潋感受着身后的道道目光,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目送着远去的马队,她缓缓转身往王府家眷这边走来。
“没想到,你还真是又几分本事,竟然连顺王府都收了!”长公主的声音乍起,拦住了墨潋的去路。
墨潋抬头,迎着长公主那一脸的尖利阴狠之色,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微微侧目,墨潋瞧见长公主身边的如央姑姑,心底似乎升腾出一股无名的恨意,这一点,她都有些意外。
“顺王府只是顺王府,并不是谁能收得了的,更何况顺王府这般达官显贵,墨潋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墨潋越是装作不明白长公主的话,长公主越是基定顺王府被墨潋收买了,或者,顺王府归顺了温穆飏!
看着长公主面上表情的千番变化,墨潋微微一笑,凑近长公主耳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长公主费尽心思让索烈在清越小筑内外多次试探,是因为水玉吧?”
听得墨潋的话,长公主一顿,精厉美艳的双眼瞪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
以上次郁凝带回索烈的尸体来看,最多也会是让人以为她派索烈是因为郁凝,毕竟,这个受宠的侧妃对郁凝来说是个大大的威胁!
可是,她没有想到,墨潋居然看透了!
墨潋欣赏着长公主的惊慌,唇角扬起,微微一笑,道:“只是,我已经送人了,长公主若是想要,不妨再派风麟去试试看!”
“哼,不过是在青楼学了几招狐媚功夫,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能翻天不成?本宫要你的命一样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长公主脸上依旧是狠厉冷淡,脑子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
“我听说,那水玉是打开千年冰棺的钥匙,或许,这不为人知的千年冰棺里,会有比三万铁甲军更诱人的……”墨潋朱唇不点而赤,轻声淡语说出来的话却让长公主猛地一个激灵!
墨潋知道这些事情,显然是她始料不及的!
长公主气急,正欲发作,却被身后的如央姑姑拉了裙角,回头看了如央姑姑一眼,顿时冷静了下来!
“你以为,飏儿是傻的吗?”长公主不屑的撇了墨潋一眼,冷冷一笑,道:“你的这些手脚连我都能查出来,皇上和飏儿自然知道得更清楚,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会跟你那贱人母亲一样地被踢开!”
墨潋面上一凛,她娘,岂是她能侮辱的?
片刻,墨潋悄无声息地放开了攥紧的拳头,转过脸莞尔一笑,道:“长公主放心好了,在我被踢开之前,我会让你的宝贝凝儿品尝一下什么叫践踏!”
面对着墨潋的清丽笑颜,长公主顿住,脑子中闪过之前郁芷的悲惨,火从心起。
“沁儿,还不回去!”正待长公主要发作,二公主清丽薄凉的声音响起。
墨潋偏过头看着二公主,含笑着正过身,对着二公主行一礼,道:“母亲!”
看着二公主抬手,墨潋起身,对着跟在二公主后面的苏姑姑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长公主自己的女儿在一旁,不知拦着我的女儿是所为何事?”二公主迎着长公主的目光,声音清爽微凉,丝毫不拖沓。
“二妹何必如此紧张,姐姐我只是教沁侧妃一些为人妇的礼数罢了!”长公主嘴角勾起冷笑,不过就是个半路的干女儿!
“哼!”二公主冷哼一声,道:“长公主有时间还是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吧,免得又出了什么丑事!我的女儿我自然教得,不劳长公主费心!”
说罢,不理会长公主跳脚的暴怒,伸手拉过墨潋走了!
“哼,总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长公主看着她们离开的背景,低低地咒着,转念,对着如央姑姑道:“水玉的事,交给白羽,还有……”
长公主说着,凑近如央姑姑的耳边低低地交代了一句。
回过头看着墨潋的背影,嘴角勾起,眼底笑意阴冷寒凉!
将夜,月挂树梢,微风带来了几分清爽。
冒木阴林的树尖上,映出两个身影。
“哎,白姑娘,这是门主让交给你的!”说话的正是行踪无影的隐蝠。
之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随手扔给了一旁树上的另一个身影!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架在树上烤鸟吃!”白凤接过隐蝠扔过来的香囊,一甩手里的银丝,精准地照着隐蝠的脖子飞去。
隐蝠感受一阵疾风,敏捷的在树杈上打了个圈,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别介啊,我们同门,伤了和气可不好,再说,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是鸟!”隐蝠刚开始打着哈哈,回味到白凤又喊他鸟,不由得抓狂。
白凤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长个鸟样还说自己不是鸟!”
“你今天皮痒了是不是?哥哥今天真好有闲工夫跟你练练!”说着,隐蝠轻踏树尖,已经朝着白凤飞了过来。
“我可没时间跟你打!”白凤的声音还在原处飘荡,人却已经跃到了几丈之外,树梢摇曳之余,又传过白凤的声音:“天荡山秋水沼的入口还没摸清楚,你这隐幕堂住的位子该让贤了!”
隐蝠停了动作,往白凤远去的方向定定的看了两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着一阵风吹过,原来的树枝上,只剩下一片落叶飘落。
皇宫内外巡逻的侍卫不知已经换了几波。
城墙上一袭黑衣的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闪着精厉的光芒。
没错,此人正是刚刚的白凤!不,应该是长公主派出来太后这里偷取水玉的白羽!
随着一队侍卫远去,白凤身形一闪,顺着之前探测的小路快速地往祥瑞宫奔去。
红灯高掌,如今已经是子时了。
太后向来有着早睡的习惯,如今寝殿外头除了几个勉强睁着眼来回巡视的侍卫,就只剩几个瞌睡的嬷嬷丫鬟了。
白凤脚步轻点,悄无声息的窜过巡视的侍卫,闪身进了内殿。
踏进寝殿,白凤手里一捻,一颗黄色的药丸便化成了一缕青烟,缓缓地散了开来。
长公主的消息,已经把太后的习性跟白凤交代了一遍,所以,白凤的搜索,是目的十分明确的。
已经把该搜的地方都搜得差不多了,却丝毫没有水玉的影子,白凤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如今,只剩下太后玉枕下的暗格了!
白凤转过头,看着床榻上睡得昏迷不醒的太后,脚步渐渐移了过去。
“何人竟敢私闯太后寝殿!”
一声冷喝从背后响起,白凤伸向太后的手顿时停住了,心里一紧,转过身往一侧跃出。
木槿原本就是太后的近侍,主要是为了护得太后的安危,虽然白凤做得悄无声息,但是依旧惊动了她。
“你往哪里跑!”看着白凤窜出去,木槿吹了一口口哨,闪身追了出去。
白凤和隐蝠向来以轻功为江湖人士所佩服,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虽然被撞破,却也是不慌不忙。
“嘿!”一声冷喝,从背后传来,白凤只觉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过,木槿的软件已经逼了过来!
白凤一个侧身,躲过了木槿的一击,他自诩轻功了得,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木槿追上了,心里一紧的同时,对木槿有了一份赞叹。
“你是何人!夜探祥瑞宫究竟有什么目的?”木槿长臂一伸,手里的软件直直的指向白凤。
这里是皇宫的一处角落,平时连巡逻的侍卫都很少来这里,四处也如同荒野一般。
就着月色羸弱的光,白凤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木槿,嘴角一勾,道:“果然是老皇帝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让人不得小觑!”
木槿一愣,盯着白凤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线索,眼底一冷,握紧了手里的剑。
“废话少说,你若乖乖就擒,我或许还能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木槿声音冷冽,如同深秋的清晨,带着微微地凉雾。
白凤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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